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芒,透过层层纱幔,洒落在乌木雕刻的大床上,两人纠缠的身影若影若现,如同雾里看花,朦胧而又唯美。
满室绚丽,挡不住的浓情蜜意,盖不住的呼吸入耳。
为了明日之事,明秋水还是克制住心似狂潮,一次之后,便将凤霓裳紧紧的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依旧不甘心的满满游走在女子雪白的美背上,流连忘返。
异常沙哑而又低沉的嗓音洒落在女子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拂来,令凤霓裳还未平息的身体,又爬上一层酥麻。
“霓裳,我要先回去了,明日我就派人来秋水山庄,以着北漠娶王妃的礼仪,接你进王府,令天下人皆知,凤霓裳就是我明秋水的正室王妃,”明秋水这话质地有金,重重的落在凤霓裳的心间,方才那股怨气也随之消散,女人娇软的身体趴在男子的宽阔胸膛,聆听着男子的心跳,嘴角挂着一副满足的笑容。
女人纤细娇软的手指,放在男人的右心房上,中指与食指时轻时重的落在男子微白的肌肤上,轻轻敲打。
明秋水源源不断的精力,方才那一个时辰只是开胃小菜,正餐都还没有上呢,女子这手指点得,就像落在男子的心坎上一般,痒痒的,他担心控制不住,今晚就不想走了。
根据北漠国的习俗,在男子与女子结婚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他深爱着霓裳,当然要尽善尽美,一切禁忌皆要遵守,明秋水的黑眸就像一汪幽深的墨潭,深深的凝视着怀中的女子,大掌一把掠获住女子淘气的玉手,“娘子,你这是舍不得为夫离去?”
凤霓裳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忽然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男人,水光潋滟,凤眸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媚世的蛊惑,脸上的神情足以露出男人心底的那一抹邪念。
女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就像春天里熟透的樱桃,饱满多汁,引人忍不住想要上去咬上一口。
“没正经,”凤霓裳低低的一声娇嗔,撩动着男人心上的一根细弦,他的女人还是这么羞怯,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床单了,依旧经不住他的言语挑衅,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笑。
“好了,我真的要回去了,”明秋水这话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凤霓裳说,反正就是那么直直的落在了凤霓裳的耳里。
女子身体一怔,男人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自己舍不得他走一般,也不知道方才是谁那么……,如今却好似将这一切怪在她的身上。
书上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以她看,男人也难养也。
凤霓裳话也不与男人说了,挣脱男人的怀抱,就像大床里面滚去,头贴着最里侧,背对着明秋水,用行动表示她可没有想要留住男人的意思。
明秋水瞧见女人的小性子,俊脸上露出淡淡一笑,又耍小性子了,明秋水大掌一捞,就将凤霓裳带回了怀中,凤霓裳轻微挣扎,似乎不满男子的动作,可惜腰上缠住她的手臂扎得太紧,凤霓裳就挣脱不掉,只得抬头狠狠的剜了男子一眼,用眼神告诉明秋水。
瞧,我可是舍得你走的,是你自己不走。
明秋水淡淡一笑,手依旧放在女人的细腰上,带着浓浓的不舍,头轻轻的磕在凤霓裳的头上,嗅着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凤霓裳都有些困了,身体的疲倦令她昏昏欲睡,可是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咕噜,肚子里传来饥肠辘辘之音,男人立刻就睁开了眼,女人也微微睁开眼睛,身体太过疲乏,根本就不想起来,依旧枕在男人的臂弯中半眯着眼,就像一只餍足的小狐狸,露出一抹魅惑。
明秋水抬眼看了看怀中的女子,脸上的疲倦令他心疼,不忍心叫醒她,便小心翼翼的将手拿出,将她安置在床上,男人起身,轻脚轻手的下床,捡起一件衣服穿上,然后才来到门口,对着外面守夜的丫鬟说道,“准备些宵夜送来。”
很快,宵夜便端了上来,糕点的香味顿时就飘荡在房间里,惹得饥饿中的人儿,肚子唱着大声的空城计。
咕噜咕噜,甚比下雨天里,打雷的轰鸣声。
“霓裳,起来吃饭了。”
明秋水怕凤霓裳饿着,便将轻声唤着凤霓裳,可是女人就是不动,依旧保持者睡眠的姿势。
下午在马车上与明秋水滚了滚,没有吃晚饭,男人又缠着她滚了滚,而此时也是正好睡眠的时候,凤霓裳懒得动。
“霓裳,吃饭了,”明秋水又唤了一声,女人依稀听见有人在耳边唤她,浓黑的长睫羽闪动了几下,鼻子里发出几声微弱的应答,”嗯——嗯,”又没了动静。
