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毒啊,抢了别人的丈夫不说,还往小姑娘身上泼脏水。
再看看这可怜的孩子,被亲生父亲打耳光,脸颊还有清晰的手印,转眼间又被推到地上,脚腕受伤,都站不起来,就这样还得忍受恶毒继母的诬陷。
太可怜了。
真是让人心疼。
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孩子脚腕伤的这么重,肯定是骨折了。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耽误孩子的治疗。”
那人说着便去扶黎明舒。
黎明舒婉谢她的好意,一瘸一拐的走到黎晖博跟前,泪眼婆娑:“爸,你跟我妈离婚了,将我们从家里赶出来,一分钱不给我们,我妈靠在福利院做清洁工养活我,我都从来没怨过你。因为你是我爸。可你竟然不问清楚事实,就动手打我……”
黎晖博粗暴的将话打断:“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他厌恶黎明舒的卖惨行径,这影响到自己光辉伟正的形象。
“我怎么不能委屈,我就是委屈。我替我自己委屈,也替我妈委屈。”
黎明舒的情绪失控,几乎是在咆哮:“你创业的时候,身无分文,是我妈拿了全部的积蓄让你去发展事业。你创业初期,没有资源,没有人脉,是我妈陪着笑脸帮你四处张罗,帮你拉关系,找资源,让你的事业走上正轨。
你贪心不足,去抢别人的生意,差点被人打死,是我妈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帮你挡了一棍子,孩子没保住,后来好几年都怀不上,暗地里你却跟她师妹搅和在一起。
后来,你事业成功,功成名就,有百亿身家了,就把我妈踹了,将我们扫地出门,你怎么能那么狠心……”
黎明舒一直在哭,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淹没在这种悲痛的感觉。
这种情绪感染到在场的每个人,挑动他们的神经,激发他们内心的正义感,爆发出强烈的悲愤。
作为正义感的路人,见不得一个抛弃妻女的人,却能如此体面的活着,事业有成,家庭和睦。
一个个都站出来,开始严厉指责黎晖博。
“哎哟,这不是博运集团的董事长嘛,谁不知道他是靠着老婆娘家的关系才起来的。”
“对呀,对呀,我也认出来了。真没想到,事业有成就抛弃糟糠妻,真是卑鄙小人。”
“这种人也能功成名就,老天爷还真是不开眼。”
“放心好了,他们迟早要遭报应,还有那个不要脸的小三。”
“……”
罗丹宁听到有人骂她,气愤交加,想将骂人的看客从人群里揪出来,被黎晖博一个严肃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她没想到对黎明舒的指控,会变成对他们夫妻的一场舆论攻击。
黎晖博也是焦头烂额,恨不得将两人直接拖走。可是碍于围观的群众,他需要保持绝对的理智。
他联系保镖,将四人从拥挤的人群中带出去。
黎明舒哭着不愿意离开。
“你闹这么一场不就是为了钱吗?我给你就是。”黎晖博拉着黎明舒的胳膊低声警告,对围观人群的说法却是:“孩子受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就医,请你们都让一让。”
黎明诗的高级vip病房在四楼,所有的医生也在四楼随时待命。
黎明舒被带到四楼,做了检查,确定脚腕骨折,不过伤情不太严重,只需要打石膏固定,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就在医生给黎明舒打石膏固定脚腕的时候,黎明诗那边却闹开了。
“爸,是黎明舒推我下楼的。”黎明诗大哭大闹,“凭什么还要给她治疗,就应该把她赶走。”
她的手腕断了,过几天的钢琴比赛没办法参加,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说的这是什么话,她是你姐姐,受伤了怎么不能治。”
黎晖博很偏爱这个女儿,对她十分骄纵,以往说话没个分寸,也从来不计较。
可刚才被黎明舒当着那么多人摆了一道,心情正不爽,黎明诗刚好触怒他。
黎明诗微愣,委屈的看着罗丹宁,只见罗丹宁不停的冲她使眼色,她就明白过来。
收起刁蛮任性,变得柔软温和,眼睛里噙着泪:“姐姐嫉妒我,推我下楼,害我摔断胳膊,不能参加大剧院的演出。我以为爸爸最疼我,可爸爸居然纵容姐姐。”
黎晖博心烦气躁,听到女儿这话,突然冷静下来,看着黎明诗:“你确定是你姐姐推你下楼?”
罗丹宁忙说道:“当然是真的,诗诗那么乖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说谎话。家里的阿姨也看见了,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黎明诗哭的可怜,委屈极了:“就是姐姐推的。当时就我们两个人,如果不是她推的,还会有谁。”
黎晖博脸色阴沉:“下楼的时候,是你走在前面是吗?”
黎明舒说,她走在前面,黎明诗跟在身后。
可黎明诗却说,是黎明舒推的她,那么她该走在前面才是。
黎明诗猝不及防的愣住,一开口死咬着黎明舒,却忽略这个细节。
下楼的时候,是她走在后面,黎明舒走在前面,如何能推她下楼。
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下的谎言也只能用另一个谎言来圆。
黎明诗眼泪汪汪,底气不足的点点头。
黎晖博眼眸一沉,“诗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你姐姐推的你?”
罗丹宁暗道不好,突然意识到,一楼大厅装了监控,刚好可以辐射到楼梯的位置。她们俩谁在前,谁在后,看的一目了然。
她用眼神示意女儿,别再继续说话,唯恐恼了黎晖博。
黎明诗憋着眼泪,不再继续说话。
很显然,她也想到监控的问题。
“真好,干的真漂亮,你们真有能力。”黎晖博忍着盛怒,罗丹宁还以为是在夸赞她们母女,刚喜上眉梢,准备邀功,就听见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觉得我是傻子,可以随便欺骗是吧?”
他讨厌杨家,憎恶杨以玫,不喜欢黎明舒,将她们赶出去之后,从来都不闻不问。
平时,罗丹宁对杨以玫处处刁难,步步设坎,让她找不到好工作,生活过的艰难,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