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还真是‘肥’,就算觊觎,也不该做出这种流口水般的丑态,好歹收敛一些。-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或许是因为这个‘侍’卫这么捧风蔓萝的场,让她心里很不爽,她低声问身边的云笙:“那个‘侍’卫叫什么?”
“游坦!”云笙压低声音回答。
“盯紧他!”云不染吩咐。
“好!”云笙应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云不染的直觉一向准。
风蔓萝一路娉娉婷婷而行,长长的裙角拖曳在汉白‘玉’的地砖上,也有种异样的绝美,她挑开寝殿前晃动的珠帘,飘然而入,对着塌上的男子盈盈拜倒,娇声唤:“阿庭!”
萧逸庭本正斜卧在‘床’塌之上,此时转过身来,黑眸微微一滞。
风蔓萝捕捉到他惊‘艳’的表情,心里越发得意,纤纤素手一摇,身上那件樱桃红的‘春’衫便缓缓的滑了下去,‘露’出里面‘性’感的绯‘色’小衣。
这件小衣,是她的得意之作,如果云不染看到这件小衣,也一定会承认,在做内衣这方面,风蔓萝比她要有才气得多。
这件小衣相当于现代的睡衣,上衫下裙,薄如蝉翼,柔若轻纱,剪裁得却极为‘精’妙,上衣短而小,‘露’出‘性’感的肚脐和小蛮腰,‘胸’前深v字领,‘迷’人的曲线若隐若现,而下裙却是开放式的,裙只及‘臀’部,以下则分成好几片,若是站着不动,倒不觉得‘精’妙,一行动起来,修长洁白的大‘腿’在行走中若隐若现,真真是莲步生姿,妙不可言。
萧逸庭看呆了。
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碰到这样的‘性’感尤物,只怕都呆了,再怎么清雅的君子,也立马变作禽畜,要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将这个尤物吞入腹中。
风蔓萝身子一扭,坐在了萧逸庭身边,藕臂轻舒,纤手抚上萧逸庭的脸,许是因为走得急了些,她娇喘不定的唤:“阿庭,你等急了吗?”
萧逸庭身子一僵,涩声回:“阿蔓,你真美!”
“比三年前还美吗?”风蔓萝身子前倾,‘唇’已印上萧逸庭的‘胸’,“阿庭,抱我!你记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好好的抱过我了?”
萧逸庭伸出手,将她伏在自己‘胸’口的脸托起来,大而有力的手掌微有些抖,风蔓萝微微一笑,转而去‘吻’他的手指,他生硬的叫:“别动!”
“阿庭?”风蔓萝微地一惊。
萧逸庭手指用力,将她的下巴捏在手中,一点点靠近她的脸,缓缓说:“阿蔓,让朕好好看看你!”
“阿庭!”风蔓萝笑得越发娇媚,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红‘唇’鲜‘艳’‘欲’滴,邀人轻尝。
“你真是美!”萧逸庭轻叹一声,“阿蔓,你确实是个难得的美人!朕记得初见你时,最让朕怜惜的,便是你这双眼睛,像是一潭水,说不出的娇弱可怜,让人不自觉的就想好好的保护你,不允许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阿庭!我知道,你一直怜我疼我,现在,我是你的,任君予取予求!”风蔓萝娇声回应,身子蛇一样的扭动着,贴向萧逸庭‘精’壮的身躯。
“朕说过,别‘乱’动!”萧逸庭再次出言警告。
“妾听皇上的!”风蔓萝果然不再动,她以为萧逸庭要玩什么新鲜的游戏,所以,闭目轻笑等待。
不料,萧逸庭仍是一动不动的捏着她的下巴,缓声说:“阿蔓,朕待你好不好?”
“皇上待妾怎会不好?再好不过了!妾一直记着皇上的恩宠!”风蔓萝娇声答。
“不!”萧逸庭摇头,“朕待你不好!朕将你带入皇宫,封为贵妃,却又不得不也把你的皇姐烟紫萝也一并娶了,封为皇后,你心里的委曲,朕知道!”
“阿庭,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说它做什么?”风蔓萝有些许的不安。
“朕将你一个人放在未央宫,虽说衣食无缺,可是,朕的江山飘摇,朕日日忙于国事,又因母后及姑母之伤,心患隐疾,不能与你做真正的夫妻,这些,都是朕不对!”萧逸庭继续述说。
“那……也怪不得皇上!”风蔓萝有些心虚,“皇上为我盖了未央宫,未央宫的华美豪奢,比皇姐的凤鸾宫不知好上多少,皇上希望我长乐未央,平日里就是再忙,也总是要‘抽’空来看我,陪我说话聊天,”
她顿了顿,轻叹一声,把头靠在萧逸庭‘腿’上,幽幽说:“皇上以前与我做不成真正的夫妻,是因为皇上有心疾,如今皇上已大好了,便让阿蔓好好伺候皇上,也算报答皇上的深情厚意!”
