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才三天!游箫缘已经快疯了,被这个没事就找茬的男人逼疯的!
现在,她正把他的衣服当作他的脸用力的,狠狠地搓!让你说我是文盲!让你说我是色盲!小心姐变法盲!杀人灭口!弃尸荒野!
“小缘子?”有人叫她。
“干嘛!”口气不善,脾气不好,转头瞪着来人。
“公子找你。”来人是同伺候若兰池月的仆役小春。
“叫他去死!”又不经大脑,游箫缘直接吼出来。
“你疯了!”小春忙一把捂住她这张嘴,“你不要命啦!”
“唔……法制……社会……唔……他敢杀人?他……唔……还有王法嘛……唔,放开我!”游箫缘拿满是肥皂沫的手推开小春,“呼--你想憋死我啊!”
“好啦,别气啦,”小春挪了凳子坐到她身边,“公子其实挺好的……”
“没看出来。”
“真的!你是没伺候过北院的那些主,哎,和他们比起来……不对,他们根本没法和我家公子比!”
“哟,忠心护主啊?”游箫缘才不信呢。
“不信算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小春帮她拧干衣服,端过洗衣盆,“公子找你呢,快走吧。”
他又想干嘛……游箫缘踩着愤怒的步伐走进屋子,其实她就在小院里洗衣服,所以小春刚才被吓到,屋里的主能听不见嘛!
走进书房,游箫缘特不情愿的一福,“公子,有什么吩咐啊?”
“小缘子,”若兰池月暼见她的手,“把手擦干替我研磨。”
“哦。”游箫缘胡乱往衣服上蹭蹭。
“小缘子这样擦不干,”小春抓过她的手拿自己的衣袖仔仔细细又替她擦了一遍,“别弄湿了公子的纸。”还不忘叮咛一下。
两人都没在意旁边某人默默的看着他们。
若兰池月若有所思,“小春,你来研磨吧。”
诶?小春傻傻的还拉着她的手,“那小缘子呢?”
“小缘子啊,唔……替你挑水吧。”
啊?!
“公子这……姑娘家……挑不动吧……”小春两头为难,这两个都不是能惹的主,怎么办……
“没事,我行,”太好了!总比在这对着这没按好心的男人好,游箫缘迫不及待转身就走,“小春好好伺候公子啊!”然后,一溜烟跑了。
“呃,公子那小的给您磨墨去?”小春等着主子下指示。
“嗯。”
“公子,您这是去哪?”小春疑惑的看着若兰池月自墙上取下佩剑,向门外走去。
“练剑。”
“您不写字了……”门外已无公子的身影。
不就挑水嘛!当游箫缘提着水桶来到河边时,望着平静的湖面,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先欣赏风景。
岸边柳条依依,脚下青草萋萋,树上小鸟啾啾,初春的风抚上脸庞,透着些些暖意。
春风它吻上了我的脸
告诉我现在是春天
轻轻哼着凤飞飞的歌,游箫缘干脆脱去鞋袜提着水桶走进河里,冰凉的河水让人忍不住打了个颤,妈呀,还挺冷的。
正当游箫缘自得其乐时,堤岸上一阵笑闹声吸引了她。远远望去男男女女数十人正说说笑笑往她这方经过。
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附近除了书院的学生不会有别人了。看衣着大约六个男子,四位女子,其中两个男子比手画脚在说什么,让四个女子笑得花枝乱颤。
想着不关自己的事,游箫缘继续装她的水。
随着笑声,一行人渐渐走远。
看看装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水,游箫缘拎着桶往回走。
快到竹林小院门口,她又看见了那拨学生,刚准备装作没看见绕去后院,就被人叫住了。
叫住她的是一红衣少女,正红底描金边,暗绣牡丹花,金丝掐成的牡丹花头叉固定住一头乌黑长发,盘成一个简单大方的髻,富贵不落俗。
“小姐好,叫奴婢有事么?”游箫缘放下水桶。
“若兰公子在么?给我们通报一声去。”
“是,小姐。”都在门口了还要通报,规矩真多。
“公子,有人找你……”咦?人呢?屋内空空。
“回小姐,公子不在。”言下之意,换个时间再来吧,游箫缘微笑的看着他们。
“那大家先离开吧。”有人建议道。
“慢着,”红衣女子打断他,“我不信,除非让我们进去瞧瞧?”
“可以啊,请。”
红衣女子楞了楞,原以为她会阻止,没想那么干脆让路,回过神径直步入院内。
不一会红衣女子就出来了,“他不在。”脸上写着失望。
那天晚课上,书院的学生都接到这样一个通知:竹林重地,闲人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