男人看着此时的女人如同一只温驯的小野猫,夜明珠下,散发着流光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明秋水伸出节骨分明的手指,在女子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低声说道着,“懒虫。”
男人长臂一抱,将女人从床上抱起,走到外间的桌边,女子依旧闭着眼睛,男人温柔的眸光看了她一眼,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上扬的弧度。
明秋水将凤霓裳安置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在凤霓裳的唇边,“张嘴。”
迷糊中的凤霓裳听到男人说的话,张开嘴,就着男人的手,吃着糕点,似乎是真的饿了,一块糕点很快就被女人吞进了肚子,连续吃了六个糕点,喝下了一小碗清粥,男人才停止了动作,整个过程女人都是闭着眼睛,明秋水看着如此乖巧的女人,薄唇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歇。
用手绢将擦了擦女人的嘴,才将女人抱回了床上,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然后站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出了房间,细心的将门关上,向外面走去。
翌日,鸟语花香,阳光穿透千层白云,直落在大地上,万物皆处于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中。
凤霓裳是被屋外的光线唤醒的,还不是很清醒的她从床上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了女人的白色里衣,凉风出来,女人感觉到一丝凉意,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里衣,似乎并不是昨日穿的,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忽然脑中出现了一幕幕的片段,顿时,脸就红了,低下头看了里衣一眼,顿时脸就更红了,昨夜,他给她穿上的衣衫。
凤霓裳正要唤如果儿进来为她更衣,似乎门外也感觉得她起床了,门被人推开了,接着如果儿笑盈盈的来到窗前,“王妃,醒了。”
凤霓裳看着如果儿脸上洋溢的笑容,总觉得如果儿知道些什么,脸就更加红了,雪白的颈脖上也爬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王妃,奴婢伺候你更衣,二皇子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足足有一百个箱子,”如果儿的话这才让凤霓裳想到了昨日明秋水对她所说,今日来纳吉问礼。
待一切收拾妥当,凤霓裳走到大厅,一群人将大厅围得紧紧的,好些人的眼光皆落在红似火的大箱子上,一匹如血般娇艳的大红绸,将一个一个红漆刷就的箱子缠绕。
凤霓裳看着那夺目的红绸,整双眼睛里全是一片喜悦,不觉向前面走去,那些围着箱子的人,自动的让开了一条道,穿着一身暗红色印花袍子的媒婆,手持着一把羽毛扇,快步的来到凤霓裳身边,五指手指上戴着五个金光闪闪的戒指,摇动着扇子,喜笑颜开,“凤姑娘,大喜。”
此人正是煌城最有名的媒婆,冷情专门去请来为二皇子张罗婚事,媒婆一见到凤霓裳,便看出这位女子的与众不同,不光是容貌出众,浑身隐隐散发的高贵气质,更是让她也有些紧张,生怕自己以往那些做媒的经验俗气了。
媒婆想到方才她们带着一百多箱的聘礼从二皇子府邸出发,穿过大街小巷,众人围观的场面,心里就觉得无比的自豪,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么盛大的纳吉问礼。
媒婆随着凤霓裳的脚步将一个个大红绸盖住的箱子打开,一个个里面装的全是新衣衫,首饰,等等。衣衫的质地,皆是出于上层,一个小小的记号,凤霓裳顿时便认出了是南朝国的锦衣坊所出,首饰皆出自与南朝国的玉井坊,南朝国到北漠国那么远的距离,想必明秋水早就在作手这件事了吧,心里有种沸腾的东西在翻滚,心很暖。
媒婆问了一些事情,又对她说道,“三日后便是吉时,二皇子上门娶亲,”然后,媒婆就离去了。
他们走后,秋水山庄又到来了一批东西,说是替凤霓裳准备的嫁妆,换句话说就是凤霓裳的娘家人准备的嫁妆,一个个大红的木箱,足足有一百个,凤霓裳问是谁送来的,那些人却并不言语,但是凤霓裳却看见了木箱上雕刻的暗花,与明秋水送来的聘礼木箱来看,并不是出自于煌城,这些全是南朝国的木箱。
忽然,凤霓裳的脑中出现了一个相似的木箱,那时在凤府,及笄礼上——
是他,无忌哥哥送来的礼物,看见那些箱子,就像看见了卫无忌一般,凤霓裳的心顿时便升起五分的欣喜,也伴随着五分的沉重,今生对于无忌哥哥怕是要辜负了。
就在凤霓裳想着这事的时候,一群人又从外面送来了一批为她准备的嫁妆,也是一百个箱子,那些人将箱子摆放在大厅里便走了出去,凤霓裳问他们,也没有得到一个回答。
