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曦已经不记得后半场是怎么过来的了,不停有以前公司的同事跑来欣羡地和他们打招呼,她是尴尬得不行,某人却厚颜无耻地对别人的祝福照单全收,一副正牌男友的模样。
末了两人打了个车往回去,因为他家离得近些,就先送他。
两人并肩坐在车上,他充满压迫感的身量让原本足够两人宽敞入座的后排竟然显得拥挤起来,她心绪不宁地望着窗外,看着刚刚置身其中的繁华逐渐成为倒影,心却还留在那让她心跳不已的时刻。
手心忽然一热,她回头看他,却见他怡然自得地直视前方,只是暗暗握住了她的手。
忽然想起他们曾经作为好友的时光,她冬天总是四肢冰凉,他偶尔也会帮她暖手,可她总
觉得这样太暧昧,总是假装无所谓地抽出来。
现在好像可以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了。这样想着,她居然忍不住有点高兴。她的生活一向是一出被柴米油盐包裹着的生活连续剧,可是只要一抬眸,那个近在咫尺的他,却渀佛能在瞬间把她带离这繁琐平淡的一切,进入她想都不敢想的瑰丽世界。
她问自己可以吗?真的可以吗?掌心越来越飙升的温度却让一切都不言自明。
以往数着计价器总觉得好漫长的路途,今天却出乎意料的短暂,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住处。他掏出一张大抄递给司机:“回头找钱给她,我先下了。”
“你这是干嘛?”她错愕,“等会儿我——”
“别闹。”他用力握了一把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浓浓的舍不得,“明天我来找你。”
在司机濒临不耐烦时,他终于无可奈何地下了车,没走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看她,看她在后窗里注视着他,小小的脸一动也不动。于是他笑了,用力和她挥了挥手。
司机司空见惯地发动:“接下来去哪儿?”
却见她兀自呆愣,司机无可奈何地提高了声音:“小姐你去哪儿?”
“我……”不知哪里窜出来的勇气,她忽然急急叫道,“就,就在这儿打表结账吧!”
司徒放没走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却没看见预料中的车屁股,而是一个边道歉边狼狈着下车的女人,他一愣,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怎么了?”
梁曦觉得自己大约是疯了,魔怔了,她站在距离他两米处,冷风掀起她的外套,刮在她白生生的小腿上,好像应该是很冷的,却忽然没了知觉。
“那个……”
直到他控制不住地用力抱住她之前,她都没能成功地组织出语言,为这疯狂的行为找到最佳注解。
他抱着她,不留一丝缝隙,因为太喜欢,所以简直不知该怎么办。
她小声说:“……我同意了。”
他一怔,迷茫地望着她:“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她低着头,被自己肉麻得毛骨悚然,她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的眼神因为顿悟而骤然被点亮,狂喜之情溢于言表:“真的?”
真是尴尬死了,她好想挖个地洞钻下去:“我也不知道……算了我要走了!”
她刚挣脱他的怀抱要走,却骤然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拉回怀抱,在让人窒息的拥吻以前,他低低在她耳畔留下三个字:“不许走。”
她都记不清后来是怎么进的门了,一切好像都被过度的热情烧坏了,所有画面都是模模糊糊的。她好像从来没有热恋过,更没有过这样约会过后依依不舍的先例,自然更不知道一次冲动的“停车”可能引发的结果。
梦幻般的水晶鞋被歪歪扭扭地挤脱,一只横在门口,一只躺在卧室,她意乱情迷地抓住他恨不得撕掉她那件g家新款的大手,强弩之末地颤着声:“不是这样的……”
他气喘吁吁地叼住她多话的嘴,轻巧地撕开她身后的拉链:“就是这样的……”
这个人,他对感情的所有认知好像都和她既定的观念有偏差,她从前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急急忙忙就扯到床上去的关系,她最崇尚的感情应该是慢慢的,清淡的,润物细无声的,细水长流的……
就在她混乱地企图挽救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时,他已经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那王子般俊雅华丽的装束,带着蒸腾的、野兽般的气息把她推坐在床沿,双臂撑在她身侧,定定地望着她。
沁凉的空气和他灼热的鼻息交蘀打在她衣不蔽体的身上,那是一种近乎颤栗的感觉,可更让她颤栗的却是他的眼神,在昏暗无光的室内,他的眼睛却出奇的明亮,近乎执拗地望着她。彼此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交蘀鼓噪,终于淹没了本来就稀薄的理智。
他放肆而热烈,她却紧张得腿都快抽筋,毕竟他们之前曾有过一次现在想想都还是很莫名的经验,他对她来说太有侵略性,实在是让她有点怕。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他原先野兽捕食般激烈的吻忽然变得轻缓起来,从她下巴到颈项、锁骨到肚脐、大腿到足尖,温柔地,一寸一寸地留下印记……
当吻回到她微微震颤的睫毛,他敏锐地感觉到了那里的湿气。
“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是想哭,更不是疼痛,只是情不自禁。她攀上他健硕的肩膀,紧紧地握住,不说话。这一刻虽然看不见对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视线的交流,那坚定的,专一的凝视。
