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你的人是这边的身份涉黑的布勒奇家族的人,对方想要西贝尔手里的一个东西,因为西贝尔几次接触你,所以布勒奇家的人以为你跟西贝尔有什么关系,便绑架你来胁迫西贝尔。”
裴逸曜抬手将佑左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这才低声解释。
“这个人就是西贝尔?”佑左左看了眼不一样了的西贝尔,又往裴逸曜身边凑了凑。
“裴太太,我是西贝尔·安德烈,你可以直接叫我西贝尔,或者艾蒙。”
“安德烈先生,谢谢你的医生救了我丈夫。”佑左左这才稍微放松了些,认真的道谢。
“不用客气,你是因为我的打扰才受到这场无妄之灾的,这件事情我很抱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你可以向安德烈家族提一个条件,任何条件,不管你想要研究什么,安德烈家族都可以帮你达成所愿。”
“不用……”佑左左根本就不懂安德烈家族是怎样的性质,本能的摇头。
不过,她的手却被裴逸曜握住了。
“我替我太太谢谢安德烈家族。”裴逸曜应下了这件事情。
“?”佑左左不解的看着他。
她不相信之前西贝尔看她的目光,这男人会不明白,既然知道西贝尔对自己存了别的心思,他又怎么可能答应西贝尔的提议?
“乖,这件事情我等下再跟你解释。”
之前他查了安德烈家族,这确实是个很恐怖的家族。
而且,西贝尔能代表安德烈家族给出一个允诺,他应该是西贝尔家族这一辈中最优秀的人。
这样的人,就算他很不愿意,却也不想交恶。
虽然,他确实不希望左左接受西贝尔的东西。
“布勒奇家族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看了眼裴逸曜和佑左左的相处方式,西贝尔眼色微沉,却又很快收敛干净了。
“布勒奇家族,既然动了我太太,自然要付出代价,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处理。”
那些人,竟然还想绑架左左,威胁不成就送给西贝尔,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活着是一件多么绝望的事情。
“布勒奇家族势力渗透到了正常社会各个阶层,你最好还是小心一点。”
看了眼佑左左眼底的担忧,西贝尔本能的提醒。
“放心吧,重新介绍一下,我太太,帝国古老家族司徒家唯一的继承人,安德烈先生应该听说过帝国维和将军司徒先生,不巧,就是我太太的父亲。”
“是我杞人忧天了。”裴逸曜的话,让西贝尔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话的底气。
早就听说过华国人护短,尤其是那些传承古老的家族,没想到,他一眼相中的小天使,竟然是那样古老家族的继承人。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曜……”佑左左不解的扯了扯裴逸曜的衣袖,却被他握住了手。
“安德烈先生,我丈夫的身体需要休养,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被握着的手在轻微颤抖,佑左左抬眸,就看到他渐渐涣散的眸光,心底一惊,下了逐客令。
“是我打扰了,裴太太放心,我就住在你们隔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来找我,裴先生如果出现异常情况,直接叫我就行。”
西贝尔说完,再次绅士的弯腰向佑左左鞠了一躬,才转身退出去。
“曜,你怎么样?”西贝尔一离开,佑左左连忙扶着裴逸曜躺下,半跪在床沿上,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别担心,我没事,西贝尔的家族安德烈,是搞科研的,靠着科研技术在国际上也很有些影响力,虽然我们不需要他来保护,却也不能跟这个人交恶。”
“西贝尔他们手里的东西太恐怖了,我还需要跟国内打声招呼,严密监控他们。至于布勒奇家族,你放心,我不会让爸他们为难。”
捏了捏佑左左微凉的手,裴逸曜一脸疲惫。
到底是失血过多,他现在眼前都已经看不清楚了,之前在西贝尔面前一直在强撑,还好左左及时让他滚蛋了,不然,西贝尔肯定会发现他的异样。
虽然,西贝尔应该不会犯蠢对他们做什么,可到底,他不想在西贝尔面前示弱。
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等下我让酒店送一些补血的药膳上来。”
之前医生已经说了没什么问题,佑左左只当他是太累了,毕竟流了那么多血。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裴逸曜这一睡下就醒不过来了。
海岛上的夜,还有些凉意,佑左左迷迷糊糊间习惯性的钻进了裴逸曜的怀里。
唔,真暖和。
只是,男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抬手搂她进怀里,让睡梦里的人多少有些不满,嘟着嘴哼哼唧唧。
不对!
