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砚飞倒是真愣住了,他倒不至于去怀疑陆小凤与花满楼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但是就如王怜花所说,陆小凤独独将自己的绝学交给了花满楼,纵然是朋友,这份情谊也未免太深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羁绊不管是亲人还是恋人都分不开的。就如当时花满楼毅然决然的选择和陆小凤一路是否也是从内心深处更加偏向陆小凤一些呢?这样想着心里比当时看到上官飞燕和花满楼在一起时还要难受许多。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并无什么关系。”砚飞努力做出镇定的样子,虽然不知道王怜花的意图是什么,但是绝不能在他面前落了下风。
“呵。”王怜花嗤笑一声,转手抓起醋坛打开,探头嗅了嗅,然后又道:“却不知花满楼听到这话做何感想。”
听到这里,砚飞不禁盯着王怜花瞧了瞧,联想王怜花之前的态度,越发觉得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和花满楼不可告人的关系。
再看他句句不离陆小凤,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刻意冷声嘲讽道:“看样子王兄与陆小凤也是有些交情的,王兄想知道陆小凤为什么要去找花满楼,何不自己去问?我与陆小凤不过是见过几次面,又怎么会比王兄更了解他呢。”
砚飞以为王怜花会发怒,但是他错了,王怜花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脸上并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而是扬起笑容温和的道:“说的也是,倒是在下为难白兄了。”
王怜花将铜壶启开,让里面的蒸汽喷到白飞飞面上,过了片刻又让砚飞将先前启开的醋倒进铜壶中,待铜壶中的醋翻腾之后,又启开铜壶嘴,再次让蒸汽喷到白飞飞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醋酸味,几欲让人想吐。但是不管是砚飞还是王怜花,都没有任何的不适的表情。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王怜花此刻紧盯着白飞飞的脸,哪里还有往日的轻佻模样,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却是说不出的好看。
片刻之后王怜花又照此方法将酒倒进铜壶,沸腾后又将蒸汽喷到白飞飞脸上。随后又如此对待了朱七七一番。王怜花一面将醋、酒、清水倒入盆中一面对砚飞道:“请白兄将两位姑娘的衣服脱下,然后让两位姑娘坐进盆中。”
早知道会有此一劫,砚飞也不多问,抿着唇打量了朱七七和白飞飞的衣衫几眼,然后拿起多余的白布层层叠好之后系在眼睛上。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砚飞只是一瞬间就适应了黑暗,蹲□准确的拿捏住朱七七的腰带,快速解开的同时也细心的不让自己触碰到朱七七的肌肤。脱好后又用脱下的衣裳隔开两人,将朱七七放进盆里。
朱七七本来听到王怜花说要砚飞帮她脱衣服时就羞愤的恨不得一口咬死王怜花和砚飞,她的身子如何能让这些人看了去!但是看砚飞很是君子的遮住了眼睛,并且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与她有肌肤之亲,心中的怒火也就消了点,但是还是羞红了一张俏脸,在心里狠狠咒骂那将她掳走的色使。
砚飞又照旧将白飞飞的衣裳脱下,正抱起她准备放到盆里,却突听背后一声微弱的破空声。抱着白飞飞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王怜花的偷袭。不待砚飞揭下眼前的白布,王怜花又是几掌拍来,砚飞也只能凭借王怜花出掌之时空气中微小的震动来判断方向。况且他手中还抱着几乎赤、裸的白飞飞。
提腿一勾将身边的茶几推到王怜花那边,砚飞飞快的将白飞飞放到手边的软榻上,然后扯下眼前的白布,将白布用力掷出。柔软的白布因为被注入了些内力,便如同一支暗器射向王怜花的面门。
王怜花又岂是这么容易对付的人,手指夹起手边的小刀隔空掷去,竟正好在半空将那块白布裁为两片。
砚飞也不示弱,踏空而去,也是朝王怜花连拍几掌,却也都被王怜花堪堪避过。一时间两人也是不分上下,熊猫儿等人虽然听见屋子里动静大了些,但是又不好擅自闯进来,只好观察情况再做打算。
两人你来我往,倒是都忘记了屋子里还有两位光裸着的姑娘,朱七七是又气又羞,却又苦于没有力气喊叫。不过交手百十招之后王怜花却突然停了手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砚飞的错觉。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砚飞闹不明白王怜花这一举动又有何意,但是又不敢再贸然出手,就怕这又是王怜花的陷阱。
“白兄莫慌,咱们的事稍后再说,还是先把这两位姑娘的易容除去吧。”王怜花盯着朱七七看了会,嘴角的笑意更大,比起打架,他倒是更喜欢逗弄这位千金大小姐。
砚飞斜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他姓王的多关心这两个女孩子似的,如果真关心又何必在这种时刻与他动手?砚飞摸不清王怜花的心思,不过现在也正是除去易容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靠王怜花。
朱七七虽然不能说话,但是眼睛可是灵动的很,王怜花很早就注意到朱七七的不对劲了,那副又怕又恨的模样可不像极了那位被他调戏了的朱家千金?
