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图书室的事儿
电话是打给一个女人的,女人叫唐琳琳。
接到赵普仁的电话的时候,唐琳琳还没有起床,她赤条着身体,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话筒:“哪位?”眼睛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苗条的身材在朦胧的镜子里显得那么的柔美,她苦笑了声,美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给那些臭男人使用,给那些男人糟蹋,任他们在身体上爬上爬下,身体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琳琳,我是老赵,起床了没有?”话筒那端传来赵普仁的声音。
“没有呢,赵哥,你有时间吗?”唐琳琳伪着笑,“我好冷……”
“琳琳,说正事呢,过几天,上面来人调查你的时候,你就说是马顺强强迫你的!”
“强迫?那个时候怎么是强迫吗?”
“那你就说是他给你吃了迷药!”
“我没有吃啊,是我自愿的……”
“什么自愿的,你记住,你就是被迫的,不管谁问,你就记住是被逼的就行了!”说着,赵普仁的电话就挂了。
唐琳琳叹了口气,把话筒扣上。
赵平走后,唐琳琳就不再任课了,做了学校的图书管理员。
这是个轻松的闲职,不用怎么费力气。每天收发下杂志报纸,然后,把各种报纸杂志归下类。其实,真正来这里看书报的人很少,在这个快餐时代,阅读都时兴电子阅读了,谁还肯老实地在阅览室里读书看报。
经常来的就两三个人,马顺强是其中的一个,来到了这里就会挨着她的办公桌坐下来,然后翻一本《知音》,除非有了领导检查什么的事情,否则会一直挨到吃饭的时候,弄得唐琳琳心里厌烦却不好意思说。
在唐琳琳的心中,赵平只是误解了她,也许不久就会回来,甚至在做梦的时候,她还会梦到赵平回来了,和她像从前一样的在床上缠绵,她那双手游走在自己身体的各处,她喜欢她这样,喜欢她像弹钢琴一样的触摸着自己身体的每个角落。这样的梦境反复出现,就像真的一样,每每从梦里醒来,枕边的只有泪痕,弄得她整天的精神恍惚。
马顺强这个时候却像一匹狼,对眼前的这只肥美的羔羊早已经垂涎三尺。他在谋划着怎么可以把唐琳琳搞到手,然后,像品味一份美味佳肴一样的慢慢享受。是啊,这样的美女,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高挑,美貌,皓齿,媚笑,……唐琳琳的言行举止,细节末梢,都好像影片一样的给烙印在马顺强的脑子里。
无时无刻马顺强都觊觎着唐琳琳的一举一动,深怕错过去了下手的机会。是的,现在的马顺强就等机会出现了,他甚至为自己的得逞想了几套方案,比如用药,硬来,动情,对,他甚至想到了要和那母夜叉老婆离婚,和唐琳琳重组家庭……可是,过去很多天了,情况仍然没有转机。
书上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在不经意间,马顺强终于得到了一个机会,千载难觅,也许他自己也想不到的机会。
那是刚刚开春的时候,一切都开始了复苏,春心萌动,连蚂蚁也开始了恋爱,空气里充溢着一种让人迷醉的气息。
唐琳琳却在春天里病了,很严重,白天精神恍惚,身子很弱。
马顺强也几次提醒她,让她去县里的医院看看。唐琳琳都婉言谢绝了,她知道,自己的病是心病,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解除病根的。可是,晚上经常的失眠让她慢慢地孱弱起来,到了后来,连走路都有些摇晃了。
那天是下雨天,从早晨开始,雨就稀稀拉拉的从天空往下滴答,一直到了中午还是没有停的意思。赵普仁心里有些害怕了,担心学校里的房子,那些都是五十年代修建的老房子,到了现在,房梁腐朽,砖瓦破败,到了阴雨天气,学校担心安全,总是让学生放假回家了事。唉,没有办法,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他召集了班主任,让孩子第二节课回家。
学生放学的时候,阅览室里很静,只有马顺强在读那本给看了无数遍的《知音》,唐琳琳在里间的屋子里休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安静,像是在密室里一样的安静。
的确,唐琳琳太累了,每每夜里的失眠挣扎,让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甚至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什么是那些虚幻什么是现实的生活……唉,赵平,赵平,你在哪里?为什么要倏忽的来,又默然的去,那些温存的气息还在,你的人却不知道了踪影……
唐琳琳躺在床上,似乎在家里,幽兰吐蕊,芬芳四溢,哦,温馨如常,赵平这个时候会怎么样呢?对了,他肯定会轻轻地拥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吻,那气息会让她整个人发狂!她是一个激情的女人!她需要男人的刺激!需要男人的吻,需要男人的手,她迫切的渴望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沟壑到山巅,从山巅到幽泉像一个勘察队员把她身体的全部开掘探微,又如一个画家把她身体的全部当作作画的画布任意地挥笔泼墨……
唐琳琳的身体扭曲成了一条蛇,一双男人的手正在她的身体上盘桓,挑拨着她的欲望,撩拨着她的激情,那男人的眼睛里喷射出了一团火焰,几乎要把这个屋子焚烧殆尽,眼前的女人让他不可遏制内心的冲动,他的心跳加快,手有些哆嗦,这个时候,他的下面那根东西竟然不争气起来,无力的耷拉着罢了工……
女人在床上发出嘤嘤的声音,充满了youhuo,就如同一棵花树等待着雨水的浇灌一样的张开了……唐琳琳的大腿修长,纤细的腿就耷拉在床沿,那汪清泉有些荡漾,在泛滥着溢出来……男人砸吧了下嘴唇,他感觉到浑身发热,嗓子冒火,森林着火了一样,那股火在身体的各个地方炙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