秋水山庄门外,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手持一把扇子的男子,以往的桃花眼,此时却全是黯淡,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开的大门。
霓裳,我祝福你,成不了恋人,就作为你的娘家人,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帮助你。
接着,又是一批穿着侍卫服侍的人,抬着一百个箱子进入秋水山庄,为首之人,手中拿着浮尘,声音带着一丝刺人耳膜,“恭喜凤姑娘,奴才是奉君上之名,送来贺礼,祝凤姑娘与二皇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凤霓裳看了看这位公公,并用眼神示意如果儿悄悄的塞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放在拿着浮尘的公公手中,凤霓裳脸上挂着客气的笑意,“有劳公公了。”
公公也没有推辞,收下包袱,手中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抹如花的笑容,“那里,这是奴才应该的。”
这些人很快就离开了,此时,宽大的大厅里,几乎被箱子挤满了,众人看着一个个耀眼的箱子,震惊了,王爷大婚,肯定会轰动全城。
自从二皇子府中抬出的聘礼,被众人看见后,煌城里的百姓饭后茶余的话题,皆是二皇子大婚的事情,据可靠消息,明景帝会亲自为二皇子主持婚礼,并且以着煌城最盛大的标准来操办,众人不胜明白,何为最盛大的保准?
有人便说,皇上皇后大婚的标准,便是最为盛大的标准了。
众人一听,皆是一片哗然,明景帝的言辞落下,那便是一言九鼎了。
当然,明景帝放出这话之后,也会惹得好些人不快,比如皇后与大皇子,可是如今皇后一门隐隐有些败落,她们也不敢明着胆与明景帝反抗。
大婚前一晚,
秋水山庄皆处于一片欢庆之中,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便是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苏公子,不过,此时的苏公子,已经不是往日那般潇洒了,满身酒气,脸上一片红色,桃花眼里全是一片伤心。
今晚,百里苏有些控制不住了,喝了很多的酒,却越发的想要见到凤霓裳,心不能控制,脚步便向秋水山庄而去。
虽然喝醉了,百里苏也知道不能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去见凤霓裳,纵身一跃,从秋水山庄最为隐秘的一处,进入了山庄里。
当百里苏的手放在凤霓裳房门上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谁?”
凤霓裳顿时便从床上坐起,快速的穿好衣衫,警惕的走到门口,打开门,看见了百里苏,顿时脸上的防备落下,“苏公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喝醉酒的百里苏,桃花眼里全是一片潋滟之光,也许是借着酒劲,壮了胆,百里苏看着凤霓裳说道,“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
凤霓裳见百里苏严肃的模样,盯着他看了半响,深更半夜,虽然让一个男子进她的闺房不合适,但是考虑到假如被人看见,会惹来闲言碎语,加之凤霓裳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层不变的宅院深深中的女子,不拘泥小结,让百里苏进了屋。
凤霓裳看了门外一眼,似乎没有人看见,才关上了房门,二人站在厢房外的厅堂里。
百里苏一身的酒气,很快整间房子里也弥漫着一股酒气,百里苏打了个酒隔,抬起眼,明亮如同白昼的房间里,他看见了凤霓裳的身影,就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中一般,让他有些急切,还有些喜悦。
“霓裳——”就像唤了无数次一般,声音还有着微微的颤抖。
顿时,凤霓裳心中一紧,抬眼紧盯着百里苏,喝醉酒的百里苏似乎并没有发现凤霓裳的异常,向她靠近了些。
夜明珠发出的光线,落在眼前女子的身上,就像给她披上一件薄薄的纱衣一般,映衬得那张白里透红的娇颜越发的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百里苏隐约可见一抹流光从女子的周身闪出,那双微红的桃花眼里,露出了一抹情怀。
这样的眼神,凤霓裳怎么会看不出,顿时便觉得不好,方才真不应该让百里苏进来,醉酒中的人就是麻烦,而此时她好似沾染上这具麻烦。
“百里苏,醒醒,”凤霓裳也只能试着唤醒醉酒的男人了,可是她的声音落在男人的耳里,变得恍惚。
