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府
凛一过府寻三皇子,云榛不在府内。如此,人去了何处?自然不免要向身为王妃的庄诗雨询问一声。
然,庄诗雨却是无从回答。因为,因为云榛出门的时候,什么都不曾。未对她言,也未对府内的一个人。
其他人暂且不,可她一皇子妃亦是一无所知,其受宠程度如何,清晰可见!
但对此,庄诗雨所表现的只有对湛王府的抱歉,因为没帮上忙。至于沉郁,难堪什么的,脸上丝毫不见。
府内下人看着,均道:皇子妃娘娘是个大度又温柔的人!
一句话,不过恭维,真假无所谓,只是听着顺耳!
庄诗雨淡淡一笑,抬眸看着心腹丫头秋红道,“那识香鸟是何物,管家可有?”
“回姐,听管家言;就是能识别味道的鸟儿。”
庄诗雨闻言,嘴角微扬,眸色凉凉。应的倒是够简练!
但可确定那识香鸟定然不是寻常之物。不然,湛王府的人不会如此紧着要。
不过,湛王府一时都弄不到的东西,她就更加寻不到了。如此,就是想巴结一下也使不上力吧!
庄诗雨沉思间,秋红再次开口,低声道,“姐,现可确定湛王妃好像是真的不见了!”
庄诗雨闻言,眉头皱起,“确定了吗?”
“是!”
庄诗雨凝眉,神色厚重!容倾如何,她暂不关注。眼下,她只希望这件事儿跟庄家无关。不然,她这庄家女或也会被牵连。
虽现在大房已经落寞了,可是她不想庄家这棵大树也倒了。那样,对她不是什么好事儿!
“皇子妃娘娘!”
听到声音,秋红抬脚走出,“何事……齐嬷嬷,你怎么来了?”
“秋红,老奴有急事儿要见皇子妃娘娘!”齐嬷嬷神色沉重,带着一丝焦灼!
“哦,赶紧进来吧!”
齐嬷嬷点头,疾步走进去,看到庄诗雨,瞬时红了眼圈,随着跪地,“老奴给皇子妃娘娘请安!”
“快起来!”庄诗雨起身,亲自伸手把人扶起,面带担心道,“齐嬷嬷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母亲有哪里不适?”(齐嬷嬷,庄大奶奶身边的心腹嬷嬷)。
齐嬷嬷声音微颤道,“奶奶还好,就是大爷……大爷他没了!”
闻言,秋红脸色陡然大变。庄诗雨脸色一白,脚下踉跄,声音颤抖,“你父亲他……”
“大爷在回京的途中,遭遇意外。于昨晚不幸身故……”齐嬷嬷着垂泪!
庄诗雨亦同时红了眼圈,脸上悲伤清晰可见。
秋红上前,安慰,“娘娘您可要节哀呀!”
庄诗雨抬手按了按眼角,对着齐嬷嬷道,“嬷嬷,你先回去。我准备一下马上回庄家!”
“是!”
“回去好好照顾母亲!”
“老奴晓得!”
齐嬷嬷离开,秋红开始忙活开来,庄诗雨在软椅上坐下,眼圈微红。而眼底,却是一片清冷!
联合杨家,暗中谋害湛王妃,伤及湛王爷!当这罪名加身,就已经注定庄珏的命到头了。他的死,在意料之郑
只是在庄韫的操纵下,把庄珏的死排在了她大婚之后。若是出嫁之前。那,她守孝三年,这三皇子妃的位置,也彻底跟她无缘了!
庄珏死,庄骅残,庄家大房能指望的还有谁呢?聪明如庄诗雨,此刻也不由迷茫!
昙庄
看一眼曾经和容倾住了几日的院子,湛王一言不发,抬脚进屋。齐瑄随同,其余护卫退开,暗中守护。湛王的习惯,不喜太多人在他眼前晃悠!
走进屋内,踏入内室,那熟悉的味道盈入鼻翼,心口不由紧绷。
馨香尤在,人却无踪!
那一张喜时,怕时,闹心时,总是眉眼弯弯的脸儿,终是没出现眼前!
湛王垂眸,掩下眼底沉戾,抬脚走到柜子前!
“主子,属下来吧!”
备一件容倾的衣服,衣服上残留着容倾的味道。如此,识香鸟顺着那味道,就会把人找到!
