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安良坐在床上,捏着鼻子,忍住呕吐的冲动,把那碗汤喝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起来。
他面目扭曲着,几次想吐。迟玉在一旁安慰,“没事没事,忍一下忍一下,一会儿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迟安良感到胃部的躁动果然平息,但大脑又像高速运转的螺旋桨般嗡嗡响着转动起来,一道道白光闪电般从他脑海中闪过。一分钟后,噔!所有的尖锐躁动全都戛然而止。他双唇泛着白,眼神飘忽,额头上也已经覆盖了一层密集的冷汗。
迟玉紧盯着儿子的面部表情变化,“儿子啊?认识妈妈了吗?”她可不亲自做这个药很久了。不知道配方被人改过没有。
迟安良僵硬地转过脑袋,双眼呆滞地看着迟玉,过了一会儿,才像是突然醒过来一般,叫道:“妈妈?”
迟玉答应着,“哎,宝贝。你还好吗?”声音急切不已。
迟安良眼神飘忽了两下,又猛然凝神,咚的一声跳下了床,“妈妈,鹿儿现在在哪儿?”
“在她爸爸那儿。正哭呢,你刚才对她说了什么……哎!”
迟安良懊恼地暗骂了一声,不等妈妈说完便向门口奔,“我去找她!”
他记得刚才醒来时,自己对他说了什么。记得她涓涓溪流般流落的泪水,更记得她抹着眼泪和伤心离去的背影。他唯一忘记的,就是昨晚的一切。
“等等!”迟玉叫住儿子。
迟安良急的皱眉,“什么事妈妈?”
“你就这样去?”迟玉嫌弃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翘起兰花指,指指儿子,“一身的臭味儿。我建议你刷完牙洗完脸再去。”
迟安良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确实太邋遢了。特别是口气,哎妈,都能熏死苍蝇!只得又急又无奈地苦着脸,从门口撤回来,一头扎进卫生间!
这会儿的功夫,楼下的荷鹿已经在荷桦的千哄万逗下忍住伤心,坐爸爸腿上,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经过跟爸爸讲了。荷桦听完,疑惑了:“怎么会突然不认识你了?这事儿蹊跷啊?是不是在跟你闹着玩儿啊?”
要说这事儿,荷鹿确实到现在也只顾自己的感受了。迟安良为什么会这样,她是一点儿也没想到。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荷鹿翘起嘴,鼻子抽搭,“反正,反正他就是把我忘了,还烦我!不是闹着玩儿的,我心这里疼死了,爸爸……”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大过年的,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呐?”荷桦忙用手给女儿擦泪,嘴上小心地责怪着女儿,“等会儿,你阿姨下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乖乖先别忙着哭了啊。瞧瞧这漂亮的眼睛,现在都成俩圆溜核桃了!”
“爸爸!”荷鹿撒娇地嗔叫,“你也嫌弃我了?是不是?”
荷桦忙赔着笑说:“怎么会呢?傻乖乖,哪有爸爸会嫌弃女儿的?”
“鹿儿!”这时候,楼上传来迟安良的呼唤。
父女俩一起抬头。
荷桦一看,哎?这人不是好着呢?看不出哪里有不记得自家宝贝了。这俩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荷鹿惊中带怯地首先关注迟安良的眼睛。她是真怕了迟安良那一瞬间陌生冰冷的眼神。
迟安良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满面急切心疼地快步下楼。脚在下楼时,眼睛却并不看楼梯,而是一眨不眨地一直盯着荷鹿。走到离荷鹿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脚步放缓,手臂伸向了她,满面的歉意与懊恼。
荷鹿却不敢确定又带点防备地往荷桦怀里缩。
“乖乖,别怕。有爸爸在,啊?”荷桦推着女儿的背,让她起身,“过去吧,让他跟你赔不是。”
荷鹿听着爸爸的话,慢慢起身。此时,迟安良也已经走到离她还有两步远,看着她小心防备的模样,整个胸腔都痉挛着疼起来。不管大人们是不是就近在眼前,一把把荷鹿搂进自己的怀里。
她害怕他再也不记得她。他何尝不怕此时的荷鹿这样浑身对他充满戒备的模样?失去的恐惧不由自主地从心底滋生。
前一时刻还拒绝自己的胸口,现在又允许她贴进去,荷鹿百感交集,才止住的眼泪哗啦一下又崩溃了。
荷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抬起,握成拳,一下一下不解气地捶打着迟安良的后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浑蛋,迟安良你浑蛋!为什么要那样看我,为什么要吓我,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浑蛋……浑蛋……”
