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神色不自然的说道:“那女人倒是挺重义气的,现在托我找到强、奸犯,说要江湖事江湖决,估计是想带人教训那家伙吧。”
秦时予挑起眉头,道:“以暴制暴?你也要掺和进去?”
江淮面色上不太好看:“我凭什么掺和啊?她又不是我的谁!”
“嘁,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在为辛思尔发愁?”秦时予似乎看出来了什么,故意说得暧昧。
江淮白了他一眼,看了一眼他的腿,惊讶道:“你腿伤这么快就好了?啧,还是林夏会照顾人啊!”
想起林夏这两天细心关心他的伤势,秦时予蓦地觉得心中一暖。
才半个多小时没见面,他就有点儿想她了……
也许是林夏感受到了他的想念,立刻就打来了电话。
秦时予一看手机就眉开眼笑了,但还是老样子,故意端起架子,接电话道:“喂?有事儿?说!”
林夏累得气喘吁吁:“你在后海附近有没有认识的朋友?思尔不在,我实在没办法了,你的车又抛锚了!”
“抛锚?”秦时予当即在心里爆了粗,那家4s店根本没给他修车吧!
林夏无奈道:“走到这里就抛锚了,我打电话叫托车来,但是这里大堵车根本来不了。我和林啸已经鼓捣一个小时了,再折腾下去明天我又别想上班了!”
显然那头的小女人怨气满满,已经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了。
秦时予转头问江淮:“现在去后海的路况怎么样?”
江淮看了一眼导航,摇头道:“整条路都是红的,堵死了!”
秦时予咬咬牙,说:“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坐地铁去找你。”
还好地铁畅通,半个小时后秦时予就找到了他们兄妹。
彼时那辆辉腾正停在一处收费停车场,林啸钻在车底鼓弄着什么,林夏提着五金箱子等在一旁,随时给他递工具。
秦时予走近一看,登时发觉出不对劲了。
这车牌号不是他的车啊!
“这谁的车?”秦时予指着不对劲的车牌,冲林夏问道。
林夏尴尬的捋了一下刘海,干笑道:“是路明朗的车!他来找林啸,但是车子抛锚了,林啸看他有急事要走,便把我开来的车借给他了,然后他来修路明朗的车。”
秦时予的少爷脾气登时上来了,怒火燃烧,牙齿咬的咯咯响,道:“你是老子的女人,你现在给路明朗使唤着当修车工?”
林夏就知道被他知道了真相肯定要炸毛,但她又不想在林啸面前表现的自己太软弱——否则她以后还怎么训林啸啊!
她只好小声先抚慰他:“不是我要这样,是我哥想帮路先生,毕竟路先生帮过我哥嘛!”
说完还挤了挤眼睛,明显是在求秦时予当着林啸的面儿,给林夏留点面子。
秦时予重重哼了一声,活动了一双大长腿,拍了拍林啸的肩膀,示意他先出来。
“我来修吧,把扳手和改锥给我。”修车是每一个特种兵的必备技能,一般的小毛病对秦时予来说不在话下。
林夏依旧扮演着助手的角色,不过这次她心情更紧张,生怕窝在车盘底下的喷火暴龙,会随时大发雷霆喷火。
不过事实证明她多虑了,秦时予果然修车很在行,十分钟就搞定了。
车子重新启动,一身机油的林啸拉开了车门,可直到林夏上了车,他还在车门前面磨蹭着不进去。
林夏不解道:“怎么不上来?”
林啸干站着嘿嘿傻笑:“路哥的车……我身上太脏了,还是不上去了!反正这儿离公寓也不远,我提着狗粮走回去就可以了!”
他本身和林夏出门就是为了给球球买新狗屋和狗粮,现在这些东西都在后备箱,他一个人取出来,扛在背上跟一座小山似的。
他执意不坐车,让林夏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他们果然是兄妹,连面对崇拜的人时的态度都这么相似,他对路明朗小心翼翼如同仆人般的谦卑,何尝不是她面对秦时予时的样子?
“哥,我帮你拿回去吧!”林夏解开了安全带,也跳下了车。
这下秦时予尴尬了。
他本来不想跟林啸这种小混混扯上关系的,但看起来林夏跟这个便宜哥哥关系还不错,他再怎么倨傲,也得给林夏一个面子。
所以没过一会儿,林夏就感觉手上一空,东西全被人拿走了。
她一侧头,便见秦时予一脸拽的大跨步往前走,一股不情不愿的样子。
不情愿干嘛还跟上来?又是傲娇!
林夏抿起嘴唇笑了笑,上前主动挽住了他的胳膊。
“嗯?”秦时予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她这样主动的亲昵很意外。
意外的开心。
林夏仰起头和他对视一眼,眯着眼笑了笑,踮起脚凑近他的耳旁,轻轻吹气道:“谢谢你!谢谢你来找我,谢谢你来修车,谢谢你还帮我拎东西!”
“你的谢谢就只是说说?”秦时予挑眉,似有不满。
林夏眨眨眼,俏皮道:“那这样好不好?”
话音刚落,脚尖再度抬高,在他颊侧啾了一口。
秦时予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
林夏也跟着傻乐,几乎忘掉她把球球送来林啸这里的初衷。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气氛无比和谐,林夏趁他起早出门跑步,去厨房煮玉米粥。
她记得王主任给她的医嘱,秦时予的身体该补一些粗粮。
玉米香气溢出厨房的时候,林夏正忙着烤吐司,秦时予焦急的声音忽然传来:“小夏,这猫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什么?”林夏急忙跑出来,折耳猫果然精神恹恹地缩在沙发里。
林夏忙从阳台上拔了一些猫草放在瓷碗里,拍拍猫咪的脑袋示意它吃。
有了前面那只狗的前车之鉴,她一刻不敢离开,倒是秦时予先去厨房盛玉米粥了。
碗筷摆好的时候,秦时予听到她焦急喊叫道:“秦时予,小猫口吐白沫了!”
“我看看。”秦时予信步走来。猫咪的耳冬耷拉在一旁,嘴巴里还沾着白沫,一动不动地缩在沙发里。
秦时予马上再拿出一包猫草,撕开包装将其倒进瓷碗里,把它碾成碎沫状,拍两了拍小猫的脑袋示意它过来吃。他抬眼看到林夏担心的神色,安慰道:“没事的,上次兽医说了,这么大的小猫容易贪玩吞了毛球,得毛球症,吃点猫草消化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林夏长抒舒一口气。
轻松下来又觉出不对劲,不由抬眼问道:“你不是不关心猫狗的死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