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就试一试撞魂吧,说不定能把他撞出来。”金爷爷沉吟了一声道。
“不行,先不说撞魂成功率之的低成功率,就是人选我们现在这里也没有合适的啊。”撞魂顾名思义就是用一个魂魄来撞击另一个魂魄,当然这种撞击只能对那种“外来客”有用。
因为肉体和灵魂是有一个契合度存在的,外来者和肉体的契合度达不到完美程度,因此只要有外力介入就很容易能将其撞出来。
而普通的手段自然对灵魂没有作用,而特殊手段则容易伤害本来的灵魂,于是用另一个灵魂强行将其撞出来就是一个成功率比较高的手段了。
不过灵魂从来就是一个人身上最为神秘的地方之一,哪怕是撞魂的成功率高,但是对于灵魂的伤害还是有的,而且强占肉体的灵魂实力越强大,那么撞魂所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金爷爷反问。
“七门散魂钉!”金正一字一句,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
“七门散魂钉?”封白和金爷爷却是没有听过这个法术的名字。
“总之就交给我吧,那个邪魔我不会把他放走的。”金正脸色严肃道。
“爷爷。”甜甜轻声叫道,她得了自家爷爷的真传自然知道所谓的七门散魂钉代表着什么。
“无妨,十几年了,这事也该有个了解了。”金正叹了口气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显得有些颓废。
甜甜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离去,只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那——是个什么法术?”金涂看向封白。
“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不过看样子应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术法。”封白摇摇头。
不过金正并没有让他们久等,在第二天晚上就开始施展起法术来。
只见经过一天调息的金正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巅峰,并且换上了一身紫色的华丽法衣,法坛上符、瓶、旗、箭一一备齐,桌案周围经幡符旗皆是俱全。
大步走到法坛前取了香上上,而后口诵经文,手持拂尘,脚下的罡步绕着一块绣着太极八卦祥云瑞兽的黄色方形毯子走了几圈。
期间小黑他们也没闲着,在一旁摇铃,吹笙,让这里显得很是热闹。
乐曲在科仪中是很重要亦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但是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自然是能少就少喽。
在施法中亦是如此,不过平常的时候自然是没有机会用到的。
但现在不一样,人手齐备,而且施展的法术危险性也很大,只要能够增加一丝成功率,为了自己的儿子金正也会毫不犹豫的加上。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至于封白和老爷子金涂则是在旁观看同时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人事以齐,因此剩下的就只有听天命了。
同样,为了增加成功率,金正的这个法术丝毫步骤也没缩减,在经过了亢长而复杂的开场之后,正戏终于开场了。
只见被金正用特殊手段弄的昏迷不醒的金天文正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金正一手捧碗,一手持柳条,每走一步都要喝上一口碗里的水然后喷在金天文的身上,接着又将柳条上的水滴甩在他的脸上。
如此反复绕着金天文走了一圈,然后金正绕回了自己的法坛上。
桃木剑挑起一张符箓,剑尖在燃烧着的蜡烛上晃了几晃,很快就被炽热的温度引燃。这时金正的手臂一伸,桃木剑往外一送,那道符箓顿时飞到了金天文的额头上,并在停落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手在一挥,登时又有数道符箓接连飞向金天文,并且在分别落在他的胸口,肚脐,四肢上。
这时又取处一包银针,从中选取了几根细长的针后,金正脸上漏出了几分犹豫,但很快这份犹豫就消失不见,而那银针也纷纷落入他身上的几处穴道上。
“呼~”回到法坛边的金正长出了一口气,接下来才是真正关键的时候,成与不成就看这一下了。
手里掐了个印,嘴里念念有词,而在床上躺着的金天文顿时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的身子慢慢飘起,一厘米,两厘米……没飘多高他就停了下来,然后猛的一翻,整个人就落回了床上。
“定!”见状金正脸上不变,剑指指出,金天文的身体顿时就这么悬浮在距离床板还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成降身来接引
师宝自提携?慈悲洒法水用已洗沉迷
永度三清岸常辞五浊泥”
手里法诀连变,金正大吼一声,顿时一股冥冥白气自四面八方出现,逐渐的将整个房间笼罩住。
原本将整个房间照的通明的烛光开始忽明忽暗,骇人心魄的气息逐渐蔓延至在场众人的心头。
快步走到金天文的旁边,手掐飞魂过海决直接印在了金天文的后脑勺上。
飞魂过海决是超度亡魂的手印,用在这里的意思顾名思义。
头顶牛角的邪魔直接被这个印势打出了原形,但是立刻有回到了金天文的体内。
见状金正脸色一变,他这个法术可支撑不了多久,因此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贵,因此根本没有时间和这个邪魔浪费。
见他死活不愿意出来,金正也就毫不客气,直接就尽了自己的最大力量狠狠印了下去。
“饿啊!”
这一下子邪魔终于有大半的身躯从金天文的体内出来,但是知道自己出来就是送死的邪魔硬是抗着巨大的疼痛想要挤回来。
“天文,天文你清醒一点,赶紧把那邪魔驱赶出去!”
迷迷糊糊的金天文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自己那满头华发的老父亲。
他的脑子还没转过来,而且邪魔入侵他体内这么多年,又借助他的身体残害了不知多少人,因此他的意识不但薄弱而且混沌,可以说清醒状态下的他只想一心求死,以此来终结自己那悲哀而短暂的一生。
缓了片刻,金正的声音终于让他略微想起了一丝过去。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