齐瑄伸手打开柜子,还未碰触到容倾衣服,手既被湛王挡下!
齐瑄转头……
湛王什么都没,伸手拿过容倾衣服,随手关上柜子,抬脚走到床边,拿起床头一块布巾把衣服包起,递给齐瑄,“交给护卫,送去王府!”
“是!”齐瑄应,伸手接过,转身。只是在看到床尾处的一物后,脚步瞬时顿住,神色不定,“主子,那个是……”着,抬脚走过去。
一个大大的娃娃,穿着湛王的衣服,上面一块白棉布画着湛王面容!只是那张脸……
擦了口脂,抹了腮红,画了眉毛,还添了刘海。湛王有男变女,那一个妖媚,那一个妖娆……
抑制不住,齐瑄嘴角抽了抽。不得不,他家主子这么一装扮,还真是风情无限,更显惊艳绝绝!
王妃这画技还真是不赖,因为不但把主子的脸画的更美了,更重要的是传神了。看看这眼睛画的,那是一片火海呀!纵然在棉布上,都能感受到主子这火气有多灼人。
就如现在,齐瑄就算不回头,不看,也能猜想到湛王此刻眼睛已然开始冒火了。
齐瑄看着娃娃,视线从头上移开,向下看去,呃……
“主子,这个好像是脚印儿!”齐瑄盯着一处道。
顺着齐瑄视线,往下看一眼。顿时,湛王脸色变得更为难看了!
齐瑄埋首,已开始强忍自忍耐了!不然,他真担心他会笑出来。
因为那脚印,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腰下三寸处。而看那重叠的脚印,清晰可以看出,踹了不止一下呀!而是无数下。
容倾对湛王有多恼火,从这个娃娃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看这位置选的,是多想废了他呀!
齐瑄看着,把娃娃拿起,随着几张宣纸掉落在地!
捡起,快速浏览,一张一张,内容快速映入眼帘……
燕窝,鱼翅,烧鹅!
清蒸鱼,红烧鱼,酸菜鱼!
烧鸡,乌鸡,人参鸡!
包子,馒头,豆沙包……
开始,一排一排吃的!接着……
清蒸云珟,红烧云珟,椒盐云珟,生煎云珟……
炸云珟,炖云珟,生吞活剥……
齐瑄看着面皮开始抖动!
混蛋,王鞍,大色鬼,黑心鬼,死鬼!
欺负女饶混蛋,你不是好汉!
火星男,肚鸡肠,你最坏!
早晚吃穷你,奸了你,嫖了你。看到这一句,齐瑄果断把手中东西全部放下,恭敬道,“主子,属下先行告退一步!”完,疾步走了出去。
再看下去,这次保不住会被湛王丢去做怜儿!有些话,容倾敢写,他却是不敢看!
不过,看到这些,齐瑄确定容倾定不是自己躲起来了。而是被人给劫持了。
因为,若是她自己躲起来的,那么,在藏起来之前,定然不会把这些个东西留下。定会毁尸灭迹的。看来,容倾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
齐瑄离开!湛王看着那娃娃,还有那几张宣纸,脸色那个难看,黑压压一片。真是好极了!必须找到她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容九,你最好别让本王找到,否则……”话未完,眼眸微缩,视线定格……
脾气坏,女人多,数不尽的缺点,想不出的优点,可是……云珟,忽然点儿想你了!想你……
啊……容逸柏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呢?人呢?
饿昏头了!
云珟这个恶棍!没人性的祸害!
骂他的话又现,可是湛王视线却定格在,有点儿想你了那一句上,怎么也移不开!
良久……
手抚上那一句话,轻言自问,“忽然有点儿……”想他什么呢?
不由思量,不由思索!
许久,眼睛微眯,不会是……
是想着什么时候奸了他,嫖了他?还是想着他什么时候吃穷他?或是,他什么时候铁柱磨成针?他什么时死?
想着,湛王脸色阴晴不定,憋闷。骂他的话写的那么利索,意思那么透彻。偏偏这么一句,写的那么模拟两可。真是让人想掐死她!
“玉娘子,请问你在家吗?”
听到声音,刚走到屋内的齐瑄回转,退回,看到站在院中的人。开口问,“你是何人?”看着有些面熟。
“呃……我姓潘,单名一个俊字。是这个村里的人,今日去镇上,镇上买馄炖的大娘,让我给玉家娘子捎了一些东西回来……”
“潘俊!”名字入耳,齐瑄神色微动,“你这村里的屠户!”
