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安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胀红,这是他刚刚要挟冯不二的话,如今被原封不动的换回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四周围了不少人,都在唧唧喳喳的看着热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给冯不二下跪磕头,张安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就在这时,顾上士又道:“张安,冯不二不仅是职能司的贵宾,而且是来进化司述职领功的。他刚刚获得了进化司授予的一等功,并且因功授勋为下士。你身为进化司一员,却对一位立下大功的士官同僚出言羞辱,还不道歉?”
什么!
此言一出,四下震惊,看向冯不二的目光都变得十分惊讶。
张安难以置信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顾上士道,“冯老弟,给他们看看你的士官徽章和一等功奖章!”
冯不二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有两枚熠熠生辉的徽章,一枚是下士徽章,一枚是一等功奖章,货真价实做不得假。
“哇!这么年轻的士官?”
“一等功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听说他还是职能司的贵宾,啧啧,真是英雄出少年!”
“张安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要羞辱这么出色的年轻人?”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看到这两枚徽章,张安差点晕过去,他做梦都没想到,冯不二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也终于明白顾上士为什么对冯不二态度大转变。
张安只恨没弄清楚情况就冒冒失失的跑来羞辱冯不二,现在一切都晚了。
道歉,他脸面丢尽,以后在进化司也好,在整个大院也好,估计都没脸见人了。
可若是不道歉,事情闹大他可能就无法留在进化司了!
张安盘算了一下得失,一咬牙,哆哆嗦嗦的跪在冯不二面前,口中颤抖着道:“对不起,我错了。”一边说着,一边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
冯不二撇撇嘴道:“你以后要想对付我,就当面锣对面鼓,不要背后捅刀子,这样做很丢人的。”说完之后,他耸耸肩膀扬长而去。
孔振和芮潇潇一直把冯不二送上大脚龟,挥着手直到冯不二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才若有所失的停下来。
“潇潇啊……”孔振忽然干咳一声道,“你和冯不二,从小一起长大?现在还是同学?”
“是啊。”芮潇潇点点头。
孔振笑眯眯的道:“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真是难得啊……对了,你最近工作很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回头我跟供给司的刘科长打个招呼,给你升个职。”
芮潇潇有些惊喜,却又有点不安:“孔科长,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工作。如果是因为冯不二的话,你不必这样……”
“跟冯不二没关系,完全是因为你能力出众。”孔振笑的合不拢嘴,“不过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冯不二强化的那张卡片,能不能借我研究几天?”
……
回程的大脚龟上,顾上士没敢问冯不二做了什么,才会让孔振悍然出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张安一个打耳光。
他越发觉得冯不二的神秘,也暗暗打定主意,绝对不能把冯不二当成下属甚至同僚,而是要当成“大哥”!
只要抱紧大哥的大腿,下半辈子应该什么都不用愁了吧?
回到古矿洞,接下来的日子一成不变。
冯不二继续利用石柱来猎杀丧尸,修炼战法,搜集晶核,闲暇之余炼一下药,强化一下武器,每天都有很多收获。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一个月的驻守时间也到了尾声。
此时,在诺亚营地某个角落,一栋占地广阔装修豪华的别墅迎来了贵客。
“魏大师,你好!”谷新月站在门口,很恭敬的迎接来客。
魏大师七十多岁,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两条眉毛长垂过鼻,样貌很像古文明年画上的老寿星。
他可不是普通人,而是诺亚营地最有名的医生,另一个身份则是三星药剂师,声望卓著,极受尊敬。
谷新月出身名门,但在魏大师面前,依然执弟子礼,十分的恭敬。
魏大师进门落座,喝了口茶便道:“新月,不必多礼了。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闻言,谷新月神色严肃的道:“魏大师,请你来就是为了他的身体。最近几天,他食不下咽,经常呕吐,似乎又犯了老毛病……”
魏大师眉头紧锁,详细问了几句,起身道:“带我去看看。”
别墅二楼一间大卧室中,谷新月的父亲谷俊涛正躺在床上,他身高超过一米八,却形销骨立,瘦的只剩皮包骨,而且面色饥黄,不像是大家族的族长,倒像是几个月没吃过饱饭的乞丐。
只看了一眼,魏大师就面色一沉,仔细又看了几眼,这才问道:“谷族长,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谷俊涛微睁双眼,有些虚弱的道:“还是以前的老毛病……吃不下东西,勉强吃点就全都吐掉……”
“我来给你检查一下。”魏大师道。
坐在谷俊涛床边,魏大师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
谷新月看在眼中,暗暗惊叹,心说这就是古文明传下来的“诊脉”之法吧,希望这方法能找出父亲的病因来。
几分钟之后,魏大师松开手,脸上的神情越发的严肃。
“我怎么样?”谷俊涛问。
魏大师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太虚弱,我给你开点药,吃几天就没事了。”
“那就好……多谢魏大师了。”谷俊涛道。
魏大师点点头:“你身体太虚弱,还是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走出卧室,魏大师回身冲谷新月使个眼色,两人回到一楼大厅。
“大师,我父亲他……”谷新月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有些紧张的问。
魏大师沉吟道:“如果我的诊治没出错的话,你父亲的脾胃已经严重受创,根本不能吸收任何的食物营养!”
听到这话,谷新月浑身一震,几乎晕过去。
她勉强稳住身体,焦急的问道:“魏大师,那我父亲的病该怎么治疗?”
魏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因为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父亲的脾胃为什么会受到这么大的损伤,更无法推断源头在哪里。如果有古文明的检测方法,或许还能找到病因,但现在……”
“那……如果找不到病因,会怎么样?”谷新月颤声问。
魏大师凝重的道:“活不过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