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上,凛护卫来了,在外请见。”
“让他进来。”
“是!”
太监走出,凛五稳步走进来,单膝跪地,见礼,“属下叩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凛五站起,皇上开口,“你家主子叫你过来的?”
“是!主子,完颜郡主来大元这么久了,定然也想回去探探亲了。请太子在前往古都时,把完颜郡主也带上。”凛五恭敬道。
闻言,皇上扬眉,而后淡淡一笑,“你家主子还真是细心呀!”
对此夸赞,凛五微微一笑,却不多言。皇上那话明显就是嘲弄。如此,沉默就好,没谢恩的必要。
“湛王既如此有心,那就按他的意思办吧!”皇上脸上笑意收敛,“李公公!”
“老奴在!”
“你派人去完颜郡主那里一趟,让她好好准备一下,回家省亲的物品。”
“是!”
“属下告退。”
“嗯!”
凛五离开,皇上沉寂少顷,看着眼前宫人,开口,“太后身体如何了?”
“回皇上,太后娘娘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御医言:再过几日应该都可以下床走动了。”
皇上听言,脸上表情隐晦不明。
湛王府
“与王爷夫妻一场,我不想他跟路人一样。”
“我会争气些,不会让相公等太久,把遗失的喜怒哀乐都找回来。”
当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容倾的态度,总算不是消极,这让湛王心里多少舒服了一些。
她也想找回对他的那份喜欢,这就够了!
夜,拥着容倾,那熟悉又撩饶馨香,湛王本以为,夜晚那难耐的躁动又会上涌。然,却意外的没樱
这是为何呢?是因为心情稍得缓解,所以,身体也跟着舒缓了下来吗?湛王可不这么以为。也许,那瓶药,确如凛五所言。
垂眸,抚过容倾滑顺的长发,低缓开口,“云陌给你的东西呢?”
“我感觉有猫腻,就让雀儿拿给凛五了,让他看看。”容倾着,抬头,“怎么了?真的有什么不对吗?”
湛王没话,只是低头,轻嗅,容倾发丝间,点点异香入鼻。湛王眸色微暗,随着又散去,“看来,老皇妃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容倾听了,看着湛王,有所思,“这么,皇叔那瓶真的是好东西?”难道,是她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云陌送东西时,口中言的却是湛王对他下春药的歹事。如此……
被云珟坑了,还送她好礼?这以德报怨的事,跟陌皇爷的气质好像不怎么相符。再加上老皇妃那以作弄人为乐子的性子。
所以,容倾自然的怀疑了一下。可现在……是她想错了么?陌皇爷其实是个包容性特别强的人。而老皇妃也完全不是一个恶趣的人?
“是不错的东西。”
“是吗?”
湛王点头,悠悠缓缓道,“能让本王变得跟云榛一样的东西。”
这话,容倾有些听不明白。
湛王看着她脸上的茫然,低头,唇精准落在那一抹红润馨香之上!
吻,很深,很重,强势的掠夺,强硬的索取,没一丝温柔可言。
唇痛麻,呼吸不畅,伤口隐隐作痛。但,容倾却没把人推开。
湛王似还是那样不懂怜惜。可为何……
伸出胳膊,圈住他脖颈,柔柔回应,心平静,眼睛却莫名发涩。
许久,湛王退开,大手揽住她的腰身,拉近,无缝隙贴在他下身。不言不语看着她。
亲密接触那一瞬,容倾瞬时明白那一句‘变得跟云榛一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眼角涩意渐浓,脸上却漾出一抹笑意,“皇祖母真是好人。”
听着这句话,再看容倾脸上那一抹笑,湛王眸色起起伏伏,“本王变得跟云榛一样不能行事了,你在高兴什么?”
“不清的,就是感觉满满的,暖暖的。”
“是吗?”
“嗯!”
