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回去!”夜感激她以身犯险救他,可这不是儿戏!
“哟,原来唐二小姐才是你的人啊!”避开夜斜斜刺出的一剑,朱雀调侃道。
“少罗嗦,看剑!”墨云一个流云飞花向朱雀一剑刺去。
朱雀轻轻松松的挡开,嘴皮子还是闲不住,“若兰夜月你需要躲在女人后面么?我说唐二小姐你就那么信不过他么?”
“闭嘴!”墨云怒红了眼睛,一声娇叱杀了上去。
“墨云!”夜来不急拦住她,只能追了上去。
朱雀一剑挑开她的发带,秀发披散下来让原本就标致的小脸更添几分姿色,“挺美的一个人儿怎么就看上那个木头呢,太可惜了,不如跟我吧。”
墨云又羞又怒,顾不上剑招,乱刺一通。
朱雀见她方寸已乱,嘴角一勾,剑光一闪,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飞快上前推开了她。
“墨云!”
“缘儿!”
“小缘儿,小缘儿!”耳边传来游溪泽一声一声的呼唤,心急如焚,“你千万别吓大哥!”
“大哥……”游箫缘努力睁开眼睛,游溪泽原本帅气的脸上满是担心,“我还没死呢,你叫魂哪……”
“死丫头,你想气死我啊……”见她有反应,游溪泽放下了一半心,“你别动,大哥带你去找大夫。”
“墨云?”
“她没事。”游溪泽望着远处还在厮斗的那几人,“她别再妨碍夜就阿弥陀佛了!”
“公子他?”
“放心,朱雀不是夜的对手,否则他就不会向唐墨云下手了,真卑鄙。”游溪泽见影月加入战局带走了墨云,这样胜负应该很明显了。果然,朱雀渐渐处于下风,又几番交手后朱雀撤退了。朱雀果然一贯来去随性,打不过就跑,这场交手似乎只是试探而已。夜顾不上追击,赶回游溪泽这里。
“缘儿,”夜从游溪泽手中接过游箫缘,直接往竹院赶,“影,善后,溪泽,找大夫!”
“公子,”游箫缘费力的环住夜的脖子,“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夜能感到抱着她背后的手心不断流出的血,“缘儿,你也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游箫缘的脸颊贴上冰冷的面具,似乎这样能感受他的温暖。
“大夫来了!”游溪泽拽着大夫直奔夜的书房,影月、容总管、墨云,还有丫头护卫,七七八八挤在屋里,而夜坐在床上让小缘儿趴在他的肩上,影月正在为她止血。
大夫上前看了看,血迹已经染红了背后,“男人都出去。”
影月等人退出门外后,大夫指指夜和游溪泽,“你们也出去,找个丫头扶着姑娘。”
“她是我妹妹!我来!”游溪泽向上前。
“胡闹!好歹是未出阁的姑娘……”大夫刚想□□他。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留一个丫头,其他都给我离开这个屋子。”
“夜!你说什么?!”墨云本是担心救命恩人的伤势才跟了过来,看见夜始终不愿放下她已是满腹疑问,这下听到夜这么说,终于忍不住了。
“出去。”夜冷着声音,发出警告。
“你太过分了!根本就是个丫头!死了就死了嘛!”墨云气得口不择言。
“滚!”
“哼!你会后悔的!”一跺脚,墨云夺门而去。
“大夫,别管那么多了,快点看看我妹妹!”如果不是夜的那声怒吼,估计他会杀了唐墨云,游溪泽拖过大夫。
大夫也不再多言,床上那公子够吓人的,“公子,帮忙褪下姑,您夫人的衣服。”
“啊-“衣服被血和后背粘在了一起,夜即使在当心还是牵扯到了她的伤口,“缘儿,忍一下。”
褪下衣服,一道狰狞的剑伤自肩胛延伸到腰间,游溪泽倒吸冷气,朱雀那个混蛋!
大夫皱紧眉头,洗净手,用温水开始清理伤口,“夫人,您忍着点。”
“缘儿,痛就叫出来。”夜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指在收紧。
“不疼。”游箫缘松开了他,又紧紧握紧双拳。
“夫人伤得最深处在肩胛,后背是皮肉伤没事,我现在上药,两个月内别让伤口沾水,尤其不能让伤口裂开,”大夫沿着可怖的伤口双手飞快的涂抹止血药粉,到腰际时顿了顿,“每天给伤口换药时尽量小心,夫人的体质似乎不好,伤口不易愈合,公子一定要注意。”刚上药的地方居然血止不住,一般练武之人所用的药物,止血止痛是立马能见效的,可这个姑娘却……于是,他又重复了一次。
“我给开些消炎止痛的草药拿去熬煎,让夫人晚上喝下,今晚可能会很难过,如果有事快来叫我。”半响,终于见伤口处不再大量渗血,大夫这才舒了一口气。
“多谢!”游溪泽忙吩咐丫鬟跟着大夫拿药去,看见夜温柔的替小缘儿披上干净的中衣,生怕弄疼她,“你陪着小缘儿,别的事我会处理。”
“谢谢。”见游溪泽离去,屋内静了下来,夜轻轻扶正她的身子,让她就那么近的面对他,下嘴唇已经咬出了一排血痕,整张脸白得像纸,额头的发都被汗水沾湿了,她都没有哭。心疼,就像有针扎在心上一样疼。
傻瓜,夜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唇,能尝到血腥味,替她擦去满头的汗水,“真能扛。”
她动了动唇没有说话,闭上眼睛靠在他肩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