突然,佑左左清醒过来,想到裴逸曜受了伤,徒然惊醒坐起来,这才发现,床上的人脸色不正常的红润,伸手一试,温度高的吓人。
“曜,曜,你醒醒,醒醒!”裴逸曜发高烧了,在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经过系统处理后,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任佑左左怎么动作,怎么哭天喊地,床上的人纹丝不动,只是,鼻尖儿上的汗珠却越来越多。
“曜,求求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好不好,你醒过来,醒过来啊。”
佑左左的力道根本撼动不了床上的人,推了半天,自己倒是弄出了一身汗,再加上心里恐惧,佑左左竟然站立不住了。
所以,苏时瑞过来敲门的时候,佑左左才会直接惊慌的跌坐在地上。
“左左,我是二哥,快开门,裴逸曜是不是受伤了?”
苏时瑞过来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塞图文放在布勒奇家的人,听着那人对裴逸曜掩饰不住的赞许,还有些不以为意,可刚刚佑左左的惊呼哭泣,却让他不得不改变这个看法。
“二哥?二哥你来了太好了,你快救救阿曜,他受伤了,还发烧昏迷了,我搬不动他。”
跌跌撞撞的开门,佑左左看着门口长身玉立的苏时瑞,第一次觉得他的出现这么好,说话的功夫,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别哭,我现在就带他去医院,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僵硬的伸手,苏时瑞将佑左左搂进怀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放开她!”西贝尔刚洗完澡,听到门口的动静,随便扯了件浴袍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顿时大吼一声冲了过来。
“滚!”不过几步距离,西贝尔开门的一瞬间,苏时瑞就已经戒备他了,这时候看他竟然冲过来,直接抬脚就踹。
“放开她!”西贝尔没想到苏时瑞反应这么快,本能的扭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避开了苏时瑞的脚,冲过来的动作却没有停。
“二哥,等等,这是西贝尔,他这里有医生!”
佑左左听到西贝尔的声音,就像听到了天籁一样,连忙退出苏时瑞的怀抱,激动的看着西贝尔。
“安德烈先生,请你的医生帮我丈夫看看,他发烧了。”
“我现在就让他们上来。”西贝尔说着,目光却没有从苏时瑞的身上离开。
虽然听不懂小可爱刚刚紧张下的那句话,他也明白,这个男人跟小可爱认识,甚至,小可爱很信任他、很依恋他。
只是,他不明白,小可爱明明是深爱她的丈夫的,怎么又能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呢?不是说,华国的女人都很保守、很忠贞吗?
没有人解答西贝尔的疑惑,医生很快过来,佑左左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裴逸曜身上。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裴先生的情况很危险,现在必须尽快去正规医院救治,我们的手段只会让他彻底失去意识。”
医生说完,顶不住房间里三个人灼热到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目光,默默的擦了擦汗水。
“二哥,这里可以调动直升机吗?”佑左左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扭头认真看着苏时瑞。
裴逸曜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能够尽快安排他住院。
只是,海岛这里,距离内陆很有一段时间,晚上这里是不允许船只来往的。
“左左,海岛这边政府是禁止飞机飞行的,而且,我们能调动的最快的飞机过来也需要半天时间。”
这还是在中途顺利补给的情况下,中间涉及到合法停靠等问题,都需要走程序。
“等不了了,阿曜等不了那么久了。”
佑左左说完,颤抖着手,拨通了司徒青的电话。
“爸爸,我没事,阿曜为了救我,受了很重的伤,现在人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而且他还在高烧,伤口很深,不及时去医院,他会有生命危险的,这里晚上没有去内陆的船只,你能让这边的军方派遣一架直升机过来吗?”