“对不起,鹿儿。对不起……”怀里小人儿的一句句混着泪的控诉让迟安良心疼的要命,“我是浑蛋,是浑蛋。”
荷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把在一旁的荷桦自然也看的心疼的不好受,直想扯开迟安良,把女儿抱进自己怀里好好哄哄。
心头肉一哭,他这个当爹的像在被利刀刮身呐!但是,迟玉在楼顶对着他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老人家退场吧,孩子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迟玉的意思也对。女儿终究是长大了,不是只需要他这个爸爸保护了。
想到这里,荷桦暗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地两步一回头地上楼了。
之后,这一整天,迟安良都在修补荷鹿敏感纤细的小心灵中度过了。
她神经紧张了嘛。怕迟安良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非得让迟玉给他做全身检查。特别是脑袋。迟玉苦笑着一遍一遍保证迟安良的身体肯定都非常健康。迟安良也一再回忆他们俩之间的点点滴滴来证明自己的脑袋确实好好的。荷鹿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安良,我是谁?”荷鹿并没有彻底安心,今天第数不清次望着他问。
此时,已经是傍晚。他们并排坐在一座延伸到海中的木质栈桥上,脚下是微微漾着水波的幽蓝海水,橙色的夕阳光将他们并排坐着的身影笼罩住。从远处看,画面优美和谐而静谧温馨。
迟安良眼含愧疚地轻轻将荷鹿被暖风吹到脸颊上的头发拢到她的耳后,然后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耳朵,深情说:“你是我的小鹿儿。我未来的妻子。”
“以后再也不准那样看我。”荷鹿说。然后转脸去看飘荡在海平面上的夕阳,神情里有一丝黯然,声调委屈,“我特别怕你今天早上的眼神。”
“不会,保证不会了。”迟安良低垂着头,握住荷鹿撑放在桥面边缘的手,“鹿儿,你知道吗?就算我会忘记我们从前的一切。我也会在见到你的那一刻,重新爱上你。你信吗?”他转过脸,对上荷鹿投向他在专注目光,“早上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虽然我觉得不认识你,还被你趁着睡着的时候占了便宜,但是,我确实在看到你的第一眼,这里,”他指着心脏的位置,“动了一下。和我们在学校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对你一见钟情。”
荷鹿动容地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眼中的炽热深情一如既往,没有一丝改变或减少。早上的陌生冰冷现在想来更恍若是一场梦。她这一整天都在时刻担心,迟安良会不会突然又眼神陌生,再次将她遗忘。现在看来,是自己敏感紧张的过头了。
“鹿儿。”迟安良轻轻将荷鹿拥进怀中,“你是我的劫数啊。不论发生什么,我都逃脱不了爱上你的命运。”
荷鹿感动的又想要飙泪了,今天的迟安良太感性了。在一起这么久,他很少说爱。今天却因为一场莫名其妙出现的遗忘风波,对她说了这么多次这个字。她这算因祸得福么?
爱上你。爱上你是我此生逃脱不了的命运。
拥有这样的命运的,不止迟安良一个人。
还有远在北城的李辰。
得知荷桦带着荷鹿度假归来要在这里停留,问好了航班到达的时间,他便侯在了机场,亲身接驾。
七天的小岛之旅圆满结束。荷鹿换回厚厚的冬装在机场和迟安良依依不舍的分别。她要和爸爸在北城多待两天,跟爸爸在这边的朋友拜年。迟安良和迟玉则先一步回去。
一对小情人在机场候机大厅的一根柱子后面,头挨着头,呼吸相闻,亲亲热热的说着属于他们的私密小情话。
李辰手插在裤袋中,嘴里嚼着俩口香糖,隔着喧嚣的人声,远远地观望。
谁能告诉他,那个穿的圆滚滚的,带着一顶粉白色毛线帽,恨不得黏在迟安良身上的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他堂堂的李家小少不刻意都能记住她的好恶。这抽完烟,都能记得立马去味儿。怕她闻到了会不高兴。上辈子他一定是欠她二两香油没还!
不知道两块口香糖能不能盖得住烟味儿。李辰担心地抬起手闻了闻,又双手拢在一块儿,朝手心呵了一口气,凑到鼻子跟前用力闻。
不大确定,眼一瞄,手一伸,抓住一个手拉箱子经过的空姐,冲人抛去一个媚眼儿,问:“美女,你能闻出,我身上有什么不好的味道么?”
空姐一愣,微微向他靠近,优雅地闻过,冲他娇羞而礼貌地一笑,“先生,您身上只有古龙水的味道。没有其他不好的味道呢。”
“哎哟,那谢谢美女了。”李辰迷死人不偿命地笑,“但是,我不用古龙水,我只是跟你一样,喜欢用水蜜桃味儿的沐浴露洗澡。”
空姐脸一红,拉着箱子扭身走了。边走边泪奔,那瓶全球限量版香奈儿香水难道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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