“呃……是!”潘俊看着齐瑄,问,“请问你是玉家娘子的亲戚吗?”
“可以这么!你先稍等一下。”齐瑄完,抬脚进屋。
进屋,正好看到湛王把那几张宣纸放入袖袋中,齐瑄看此,眼帘微动,这是要把证据保留,以作以后处罚王妃用么?
“主子!”
“让他进来!”
“是!”齐瑄往外走着,不由暗想:主子愿见潘俊,是想拿他来泄火吗?
“潘公子,我家爷请你过去一趟!”
“你家爷……”
“玉娘子的相公!”
齐瑄话出,潘俊神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不过,却没退回,躲避,随着齐瑄走入屋内。
走进屋内,看清湛王样貌,潘俊不由怔住,脸上难掩惊色!
过去因为忙,因为平日里都在镇上卖肉。所以,见到玉娘子的时候很多。而,对于玉娘子的相公。
他只听闻他的很是好看。就是身体不太好,脾气也不太好。可是从未真切的见到过,偶尔的两次,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今日乍然看清人,恍然,这样的样貌不止是好看,简直是……让人怀疑,他真的是凡人吗?确定不是上仙?还有那一身的气势,潘俊不知该如何形容!只感,令人望而生畏,连与他对视都不敢!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湛王开口。
潘俊回神,“她?玉相公的是……”
“我夫人!”
“呃!有几了。”
“是吗?”湛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吃食,不疾不徐道,“你对我夫人很中意?”
轰!湛王一句话,潘俊脸顿时红了,火烧火燎,慌乱失措,急声道,“玉公子,您千万别误会,我跟玉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樱就是……就是……”
“就是想着,她若跟我和离了,你就赶紧娶了她!”
“我……我那个……”
“你还抱了她一次……”
“啊,那个,那个是……”
“你中意她什么?”
湛王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让潘俊脸色红红白白的,额头上一层冷汗!
那模样落在湛王眼中,就是心虚的表现。
心虚么?确实吧!因为,潘俊虽然什么都没做,不过,确实惦记人家媳妇儿了!如此,现在面对湛王的质问,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了。
“吧,恕你无罪!”
恕你无罪?这话,存在太多可探究的东西。只是,潘俊这会儿正忐忑,关键点儿没注意到。结结巴巴道,“玉公子,请您千万不要误会,我……”
“中意她什么?”无声的压迫感骤然而出,潘俊心跳不稳,呼吸不畅。
“如实!”
顶着那股压力,潘俊莫名心畏,不敢再左顾而言他,垂首,低声道,“我……就……就是玉夫人她很善良!”
“善良?”湛王扯了扯嘴角,幽幽沉沉道,“她善良的时候确实很善良。”不多的善良柔和都给了别人,对他就是可劲儿的闹腾。
“还有什么?”
“还有,玉夫人她心地很好,脾气也好。不会因为玉公子身体不好就愁眉苦脸,不会因为她一个人挑起一家的担子就苦水不断。每都很努力的干活。每次卖馄炖的吴婶但凡给她点儿好的,她定会拿回去,是要跟玉公子一起吃……”
她是这么给人的吗?湛王不予探究,他只知,每次拿回来的东西,她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砸吧砸吧嘴吃光了。最后告诉他,味道真的很不错!
“玉公子,玉夫人人真的很好!这样的女人很难得……”潘俊着顿了顿,坦诚道,“对玉夫人我是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不过,我真的没妄想过什么。只是有时,看她一个人挺艰难的,忍不住想帮一把。其他的,一点儿龌蹉的念头都没樱”
齐瑄听着,垂眸,这杀猪的倒是憨厚。不过,老实憨厚也没人夸他。肖想主子的女人,不能饶了!
潘俊不知湛王身份,不知齐瑄所想。完那些,马上又澄清道,“不过,那只是我一个饶妄念。玉夫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晓。所以,玉公子您千万不要为难玉夫人,她眼里只有您。”
“眼里都是我吗?”他可真是没发现过。
“嗯!我们都看的很清楚!玉夫人是个好人,希望玉公子以后好好待她。她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要想出那么多骂他的话,还要费心费力的做出一个肖似自家相公的娃娃,然后可劲儿的踹他下半身泄愤的媳妇儿,确实是不多见。
“是……”
潘俊的话没完,一护卫从外走进来,恭敬道,“主子,刑部刘大人来了!”