男人的挑花眼里,一阵水光潋滟,朦胧的视线,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像真的在他的面前一般,百里苏害怕这具身影就像每次在午夜梦回之时,当他很快就要抱住她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三步并着两步上前,百里苏瞬间就站立在凤霓裳的身前,伸出双臂立刻抱住了女人的腰肢,紧紧的搂在怀中,声音更是带着一抹伤感的说道,“霓裳,我终于抱住你了,你知道吗,每次我在梦里看见你,想要伸手抱住你的时候,你就消失了,我好害怕,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可是你却是二皇子的爱人,也是他的娘子,我多么希望我能早些认识你,那么我是不是就机会了,不会如现在这般痛苦。”
百里苏以为这还是在梦里,他可以一吐为快,可以为所欲为,话音刚落,怀中那抹温热,顿时令他控制不住,将怀中的女人松开几分,然后对着凤霓裳的嘴就落了下去,一阵狂热的吻。
凤霓裳还处于百里苏对她所言之中,似乎不敢置信,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觉得嘴上一热,腰上一紧,感受着男人的动作,顿时便挣扎了起来,可是百里苏却以为这里是梦,他根本不需要掩饰,加大了力道,紧紧的禁锢着女子的身体,嘴也越加放肆起来,曾经留恋在花丛中所锻炼出的御女手段,发挥了淋漓尽致。
女人的力气,始终是小于男子的,凤霓裳挣脱不开,男人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烫,似乎不满唇上的浅尝辄止,用滑溜的舌头想要撬开女子的嘴,热情拥吻。
可是,女子就是不从,男人为了得到更多,张开嘴,轻微的咬了一下女人娇嫩的红唇,女子嘴上一痛,顿时就给了男人有机可乘,长驱直入,在女人嘴里扫荡。
男人的肆无忌惮,令凤霓裳怒了,牙齿猛然闭合,咬住了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舌头,女人是下了狠劲的,瞬间嘴里便蔓延了一股腥甜的味道,顿时男人的神智也清醒了,与此同时,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百里苏——”凤霓裳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就像一层寒冰从百里苏的心上拂过,留下一片冰冷。
百里苏的头被打向一边,神智恢复清明,他却并没有生气,桃花眼里全是一片愧疚,眼底还升起一抹不安,方才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在梦中,怎么会见到了真实的霓裳,她明日便是二皇子名满天下的正牌王妃了,他怎么能做这样对不起二皇子,也对不起凤霓裳的事情来。
顿时,百里苏也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视线根本就不敢落在凤霓裳的脸上,低着头,越过凤霓裳,向门口走去。
他这是真的没有脸再见到二皇子与凤霓裳了,他聆听了四周无人,这才打开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凤霓裳保持着方才的模样,就那么直直的站立在厅堂中,一动也不动。
她的脑中出现的却是方才百里苏的那一番话,百里苏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凤霓裳一点也不敢置信,但是嘴上还残留的红肿却向她证实方才确实是百里苏对她做出的荒唐之事。
凤霓裳久久的站立在厅堂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床,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间,有人推动着她,似乎在叫她起床,“王妃——”
今日是王妃大婚,按照君上的旨意,二皇子与王妃大婚,是要在煌城里游走一圈,受百姓的瞻仰,所以必须早些起床,将一切整理妥当,等待着花娇上门。
凤霓裳的脑袋还是一片迷糊,不想动,蹙起眉头,不满身边人的打扰。
“王妃,起床了,等会二皇子的花娇就要上门了,”如果儿满脸喜悦的对着凤霓裳说道。
今日,王妃与二皇子如此盛大的婚礼,如果儿由衷的感到高兴。
“走开,别烦我!”凤霓裳脑袋还在发晕,听见声音她就觉得烦躁,声音难免多了几分不耐烦。
如果儿一听,心里一痛,王妃,何时对她这般呵斥了,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伤心,也不敢喊王妃起床了,就站立在王妃的床前,低着头,视线落在王妃的脸上,看见一个个黑眼圈,顿时又觉得自己方才真是小题大做了。
想必是王妃没有休息好,难免有点起床气。
如果儿脸上一笑,又开始含着王妃起床,这次也许是凤霓裳的睡意扫去了一半,如果儿一唤,凤霓裳就睁开了眼睛。
凤霓裳看着如果儿眼眶隐约有些红,似乎想起方才自己好像说了重话,有些歉意的看着如果儿,“果儿,最近我太累了,说了什么,你别介意。”
“没,没有,王妃,快起床,二皇子的花娇很快就要上门了,”如果儿听见王妃所言,顿时就喜笑颜开了,嘴角扬起一抹高高的弧度。
凤霓裳看着如果儿这张笑脸,顿时心中的阴晦也扫去了不少,视线一转,猛然就看见了一叠大红的嫁衣,满室的喜气洋洋,让凤霓裳总算露出了一抹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