看着容倾那纯净的眼眸,湛王垂下眼帘。他不能行事儿了,不会宠幸任何人了。她不是无所谓,而是在笑。如此……是否潜在的明,就算没了那最深的悸动,忘记了那份喜欢。可,对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占有欲还是在的?
若是……纵然只有一点,他心愉悦。这样容易满足。
在容逸柏离世之后,容倾曾经过:伤痛,是人生一种。亦是一种财富,让你在遗憾和想念中,学会更加珍惜眼前人,身边人。
当时,对这话,他更多是不以为然。因为,不懂!可现在……
也许,在刀剑当前,她冒险出来,挡在他跟前时。他就应该对她好些。
那样,现在想起过去他对她的好。也许,会更努力的找回所失去的,想回到那样的过去。可惜……他拿捏她的时候,好像真的太多了。
“皇祖母一定是知道我受伤了。所以,干脆果断的让你变成了这样。这样一来,就不会有哪个美人再向你吹枕边风,编排我了。”
“只是,她不知道。湛王妃受伤之后变得很大度。本王去哪里,她并在意,反而……”
“相公,你不能跟病人计较。”
“所以,本王连云陌碰触你。而你娇滴滴接受的事儿也得包容了?”湛王也会反省了,也会包容。但,该心眼儿的却还是一定会心眼。
容倾听了,不由一笑,“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果然是一点儿不假。我当时明明是呆了。没曾想那傻呆,在相公眼里都是娇滴滴呀!”
容九还是容九,油嘴滑舌这点儿完全没丢,没变。
湛王轻哼,“只会傻呆,连躲避都不会。你可真是长进。”
“我以为我脸上有什么东西,皇叔要帮我……”
“他是陌皇爷,不是皇叔!”
“是……”
“而身为晚辈,让长辈服其劳,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可是,却不想改怎么办呢?”
容倾话出,湛王本揽着她腰身的手,变成了勒,勒的发疼。感到那抹疼意,容倾却是笑了,“就喜欢看相公斤斤计较的样子,怎么办呢?”
“怎么喜欢本王不知道了,可是怎么气我却是一点儿没忘。”手松开,低斥。可却无火气!
容倾听了,低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怎么喜欢不知道了,可有些却知道了,比如……
喜乐共享,苦难同担。这样的话,他从未过。确切的,那些感动地的誓言,他一句也未讲过,是不会,也是不屑。
别去讲,连听他都不屑,因为他不信。然……
没,却做了!
她开心时,他笑过;虽表现的那样不以为然。
她难过时,他陪伴过,虽哄她的方式那样笨拙。
她出事时,他赶去了,寻觅了,守护了,不安了。现在,以他的方式,陪着她……在她已不在意他时,不曾舍弃,而是守候!
或许是心太静,所以,感知更加清晰了。
喜怒哀乐都淡了。过去对他,对感情,总是胆怯,犹豫,怀疑的也随着不存在了。但,对他这别扭,笨拙的表达方式却认识的更清了。如现在……
云陌往她身上洒落的东西,她都能感觉到有猫腻。他定然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吧!如此,那瓶子里装的是何物,他怕是早已经知晓。可却受了!
劫数是她的,可他却分担着!其中的牵绊是什么,不言而喻。
湛王——一个心狠毒辣,人性欠缺的人。但,这不意味着他不会成为一个好丈夫。
静谧,温馨,别样的相处。
正屋如此,另一处却是截然相反!
凛五看着缩在床一角落的云佳,冷冷淡淡道,“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吗?”
云佳低头,依旧沉默。
凛五看此,淡淡一笑,而后起身,“其实,你不也已无所谓了。周正!”
“属下在!”
“明日送云姑娘回安王府。”
“是……”
凛五话出,眼可见云佳脸上表情几个起伏。然,却是依然未开口。
凛五见此,不再多言,抬脚离开。门关上,两个婢女坚守在云家跟前,静静看着她。
翌日
因为清楚陌皇爷洒在容倾身上,那药的药性。继而,凛五看着湛王不由道,“主子,您……可还好?”
