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刚才那个陌生号码,是绑匪打来的?
秦时予手一抖,也没听秦时茱继续说什么,立马切换了电话。
再打过去,那边瞬间就接通了。
“秦总真是个大忙人啊!”电话里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
秦时予分辨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回复道:“你是沈逸洲?”
他的确没料到沈逸洲竟然还有胆子来和林夏有牵扯。
看来他上次就不该对这个贱男人手下留情!
“林夏现在在哪里。”秦时予强忍着好脾气,淡淡问道。
“秦总先别急,不如咱们先找个地方,谈点事情?”沈逸洲沉声笑道。
秦时予不动声色道:“可以,你挑个地方。”
沈逸洲挑的地方,一定不会离藏匿小夏的地方太远。
“就临城的这座洲际大酒店好了,我现在住在这里,这里的二楼有家咖啡厅,我现在就去等你,一个小时,ok?”
秦时予答应之后,立马查了一下临城这家洲际酒店的地址。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确离海边很近,而且是去年才建起来的项目。
如果秦时予没猜错,从去年开始就把业务往国内转移的方竞寻,没准也在这家洲际酒店持股了。
这样一来,这次发生的事就都说得通了。
方竞寻不知道怎么和沈逸洲搭上了关系,他帮着把林夏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来,并给沈逸洲提供藏人的地方,确保秦家的势力不会查到洲际酒店,而他继续留在秦家,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方竞寻甚至故意误导秦时予,让他差点以为林夏是自己逃婚的,用心何其毒也!
没多久,秦时予到了洲际酒店,一同等候在那里的,还有秦时茱。
不过让秦时予意外的是,林啸和秦时菁也来了。
林啸很急,他脸上也藏不住事儿,揪住秦时予就急红了眼,嚷嚷道:“我妹妹呢?她都三天没和我说过话了,这不正常!你丫到底把我妹妹怎么着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要我妹妹了,就赶紧还给我,喜欢我妹妹的人多了去了,不稀罕你一个!”
林啸这个二百五,原本认准的妹夫就是路明朗,因此秦时予虽然帮过他一次,他也没往心里去,更别说感恩了。
他还是很喜欢林夏这个万能的妹妹的,失去林夏,他都战战兢兢不敢为所欲为了,生怕闯了祸没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因此他看起来比秦时予还着急林夏的下落。
秦时菁也是被他缠着烦了,才不得已带他来一趟半山别墅的。
林啸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随便出入半山别墅的,秦时菁本来也没打算带他进入。
他们在门口刚好碰到了开车出门的秦时茱。
而秦时茱的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黑色的三厢suv,白底黑字的拍照,一看就是秦时英的车队。
里面看起来塞了七八个人,秦时菁顿时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她连忙拦住这个和自己同岁的堂弟,小声问道:“需要帮忙么?”
秦时茱着急走,没好气回道:“需要人帮忙,但不是你!这次是老九的事儿,我知道你和他不对眼,这次算了!”
老九出事了?秦时菁心头一紧,连忙拉开了秦时茱的车门,同时招呼林啸也来这辆车。
“老九出事了,我就更要管了。我还指望落井下石一把,报我当年的仇呢!”秦时菁嘴硬道。
秦时茱叹口气,道:“那要让你失望了,这次还真不是老九出事,是老九那个新娶的小媳妇儿,被人绑走了。我这不赶紧带着人去跟老九接头么!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后排的林啸当即就炸了。
一路上简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林啸这个二百五哥哥就更加爆炸了。
他就是认定了林夏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秦时予害的。
本来不就是吗?
秦时予要是不出轨找小明星传绯闻,网上会对林夏网络暴力吗?
网上不对林夏暴力攻击,林夏至于躲到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别看外界对那个什么半山别墅吹嘘的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那玩意儿在林啸看来就是装逼的,本质上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已。
让他妹妹去住这种地方,那是委屈她了!
现在可好,连人都被绑走了,他能不气、能不急吗!
可他这番话,却惹怒了本来心情就急的要爆炸的秦时予。
他这里已经够乱了,林啸过来给他添乱不说,还摆明了是替路明朗来背书的,这他妈还能忍?
“戴上蓝牙耳机,随时接收我传给你的消息。还有,把这个二百五放倒,林夏救出来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他的影儿!”
林啸听了正要跳着脚造反,忽然脑后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就直愣愣的倒下了。
秦时茱扔了手里的棒球棒,指挥着秦时英指派给他的警卫员,道:“这个碍事的直接抬上车,你们留三个人,带着他开车去码头,这段时间私人游艇出海的都给我盯紧了,我估计这孙子被包围后可能带着人出海,到时候就麻烦了!”
秦时菁扫了一眼晕成死猪的林啸,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我去找一份酒店周围的地图,最好过会儿能把人困在酒店里,这样方便动手。”
秦家人私自行事,这件事又很可能起冲突,他们谁都不想闹大。
毕竟闹到了老爷子那里,几兄妹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秦时予独自一人赴约,到了咖啡厅,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沈逸洲。
没法不注意到他。
因为即便在温暖的空调房里,沈逸洲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戴着墨镜和口罩,看着跟得了传染病似的。
秦时予坐到他的对面,冷笑道:“摘了吧!才拍了个小网剧,还真把自己当一线大明星了啊?谁认得出你啊!”
沈逸洲一双眸子中射出淬了毒汁似的目光,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不能摘口罩,你难道不是知道?少在这儿装无辜!”
秦时予顿觉莫名其妙:“我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