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诗柔、宫律颖所在的宫家在南城区的明面上的名声并不显耀显赫,甚至在场吃饭的那些客人有将近八成那些样子都不知道“宫家”二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但余下的两成以及尉迟少爷他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却知道“宫家”二字代表的是南城区最好不要去招惹的一股势力。
因为宫家是南城区唯一一个获得了南城区警署的许可的黑|道|势力,有这么一个关系,也就可以说,宫家是南城区唯一一个势力强大的黑|道|势力。
是!南城区是还有其他的帮派势力,但这些帮派势力只能称之为帮派,不能像宫家那般带有“黑|道”一词,换言之,其他那些帮派势力是不能涉|黑的。
不涉|黑的帮派还叫什么帮派?所以那些帮派势力的势力都强大不起来,都只能在宫家手下和南城区警署的眼皮底下讨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来勉强度日。
保安头头在没有成为“义博韵忝”的保安之前就是勉强度日的某个小帮派的老大,因此他是深刻的了解宫家的可怕,然后……
他个作死的保安头头居然找宫家两位千金的麻烦,甚至还想要吃她们的豆腐,还想着有机会尝尝她们的鲜……
也幸好他在此刻除了昏迷过去,否则的话,他非得被自己给吓死不可。
而尉迟少爷的家里不是什么小帮派,而是在整个南城区都排的上号的家族势力,只不过……尉迟少爷曾亲眼见过家族里的某个叔叔因为一个没忍住的做了涉|毒的事,而被宫家的人找上门,给他施了九刀十六洞的惩罚,然后还在惩罚之后,还把他扭送了南城区警署。
尉迟少爷想着那天那位叔叔的惨叫,想着那天那些家族长辈的赔笑,瘫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越发发软,嘴上也喃喃的道着:“死了死了……这回死定了……死定了啊……”
宁少爷、陈少爷、许少爷、李少爷他们也知道宫家的事,也知道宫颈不好惹,只是没有尉迟少爷那种亲身经历,对宫家的不好惹就没有直观的感受。
加之他们之中,陈少爷和许少爷的家中可有好几个在政府部门乃至南城区警署当职的长辈,他们四个彼此交换几个眼神的,也还能够生出大不了道个歉,陪个礼,万事就能OK的想法。
炜辰华来南城区前,对南城区也做了些了解,也知道宫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对他炜辰华来说,宫家不过是南城区警署的一条狗,和他所在的北城区扶莲帮相比,什么都不是。
因此炜辰华没有什么好怕的,还淡淡的道:“宫家的千金?那又怎么样?因为这次的事情,是她们有错在先,而且!她们在这么久的时间里都不表明身份,摆明了是要讹诈我们,甚至我怀疑……她们弄出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为了针对我!”
炜辰华眯眼看向宫诗柔和宫律颖,冷笑道:“我早就听家里的长辈说过,南城区的宫家想要把手伸到北城区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所以……宫家的人就策划了这次的事情,好让我落下把柄在宫家,然后以此要挟我家里的长辈,哼哼!宫家不愧是宫家!好心机!好手段!”
这话乍一听还有几分道理,可仔细一想,有个屁的道理啊!
“真是放屁!”端木刺菱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抬手遥指炜辰华的鼻头,骂道:“姓炜的!今天可是你们吃饱了撑的跑过来找事的!现在却说诗柔姐他们策划了这次的事,哈哈!你这分明是贼喊捉贼!”
炜辰华冷哼一声,冷声道:“贼喊捉贼?哼哼!不不!因为这才是宫家的高明之处,因为宫家算准了我一见到你这么一个娘娘腔就会过来找事,所以就把……”
“就把什么?就把他带上了吗?”端木义忝打断了炜辰华的话,冷冷的看他,冷冷的道:“炜辰华,他可是我的亲侄儿,今天也是我叫他过来吃饭的,你这么说,是不是说……这件事我也有参与了?”
炜辰华万分诧异道:“端木叔叔,你……你说什么?这个……这个娘娘腔是你的亲侄儿?这怎么可能!”
端木义忝还没有说话,端木蔻蔻走出来道:“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他就是我的亲哥端木刺菱,这难道还有假?还有!你看他一股男子汉的汗臭味儿扑面的样子,像娘娘腔吗?真要说,你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才是真的娘娘腔!尤其是那个,啧啧,跟他被鬼附了身一样,一脸惨样!”