“白兄若是怕在下再偷袭,那为两位姑娘沐浴捏打之事便由在下来吧,只是我可不如白兄遮着眼还可拿捏住方寸。”王怜花又笑道。
“王兄说笑了。”砚飞却不能让王怜花这个花花公子来坏了朱七七和白飞飞的清誉,只好又卷了白布遮了双眼。但是为了防止王怜花故技重施,留了个心眼。
不过这次王怜花倒是正经了许多,从容的指挥着砚飞先将两人的身子用清水擦洗一遍,然后又换了右面的盆再次擦洗了一遍这才算是完了。
待为两人穿好衣服,王怜花又让砚飞以阳和之掌力,捏打二人少阴四测四十六处穴道。
这少阴四测乃是女子身上最敏感之地,朱七七纵然不愿也被捏打的发出些清微的喘息,这暧昧的喘息便是叫砚飞也红了脸。王怜花却站在一旁端着笑似乎在看好戏,还一面嘱咐砚飞不可分心。
待捏打完毕,王怜花用煮沸的醋将刀箭消了毒,几人还未反应便捏起朱七七的眼皮一刀剪了下去,手法极快,几下已将那变软的面皮剪下甩入备好的桶中。再看朱七七,洗去了易容的她面皮红润,粉黛朱唇,眉头微蹙,好一个大美人。
因着方才王怜花那一番动作,朱七七的眼还是紧闭着。王怜花低头凑近朱七七,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笑道:“朱姑娘可是等着本公子来一亲芳泽?”
朱七七猛的睁开眼,看到王怜花那恶魔正与她贴面耳语又惊又气,似是潜力爆发了一般抬手就是一巴掌。
“滚开!”
王怜花白嫩堪比女人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手指印,砚飞在一旁看的倒是心中爽快了不少。他现在虽然不能把王怜花如何,但是看他在别人手里吃瘪也是一大快事。
王怜花摸了摸被朱七七打红的脸颊,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瞧着朱七七笑道:“这么多日不见,朱姑娘的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呢,朱姑娘可还记得在下的救命之恩?”
朱七七一直被哑药封住了声音,现在解了药力却因为太久没出声而说不出话来,喉头像堵着什么似的,方才那句“滚开”也是情急之下才叫了出来,如今嗓子干痛,想揭露王怜花的真面目却是一点也说不出了,急的额头都冒冷汗了。
“朱姑娘定是见到在下太高兴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莫慌,待在下为这位姑娘洗去易容,咱们再来慢慢叙旧。”王怜花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对着铜镜细心的将里面的药膏涂抹在受伤的脸颊上,不过一会,脸已经好了大半。
王怜花说着又对朱七七邪笑了一下,然后依照刚才的法子为白飞飞也洗去了易容。
白飞飞的容貌也是倾国倾城,但是王怜花却并未对白飞飞有任何调戏的举动,这点倒是让砚飞惊讶。
屋外的众人早就等不及了,听的屋中没了动静迫不及待的熊猫儿第一个闯了进来,瞧见屋内端坐着的两位绝色美人也禁不住呆了。他虽见过朱七七,但是那日已是半夜,火光下看不分明,如今一看却比那日的风情还要更甚。再看白飞飞,那犹如出水芙蓉般的清新脱俗的气质与朱七七却是截然不同,直想让人抱进怀中好好呵护。
不止熊猫儿,就是沈浪与欧阳喜也看的呆了,不过沈浪也只是一瞬间晃了心神,立刻就回过神来。想到之前二人丑陋的面孔,实在无法将现在的样子重合在一起。这易容虽秒,能解这易容之人就更妙了,沈浪不禁对王怜花多了几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