刑部?刘大人?潘俊听言,神色怔怔!
湛王面无表情,“让他进来!”
“是!”
刘正走进来,看到湛王,跪地请安,“下官叩见王爷!”
叩见王爷!叩见王爷!
这话一出,落入耳中,潘俊整个人呆住,僵硬转头看向湛王,“王……王爷……”声音不稳,满脸惊骇。
“可是有什么发现?”
“回王爷,今日有两个人看来告示。然后到衙门,他们曾见过王妃,知道王妃在哪里……”
刘正话未完,湛王眼眸微缩,沉声道,“人在何处?”
齐瑄亦是盯着刘正,等待揭晓!
刘正面色微紧,“下官听了他们的话,不敢耽搁,由他们带路一路寻去。结……结果,他们把下官带到了这里。”刘正着,额头溢出点点湿意,“而后经过询问才知,他们是在王妃失踪前,曾在这里见过王妃!”
“你在跟本王逗闷子?”湛王脸色难看,一个不知所谓赵清雪,一个对容九有异心的潘俊,现在连刘正也添一把乱。接二连三出现的人,没一个顺眼的。出的话,没有一个顺耳的。
刘正叩首,惭愧,“王爷恕罪,是下官太办事不利,太过心急了。”
虽这错犯的实在不该。不过,为寻容倾心急,暂且不记!
“那两人在何处?”
听到湛王话,齐瑄眼帘微动,关系到王妃,主子总是多了一分耐性。
刘正松了一口气,赶紧回禀道,“就在门外!”
“让他们进来!”
“是!”
“起来!”
“谢王爷!”刘正起身,垂首静立一侧。
少顷,齐瑄带着两人走进来。赫然就是那一晚想对容倾劫财又劫色的两人!
湛王!他们听过,不过从未见过。看了湛王一眼,随着看向刘正,恭敬而谄媚道,“大人,那女人就住这里。您可……”
二人话未完,刘正断然开口,问道,“你们把事情的经过再一遍。”
两人听言,神色不定,“大人,我们刚刚不是已经过了吗?”
“再一次!”
“呃,是!”当官的有不讲理的资格。两人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的把当晚的情况添油加醋的了一遍。完,还不忘总结几句!
“大人,那女人真的好狠呐!扮鬼,下毒,若非我们兄弟俩胆儿大,当时就被她给吓死了!”
“可不是,可不是!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不像好人,果然被我猜对了。只可惜,我二人无能当时没能为民除害出手了结了她!”的那个义愤填膺。
齐瑄面无表情,心里冷哼,急着送死的人还真是不少。
扫了二人一眼,湛王抬手!
齐瑄击掌,护卫现身。
“埋了!”
“是!”
护卫领命,在两人迷茫不解中,在脑子里还想着领了赏钱以后,要去哪里逍遥火热一番的计划中,被护卫封了穴道带了出去。
湛王看着刘正,不轻不重道,“守着刑部,有消息即刻来报!报有用的。”
“是!”
湛王摆手,刘正定着一脑门的汗离开了。这事儿办的,他自己也是无言以对了。没领到功,差点丢了命。长叹一声,关键时刻掉链子呀!
刘正离开,屋内静下,潘俊仍傻愣愣的看着湛王,找到自己的声音,开口,“你……你是王爷!那……那玉夫人她……”
“她是湛王妃!”湛王神色清清淡淡,“所以,收起你那点儿怜惜吧!否则,本王宰了你!”
潘俊听言,苦笑!原来,那个女子竟然是大元王朝的湛王妃!而眼前人,竟然是湛王爷。冲击太大,潘俊整个人有些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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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游山玩水去了,凛一寻人还未有结果。而识香鸟一时无着落。三皇子是在何处得了那玩意儿,管家一时也不清。
而凛五率大批护卫寻容倾,得到的结果却是……
“昨日有人言,在利州曾看到过王妃。当时王妃只身一个人,只是神色很是匆忙,似在躲避什么。只是,属下去寻了,却未有所发现。”凛五面色凝重。
湛王听言,神色莫测,“她只身一人?”
“是!属下推测,王妃或已逃脱。只是,仍被什么人追着。所以,王妃神色才会那么匆忙!”