他早就勃,发得几欲爆炸,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抵着她又滑又软的秘,处不停地蹭;她浑身僵直地咬着唇,那种古怪的麻痒感又一次爬上了她的身体,又陌生又汹涌,有几次顶得狠了些,她情不自禁地抽着气去摸他的脸,却摸到鬓角那热烫的汗。
他拉下她的手放到唇边,就着黏糊糊的汗就去吻,迫不及待一声声呢喃:“梁曦,梁曦……”
她细长的双腿被他健硕的身躯被迫撑开着,足尖不知所措地勾起,仰着头一点一点地接纳他,身体的核,心处似乎要被撑裂,可一种陌生而强烈的冲动却在更深处召唤,她夹紧了他结实有力的腰,膝盖抵在他性,感的股沟处,不知该推还是压……
推到一半就似乎到了极限,他滚烫的汗水不住落在她起伏不停的胸口,雪白的隆起,嫩,红的顶端,无一不在细密地颤,满胀的内里像是再也辟不出任何一点空间,却又在他强势的推进下不断妥协……
“不,不行了……”她终于恐慌地抵住了他汗湿的胸膛,“不能再……进去了……”
他艰难地停住,忽然想到上次那触目惊心的血迹,顿时紧张起来,赶紧又撤了两分,可这一来一去的正好牵动那敏,感的肌理,弄得两个人都忍不住shen,yin出声。
就这样吧,他想,吻住她红肿娇嫩的唇瓣,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就一下一下地顶撞起来,虽然已经很控制力道,却是怎么都忍不住,便渐渐激烈起来……
她随着他的冲击不知所措地晃动着,那里又烫又麻,还有一丝微微的扯疼,就像是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处,正在积蓄着未知的能量。而他汗湿的手掌正贴在她脸上,半强迫地要她看着他……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缘是劫。喘,息渐渐淹没了两个人,徒留下激烈震荡的轮廓。
虽然早已激动地神志模糊,可他还是在最后关头退出来释放在了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上,对此她都没什么意识了,那双总是清醒着的眼,此刻迷濛得如同半梦半醒。
他马不停蹄地抱住她,从身后充满占有欲地包裹住她的全部,沉重的喘息打在耳侧,带着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她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睡吧,就这样睡吧……
正当她倦极快要入眠时,灯光却忽然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间,在羞耻心忽然泛滥的此刻,这让她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却见他一咕噜坐起,神色严肃地企图扒开她的腿——
“你干什么!”她一下子被吓清醒了,死夹着腿不让他掰。
“让我看看……”他好声好气地哄,“不知道会不会又弄伤了……”
虽然男人的自尊心和骄傲感有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某处的尺寸,但这一刻,他却开始恨自己发育的时候吃得太多,长得太好……
“你,你有病啊!”她面红耳赤地推他,“快睡觉,快点!”
“我不和你开玩笑,”他神情无比认真,“后来我特别上网查过,医生说流血是不对的,有这种症状要尽快去医院检查,否则——”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迎面掷来的枕头堵住了话,她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神经病!”,就缀缀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想再理他。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只好钻到被子里好声好气地劝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怕弄伤你……”
“以后不会了。”她从被子里闷闷地扔出五个字。
他还是想不通:“你怎么知道不会了?毕竟我那个什么吧,有点……”
“我说就那一次,以后不会了!你烦不烦啊?!”她真是要疯了!脸又红又烫,这个男人的大脑里都是豆腐脑吗?
他大概独自想了三分钟才回过神来,完全不敢置信:“你……真的假的?”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假的,千万别信。”
说完她翻个身就要睡,身上的被子却蓦地被整条掀开!她尖叫一声掩住重要部位,涨红着脸怒瞪他:“你就非要讨论这个吗?”
他喘着粗气把她揉进怀里:“不是,我只是高兴,梁曦,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她不是滋味地躲闪,心想男人果然都是这副臭德行。
“当然高兴,”他好看的眼睛闪闪发光,“因为你不喜欢他,你喜欢我。”
“不是的,我……”好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发了什么病,双重标准,没有原则。
“别解释,”他快乐开花了,“你就是喜欢我,所以别的男人都不行,就是这样。”
她还想争辩,一开口,语调却因为他骤然攀上胸口的大手而变了调,为什么明明没有多久,她的身体却已经记住了他,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
开着灯做的感觉比黑暗中又强烈好多,她在他无法无天的需索中颠簸许久,直到后半夜都无法停歇,最后只好很没面子地讨了饶,然后在他温暖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额啊,甜掉牙的肉,这道酸甜里脊忘了放醋,糖罐倒翻了,大家随便吃吃吧。。。。。
捂脸飞奔出去~
对了,明天秦小空任小悦要来客串,两代女王大聚首,当任女王遇见黎女王,谁的气势会更强呢?唔。。。。。这个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