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桌子上,一震一震的手机声在桌面响动着。
严若星正想要找席朵朵,却发现她早就去洗澡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她桌子上的手机在响动。
他走过去,正准备帮忙接起电话,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严若文。
严若星犹豫着要不要接起,可在随后的几秒后他还是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不过在之后,随之又打来了一个电话,严若星冷冷地把严若文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按掉,然后平静地删掉来电显示。
洗完澡之后,席朵朵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房间后的第一反应便是看自己的手机。
当她拿起手机的时候,手机上却没有一条短信和电话。
严若文你这个大混蛋!
她在心里默默地骂着,昨晚还和她表白,该不会早上被她说了一顿之后改变心意了吧,都已经到了晚上都还没有给她来一通电话,就算是一条短信也好啊。
席朵朵心中像是一张整齐的纸张被揉成了一团,她开始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也许他真的会放下不和董思卉六年的感情,以至于最后还是扔下她一个人。
她用干毛巾用力地擦了擦头;发。
反正他也是不会再想到她了,鼻子有些发酸的她呆呆地看着手机。
寂静的深夜,深秋的夜色里开始下起了小雨,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敲打着落在窗户上下了整整一夜的雨。
严若星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席朵朵从床上起来,换下睡衣的她只是穿了一套家居的衣服,随后拖着拖鞋,打着一把粉色的伞往外走。
她刚走出小洋房,都还没有走过小洋房外面的花园栅栏,地面突然溅起的水花,她一下子就被一个男人往外面拉去,没有抓紧的伞掉落在一边,她踉跄地往前倒去,险先把脚上的拖鞋给甩了出去。
“啊!!”
席朵朵失声尖叫,可那手却始终不肯放开她。
当眼前的人慢慢地把手里的伞拿下来的时候,席朵朵才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庞在小雨里有着透明的质感,眼眸依旧漆黑如墨。
雨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他柔软的黑发上,那湿漉的黑色刘海遮盖着眼眸,严若文的身上有种阴沉的气息,又冷又孤僻。
“怎么是你?”
席朵朵讶异地说着,还没来得及穿好脚上的拖鞋。
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下雨的清晨碰到严若文,还是在若星家门外。
雨水打湿着男人头发,他那浓密的长睫毛上同样挂着雨水的露珠。
“席朵朵,你到底什么意思?”严若文冷冰冰地问道,如同雨般清冷的声音。
她和他一起站在雨里淋着,望着个子比她高出好几倍的严若文,她只能抬起头看他。
昨晚她等了他一天的电话,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等到,不安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都没有睡好的人也是她,可今天早上跑过来质问的人却是他?!
她站在雨里看着他,忽然很想哭。
这一刻的心情酸涩地就如同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了,当她再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却还是属于别人的。
“我什么意思?你有没有搞错,还堵在别人家门口?你信不信我报警?”席朵朵忍着眼泪,故作生气地骂道。
然而此时她的心里比谁都更想找他问清楚,可她不敢问,一旦问了就怕真的是自己想的那种结果。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严若文攥紧着她的手腕。
尽管是一天未见,可心中担忧的他并没有去公司上班,已经不像平时那般压抑的他早就第一时间来到了这里见她。
现在他只想要紧紧抓住她,半点都不愿意让她从他的手里逃走。
“我干嘛要接你电话,你还是好好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别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女孩子?!”
她鼻子一酸,眼泪跟着雨水一起掉了下来。
只要想到他和董思卉在一起而无视她的场景,席朵朵的内心就苦涩到不行。
严若文见她这幅模样,紧绷着的脸稍微地平缓了不少。
他以为她是后悔了,可现在好像仍旧是一副吃醋的模样,那种傻呆呆的样子却让他不由勾起唇角。
“以你这种智商还用得着去骗吗?”严若文不禁心中一软,正想要替她擦拭去眼泪,席朵朵一边哭着,一边顺势地甩开他的手,她才不要他的同情和可怜!
“你!你别以为你很聪明,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傻,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抽泣了几下,顺便穿好了脚上的拖鞋,尽管拖鞋里已经都是水花,甩开他之后,她踉踉跄跄地穿着拖鞋往前小步地走着。
严若文拿起地上的伞,往前跑了过去,关心地替她挡住了雨。
“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挽住她的肩膀说道。
席朵朵又一次没好气地说道,“不用,我自己会买!”
“你真的打算自己买?”
严若文问道。
二十分钟后。
奢华的装修,复古的英国格调的长餐桌,一排排地落下去,两人正好坐在最后一排。
餐桌上摆放着极其精致的英国餐点,白色的磁盘上只有那么一点,摆放着几株西蓝花和一堆鱼子酱,摆盘极其用心,席朵朵望着这样一份份端上来的餐点,有些尴尬地坐在餐厅里。
他居然带她来了这样高档的餐厅?!
她身上的打扮和这家餐厅格格不入,脚上的拖鞋走在路伤的时候还坏了一边,她坐在位置上四处张望,不由地把拖鞋往餐桌低下缩了缩。
“我买就我买。”
席朵朵没有底气地说道。
尽管她都不知道这些菜式多少钱,可在严若文面前她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口袋,钱包里似乎就放了两三百,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来找你?”严若文倒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为什么?”
她抬头看他,心中竟然有点隐约的不安,该不会是想让她忘记那一晚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