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真的好看吗？”水安终于别扭的扯着裙子出来了。
鹿玥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跑到她身边，围着她转了转：“很漂亮啊！”
说起来，为了方便在家干活，所以水心和水安一直穿的男装，这样乍一看，简直不能更漂亮！
而且冬天基本都缩在屋子里，开春的时候又白了几个度呢。
鹿玥贴了贴她的脸颊笑道：“我们水安一定是今天女学最靓的崽！”
水心幽幽抬眸看了她一眼。
鹿玥求生欲贼强道：“当然，心心也是。”
“好啦，不贫了，你们上学后要半月才能回来一次，先去跟舅舅告个别吧。”鹿玥牵着两个大闺女去找水阳。
关于那年两姐妹被那群孩子欺辱的话，鹿玥曾经有好好解释过，也是因为她态度的认真，两个孩子到现在心里一点芥蒂都没有。
那是她们的舅舅，她们也不是什么童养媳。
……
……
镇上的女学。
女学主要教授琴棋书画以及女红。
说起来这个朝代的教育事业相当成熟啊，把一切都罗列的相当的规整。
有一个相对和蔼可亲，称为花老师的女老师带着她们来看课程表。
“每个课程每月是一两银子，学费每月一交，您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以及孩子的能力来报选。”花老师柔声道。
鹿玥托着下巴观看着这张课程表，只是看着这些字，她觉得自己都有些头痛了。
于是她便直接推着两个孩子到最前面，指着上面的课程问道：“你们两个想学什么？”
水心迟疑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我都……”
“诶？”鹿玥震惊了下，“可是全选的话，不会很累吗？”
水心心里有失落划过，黑如鸦羽的睫毛轻颤，她微微垂首，遮住了她的眼睛，使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鹿玥忽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弯唇笑了笑：“只要你可以，我没什么意见啦，当然，如果你半途而废的话，我也是会很不开心的。”
软硬兼施？
呃，大概是这个形容词吧。
鹿玥养孩子，也不是完全佛，有表扬的时候，也有批评的时候，这样孩子做事才会有分寸些。
而现在，她相信这个早熟的水心。
“那安安呢？”鹿玥又看向另一个女儿。
水安怯懦的看了一眼那张表，水心有教她认过一些字，她也认得这个课程表，但……
“我才不想学这些呢！没意思。”水安说着，脑袋直接歪到了一边。
“别呀，安安是不是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鹿玥只想到了这个可能。
水安白了她一眼：“笨蛋！”
鹿玥连忙捂住她的嘴，阿西，这么多人，给她点面子嘛！
“我想学武功！”水安扒开鹿玥的手，很认真的说着。
“但是知识也很重要啊，”鹿玥告诉她，“所以如果你不想学别的，不如先报个书？”
“才不要！”水安仰首挺胸，一脸认真。
鹿玥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就当陪陪心心姐姐啊，一个月后再决定其他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