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行符的符文早就印在张峰的脑海之中,相较还显生涩的水晕符来说,用一只丧尸犬牙做急行符实验更有把握。
张峰出了房间,去临时的实验室找肖宏兵借了两把手术刀,一个小锉刀。
回到房间中,锁好门,张峰再次取出丧尸犬牙,接着小窗口透射进来的光亮,仔细的比划着。
“嗯,如果打磨平整,勉强可以刻画一张急行符图案。”张峰用刀切割着丧尸犬牙,非常的小心,力道不敢太大。
丧尸犬牙很是坚硬,手术刀虽然锋利,但每次也只是切割上一小点碎牙片。
张峰的眼神很是专注,内心空明,手中的力道控制得很恰当,偶尔拿起边上的小锉刀搓着,骨头粉末在光线中纷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峰脚下也堆积了一小堆的骨粉,如同珍珠粉一般洁白。
“呼。”长出了口气,张峰甩了甩手臂,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还真的是有些累。
不过当目光转向两指之间的一张骨片时,张峰觉得这点累真不算什么。
骨头片长五公分左右,宽一公分,厚半公分,表面打磨得还算光滑,不说水平如镜,但至少是没有凸起和褶皱。
“真期待!”喝了口水,张峰站起舒展身子。
拉扯着胳膊,扭动着腰身,幅度不大--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等感觉手臂不再那么僵硬的时候,张峰又坐了下来。
挪动着身子,换到光线充足的一面,张峰拾起另一把手术刀,拇指和食指抵住骨片的两头。
“开始了。”张峰的心有些浮动,轻轻吐出几个字,驱散脑中的一些杂念,张峰小心的转动着手术刀。
利用腕部的力道,手术刀尖在骨片上刻画出线痕,得于张峰还算过硬的绘画技术,他的手很稳,线条的力道很是均匀。
拇指轻轻一捻,刀柄转了个玩,刀尖随之轻轻一挑,图片上的符文更明朗了些。
然而这并没有完,张峰手不敢抬动,手指绷得弯曲,一直保持如此的力道,真的很是费心力。
符文的绘制要一气呵成,中间任何的停顿都会使之作废。点点的汗渍浮在张峰的额头,手上也沁出了汗珠,手指往下滑动。
尖利的刀锋触碰到手指,点点的血迹顺着手术刀刀身留下,填充入图案之中。
忍着疼痛,张峰继续摆动手腕,手上的动作快了些许。
突然,张峰眉头紧蹙,嘴唇紧抿,手腕轻抖了下,刀尖在骨片的上刻下一条痕迹,与起点正好重合。
刀尖上一滴血液滴落,正好落在骨片上一片洁白的刻痕之上,血液顺着痕迹向两边扩展,整个符文图案都被血液浸染。
时间停顿了片刻,这一刻,张峰的精神完全集中,身周一切的事物似乎停止了动作,就连视线前方打射进来的光柱都静止了,门外的声响也消失了。
时间并不长,可能也就半秒中的样子而已,但张峰却感受强烈。
可是不等他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中的骨片发生了变化。
“我靠,怎么又是这样!”一股吸力从骨片上传来,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张峰身体之中的灵气快速的传递到骨片上。
这种强烈的感觉只在第一次制作聚灵符的时候出现过,而且那个时候自身灵气消散也是渐变的过程,这一次自己却是如此之快!
精力迅速的消散下去,张峰甚至是发现握着骨片的手臂变得粗糙起来。
空气在扭曲,骨片也在发生着变化,点点的星光汇聚过来,如同是秋日的晨霜,再浓郁一些,就能滴出水来。
“这真的是拿命在玩。”张峰取出口袋中的聚灵符,握在手心。
聚灵符中深绿色的液体在流动,顺着张峰的手臂毛孔进入身体经络之中。
张峰没有做过血液透析手术,但是他自己现在感觉就如同那病人一般,不同的是透析是在身体之内发生。
一张聚灵符很快的就消散玩,由深绿色变为青翠色,最终消散在空中。
“真要命。”疼痛倒不一定,但是张峰感觉自己生命力在消散,被骨片剥夺。
张峰根本就不敢多想,取出最后一张聚灵符握在手中。
另一只手掌之中的骨片这个时候却是分解消散,从张峰的手掌之中脱离出来,就在张峰侥幸中带着失落的时候,空中霜雾般密集的光点凝聚起来。
以急行符的图案汇聚,最后凝结成为一张符文纸。
不是玉片,而是一张洁白的符文纸,悬停在空中!
最后一张聚灵符消散在空中,张峰只是瞟了一眼,就将目光停留在身前的符文纸上。
静静悬浮在空中,长七八公分,三指宽,说是纸,但更像是流水,泛着涟漪,只不过通体发白而已。
“这东西……”张峰试探性的伸出了手,当手指触碰到空中的急行符纹时,符文居然化了开,钻入了张峰的身体只中。
张峰吓得跳了起来,不过待发现身体并没有影响后,又放松了下来。
脑中似乎多了些东西,就如同是……如同是心灵感应一般。张峰摊开手,手掌心处,点点的光辉凝聚起来,赫然是一张符文!
“看来,这符录中还有很多神奇之处。”张峰心念一动,手中的急行符又为星光没入身体之中。
急行符制作终于是获得成功,虽然其中有艰险,但好在是成功了,看这次的急行符,其威力真的是让人期待。
强烈的睡意席卷而来,张峰打了个哈欠,直接是躺倒在地,一分钟不到就响起了沉重的呼吸声。
“砰、砰,砰……砰”
荣曼见门长时间不开,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一些,手臂刚落下,吱呀一声,门却是开了。
“有事?”张峰打了个哈欠,脑袋偏了偏,躲过荣曼的拳头。这一觉睡得真是太舒服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东西。
“你在里面睡觉?”荣曼见张峰的模样,想到自己等人守候在楼顶担心受怕,这人却在这睡觉,真的是想踹他一脚。
“难不成在里面打飞机么?”张峰咧了咧嘴,扩了扩胸腹,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流氓!”荣曼鄙视了看了眼张峰,有些焦急的道:“顶楼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