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很成功,王公子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
张教授从手术室里走出来,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甚至还不时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也不知道这丫头上那些汗水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贵公子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们制定了详细的医疗方案,终于把他从死神手里拉回来了,虽然费了不少劲,可终究没有辜负王部长的新任。”张教授的声音很虚弱,就像是刚大病初愈一样。
高,实在是高啊!这演技实在是太高了,看不出来这哥们还有这本领啊,他上学的时候怕不是学医的吧?是不是学演戏的?要不然怎么能有这么高超的演技?
一旁的景明月都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了,心说这才是应该获得奥斯卡小金人的特级演员啊!
看看人家的表现,再看看自己,估计跑个龙套都不合格啊!
差距,这他娘的就是差距啊!
不行,看来以后自己得好好学着点,这该表现的时候得表现,该演戏的时候也得好好的演戏啊!
也只有才能得到领导的赏识!
“辛苦大家了。”王部长点点头“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没问题。”张教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要不是人太多就可以。”
“参与救治的人,每个人十万块,张教授一百万!”王部长转身冲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到。
“好的”年轻小伙子马上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个笔记本,然后看看张教授“张教授,都有谁参与了这次救治,麻烦你给我一个名单。”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给王部长分忧是我们份内的责任,这钱绝对不能要。”张教授忙摆摆手。
“这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辛苦费。”王部长淡淡地说到。
“部长给的,你们就收下吧!”拿着笔记本的小伙子看看张教授。
“那……那我们就谢谢王部长了。”张教授故作疲惫的做一个揖。
“需不需要转院?”王部长一边往里走一边看着张教授。
“不需要,这里的医疗条件很不错,尤其是景明月同志,对这件事很上心,付出了很多。”张教授看一眼跟在身后的景明月,后者马上明白过来,冲张教授伸出来一根手指。
呀呀呸的,就这一句话就值十万块。
“好,一切就都听你的,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他醒过来。”王部长点点头,转身看看病床上躺着的人,眼睛里有说不出悲痛。
“现在病人的情况很问题,请部长放心,麻药劲儿过去,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了。”张教授凑过来说到,然后冲身后的一个人指了指“他身上这些银针可以去掉了,多注意观察就行了。”
“好的张教授。”旁边的一个专家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心说这扎针我扎不好,拔针不跟闹着玩似的吗?
不知道是为了在王部长面前表现自己,还是想着尽快把针给拔完了好去拿那张王部长秘书早已经开好了的支票,反正这哥们就是速度很快。
三下五除二就把伤者身上所有的银针全都拔了下来,一边拔还一边嘀咕,心说这小子做手术就做手术吧,给伤者扎这么多针干什么,而且这针看上去似乎质量还不错,像是值些钱的。
这样想着,他悄无声息的就把那些银针就塞进床单下面了,心说找个机会把这些银针给拿走了,遇上识货的说不定还能卖几个钱。
可怜这帮人啊,就只是钻进钱眼里了,把医者父母心这五个字忘的是一干二净,就更不要说什么悬壶济世造福苍生了。
一旁的张教授很是得意,心说轻松加愉快的就博取了王部长的认可,而且还凭空多出了百十万,回头那个景明月再给自己孝敬一些,荆南市这一趟也算是没白来。
眼瞅着伤者王大公子身上的银针全都拔掉了,张教授刚想再在王部长面前显摆两句,监测台那边突然传来一阵蜂鸣声,刺耳的声音吓了张教授一跳,王部长更是把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会儿自己的儿子要出问题了,因为那几条波浪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成直线,就算是再笨的医生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我儿子没事了吗?为什么现在突然会这样?”王部长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不身份,猛地一把揪住了张教授的脖子。
“王部长息怒,王部长息怒,可能,可能出了一点小问题,我们马上处理。”张教授立马就傻眼了,这怎么办?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出点问题,你们全他妈地给他陪葬,还医生,还教授,还专家,我看你们就是一帮粪桶。”王部长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气得脸都青了。
“你们几个把他们给我看住了,要是我儿子不行了,把他们全都给我弄走。”王部长转身气呼呼的冲门口几个穿西装的小伙子说到。
“是”几个小伙子刷的一下从腰里掏出来一把黑乎乎的东西。
张教授的腿一阵哆嗦,一股带颜色的液体顺着腿就流了下来“王部长,王部长息怒啊,我们马上,马上检查。”
一边说着,一边冲刚才拔针的那个医生吼道“还他妈愣着,赶紧再把那些针给我扎上我,老子那是用来给他续命的。”
都这个时候了,张教授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可那哥们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刻,自然是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哆哆嗦嗦的把那些银针从床垫下面拿出来,那哥们随手扔在张教授面前“张教授,既然那些针是您下的,那麻烦您赶紧给扎上吧!”
我靠!
张教授一下子傻眼了,心说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他怎么知道那些针是怎么下的?
针灸这东西,搞好了可以救人命,搞不好那是要死人的,都到这个时候了,谁他妈还敢下手啊!
怎么办?怎么办?
眼瞅着那条生命线马上就要停了,张教授急眼了,终于忍受不住,扑通一下跪倒在王部长面前。
“部长,给您说实话,刚才的手术并不是我做的,是另外有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