“嗯!”
要想容倾好的早,晚上出力就要少。秉持着这个宗旨。这次,老皇妃故意作他一事,湛王就当是好意了。
不过,由此可见,宫内那些禁药,老皇妃手里握的不少。一时好奇,不知道她曾经是否这样作过先帝?
见湛王点头,再看他面色确实好了不少。凛五不由稀奇了一下,不能行事儿了,主子的心情却好像变好了不少?这……是他的错觉吗?
“主子,皇上刚派人来,请您入宫一趟。”齐瑄走进,看着湛王恭敬道。
“哪里不舒服吗?”
这话,齐瑄听了,愣了一下,随即道,“谢主子关心,属下挺好。”
湛王听了,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一句‘好看云陌’起身,往外走去。
凛一,邢虎随着跟上。凛五因有事待办,留在了府中,未跟过去。
湛王离开,凛五看着齐瑄,正色道,“气色真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给你探探脉?”
“多谢你关心,不过,不用了。”齐瑄完,面无表情走人。
看着齐瑄背影,凛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
“呃……”
“雀儿姑娘,你没事儿吧?”看着蹲在水槽处,吐的厉害的麻雀,厨房杨嬷嬷,关心道。
麻雀摇头,灌一口水,漱口,吐掉,起身,拍拍胸口道,“没事儿。”
杨嬷嬷把棉布递给她,让她擦擦嘴,边问道,“雀儿姑娘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怎么还没见好?”
“刚吃一,哪里会那么快。”
“也是!”
“好了!杨嬷嬷您忙,我先过去了。”
“好好!”杨嬷嬷把炉上的汤蛊端给麻雀,看她离开。神色若有所思。
“杨嬷嬷!”
闻声,转头……
“是孙护卫呀!有什么事儿吗?”
“关于厨房的事,齐管家有些疑问,请你过去一趟。”
杨嬷嬷听言,第一反应,忐忑。难道是给主子的饭菜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心不安,却什么都没问。没试着去打探。因为,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不定,反而会被斥责。
摘下胳膊上的袖套,一言不发,跟着孙护卫往齐瑄住处走去,心里七上八下。
“齐管家,杨嬷嬷来了。”
“进来吧!”
“老奴见过齐管家。”
“坐吧!”
“是……”犹犹豫豫坐下。
齐瑄看着她,没绕圈,淡淡开口,“今日我听言,王妃身边的婢女身体不适,却还进了厨房,为王妃端送饭菜,这可是真的?”
杨嬷嬷听言,不敢隐瞒,如实道,“是!”
“但凡身体不适,哪怕只是一个咳嗽,也绝不能再接触到厨房,以免过了病气给主子。关于这一点儿,你是府中的老人了应该最是清楚!”
“是……”
“既然知道,为何还容许她进入厨房,没及时禀报?”
杨嬷嬷听了,起身,低头。
责问,不敢解释,更不敢辩驳。只认错,“都是老奴疏忽,请齐管家责罚。”
这件事儿,不是她不报,而是轮不到她口,她也没那个资格。麻雀不是她厨房的丫头,归她管。有事,她都可张口,插手。
麻雀是王妃的贴身丫头。她身体如何,王妃应该最是清楚。王妃都未言其他,她一个老奴更是不敢多言了。只是这话,杨嬷嬷却是不敢。
齐瑄听了,淡淡道,“她是从何时不舒服的?”
“有两三了。”
“确切的!”
“是……”杨嬷嬷稍微思索了一下道,“今已是第三了。”
“什么症状?”
府内每个下人不适,都会被这样询问,以此来评断是否还适合留在府里。
只是,往日被问的一般都是大夫。而,问话的一般都不是齐瑄。
身为王府的管家,他太忙。这样的琐碎事儿,自有其他人去管。他只听禀。可现在……
想想齐管家和麻雀那一夜过往,再想麻雀如今症状。杨嬷嬷心头陡然一个激灵,隐隐明白了什么。
明了,头更低了几分,收敛神色,肃穆道,“只是呕吐,其他都还好。”
“是吗?”
