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打开门要走出去,陶妍连忙按着她道:“警官要是累,不用特意出来,我过来只是想跟你们说声谢谢,要不是你们把我推开了,我还不知道会怎样。”
陶妍说着,心里一阵后怕,红唇微扬苦笑道:“前些天安先勇一直在外头抹黑我们盛氏律所,我今天过来是想找他理论的,没想到遇到了这种事。
我看其他警官都在忙,我不好去打扰他们,麻烦你替我跟他们说声谢谢。”
夏至笑着点了点头,“没问题,刚刚郭警官也在担心会不会出手太重,把陶律师弄伤了。”
陶妍笑了,“这是小事……”
她看着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子,眼神越加柔和,她觉得她跟这小姑娘有缘,她一直想要个女儿,可惜生了两个都是臭小子,难得她跟君悦又那么像。
可惜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对了,不知道你的名字……”
“夏警员,麻烦过来一下!”
不远处,突然传来郭伟杰的声音,夏至立刻应了一声,“稍等。”
就朝陶妍笑笑,道:“我先去忙了。”
陶妍有些失望,但也只能点了点头,看着女子快速地往正在查案的警察那边跑了。
这小姑娘可真不容易,刚刚看她明明很累,现在又跑去工作了。
但也是真的了不起,这就叫能者多劳吧。
不知道小姑娘有男朋友没有,如果她有这样一个儿媳妇,肯定做梦都要笑醒,但她那两个臭小子,一个像他爸一样整天冷冰冰不解风情得很,一个还在读大学呢,还不知道小姑娘看不看得上。
陶妍叹了口气,走到了自己的车边,打算回去。
不过,刚刚那个警官叫小姑娘夏警员,小姑娘也姓夏?这还真是巧了。
夏至过去后,朝看起来一脸憨厚的郭伟杰笑笑道:“郭警官,你叫我小夏或夏至就行啦,不用那么见外。”
“我不太懂怎么跟女孩子相处。”郭伟杰抓了抓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随即记起了正事,表情变得严肃道:“夏……夏至,屋子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估计是罗彩凤留下来的标志,郑队让你过去看看。”
夏至立刻猜到了是什么标志,不禁眸色微深。
她走到后院时,郑成河正和他的其他队员站在围墙前,脸色凝重地说着什么,见到夏至,林晃立刻道:“夏至,等你很久了,你过来看看。”
夏至走过去,发现墙上,赫然就是上次郭飞宇给她看的倒五角星标志。
“这件事本来不该牵涉你们这些新人,但你的表现,已经远超新人范畴。”郑成河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而且,罗彩凤临死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很让人在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夏至脑中的念头快速地转了两圈,道:“我也觉得很奇怪,我在榕城时,曾经参与过园丁案和蒙娜案的侦查,不知道罗彩凤最后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跟这个相关。”
郑成河一双利眸紧紧盯着她,“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标志?”
“我没见过这个标志,”夏至平静道:“但我之前听说过一个叫恶魔信徒的组织,据说他们的标志就是双重的圆里面是一个倒五角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这个图案。”
郭宇飞曾经跟她说,她参与园丁案这件事,除了当初一起进行案件侦查的警员,没有其他人知道,他也曾勒令这件事不许往外传。
而她对园丁案的参与,只是那两次在榕城警署里的推理,不像蒙娜案那样深度参与,按理说除了警署内部的人,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园丁案是她破获的。
然而,根据沈御杰被抓时说的话,那个组织里的人,明显从园丁案就盯着她了。
警署内部,可能有内鬼。
现在还不知道恶魔信徒这个组织势力对华国的渗透有多深,她跟那个组织之间的关联,越少人知道越好。
郑成河眯了眯眸,充满威压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道:“罢了,虽然最近这个组织高度活跃,给各地警署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剿灭这个组织应该是更上头的职责,我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嘱咐林晃把墙上的图案拍下来,转身就走了。
这个地方一下子只剩下夏至、林晃、陈瑛和姜成。
林晃见夏至抿着唇不说话,以为她被郑成河吓到了,温和地笑笑,安慰道:“队长这张脸和身上的气势,经常被人说不像好人,你不要太在意,其实队长人很好,很关心我们这些下属。”
林晃长得虽然不算特别好看,但因为皮肤白皙,气质温和,自带让人产生好感的亲和力,就像小时候邻家成绩好被一众小女生追捧的哥哥。
夏至不由得扬起一个笑容,“我知道的。”
“啧啧啧,林晃,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一旁的姜成忽地撞了撞林晃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转身走了。
林晃顿时有些不自然,“唉,姜成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呢!”
边说,边朝夏至有些尴尬地笑笑。
忽地,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瑛突然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清丽的脸上,透着冰雪般的冷。
夏至快速瞥了她一眼,却见她嘴角紧抿,眼帘微垂,那分明是落寞的神情。
回头,就见林晃愣愣地看着陈瑛的背影。
“既然在乎人家,为什么不接受人家的表白?”夏至微微挑眉,见林晃猛地回过神来,一副有点被吓到的神情,不禁笑笑,道:“我听说陈警官之前出差了两周,她出差前,送了你一只表吧,跟她手上戴着的那只是一对。
你明明戴上了,所以今天你看时间时,总是下意识地看右手手腕,但为什么在陈警官回来前,又把它摘下来了?”
林晃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半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夏至,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其实,一直以来,我只是把陈瑛当成我的队友,她突然送我那只表,我有些惊讶,但我前不久才过完生日,她说这是补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也就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礼物。
直到陈瑛回来前两天,我一个朋友才告诉我这是情侣表中的其中一只,我当时,虽然不太敢相信,但其实挺开心的……”
夏至微微一愣,他说很开心,但他现在没有戴着表,忽地,她想到了什么,啼笑皆非道:“那只表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