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染无语,前一刻还深情款款的男人,转瞬间即面如寒霜,她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转换,也不喜欢他这样强硬的态度,脸一冷,扔出来一句:“我不要!我不要待在宫里,我要出宫!”
萧逸庭的手陡然松开了。-
“好吧,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朕不会拦着你!”他气咻咻的叫:“你若爱朕,便不要耍这些无味的小脾气,朕最不会哄‘女’人,你若不爱朕,朕也决不求着你,一切随你!”
他说完即气咻咻的扭过头去,顷刻间,两个心本来靠得很近的两个人,突然像离了九万八千里,云不染只是苦笑,她自小孤苦,事事靠自己,从来就不知什么叫耍小‘性’子,她不过是想静下来想一想,他就立马变了颜‘色’,这个男人,终究不是良配。
当下也懒得再说话,回宫后也是各走各的路,‘弄’得一众‘侍’卫大眼瞪小眼,刚刚还腻歪在一块有说有笑的,怎么转眼间就是面如寒霜?
云不染回到清凉宫时,雪终于落了下来,先是细细的雪粒,尔后越飘越大,如撕棉扯絮一般漫天飞舞,不过半个时辰,整个皇宫已是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只是,那份妖娆是她无法欣赏的。
因为雪来得早,宫里还没有生起炭火,屋子里很冷,采薇给她盖了三‘床’被子,她仍是觉得手冷脚冷,只是缩在被窝里打颤,或许,更冷的是那颗心。
雪落无声,万籁俱寂,她大睁着眼儿,看一朵朵雪‘花’擦过窗棂,心里没着没落的,偏又睡不着,采薇在一旁打着盹儿,闲闲的剔着灯‘花’,云不染说:“天儿那么冷,你快去睡吧!”
“我不困。”采薇摇头,“你睡不着,我陪着你好了,左右也没什么事,小良子刚生了火盆,很快就行了,我们烤栗子吃好不好?”
云不染点头。
这时,就听小良子在外面惊叫:“谁?谁在那里?”
云不染忙起身去看,一片皑皑白雪之中,立着一条黑影,看起来竟有点眼熟,小良子挑了灯笼过去,还未到跟前,已慌张的匍匐于地,颤声叫:“皇上!皇上,这么晚了,您怎么一人站在这雪地里?要是冻坏了龙体可怎么得了?”
云不染心里一颤,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萧逸庭仍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如雕塑一般,远远的与她对视。
云不染走过去,对小良子说:“你先回吧,熬些姜汤和热水候着。”
“是,娘娘!”
宫人散去,庭院又恢复一片寂静,雪地里的两人默然相对,萧逸庭突然气鼓鼓的叫:“死丫头!”
“没事骂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云不染咕哝着。
“你还敢说没惹朕?”萧逸庭委曲得像个孩子,“朕不过开句玩笑,你就发脾气,还嚷嚷着要出宫,你诚心气朕!”
“明明是你先发脾气的好不好?”云不染一脸的无奈,“是你自己脾气坏,倒来寻我的不是!”
“你若不惹朕,朕怎么发脾气?”萧逸庭突然间又狂吼起来,“朕哪里不好?朕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你凭什么嫌弃朕?”
“谁嫌弃你了?”云不染哭笑不得,这男人怎么有时候就跟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似的?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何时进来,头上身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连鼻尖也冻得红红的,她心里一软,伸手拉住他的手。
“大冷天的,别站这儿了!回头真病了,你那帮大臣又要说我是祸水!”云不染扯他进屋。
他却不肯,直‘挺’‘挺’的站在那儿,“朕哪儿都不去,朕就爱站在这里!”
“那你站吧!活活冻死你!”云不染忿忿的撒了手,哪知他却猛地一搂,将她搂在怀里,怒气冲冲的叫:“朕没走!你也不许走!”
云不染挣扎,她可没兴趣站在这儿冻成冰雕,他却将她越箍越紧,凉凉的嘴‘唇’触在她的耳垂边,突然哀哀的唤了声:“云丫头!陪着朕,不要走!”
这一声低喃,柔软中带着无奈和妥协,又似有无尽的纠结与痛楚,云不染心里一‘荡’,返身抱住了他的腰,而他的‘唇’,带着凉而灼热的气息落下来,与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起,落在她的眉间,她的‘唇’畔,她的颈间……
雨‘花’池里,水声哗哗,雾气氤氲,温暖如‘春’。
云不染缩在水里不想动。
两人在冰天雪地里亲‘吻’,‘吻’得牙齿都打战,这才狼狈的跑到雨‘花’池取暖,一进入温暖的水里,云不染浑身舒泰,乐不思岸,斜倚在水底的石阶上晕晕入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唇’间似是有条温温软软的东西钻了进来,她挥手打开,半眯着眼,慵懒的叫:“困死了,别捣‘乱’!”
