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死死盯着那封信好几秒,随即快速捡起就要撕掉。
季笙西罪有应得,自作自受,她现在受到法律的制裁,他该欢呼,该高兴。
至于她写的什么,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于要彻底从他生命中消失了,真是老天开眼。
秦淮的内心情绪起伏很大,可动作却久久僵在那里,就像脑子和手脱节了,掌控不了。
过了一会儿,他扔下信坐在床沿,抖着手从兜里摸出烟叼在嘴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突然他嗤笑一声。
季笙西竟然去自首?
她的良心怎么突然蹦出来了?
不,说不定是有人捏着了她的把柄,她不得不这么做。
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得去感谢一下,简直就是为民除害。
很快,地面上就满是烟蒂,屋内烟味浓的呛人,秦淮还没抽够,再一摸,烟没了。
觉得扫兴。
他不知道季笙西把这堆东西寄给他是什么意思?
想着又把盒子拉过来,随手翻了一下,东西真多,全是值钱的玩意儿,随便一辆车都上百万,更别提什么房产商铺股票基金。
现在全在他的名下。
不过这里面至少有三分之二曾经属于秦家。
可笑,可笑至极。
秦淮出门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小白干和烟,世界上少了个祸害,他得庆祝一番。
这酒是普通白酒,特点就是价格便宜,浓度高,辣嗓子,一口下去直冲脑门,爽。
他的酒量是在酒吧陪酒练出来的,他不敢醉,那样的地方,一旦醉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干了一瓶,虽然红了脸,但脑子竟然还能思考。
秦淮第一次讨厌自己这么能喝,醉了睡觉多好。
季笙西是死是活跟他没有关系,就算她把曾经属于秦家的东西还给了自己,那也不值得自己感激。
秦淮倒在床上,脚将盒子踢到了地上,他抬手落在额头上,闭上眼睛喘粗气。
“秦淮……”
外面传来陆鸣试探性的声音,“秦淮,你在吗?”
这里的环境肮脏,到处都黑漆漆的,陆鸣有些怕,壮着胆子喊了好几声。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上一次被季笙西逼着送她过来,没送到门口,在附近停的车。
刚才他打听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的。
“秦淮,我是陆鸣,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突然,背后传来阴沉不悦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陆鸣吓了一跳,快速转身,看清楚是秦淮的时候松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那个,季笙西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秦淮薄唇一抿,哼了一声,“满大街都在播,我又不是聋子。”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季笙西……要被枪毙了……”
秦淮冷笑,“关我什么事?”
“你要不要去探监?如果你想,我可以安排……”
陆鸣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淮打断了,“不需要!”
“真的连最后一面你都不见她?”
秦淮没好气的开口,“见她干什么?难不成告诉她一定要记住,不是不报只是日子未到?下辈子做事积点德?”
陆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季笙西是做错了事,但她真的知道悔改了,她回季家,选择跟季川渝示弱,是想帮你。”
秦淮怒了,身体蓄势待发,像豹子,“你到底有多少把柄捏在她的手上,要到处帮她洗白,上次在我父母面前胡说八道,现在又来这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