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幸运红绳!
红绳一头系在手腕上,一头却刺入了亡灵心脏,随即,亡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缩小,林宵身上的疼痛和伤口却瞬间恢复。
似乎亡灵的生命力,透过红绳的汲取,强行转移到了林宵身上。
“啪!”
一脚将亡灵踹开,林宵扶着座位站起,震惊地看着左手。
这条红绳已经重新缩短成圆圈,环绕在他手腕上,只是沾染了亡灵鲜血,粘稠蠕动,好像什么生物的筋肉,十分恶心。
“不要咬我,我不想死。”
另一边传来凄厉呼喊,短短一分钟时间,武警和科学家已经失手,被亡灵们像死狗一样在空中甩来甩去。
一个满头钉子的亡灵手掌穿透警察胸膛,将正在跳动的心脏一掌捏爆,这位刚刚还在威胁林宵的男人,面露绝望,瞬间失去了生命。
“小兄弟,快救救我,我不管你是谁,没我的带领,你去不了红世。”
杨教授双手被钉子头折断了,高举在空中,关节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但还没死,他发现了呆立着的林宵,一遍抵抗一遍呼救。
“老子根本就不想去什么红世!”
被莫名其妙地卷进来,林宵气的爆了句粗口,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迅速捡起跌落的枪,他双手扣动扳机,将剩下的子弹,一发不留地打出去。
绿血飞溅,半匣子弹全部射入了钉子头后背,爆发的威力将这个怪物当场击毙,手里的杨教授摔下在地,脸朝下趴着,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
“糟糕!”
林宵来不及管那老头,又有几个亡灵跑了过来,将他团团包围。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了刚才的慌乱,果然,当一个长得好像黑熊的亡灵冲过来后,手腕的红绳再次自动射出。
噗嗤!红绳瞬间伸长,好像串糖葫芦,将靠近的五只亡灵瞬间洞穿。
这次林宵看清楚了,被红绳刺中的亡灵立刻停止了动作,全身僵硬,红绳变成了连接在它们身上的血管,贪婪的吞噬,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从红绳传递到手腕上,顺着他的手臂沉入脊椎,转化成暖流涌现。
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如同冬日喝了姜汤,心里竟然暖洋洋的,十分舒适,林宵五脏都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肌肉更是充气般瞬间饱满了三分之一,骨骼噼啪作响,在这一秒钟不到的刹那,他身体拔高了1、2公分。
“果然是这样,这些流失的生命力,被我吸收了。”
恐惧感消失,面对靠近的亡灵,林宵只觉得全身充满力量,鼓起勇气,反手一拳。
砰砰砰!
那个冲的最欢的亡灵,好像被疾驰的汽车撞到,身体瞬间就飞了出去,不仅如此,还把后面的同类撞的七零八散,满地打滚。
“这绝不是正常高中生该有的力气,我的身体好撑,力量暴增了!”
他还来不及震惊,面前的世界就迅速拉长,好像黑暗中的隧道,远离而去,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亡灵狂怒的面孔,还有地铁万花筒般扭曲的车厢,紧接着,强大困意再次席卷脑海。
医院的会议室里,播放着x光线的片子,几名医生正在开会。
“王院长,这个患者脊椎软组织断裂,如果还不立马手术,恐怕就要面临瘫痪危险了。”
“这都过去12个小时了,患者心率越来越低,我看……”
两名主治医师对视一眼,余下的话语没有说出,在他们的临床经验看来,被铁缆抽断脊椎,这名患者没死都算名大,十有**要成植物人了。
“大家稍安勿躁,如果是普通病例还好,关键是这件事关系到市里的标志性建筑——世纪大桥项目,现在已经引起了媒体关注,记者都来了好几批。
咱们市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这方面的医疗经验不足,所以我赶紧联系了这位上海的专家乘夜晚的航班过来,小王,你来跟他讲讲病症的事情……”
那位上海来的专家坐直了身体,眉头紧皱,根据片子来看,这个病例相当棘手。
“院长!不好啦!不对,是太好啦!”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一个冒冒失失的女护士闯了进来。
“急什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慢慢说。”
“075病房的患者醒了,他……他竟然自己拔掉了点滴,走下床了。”
“什么!”
腾地一下,全场医生同时站起。
“他不是脊椎断了吗?”
那位上海来的专家满脸震惊。
“你是不是搞错了,看成了其他病床!”
王院长疑惑的问道,这回小护士坚定的摇头。
“错不了,您忘了,他是特殊病房,里面就他一个病人。”
“走,我们去看看。”
这下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赶紧跟着王院长前往075病房。
白色的075病房里,林宵左手一个苹果,右手一个鸡腿,正在大快朵颐,旁边坐在一对中年夫妇,男的手持病例,女的手捧饭盒,关切的看着儿子,正是林宵父母。
“阿宵,慢点吃,你伤势刚好,别噎着了。”
“这里的医生满嘴跑火车,昨晚还说你有生命危险,急的你妈都哭了。现在看看,我儿子能有啥事,吃饱了咱就出院。”
林父对于医生的谎报病情,很是气愤,昨晚他们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听说儿子被缆绳抽断了脊椎,正在市人民医院抢救,急的连夜赶过来,守在床边一晚没睡。结果还没见医院什么动作,反而一大早,儿子自己醒来了。
“我就被挂了一下,顶多昏迷,能有啥事,他们太夸张了。”
林宵笑着安慰着二老,让他们别担心。
这时候,房门打开,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看到翘着二郎腿、满嘴是油的林宵,一下子愣住了。
“王院长,那个x光片子真是这个患者的吗?”
还是上海专家打破了尴尬,用充满怀疑的语气问道。
“这个……应该是吧,林宵你的伤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眼前的人精神饱满,哪里像个垂死边缘的病人模样,要不是他特别关注,王院长几乎没认出。
几名医生赶紧扶林宵躺回到床上,解开背上的纱布查看,结果背部光洁整齐,别说小伤口,连个蚊子叮的包都没有。
“昨晚真是他?”
王院长伸出手,摸了摸林宵的后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看到众位医生齐齐点头,王院长对自己的医疗经验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连病人一家什么时候办完出院手续,甚至那位上海专家什么时候狐疑离开的都没注意了。
整一天,可怜的老院长都呆坐在办公室,嘴里喃喃重复:“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