湛王听了,抬眸,“劫持她的人是谁?追赶她的又是谁?”
“这个,属下暂未发现!”
“这就是你给本王的答案!”湛王声音染上戾气。
“属下无能!”对此,凛五也很是无力。
“再去找,今日之内必须把人给我找到。否则,你知道会如何!”
“是!”凛五领命退下。心里清楚,若是再找不到王妃,这次的处罚绝对不会是被丢到怜馆那么简单了。
凛五离开,齐瑄进屋,看着湛王,禀报道,“王爷,林姨娘在外求见!”
“想死就进来!”湛王不咸不淡道。
齐瑄垂眸,无声退下。走出屋子,看到林婉儿面色已然变得无一丝血色。显然湛王的话,她也听到了!
“林姨娘……”
“婢妾不打搅王爷歇息了,先行告退!”完,顾不得许多,疾步跑开。
齐瑄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神色淡淡。王妃不在,不意味着她们有了争宠的机会。
转眸,看着屋内神色依然,可浑身戾气已开始外溢的男人。齐瑄凝眉,已经三了,还未找到人!再这样下去,不管是谁所为,总归会有人将成为主子刀下魂。主子情绪不佳,已是清晰可见。
虽湛王脾气一直不好,可如此暴戾,却已多年未见。
王妃无踪,湛王杀意浓!那一种在意,再无法掩饰。
王妃不走心,王爷最多是气闷。可现在,人虽寻到踪迹,但确定的却是她身处危机,生死难预料郑突然爆出的无力点儿,让湛王心情糟糕透了!
王妃对他用心不够,他不快,他吓唬她,惩罚她,可最终还是接受了。但王妃若消失,他无法忍受!
湛王要容倾活着,哪怕她闹心,哪怕她对他用情不多。可是,他要她活着!从未如此清晰的认知。这一次,湛王自己明了了,而他们这些身边人看清了。
容倾入了湛王的眼,亦入了他的心!不知不觉间。
齐瑄想着,遥望远方,眸色深远,莫测。都世事难料,人心最难测,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有容倾,恍然发现,其实云珟他也是凡人。他也有喜怒哀乐。他也有自己控制不聊事儿。比如,比如他控制不了自己那颗心。比如,明知容倾对他有口无心,他却毫无办法!
现在,寻找容倾的事儿,占据了所樱他或许连明日是他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吧!关心则乱,一点不假!
馨园
“王家,赵家,庄家,包括顾家!的随同湛王府护卫都查探过了,并未发现任何异动。”
听到祥子的禀报,容逸柏眉头皱的更紧了。
要,对湛王心存怨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有能力在湛王府护卫的眼皮底下,悄然无声的把人给劫走的却是有限。如此,若非他们。那么,还有谁呢?难道是皇后,或太后……
想法出,既被容逸柏否认。凭着皇后和太后的城府,她们不会轻易对容倾下手。因为她们都清楚湛王的性情。她们不会做意气之争,这种因失大的事儿,她们不会做!
如此,会是谁呢?容逸柏按了按眉心,头痛的厉害!
“公子,您姐她此时会在哪里呢?”祥子面色沉重,心里不安。
他们可是连妓院和人贩集市都去寻过来,可是,却是一无所获。
劫持,找不到可疑人。拐卖,找不到任何线索。可容倾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祥子抑制不住都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是老看姐闹腾的太过,所以,直接把她收了?还是,老不忍看姐再受湛王虐待,所以,动用法力把她给隐匿了。
“你带人继续下去找!不管如何,务必把人找到。”
“是!”
翌日
湛王生辰。因容倾,湛王兴致全无。只是,皇上和太后却很看重。既不管湛王心情如何,各种赏赐一流水的往湛王府送去。
湛王却是连面都没露,直接有齐瑄出面应付了。而湛王府的下人,知晓湛王心情不好,在齐管家的示意下,连吉祥话都没敢。悄无声息的做着自己的事。
后院的女人们,在知晓林婉儿向湛王献殷勤,得到却是那样一句话后。也分外的老实,没有一个敢往前院凑的。连早就预备好的礼物,都不敢送过去。
半晌十分
湛完站在亭子中,看着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鱼儿,神色淡淡,眼底清晰不明。
“皇叔,皇叔……”
闻声,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三皇子,齐瑄心头一跳。游山玩水的人终于回来了,出现了!
湛王转眸,眼睛微眯!