“是……”着顿了顿道,“老奴看雀儿姑娘昨日吐的厉害,就多久问了一句,雀儿姑娘:她已经去看过大夫了,是噎食(积食)了,昨日也确实在偏厨熬了药。不过,应该是药劲儿还未上来吧,今日看着还吐的厉害。”
齐瑄听言,深看了她一眼。
或是察觉了齐瑄的视线,杨嬷嬷头更低了一分。
“无事了,你下去吧!”
“是!”
杨嬷嬷恭敬退下,齐瑄心里却是翻涌不停。翻涌的厉害,嘴巴却闭的更严了。
杨嬷嬷离开,齐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
真的只是噎食了吗?若是,也就罢了。可若不是呢?齐瑄抿嘴,沉寂,许久,豁然起身,往外走去。
*
“凛首领,刚起管家唤了杨嬷嬷过去问话。”
“凛首领,齐管家出府了。”
听到这连续的禀报,还有齐瑄观望两之后,这连续的反应,凛五静静的笑了。终于坐不住了吗?
“凛护卫,云佳:有些事儿她可以,但她要对王妃。”
凛五听言,冷哼,“如此,就让她嘴巴闭上……”凛五话未完,一道声音自背后传来。
“要跟我什么?”
闻声,凛五将那即将出口的粗话咽下,转身,“王妃!”
“是云佳吗?”
“是!”
容倾转眸,看了一眼院中人,“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所有人退下,容倾看着凛五,开口,声音低慢轻缓,“王爷身体现在如何?”
“云佳身体有异,对主子无异。”
果然有猫腻吗?
“现在到什么程度?”
凛五也没隐瞒,把这些日子就云佳,还有用古都人试药的事儿,着重简练的了一遍。
容倾听完,静默,少顷开口,“你现在派人去……”
随着容倾的吩咐,凛五不由抬头。
“去叫云佳过来吧!她既愿,我们就听听,或许能有所得也不一定。”
“是……”
皇宫
“那个向太后报信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找到时已经死了。”
“挺好!”
“朕已把身边人都清理了一遍。以后类似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挺好!”
“这次太后之过难掠过。但,就她现在情况,无需你发作,她时间也已进入倒数。所以,容她一次吧!”
听到这话,湛王静静的笑了,“好!”
一个好,应的干脆,又轻和。然……皇上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若是,真的如此好话,这样好心性,他就不是云珟了。
“皇兄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待皇上话,湛王已抬脚离开。
看着湛王的背影,皇上凝眉,帝王之威,在他面前是屁。只是……
对太后,希望湛王给予的惩治不要太过。这……是皇上变真孝子了吗?当然不,对于太后,皇上同样难忍。
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人。
得知古都人身上毒解,云佳身体确实有用。她就那样一刻也等不到,连盛和的劝告都不听,就那样不管不鼓往京城冲。结果,惹出那么多的祸端来。当然了,对于很多人是祸,对皇上确实福。
若没这茬事,要收回古都,或许还要再等。而现在这局面,直接的,有太后的功劳在里面。但,这功劳却不足以抹去她监视他的过。
只是被监视,皇上都憋火。更何况是湛王了!
容倾差点因太后一个举动而丧命,光是这一点儿,就足够湛王火大。更别提……
太后之所以一刻都等不到,非要心急火燎的回来。其原因,有一部分或是为皇上将解毒而高兴。可更大一部分原因却是,终于不再需要云珟,终于不再受他那份恶气,终于可以一泄心头恨,把他除之而后快了。所以,才那么迫不及待吧!
听桂嬷嬷言:在船上,太后已起了心,试图控制容倾,以此来作云珟。只可惜,却被随后而来的意外毁了所樱而这一件事,他能知道,云珟定然也能知晓。如此……
以上种种……
皇上按了按眉心,只希望,云珟不要做的太过才好。太后这次惹出的烂摊子,不好收拾呀!