佑左左的脸上,早已经没有了苏时瑞初见她时候的惊恐万状,这时候的她,沉着、冷静,却又充斥着一股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该死的迷人。
至少,酒店总统套房里,除了昏迷不行的裴逸曜,和连连擦着冷汗的医生,其他两个男人看着她的目光,都是一片火热。
“好,谢谢爸爸,我现在就准备。”不等两个男人的目光继续痴迷,佑左左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挂了电话。
“二哥,我爸爸说了,会跟这边政府协商,以最快的速度派遣救援队过来,阿曜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句话,郑重而坚定,与其是说给苏时瑞听的,不如说她是在自我安慰。
“这样很好,你不要太担心了,先擦擦眼泪。”
苏时瑞看了眼床上浑然不觉的裴逸曜,突然就心生嫉妒了。
若是,有一天,左左也因为他受伤而乱了方寸,而痛哭流涕,他想,他真的宁愿伤一次。
可惜,苏时瑞比任何人都清楚,不一样,他就算伤的再重,都没有机会。
然后,佑左左简单的将他们带过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不到半个小时,这边政府的救援军机就降落到了海岛上,这让西贝尔看佑左左的目光又变了变。
“左左,你跟着这些人回去,安心等着裴逸曜康复,二哥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很快会过去看你。”
看了眼有条无絮却又异常小心将裴逸曜搬上飞机的军人,苏时瑞无奈退后。
这时候,他已经不适合跟着左左了。
“我没关系,爸爸说了会尽快派人过来接我们的,二哥有事就去忙吧。”
因为有了正规军医,佑左左松了口气,笑着向苏时瑞挥了挥手。
不管是苏家,还是苏夏嫁的塞图文,都不是适合跟军方有牵扯的人,不管是哪**方。
“裴太太,我陪你照看裴先生。”西贝尔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那些医护人员,跟上了佑左左。
“少爷……”那两个原来的医护人员明显一愣,不解的低声询问。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裴先生也是因此受伤的,我不能置之不理,还请裴太太不要拒绝我赎罪的心理。”
“那就辛苦安德烈先生了。”
西贝尔的话毫无破绽,佑左左只能点头让他跟过去了。
西贝尔要走,肯定不能是他一个人,还有他的两个保镖和医生。
好在,这边军方派遣的救援飞机够大,西贝尔也不需要佑左左去跟对方沟通,他有自己的通行证。
不过,因为暴露了身份,西贝尔换了身得体的西装,恢复了他在外人面前一身贵气的样子,也不再主动靠近佑左左了。
忙活了一通,裴逸曜终于被安排进了急症室,佑左左也被这边政府安排过来慰问的人请到一边去休息了。
不过,因为担心裴逸曜,佑左左并没有走远,只是坐在急症室外面的休息区等着。
可能是太紧张了,佑左左甚至不知道西贝尔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急症室灯灭了,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后了,这四个小时,佑左左一直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急症室的门,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喝一口水。
所以,在医生出来的时候,她不可避免的踉跄了一下。
“小心!”及时赶回来的西贝尔,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不堪重压倒下去的佑左左。
“谢谢。”不动声色的将手从西贝尔的手里抽出来,佑左左稳定心神,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这才迎上了医生。
“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还需要在重症监护室监控24小时,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医生意外的多看了这个年轻的女孩一眼,点点头和善的开口。
在病人还没有到达医院之前,他们就接到了通知,华国堪称公主级别的人会到他们医院。
而且,他们需要救治的人还是华国一个重要的商人,如果这个人救不回来,会对他们国家的经济贸易造成一定的不利影响。
最重要的是,这个通知,是直接从军方传达过来的,甚至,为了保护这两个人的安全,军方特意调动了一支一百人的队伍守在他们医院的各个入口。
之前是真的很紧张,还好,病人的情况在可控制范围内。
只是,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真的是那个庞然大物一样的国家的公主吗?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
佑左左不知道医生的心理活动,听到医生说裴逸曜终于脱离危险,心里一松,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裴太太!”西贝尔本能的接住了佑左左。
“谢谢这位先生,我来就好。”卫霖赶来的很及时,身边还带着佑左左的保镖小张。
“你们是谁?”西贝尔转了一个圈,将佑左左搂进了自己怀里。
“卫叔叔,小张,你们来了。”原本就已经无力支撑的佑左左,被西贝尔一个圈儿转的,眼前一阵盲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沉沉闭上了眼睛。
“小姐!”卫霖大惊,顾不得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年轻人,一把将佑左左夺过来,送进了急救室。
然后,佑左左就跟裴逸曜作伴儿去了。