“皇叔!”云榛脸上带着笑,身后跟着一个戏班子,大步向着湛王走去,“皇叔,今是您生辰,侄儿特别赶回来向您贺寿。祝愿皇叔,身体康健,福寿无疆!”
完,看着身后的戏班子道,“一会儿都把你们的看家本领给我使出来,让我皇叔好看看!”
“是!”
“好了,赶紧去准备吧!”云榛自自话的就忙活开来。根本就不给人话的机会。
“三皇子,你既回来了,属下有一件事儿……”
齐瑄刚开口,三皇子看着那冷冷清清,空落落的院子,既数落开来,“齐瑄,你是怎么办事儿的?今可是皇叔的寿辰,你怎么什么都没准备?”
“三皇子……”
“我告诉你,你这可是失职。是大不敬!”
“三皇子,你暂听我……”
“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仗着皇叔倚重你,你就无法无的。对皇叔如此不上心,心本皇子给你好看!”
“三皇子,你什么时候给属下好看都校只是眼下,有一件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哎呀,少啰嗦!今日给皇叔贺寿是大事儿,其他,一律不谈。”完,云榛凑到湛王身边,看着湛王笑嘻嘻道,“皇叔,今侄儿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湛王听着,不冷不热道,“都完了吗?”
“还没有,我给你呀皇叔,侄儿这次回来……”云榛的话未完,忽而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猛然发现湛王眼神不对,心里一紧,头皮一麻,。随着改口,“都完了,皇叔您有何吩咐!”
“一炷香之内,给本王弄只识香鸟来!”
三皇子听言,苦笑,“皇叔,那鸟儿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弄到的。现在可是没处寻了呀!”
“那是你的事儿!”
“皇叔……”云榛要哭了。早知这样,还不如不回来呢!
“要本王再一次吗?”
“那……那个皇叔,你要识香鸟做什么?是要玩儿,还是要做什么?”
“你想知道?”
“皇叔若是把玩儿的话,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您多给侄儿点儿时间,我一定帮你弄到。若是……”
“寻人!”
湛王话出,三皇子神色为怔,随着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让皇叔不高兴了,不直接过来请罪,还敢逃走让皇叔去找!”
齐瑄听言,伸手拉过三皇子,省的他的多,错的多。
“你拉我干什么?”
“三皇子,这事儿来话长了,您先去寻鸟儿,等到过后属下一个给你道来……”
“哎呀,你现在给我。不然我急躁的慌……”其实是好奇的慌。是谁呀?让湛王如此费力的寻找。
“这个……”
齐瑄拉着三皇子,避重就轻的着,往外走着。
另外一边,湛王视线定格,看着那身处戏班子中,却一直往后湍一个人,眸色越来越暗。而后,抬脚,缓步走下……
他走,那人退……
看着湛王眼睛微眯,随着,提气,闪身,瞬息来到身前。
见无处可退,顿住脚步,耷拉着的脑袋抬起,随着,手动,随之一束花凭空而现挡在面前,“祝王爷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湛王垂眸,眸色沉沉,“把花拿开……”
花抖了抖!
“要本王再一遍……”声音沉下。这语调再熟悉不过。不听话,要挨打!
花慢慢移开,一张俏生生的脸儿乍然出现眼前,“夫君,生辰快乐呀!嘿嘿……”笑的甜腻,眉眼弯弯。
湛王直直看着她,面色紧绷!
另外一边,三皇子声音传来,“皇叔呀!我回来的途中刚好遇到皇婶。所以,就带她一同回来了。还有呀,当时好像有不少人在追皇婶呢!幸好本皇子聪明,把她藏的严实。没让任何人发现。少了许多麻烦。不过,那些人皇叔可是要查查,不能放过他们。”
三皇子自鸣得意之后,随着又来一句,“不过,皇婶怎么会出现在利州呀?还有,当时我让皇婶跟我一起回京,她还有些不太愿意呢!皇叔,您是不是欺负皇婶了呀?不过,我还是强行把她带回来了。嘿嘿……皇叔,我做的不错吧!”
话清晰入耳,湛王看着容倾,开口,一字一顿,“不愿意回来?”
“那……那个……啊……”
看湛王和容倾身影消失眼前,云榛看向齐瑄,云里雾里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齐瑄轻轻缓缓道,“发生大事儿了,即将……”
“什么意思?”
“三皇子很快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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