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个看见自家孩子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其他人情绪还算稳定,大家首先商量酬劳。
我听见那个粗壮的女子说道:“孩子们死后灵魂不得安息,小大师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邪鬼”
苑辰清了清嗓子道:“留下一些人,其他人先回家,太冷了,我们进屋里说话”
说着他带着鬼蝠先钻屋里去了,随后屋子里挤满了人,屋子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幸亏我速度快先进去了,不然根本进不了屋子。
苑辰靠着暖气开始跟大家说起鬼蝠的事情的始末。
基本上和我家书札上记录的差不多,只不过苑辰最后说鬼蝠都是被鬼佛所害,我家手札上没有说鬼佛是什么,只是说邪鬼恶魔,与常人无异,这让我很诧异,以为我们身边某一个人就是呢。
苑辰说鬼佛是死了的人。
会在吸食了纯阳采集纯阴之后‘复活’
所谓复活也不是真的和活人一样,只不过四肢能活动,头脑采集了中鬼蝠的头脑,有自主思想。
它们不吃东西,不畏寒暑,外表和常人一样。
苑辰这么说的时候大家不由互相观察对方,神色惊疑不定,别说他们了,就算是我接触了那么多了现在都对他所说的东西感觉到疑惑。
“怎么会有鬼佛在我们村里做祟,我们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苑辰知道大家会这么想,也理解:“鬼佛是特定的时候形成的,比如有着巨大的仇恨,对你们这个村子存在巨大仇恨而死的,死后尸体不腐,七年形成鬼佛,吸食的阳气越多,鬼佛就越强壮”
大家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明显能感觉到他们脸上有着明显地颤抖。
“加上村里有观不敬香,有神不尊神,村里神仙也早就走了,没有了村神庇佑,鬼祟就肆无忌惮,这才发展到这么严重”苑辰一点点渗透这事情的严重性。
众人一片失色,屋里一下子变得安安静静,想必不敬神这事村里人人都是,这些年富了,忙碌了,把这事早就忘记了。
“苑辰呐,你看这事怎么办才好”宋叔叔急了:“我们都听你的”
“对对对,大师说怎么办咱们都听,一是让孩子们死后得到安宁,再是村里再不能老死人了”几个声音同时附和着宋叔叔。
“他说的不错,我家龙龙死的时候,我前年请来五台山的瞎婆婆想让她超度龙龙,结果瞎婆婆一进村就反回去了,她说村里要出大事,她老了解决不了”一个男人说道:“我道她是骗子,怕来村里人多势重揍她才跑的,现在想想,原来她已近知道这事了才跑的。”
于是,这个村子的人商量着给苑辰十万块钱来解决这事。
我听了都咋舌:“乖乖,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当然,这是心里话,不能当面说出来坏人家财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人的本性。
谈了半夜,众人才在战战兢兢中散去,我们俩被安排在宋叔叔家住了一夜。
清晨,我睡得正香,热炕头厚被子梦里吃鸡腿满嘴流油,一个鸡腿没吃完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给惊醒了。
手机在一旁用宋叔叔的数据线充电,我看了一眼,6点46分,外面的天还是黑的呢。
我心头郁闷着爬起来准备起床,谁知道一抬头看见了堂外的屋子里挂着俩大大的鸟笼子,两只鹩哥在笼子里吵架。
叽里呱啦的煞有介事地聊天,原来是它们吵醒了我,于是趴下继续眯一会儿,这时有人敲我房门。
“起床啦!”
外面传来苑辰的声音:“起床起床,吃早点办事去”
“催催,催命吧一天到晚的”我极不情愿地爬起来。
起来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被鹩哥吵醒的,我开门的时候正看到一幕,苑辰指着鸟儿说:“再呱噪一会儿架个笼子烤了你们俩吃”
让我傻眼的一幕来了,俩鸟同时对着他:“咳咳咳,呸!!!”
气得苑辰抓耳挠腮的,我在这边乐了。
事先已经和宋叔叔说好今天拆了当街的那个观,此时家里已经没人了,宋叔叔和他媳妇宋婶儿都已经不在家了。
外屋的灶炉上的锅里冒着热气,是给我们留的早饭。
我们俩吃了早饭之后,天才算是真正亮了,苑辰将碗筷扔给我:“刷碗,刷完了咱们也去吧”
我懒得理他,直接刷了自己的碗,回屋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他正刷自己的碗,嘴里磨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恨不得踹他一脚:“哦,钱你赚,碗我刷,你怎么那么脸大呢?再大点都能赶上院里那头驴了!”
“我赚钱不都是为了换你那阴阳镜吗?说到底卖命还不是为了你呀,碗大个事儿你都不愿意为我刷,你说你像话吗?”
“滚犊子”
我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由打鼓:十万都是为了我手里的阴阳镜,有这么贵?
于是在去的路上不由问他:“如果有一个人,你不认识,但是手里有阴阳镜卖给你,你会要吗?”
“那当然,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苑辰说道:“说说,阴阳镜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你这行的呢?”我又问:“比如古董贩子会不会收”
“当然了,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吗?据传说是西夏的,你算算就知道了,你好好看看那镜面,那是金的,那时候的镜面是什么的,皇家也不过是铜镜呢,不认识年代也就罢了,金子不认识吗?”
“怪不得这么重呢”我不由揣揣怀里的阴阳镜,是啊,起初就特别的沉重,我倒是没往金上想,我是琢磨可能有阴阳二气造成的这分量。
“你就是扛到潘家园去出售也得卖几万呢”他羡慕地看着我:“扛着个宝贝到处窜还敢显摆,你真当世界上都是我这么好的人啊”
我撇嘴不说话,脑子里却盘算着别的事情:“哎,苑辰,你说如这阴阳镜公母碰到一起就会造成大量的人死亡这事怎么说”
苑辰很吃惊地看着我:“公母?谁告诉你的!”
“一个看殡仪馆的人”我说道,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可能有什么事情要颠覆了我原来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