萧逸庭沉默良久,涩声道:“过去的,便永远也回不来,阿蔓,你不想逸风吗?”
风蔓萝身子一颤,抬头惊叫:“好好的,皇上怎么提起他来了?”
萧逸庭安静的盯着她的眼睛:“阿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逸风在一起那么久,现如今他身陷牢狱,你该去看看他!”
“皇上!”风蔓萝急急的叫,“他骗我骗得那么苦,我恨他都来不及,才不想去看他!再者,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他,可没有那种关系!”
萧逸庭淡淡的笑了笑,说:“好,你不想说他,咱们就不说了,说说朕吧,朕身上的情蛊,是你下的?”
风蔓萝面‘色’微变,慌忙摇头:“皇上,不是的,我怎么会给你下情蛊?是不是云妃又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她什么也没说!”萧逸庭再次轻叹,“我也觉得,你不可能给朕下情蛊,因为在那个时候,你跟朕的皇弟已经如胶似漆,你既然已经恋上他,又有什么必要,给朕下蛊?”
“阿庭!”风蔓萝原本粉嫩的肤‘色’已转苍白,“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我还是清白之身,阿庭,我一直为你,葆有处子之身!不信,你可以……”
萧逸庭呵呵的笑起来,笑了半天,突然拿手捂住嘴,一个劲的摆手:“阿蔓,不说这个了,不说了!说一说,祝三娘的事!”
“祝三娘?”风蔓萝面现‘迷’茫之‘色’,“我跟她连句话都没说过,皇上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她?”
“你确认,你和她,从未有过‘交’集?”萧逸庭微笑着看她。
“当然没有!”风蔓萝面‘色’沉静。
“好!那就再来说说,云妃……小产的事情!”萧逸庭仰起头,看着屋顶,风蔓萝心头狂跳,嘴一扁,嘤嘤的哭开了。
“阿庭,这事是妾不对,伤害到云妃腹中的胎儿,妾万死难辞!”她面‘色’惨然,“这事确是妾无心之错,若皇上耿耿于怀,妾无话可说,但凭处置就是!”
“真是无心之错吗?”萧逸庭哑声问,“当时云妃装成宫‘女’迎‘春’,本来打算隐姓埋名离宫,她都已经打算离开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留住她?”
“妾真是出于好心,妾想她一个宫‘女’,又穷又苦,怕她生病死在外头,太医说她患了伤寒,伤寒是会传染人的,也不易治愈,妾冒险将她接入凤鸾宫,真的只是想救她一命!”风蔓萝哀哀的回,“可妾没想到,她身怀六甲,太医用‘药’又重了些……”
“当日的太医可还在?”萧逸庭打断她,“太医刘喜,现在何处?”
风蔓萝登时噤声。
“你不知道?好!朕来告诉你!刘喜已经死了!在云妃小产的那一日,他渐没声的消失了!可他消失了,不代表他就没有任何证据留在人世,阿蔓,你跟朕说句实话,刘太医的那剂伤寒‘药’中,就真的没有其他东西吗?”
萧逸庭的声音一直很低,说到最后,却陡然拔高,风蔓萝吓了一跳,迅速缩在‘床’角,脸上红过了白,白过了红,最后,变成蜡黄,她身上‘性’感美妙的小衣已被汗水湿透,她现在有点明白了,今晚,萧逸庭不是召她来‘侍’寝的,是来受审的!
“能有什么东西?”她突然大声哭叫:“阿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是要成心害死那个孩子吗?”
在她的哭闹面前,萧逸庭疲倦的闭上双眼,他痛苦的喘息着,好半天,才又挤出一句话:“阿蔓,朕求你,求你跟朕说一句实话,好不好?”
“我跟你说的,全都是实话!是你的心变了,是你心里有了别人,才会觉得,我说的全是谎话!”风蔓萝哭得喘不过来气,如果不是萧逸庭确实做过求证,几乎又要以为她是真的很委曲。
“一定都是云妃跟你说的!她恨我!一直要杀了我,所以,才会编出那么多瞎话来诽谤我!”风蔓萝忽然上前抓住他的衣角,哀伤道:“阿庭,你知道我的,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样子的!”
“朕最初认识的那个阿蔓,确实不是这样的!可是……”萧逸庭深呼一口气,眼眶微红,“阿蔓,别跟朕说谎!”
“我没有!”风蔓萝咬死口不肯承认。
“你还要再骗朕多久?”萧逸庭突然怒声咆哮,他抓起‘床’头一只盒子,愤愤的掷在她面前,“你来看!看看这是什么?”
盒子里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风蔓萝只看了一眼,便惊恐的捂住嘴,再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