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屋子里透着那么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两个人的影子映在这破窗子上显得比平时高大而扭曲,似动似不动的身影也怪异的很。
我心里觉得不对,但还是没有停下继续前进的脚步。
木头的一见方的窗户上糊着已经破损了的白纸,白纸上还贴着喜庆的鲜艳的窗花,可是破损的白纸和喜庆的窗花形成的鲜明对比更让人觉得不对劲。
我偷摸地凑上去,那是一个只有眼睛大小的窟窿。
‘嗖’一下
就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倒立起来,冷汗湿了一背!
眼睛!
一只眼睛正从里面透出来阴毒地盯着我。
我倒退了好几步总算背身后的碾盘给绊住才站住了脚,下意识扶了一把那石碾。
浓厚的腥臭味充斥着我的周围,我没敢回头,觉得自己手掌上黏黏糊糊的,所料不差的话,一定是血!
我强迫自己冷静,个人在那里碎碎念: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幻觉,鬼影,故弄玄虚!
我还记得遇到脏东西可以骂街,于是我冷静了一下便破口大骂:%$#&……
骂的上气不接下气,更多的是对那接引人的痛骂,老奸巨猾的东西,可是再回到眼前的,情况好像还是没有得到改善。
我有心退回去,退了三步又想起这里面还有俩人呢,我在这里也耽误久了,出去搬救兵也就那样,怕是再回来,那俩人就没命了。
院子里倒是一直很安静,无论我骂街也好念佛也还,这里始终没有变样。
万般无奈啊,我硬着头皮又往那破屋子走了几步。
怪不得破的跟什么似得,原来是个鬼屋啊!
屋里依然静悄悄的,这一次我没有敢再对着窟窿瞎看,直奔正门而去。
破败不堪的门虚掩着,一丝猩红色的亮光从里面透出来,我突然觉得这种灯像是我们家祖宗提起过的‘血灯’
两个背影安安静静地对着我,就是司机和宋雯的哥哥。
“喂,你们俩没事吧?”
我隔着门喊道。
别说不知道他们俩的名字,就是知道也不敢乱喊,说不定边上正有一个写墓碑的,我这边一喊,它那边一些,这人就隔屁了,任你有九转还魂丹也弄不回来了。
里面没有人回答我。
我想了想,一咬牙:随便吧
推门便进!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进入我视野的除了两个人的身影之外,还有让我更为恐惧的是两根绳子。
两根被拴成套状的绳子掉在房子正中央的房梁上,而这俩晃在窗户上的影子便是他们俩吊着的身子。
我吓得魂飞魂散,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双手死死握住两人脚底下的窄凳,只有凳子不倒才能保证这俩人不会上吊窒息。
我身处的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屋里,虽然大部分都是土墙东西都很破旧,可是这里很干净,我紧握着的凳子前面是一张低矮的破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盏灯,木底座黄色的灯罩透着邪性红色的光亮。
除此之外,我跟前再没有什么了。
“喂,你们两个都能不能听见我说话?”我几乎是咆哮着对他们俩说着。
他们俩都不回答我,只有我拽着的凳子咯吱咯吱作响,那是他们俩正在摆脱凳子的脚来回晃,晃的我手都酸了,真怕撑不住了,最主要是那凳子腿冷的跟冰一样,凉的我的手又疼又麻木。
“这个傻蛋,这么久了还不知道里面可能有问题了吗”我心里早问候了那个接引人祖宗十八代了,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那接引人绝对就是一不折不扣的猪!
“来人呐,救命啊”
我扭头冲外,对着大门开始求救。
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理啊。
近在咫尺不可能听不见,那么就是外面很有可能也出问题了。
漏屋偏逢连夜雨,我冷静了一下,心说,当时在学校的厕所里都没要了我的命,就这破村破屋的还能怎么着?
想着,我便试着松开了手。
‘哐当’一声。
凳子倒了。
四条腿晃晃悠悠吊在了房梁正中。
我拿起到地的凳子朝那诡异的灯砸去。
又是一声‘哐当’的响声,灯应声而倒,屋里陷入一片黑暗里,我耳边立刻传来孱弱的呼救和呼呼的风声。
呼救是来自屋里上吊的两个人,呼呼的风声是他们俩挣扎的时候踢腿的声音。
我顺手抓住一个,把吃牛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两只手托着鞋底使劲托举,然后一个人就摔下来了。
“哎哟妈呀”他叫唤道。
我摸索过去连忙告诉他:“快救人,你身边还有一个呢”
半分钟后,我们三个人都瘫倒在地上喘气,好在,他们都平安无事。
“赶紧离开这里”我摸出手机照亮,他们也什么都没问,三个人手拉着手滚出了这个破旧的小院。
出门来,院外一切正常,车安静地开着门。
只是正常的有点不对劲。
“人都哪儿去了?”司机问我。
我哪知道呀,我这不也刚刚出来嘛,只是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动我?
宋雯哥哥几步跑上车。
“妈,我大姨他们人呢”宋雯哥哥问。
“老苑说带着他们去村里找人?”宋雯她妈妈回答。
“都去了?”
“我一直在车上,没注意啊”
前面只有一条直通村里的路,两旁张牙舞爪的枯树愈发觉得阴森怪异。
我四处张望,发现除了我们刚才遇险的小院之外还有一个庙门类似的建筑,在黑压压的气氛里也显得很特别。
“怎么弄着个庙冲着村里,怪不得闹鬼呢”我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宋雯哥哥问我。
“我说老苑是谁?”我撇开话题问道。
“就是灵媒”他回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低吼:“猪!!!”
回头对司机说道:“你在这里和阿姨在一起,我和哥哥去村里找找他们,别学了咱再有什么事”
司机前后左右地看啊,是胆小了。
“没事,你就在车上等着,车上已经有个死人了,不会再有什么”我安慰道,我知道他是在为刚才的事情而后怕,可眼下好歹他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