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摊事儿,药房的伙计想赶快把关德彪和吴燕华打发走。不料,关德彪和吴燕华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关德彪又一次压低声音问;“咱们都是中国人,你们到底有没有盘尼西林?这是为了救命用!”
“这位先生买什么药?”这时,坐堂先生站了起来,他彬彬有礼地问。伙计走过来,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位坐堂先生笑了,冲关德彪点点头说;“请问先生买盘尼西林干什么用?那可是禁药啊,买那种药是要掉脑袋的,难道你不怕吗?”坐堂先生用诡秘的眼光瞅着关德彪,并且试探的问了一句。
“哦,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有两个伙计在山上伐木的时候受了伤,现在伤口发炎了,我想买点儿消炎药回去,请先生多多帮忙!”关德彪急中生智地编了个谎言。他又从兜里掏出两根金条,放到坐堂先生的手里。坐堂先生瞅瞅手里金光闪闪的金条,不屑一顾的笑一笑,说;“二位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能为了区区两根金条送了性命吗?现在RB人查得特别紧,满城都是便衣,难道你们没看出来吗?”
“实在对不起!有可能给你们添**烦了,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实在不能看着我们的伙计伤口溃烂而死,行个方便吧!”关德彪听坐堂先生的话里有话,好像这个药店里应该有盘尼西林,就死缠烂打的盯上了他们。
“你和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抗联?”坐堂先生趴在关德标的耳朵边问。关德彪模棱两可的笑了,他不说是,也不承认不是。
“听说前两天大栗子那边打得很激烈,是不是你们抗联干的?嗬!太痛快了,中国的财富凭什么让他们这帮倭寇拿走?”坐堂先生的情绪有点激动,似乎很痛恨RB鬼子。他的一番话,把关德彪造得云里雾里,也辨别不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能是笑了笑,不做任何回答。又过了一会儿,坐堂先生小声对关德彪说;“待会儿我给你们准备好消炎药,你得晚上过来取,白天你是拿不出去了,弄不好还得连累我们。”说到这,坐堂先生故意大声说;“先生,您买的龙胆丹凤丸明天到货,请您慢走。”说着,坐堂先生打了个请的手势,把关德彪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和吴燕华懵懵懂懂的走出了怀仁堂大药房。走出了老远,关德彪纳闷儿的问吴燕华;“刚才那位先生神叨叨的是什么意思?”
“咯……”吴燕华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关德彪更加懵懂了。
“我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那位先生说的话很明显,是说给外边的密探们听的,你回头瞅一瞅,咱后边有人跟上来了。”吴燕华捅捅关德彪,悄声说,并挽起关德彪的胳膊,像一对情侣一样漫步在大街上。二人走着走着,关德彪冷丁一回头,看见后面那两个便衣跟了上来。吴燕华有点儿紧张起来。
“别怕,有我呢。”关德彪安慰吴燕华。关德彪和吴燕华两个人佯装没发现后边有人跟踪,若无其事地走着走着,突然,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后边那两个便衣也加快了脚步,关德彪和吴燕华拐进了一个胡同,在胡同口的拐弯处躲了起来。这两个便衣紧追不舍的跟了过去。这二人一进胡同口,关德彪上前抓住两个人的脑袋,使劲一撞,把二人撞了个满脸花,顿时鼻口穿血,晕头转向。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骨断裂的声音,关德彪把二人的脑袋都转了个个,两个便衣立刻瘫软在地,见了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