“那个”自然是指的尉迟少爷,他被“宫家的千金”这么五个字已经吓得够惨了,现在又冒出个“我的亲侄儿”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反正……邰栋劲是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因为这次得罪了宫家不说,还帮着外人得罪了自家大老板的亲侄儿……
“哎哟!我这是倒了血霉啊!”
邰栋劲一阵头大,然后看了看端木义忝,又看了看炜辰华,想要骂上炜辰华几句,好在端木义忝那里弥补回些过错,可是想着炜辰华的身份,他犹豫犹豫的,最终一咬牙的学着保安头头,脑袋一歪的“昏迷”过去。
聪明的人不只有邰栋劲,尉迟少爷也来了这招,步入万事不管的“昏迷状态”。
宁少爷、陈少爷、许少爷、李少爷四个没有他们两个那么不济,没有装昏迷,可脸色也绝对不好看,毕竟……这可是在端木义忝的地盘得罪了他的亲侄儿。
炜辰华见尉迟少爷的昏迷,再见宁少爷他们那不好看的脸色,深吸一口气,说道:“端木义忝,说吧,今天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炜辰华暂时认栽,他也不得不先认栽,谁让……他只是个过江龙,而且还是没有带着帮手,反而带着四个累赘的过江小龙呢?
而今天这个事情要怎么处理,不是端木义忝说了算,得是祈少伤说了算,只不过……端木义忝不敢随便暴露祈少伤来自主城区的事,为了那份私心,他也不想暴露这个事,就稍稍向宫诗柔使了一个眼色,对她道:“宫家侄女,你看今天这个事……要怎么解决呢?”
宫诗柔看了好半天的戏,这事怎么解决,其实都可以,但她还是要顾虑一下祈少伤的想法,就对祈少伤道:“伤妹,今天你出力最多,该怎么解决,就你说了算。”
祈少伤最近需要的是什么?是钱啊!
祈少伤就咧嘴笑了笑,像说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样,随口说道:“一人留下十亿,这事就这么算了。”
“噗!”
一众人喷饭。
“咳咳咳咳!”
一众人被呛到。
宁少爷、陈少爷他们四个以及假装昏迷的尉迟少爷,一个二个的脸色变得苍白。
炜辰华则脸色有些铁青,还眼神有些森然的盯着祈少伤,却牙咬齿切的对端木义忝道:“端木义忝,一个人十亿?我们这有六个人,就是整整六十个亿,这手笔是要逼着我叫家里人亲自提钱来赎人的节奏啊!”
真要是炜辰华的家里人来了,可就不是提钱来赎人了,那就是提着武器来开战了。
端木义忝好不容易把“义博韵忝”做好做大,可不想在开战中毁了。
可这价格是祈少伤提出的,他又不好让祈少伤降价,与之相反,一开口就是一个人十亿,这让他清楚的感受到主城区的人的不把钱当钱。
转念一想,端木义忝觉得,只怕自己正是没有主城区人的那种不把钱当钱,缺乏那份大气,才始终不能把“义博韵忝”进一步的做大。
所以……他一咬牙的,拼得和扶莲帮开战,也要坚守祈少伤的大气条件,祈少伤却没给他坚守的机会,讥讽道:“看你们衣冠楚楚的,原来是六个穷鬼,算了!今天可怜你们,一人一千万外加留下你们各自的车,然后你们就可以滚了!”
炜辰华他们的豪车动辄上千万一辆,这赔了车,还得再赔一千万,也是两千万的事情啊!
这么多的钱,炜辰华倒是能够为了面子一咬牙的赔出去,宁少爷他们五个可就不敢那般败家的败了。
所以……他们中年纪最大的宁少爷挤出笑容的道:“那个……能不能便宜一点,我们……我们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钱……”
“一千万都没有?那你们之前还好意思骂我们是穷鬼?”祈少伤失去了耐心,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身上有多少钱,不管是现金还是卡上面的,全给我拿出来,现金放桌上,卡上的……就先全部划到这餐厅的账上。”
炜辰华对这个安排表示不同意。
“喂!小丫头,我卡上的钱可不止一千万,你要我全部划出来,有点痴心妄想了吧!”
祈少伤咧嘴看他:“不止一千万?那有十亿吗?”
祈少伤讥讽:“没有十亿你就没有发言权,所以!全部留下!要是被我发现留有一分……”
祈少伤抬脚微踩,原本属于邰栋劲的那把手枪被他踩起拿到手中,对准炜辰华,冷冷道:“我就给你来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