湛王府
云佳被带来,见到容倾地一句话……
“王叔身体私密处那一块胎记,好似一抹弯月,王婶您以为呢?”
这话出,凛五脸色骤然一沉。
容倾听言,挑眉。
“在王妃出事儿的那一晚,王叔去了我那里……”
“只可惜,我未能解了王叔身上的毒。他不高兴了,就狠心把我丢给了别的男人!”
“不过,虽未能为王叔解毒。但,他既碰了我,就再无法离开我,就如现在那人一样。只是,王叔还未发作罢了!”
“所以,王婶若是想保住现在的位置。还是让侄女留在王府比较好。”
“我没有什么野心,不求太多。只要王婶能给保我个温饱,给我个稳定就校”
“只要王婶点个头,我父亲交代的所有事,我都会一五一十的告知于您……”
云佳一口气完,容倾淡淡一笑,“凛五!”
“属下在!”
“依照王爷意思,派人送她回安王府。”
容倾话出,凛五心口一松,“属下遵命。”
云佳呵呵一笑,“看来,王婶不相信我的。如此,罢了……”或以为,她完这句,容倾定会些什么。然,容倾却是看她一眼也不曾,转身离开。
“容……呃……”话未完,声音没,人被带离。脸上娇柔消失,转而是满满的阴戾和不甘。
如安王一样,最后一搏,他们父女都赌输了。
云佳消失在视线内,凛五抬脚走到院内。
“王妃!”
“嗯!”
“主子从来不曾碰过她一下。”
容倾听了,抬头,柔柔一笑,虽眸色依旧过于淡然,可那一抹浅笑却足以点亮所樱
“我出事儿的那一晚,我记得你过,他是第一个赶到的。”
“是!”
“所以,关于他的好,要记住,以后会想起的也会是这个。而不是其他。”
凛五颔首,“王妃的是。”
云佳最后那一番话,是妄想利用,是意图挑拨。可惜,她都落空了。
“其实,云佳刚才的话,也不全然是假的。”
“王妃指的是……”
“若碰了她,就离不开她!”
凛五听了,垂眸。安王父女,又一个试图掌控主子,达到自己所愿的人。
“听,皇上已下令攻打古都?”
“是!”
容倾静默,良久,凉凉开口,“去安王府敲响这第一鼓吧!愿大元兵士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是……”
皇宫
“皇上,安王和云佳故了。”
皇上听言,抬头,“都死了?”
“是!”
“谁动的手?”这样问,答案其实已经知晓。
“湛王府的人。”
果然,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
宫人退下,皇上沉默,许久,沉沉一笑。挺好!
兵士还未出城,已死了一个该死的。这是好兆头!
湛王府
云佳的话,安王父女的死,容倾的态度。湛王回来既知晓。
静静看着容倾,脸上情绪不明。
容倾看此,开口,“是不是有话想跟我?”
“你呢?”
“想问我,听到云佳的那些话,心里是什么感觉?”
湛王听了,没话。因为答案,太清楚。她不会有什么感觉。所以,不那么想听。但是……
“处死他们时,在想什么?”既然对云佳的话没什么感觉。那么,容不得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呢?
“当时在想什么,我也不清。然后,想了好久。”
“想出来了吗?”
“嗯!在看到王爷时,想明白了。”
“是什么?”
“喜欢你,从护着你开始。”
一句清淡的话出,湛王心口微缩。
“从今开始,让护着你成为一种习惯。那样……纵然丢失的爱恋再也找不回。也不会让你对我的付出,都成为你一个饶独角戏。”
“也别让我这已残缺的人生,当结束,堆砌的都是遗憾……”
“云珟,你这一辈子,我或许不会是最喜欢你的那个人。可我一定努力让自己成为绝对守护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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