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自己没有意识到那白色的小虫子钻入了他的手心,而被李婉娇挑开的,只是白色虫子一半的身体,他还指着里面介绍呢:“她从这个入口进去,之后开始在楼里埋东西,我没有追,上楼了”
李婉娇用木棍卡住春雨的手,厉声喝道:“别动”
春雨吓了一跳,正要发问,却只见手心一条白线顺着手掌一点点缓慢往胳臂上面移动。
“这是怎么了?”春雨也急了:“什么东西?”
李婉娇从苑辰兜里掏出来一根丝线,一手递给我:”来,扎紧,往死里勒“
我使出吃奶的劲头,勒的春雨哎哟直叫唤,眼泪汪汪的,然后只见李婉娇一手做法,狠狠压在春雨的胳臂腕上,使劲往外推。
那白色的东西便一点点的后退。
春雨开始出现不适,脸色愈来愈难看,时不时往出抽他的手,而在我们俩的夹击下,春雨的手掌出现了紫红色,只有中间那一条白线是白色的。
这小伙子也算坚强,看着他就疼的受不了了,却一声没吭的咬着牙,颤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疑惑着呢。
苑辰不说话,肯定是不知道。
李婉娇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我觉得是蛊毒,肯定是王岚依搞的,辛亏为了救他我学了点,不然你就回家等着出事儿吧”
”她和夏洛?“我想了想,脑洞太小,实在联系不起来。
苑辰说道:“怎么叫你觉得?难道不能肯定?”
“呃……”李婉娇犹豫了一下:“除了这个解释,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
也就是说,她也不知道。
不过,无论什么,把它逼出体外肯定没有错。
李婉娇废了半天力气,春雨也疼的跟什么似的,但最终那东西还是没有完全被逼出去。
春雨大大咧咧还笑着安慰我们:“没事没事,你们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说完还转圈给我们蹦了蹦跳了跳。
不一会儿,夏洛她师父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我们围了过去,看见他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其他意外,大家放下心来。
他告诉我们,他本来想跟夏洛碰一面的,只是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进入楼里了。
“她怎么样?”我不由问道。
“唉,远远看着,我觉得状态不太好”夏洛师父叹了口气:“她也看见我了,跑的更快了……”
“人还在里面吗?”我一边问,一边打她电话,她的电话还是我给买的。
说实话,我不是一个会关心人的,也没有那么矫情,夏洛和我处的时间不是很长,她背叛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有点不甘心:我没有对不住她的地儿呀,吃喝穿用,我和苑辰都包了,虽说也用的上她,可我们对她的也照顾的无微不至了吧,哪至于就想毒死我的宝贝猫狗?
夏洛师父看着楼架子回道:“我感觉不在了,从别处出去了,我一直上到顶楼也没看见她,喊也不回,后来苑辰给我打电话,我就出来了”
这边我不放心,把春雨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洛师父。
可惜他也不知道那白色的虫子是做什么的。
不过,苑辰怕有意外,特意把春雨带走了。
公寓肯定放不下他们几个,几个人都回了我家大院,包括花姑娘和元旦。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回家总觉得家里灰蒙蒙的。
就连玻璃也不是那么通透,好像哪哪都不干净似的。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我妈。
我进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拿着一块抹布擦这擦那的,手里没有闲着。
一边问我爸爸怎么样,一边自顾自的干活,擦,各种擦。
起初我是没在意的,直到她想开窗户擦外面的玻璃!
吓死我了,我家住的可是高层,一个抓不紧掉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
我妈神智清醒,但就是想擦玻璃。
其实这种感觉不光她,我也是,特别想把玻璃灰蒙蒙的土给弄干净,那种冲动很强烈。
鬼佛最近活动的有点频繁,每当我想起身试试擦那玻璃的时候都被她压住了。
我说:“我妈怎么办?我按住她吗?你看她的样子吧,蠢蠢欲动”
鬼佛告诉我,我的阴阳脉已通,可以把身体里的那些魂魄放几个出来看着我妈。
啊??
鬼佛告诉我方法,通道便是由十指的指甲缝,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手指放出来那些魂魄。
我按照鬼佛一步步的指示,闭着眼睛召唤它们出来。
大约十分钟,感觉自己的中指隐隐发胀,睁开眼睛一看,指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呈黑紫色就像不小心受伤了似的。
我试着在指定位置,也就是我妈身边,弹射出去。
结果感觉一道白气出去了,一只魂魄出现在我妈身边。
我还想呢,一直只过期的魂魄能干嘛?
鬼佛说:“让它拉住你妈别动”
“它能听我的?”
“试试看吧”
然后我说:“你让我妈别动”
它就攀附在我妈腿上,我妈很快也感觉到了,挪了挪腿,皱眉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这腿这么困的荒啊”
我一看管用,马上照葫芦画瓢,再来几个给我妈扔出去。
然后看着我妈慢慢僵着身子,脸色也不好看了。
“没事吧?”我连忙问鬼佛。
鬼佛回我,你弄了八条鬼魂扔你妈身上,你妈身上本来就跟着一个,能好受吗?
可我也不会收啊,又求助,鬼佛说:“先这样吧,病痛总比丢了命好,等平静了收的时候连那个魂魄也一起收走再调养调养就没事了”
我这才放心。
我这边到是一夜无事,我家大院可就不太平了。
第二天我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像是进了贼,翻的乱七八糟的,而家里则没人。
我慌忙给苑辰打电话,他告诉我,他们在医院,就在死去的杨静医生生前所在的医院。
这个医院我已经了解了,是马伯伯他们灵异组下属的医院,到哪去还能有什么。
本来我心里以为春雨蛊毒发作了弄的这一切,可到了医院才知道,事情远比我想象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