裴逸曜到底不是普通人,身体的自我恢复能力比一般人强很多,根本没用二十四个小时,一半时间刚过,他就幽幽转醒了。
经过医生确定没问题,转到普通病房里,扭头就看到了病床另一边的佑左左。
“老婆,左左!”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幸好小张一直在病房里,及时阻止了他的动作。
“姑爷不要乱动,你的后背刚刚做了手术,不能再扯开伤口了,小姐只是太过担心你,一听你没事放松下来睡着了。”
“谢谢。”听佑左左没事,裴逸曜才再次爬到病床上,只是,脸却始终看着佑左左那边。
“卫先生已经去处理后续事情了,如果姑爷没问题,司徒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启程,这边可能会有些混乱了。”
小张知道的不多,却还是小心的提醒了裴逸曜。
女儿女婿在这边吃了这么大亏,司徒青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就算他是代表正义的一方,不能随便派人参与别国内政,却也没人说他不能在背地里使些什么手段。
这一点,与裴逸曜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
于是,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后,佑左左一行在这边军方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回国了。
跟来时的两个人不一样,回去的时候,除了裴逸曜和佑左左,还有卫霖、小张,以及另外四个司徒青安排过来照顾他们的人。
还有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的西贝尔和他的保镖、医生。
之前佑左左还想过,西贝尔就是一个一头扎在科研里不问世事的科研狂人,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改变对这个小帅哥的看法了。
西贝尔是个脑子特别灵活的人,就算不喜欢他跟着,可他的话却让人无法反驳,就连一脸菜色的裴逸曜,也没有开口赶人。
这让卫霖和小张不由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戒备。
这个西贝尔家最有天赋的年轻人,果然不容小觑。
佑左左他们回国,阵仗比在外面的时候还大。
不仅司徒青带着自己的护卫队亲自过来了,裴家那边,除了最近忙着军事演习的裴清秋,江月琴带着两个孩子,以及裴老爷子、裴大伯、裴老大夫妇,都过来了。
“爸爸。”一脸莫名的佑左左一出机场,看到站在外面等她的司徒青,眼泪顿时止不住的掉下来。
她难过的不是她差点死在浩无人烟的大海上,而是裴逸曜的差点死了,差点为了救她而死了。
天知道,当时的她有多无助、多绝望,她恨透了那些人,恨不能亲手杀了布勒奇家族的人。
是司徒青,用他手里的权利施压,那边的政府才会那么迅速的派出救援队,裴逸曜才会脱离危险。
那一刻,佑左左才真正明白,权利在手有多好,如果她不是司徒青的女儿,如果司徒青不是国家最高军事指挥官,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裴逸曜得不到救治离开她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没事了,爸爸在这里,逸曜也没事了,别担心。”
难道女儿这么亲近自己,司徒青有些受宠若惊,拍了拍怀里的小脑袋,一脸柔和。
“爸,对不起。”裴逸曜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特殊通道口的一大堆人,直到佑左左止住抽泣,他才走过去,认真的鞠躬,像司徒青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我还要谢谢你救了左左呢。”
司徒青一边安抚着佑左左,一边看了看裴逸曜,不错,虽然脸色还很苍白,却并非濒死之人的灰白死气,他恢复的还算不错。
“先生,这是安德烈家族的少爷,西贝尔·安德烈。”小张推着行礼,跟着卫霖走过去,介绍了一直打量他们的西贝尔。
“欢迎来到华国。”司徒青淡淡的看了眼西贝尔,便牵着佑左左准备回去了。
这个人,才是这次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女婿提前提醒他,这个人有利用价值,他早就跟安德烈家族翻脸了。
“左左……”江月琴带着两个孩子在车上等着,裴大嫂倒是下车过来了。
“大嫂,我们没事,先回去再说。”扯出一个淡淡的笑脸,佑左左跟着司徒青上了车。
“亲家不如先去司徒家吧,这段时间左左出事,我们家老爷子担心坏了,这两天直接起不来床了,现在左左回来,肯定要好好看看的。”
作为司徒青的后勤部长,陈淑芬浅笑着邀请裴家的人一起去司徒家。
“也好,之前就想去看看司徒老先生了,只是,左左没有回来,我实在是没有那个脸。”
车子里,江月琴抱着小瑾儿点了点头。
至于裴老爷子,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权利了,他们要是不愿过去,可以自己回去。
当然,裴老爷子不可能放过这个展现自己的机会,便跟着一起去了司徒家。
原本以为,他至少也算贵客的西贝尔,就这么被晾在那里了,最后,还是卫霖听了裴逸曜的吩咐,将他送到了司徒家名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少爷……”西贝尔的保镖看着脸色难看的西贝尔,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个从小到大的天之骄子。
“查查今天那些人的身份,越详细越好。”
今天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视,不,这已经不是忽视了,这是侮辱。
那个气势凌冽的男人,明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竟然还如此冷漠的对待他,不可原谅!