某男像只小猫似的不满的喵呜了一声,尔后如猛虎下山一般的狂吼:“死丫头,不许睡!”
云不染反而把眼闭得更紧。
她其实也没那么困了。
她只是不敢睁眼。
她怕看到某男活‘色’生香却又可怕的……**。
害羞,紧张,不安,害怕,她脑海中浮过未央宫那一夜的情景,那样被撕裂的痛楚,她真的不想再来一遍,她不自觉的把身子缩成了一团。
良久,身边没有一丝动静,安静的近乎诡异,她缓缓的睁开一只眼,正对上萧逸庭火辣辣的眼神,悲鸣一声,又迅速的把眼皮合上。
那样子,像足一只惊惶的小白兔。
萧逸庭看在眼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附在她耳边低语:“云丫头,别怕,朕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粗暴。”
云不染拼命摇头,自欺欺人的叫:“我好困,我快要困死了,我要睡觉!你不许捣‘乱’!”
萧逸庭轻笑一声,两片温润炽热的‘唇’霸道的压了上去,浅尝慢啜轻磨,怀中的小‘女’人轻‘吟’一声,怯怯的睁开了晶亮的眼。
他注视着她,眸中满是柔情和宠溺,双‘唇’间的掠夺‘欲’发缠绵,灵动的舌贪婪的吸‘吮’‘舔’‘弄’,云不染气息一滞,心底却似触电一般颤抖,竟升腾起难以名状的渴盼。
她为自己的渴盼感到羞耻,羞赧的垂下了头,他的大掌伸过来,重又将她的脸捧起。
他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这世间最珍贵最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怜惜无限,‘唇’齿间的缠绵似温暖的水‘波’,要将她生生溺在里面,她抵挡不了那种让人心悸的挑逗与勾引,羞涩又笨拙的回应着他。
得到她的回应,他的‘吻’陡然变得粗暴狂野,他粗喘着,重重的压住了她的‘唇’,牙齿轻轻的绞住她的小舌,肆意‘交’缠挑逗,一刻也不肯离开,有那么一瞬间,云不染甚至怀疑自己要在这个‘吻’里窒息。
见她面‘色’‘潮’红低喘不已,萧逸庭霸道的掠夺忽又转和风细雨,他放开她的‘唇’,薄‘唇’一路游移向下,在她的身上轻啄,他新长出的胡子微有些扎,落在娇嫩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麻痒火热,
云不染嘤咛一声,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湿润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她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他却似乎有意要让她更窘一些,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游移着。
“不!”云不染突然坐了起来,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她低声求他:“别动……那里!”
“嗯?”萧逸庭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连声音也变得沙哑,额上有汗珠,密密渗出,他用力抱紧了她,云不染抑制不住的轻‘吟’了一声,却固执的夹紧双‘腿’,半是撒娇半是惶恐的叫:“我不管,就是不许动!”
萧逸庭低低的笑,哑声道:“好,不动!真是个傻丫头!”
他的手指从她的身体里离开,一躬腰,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水塌上。
“你……干什么?”云不染紧张的问。
“朕还能……干什么?”萧逸庭邪邪的笑着,跪伏在她面前,一点点‘吻’遍她的全身,所到之处,一片胭红飞腾而起,云不染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连脑袋也烧得有点晕晕沉沉。
她已经快烧得没了意识,偏他还要火上浇油,舌尖轻颤,舌尖轻挑,恣意吸‘吮’挑逗……
羞耻不安中夹杂着巨大却又陌生的愉悦感,在云不染的体内掀起一股狂风巨‘浪’,她轻喘着,哭泣着,呻‘吟’着,双手抱住他的头,‘欲’拒还迎,渐渐的,所有的害怕惶恐都振翅而去,只剩下越烧越旺的**之火在噼啪啪的燃烧……
风‘浪’过后,一切恢复平静。
云不染再次缩成了一团,她拿手掩着眼,面‘色’‘潮’红,压根就不敢看萧逸庭的眼睛。
“坏丫头!”他覆上她的身体,扒开她的手,委曲的低喃:“你吃饱了,难道忍心让朕饿着吗?”
云不染声若蚊蝇:“你要怎么样?”
“你说呢?”云不染一触到即面红过耳,萧逸庭却闷哼一声,紧紧扳住她的肩。
云不染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很难受,黑眸中满是浓浓的**,有期待也有哀恳,他哑声开口:“云丫头,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