“少爷,今天那位,就是华国最高军事指挥官,听说是选举最热门的人员,不过因为年龄问题被卡住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当权者。”
叹了口气,保镖将他之前准备的资料拿给西贝尔。
在那位小姐被绑架,布勒奇家族的人被政府禁锢的时候,他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并第一时间调查了关于那位看着温婉优雅的小姑娘的身世背景。
只是,他们谁都没想到,她会如此低调。
按理来说,有这样的身份,她应该可以骄傲的肆无忌惮才是。
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他们家少爷,未必会多看她一眼。
毕竟,少爷从小就是在冷漠的科研所长大的,他看惯了那些大家小姐骄傲的鼻孔朝天的样子,也见惯了那些人有求于他时虚伪的虚与委蛇,司徒小姐那样单纯的样子,才更能触动少爷的心。
然而,那个女孩,他们不能动。
不仅不能动,还要尽量交好,还要为之前的事情,郑重的去道歉。
少爷虽然智商高于正常人,很多人情世故方面却不是很懂,平时外面的事情也都是他在处理,他不能让少爷犯险,这是安德烈家族的希望。
“先看看,他们有什么要求,不是很过分就答应他们,若是贪得无厌……”后面的话,西贝尔没有说。
他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只是让他过来度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见到他们安德烈家族的人,都不会只是单纯的做朋友。
“少爷,先生说了,在华国我们不可轻举妄动。”就怕西贝尔年轻气盛,保镖再次提醒。
“我知道,出去吧。”烦躁的扯开脖子里的领带,西贝尔捏了捏眉心。
他已经知道那个女孩不可能选择自己了,可是,他不甘心,他想再看看,看看,他们的生活。
跟西贝尔这边的烦躁不一样,司徒家,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虽然这次裴逸曜受伤,还一度危在旦夕,确实吓坏了他们,好在,现在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快过来让爷爷看看。”被保姆挪到院子里晒太阳的司徒老爷子,一看到佑左左回来,顿时就红了眼眶,向佑左左招了招手。
活到他这个岁数,唯一在意的就是子孙后辈了,而佑左左,显然是分量最重的那一个。
“爷爷,你怎么样了?”佑左左跑过来,蹲在躺椅跟前,乖巧的靠在老爷子怀里,任由他枯瘦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他们祖孙二人最开始确实并不愉快,后来,不知道是可怜老爷子,还是因为老爷子对小鱼儿毫无保留的宠爱,总之,现在佑左左是真的拿司徒老爷子当爷爷了,跟佑老爷子一样的分量。
“爷爷没事,你没事爷爷就没事,听你爸说你被人绑架了,有没有伤到哪里?”
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羸弱,司徒老爷子的气色却还算不错,看着佑左左的目光也亮的很。
“我没事,那些人没有伤我,只是,阿曜救我的时候被他们打伤了,现在伤口还在恢复。”
佑左左说着,扭头看着裴逸曜,眉目弯弯里满是情义。
“这次辛苦逸曜了,你想要什么跟爷爷说。”挣扎着坐起来,司徒老爷子很认真的对着裴逸曜道谢。
“爷爷客气了,左左是我的妻子,救她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让她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人带走,是我失职,我还要请你们原谅呢。”
以前一直是司徒老先生,今天因为佑左左的亲近,裴逸曜破天荒的叫了一声爷爷,听的跟着进来的裴老爷子一阵吃味。
臭小子,都没有好好叫过他几声爷爷!
“老爷子,先进去吧,左左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肯定累坏了,逸曜身上有伤,这么站着也累的很。”
陈淑芬抱着司徒瑾,引着亲家一家进来,看着老爷子突然精神奕奕,心情都好了不少。
谁都没想到,老爷子会因为左左被人绑架而突然病倒,原本她还以为老爷子是装的,还有些心烦老爷子这时候添乱,直到老爷子晕倒差点没了,她才吓了一跳。
“进去,进去,左左,你快扶着逸曜进去,我这就进来。”
老爷子高兴是高兴,可他之前差点就没了,这时候还真的没力气自己起来走进去。
“我没事,左左你扶着爷爷。”裴逸曜说完,递给佑左左一个眼神,牵着小鱼儿慢慢进了司徒家。
“爷爷,我扶你。”佑左左小心的扶着司徒老爷子,一步一步进了客厅,看的陈淑芬在那里胆战心惊。
“哎,还是我的左左懂事。”司徒老爷子今天的气色简直不要太好,脸上也一直挂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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