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金晓婷似麻婆点豆腐轻巧巧将那横里来的一脚点格出去,顺势收腿提膝扑棱棱一只大脚抵在童友伟坦露无疑的颈项上方,“金小婷,还不收手?”易安玲近前来一声怒呵,“看闵轩伤成什么样子了!”金晓婷回头一望里,两三步开外处李哲、舒云正把黄闵轩揽入怀里试图抱起。金晓婷余怒未消,并不理会那火上浇油、横加干涉的小公主。心下里想,你但做别人的公主好了,只是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其实,动作之前她心知肚明,只是顺手牵羊里发泄一下,已然在出脚时留下相当的分寸和余地,哪料想黄闵轩这般弱不经风。眼见金晓婷木呐呐一声不响杵在那里,易安玲连捏带掐拉向前去,“赶快背了妹妹回宿舍!没心没肺的!”黄闵轩在李哲、舒云的搀扶里依然站起身来,只是眉间紧蹙了几下,轻巧巧撂了一句玩笑话借以释怀,“婷姐姐这已是十分的留情哩,不然的话,我这会儿只怕还在云彩里飞着呐!”李哲、舒云一笑回应,各自推了金晓婷一把,“壮劳力,看你的啦。”金晓婷会意,身子一低将黄闵轩迎进背上轻轻一起,只听小妹妹肩头里喊了一句,“哎呀呀,硌死人呐,你身板钢笼子似的,将来我那姐夫可有的享受了!”大家又笑做一块了。“姐夫?”易安玲灵光一闪,恐拍也只有那地上的和她般配哩。她迷醉醉一笑,隐了过去。
由于龚如云、王迎和的周旋,童友伟得以保留学籍,但留校察看的处分却名正言顺地记入档案。虽然风波不大,无奈影响极坏,到底让领导心底里认作异类,就像一只落进热锅里的老鼠,自己掉了一身毛不算,不是还坏了一锅汤吗?“留校察看,真便宜了那蛮子!”金晓婷依然毒气不出,“依了我,早把他那小啊呜敲烂了,绝了他淫荡荡的念头,免得他到处寻觅女孩子作孽!”舒云鼻间一笑,“依了我们,日本人早就该从地球上消失哩!可哪里有那么多正义?杀人不过头点地,抓人容易放人难”金晓婷皱了眉,“你说这王八蛋咋个单单盯上我呢?口口声声说是来铆我的。”舒云破口大笑,“铆你可就坏了醋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铆我,他还不够那斤两哩!”李哲、闵轩一块进来,“行了云姐,你就别拿劳力士开涮了。既然他盯上了咱们这屋,我们几个今后还是小心了为是。”闵轩抖了抖那料料峭峭的眉眼,哈一口娟娟的热气出来,“他还敢来吗?”李哲拉过闵轩的手放在怀间,“我担心以后不知什么场合、什么时候他再跳出来也未可知,毕竟这次里像脸上被人刺了字似的狼狈,虽然不曾校内通报,大多数人已略知一二,他在学校里过街老鼠式的生活自然成为一种煎熬,万一气球一样自暴自弃,我们岂不面临着现实的危险吗?”听到这里,金晓婷一跃而起,“我去迎迎玲姐姐吧"舒云一笑制止,“蒙头蒙脑的,不怕坏了姐姐的好事?白马强的功夫可与你旗鼓相当哩!”“白马强?”金晓婷伸伸舌头,摇摇头,“我看姐姐纯粹是寂寞!”闵轩转过头,梦影似的眼睛望着金大侠“讨教姐姐了,作何解释?”金晓婷突然间哲人般吐出一句:“春风应有意,花开本无心!白马强这一阵子舞厅里热络的很啊,无非让玲姐姐吃杯老陈醋,他好趁虚而入。一石二鸟之计,明眼人哪有看不破的。玲姐姐将计就计,无非为了升华生活的积累而已。”闵轩皎皎一笑,“老陈醋一定是个很出色的人哩!不然,那个什么强不会拿她做诱饵,如诸葛亮的空城计,城府不深何以为计?”李哲抱了抱闵轩的香肩,温情呵护道,“我们可不能敞开嘴找三不找两地随意胡话,免得带坏了轩妹妹。”舒云走到门口前听听动静,说“明儿下午,我去市里买件羽绒服,婷婷有没有空陪姐姐一趟?”李哲望着金晓婷、又望望闵轩,“反正没什么大事情急着要办,不如我们全家一起出动,怎么样?”闵轩如果不是受脚伤所累早就雀跃了。“正好,我想找个地方与各位姐姐吃顿饭,消散消散心情,只是市面上乱糟糟的鱼龙混杂,怕是还得仰赖金大侠鼎力保护哩。”说话间易安玲推门而入,见屋里热闹非凡不免一问而知,心中好不畅快,难免嘴上少了把门的家什:“今晚好梦里人人分个又白又俊的抱抱哩!”李哲抱了闵轩眼神儿向外一刺,也文绉绉地撂了一句虾腚话,“我和闵轩这寄居的可不敢喧宾夺主哩,那梦里的统统就让给姐姐受用吧,免得我们错爱鸳鸯地抱走了你的雪莱哥、海涅弟、莎士比亚、斯宾塞的,到时候姐姐岂不悔恨无极?我们岂不是连个窝也找不到了!”舒云笑着、很爱很爱地拍了一下李哲,“胆大了,心细了,偶尔也敢涮咱姐姐两句了;翅硬了,出飞了,做窝觅食不安分当小妮了!”金晓婷笑喷了,冷舒云好个才情!动情里床铺上一跃而下,强拉硬拽地抱李哲亲了一口,泪光闪闪地,“我们一弯清纯的木子姐,人情练达有文章了!”。
第二天下午一点,校门口宽阔的朗道前人来车往,成堆的大学生门里门外的约会,有搭伙上街的,有外出活动的,俊男靓女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洋溢着好一番青涩涩的生机。一辆黑色豪华的本田商务如天使之翼轻轻地泊依在校门右手里的冬青外,车牌遮盖着,年轻的司机看上去精明强干,他一边打着手机一边注视着门口里的动静,"我在大门外等着呢她们还没到是!是!好!好!放心吧!啊哦,我看到她们了还有什么需要特别嘱咐的吗行!行!我一定照办!那就这样吧。”他迎着黄闵轩走过去,远远地挥着手。直待走到面前时谦恭地喊了一声“轩姑姑好!各位好!”闵轩望着文质彬彬的小伙,“我们只是市里面随便逛逛,不要那么郑重其事的吧。先去五星百货买件衣服,其它的再说吧。”小伙子顺从地点了点头,点着了火。两股强烈的白烟把一双双羡慕的眼睛抛在了后头,优雅地穿越在纷杂混乱的市井之中。笑傲的司机春光满面,他打开暖风想后视镜里偷窥一下,被闵轩制止了,"个个千金之躯的,下车后难免迎了风”当司机稳稳地泊在车位里,五朵金花一朵接一朵地从车里盛放出来,五个流光溢彩的小妮啊,五个落到人间的天使。个个如那池塘新柳嫩丝丝,袅袅婷婷款依依,人人似花开半夏月如水,暖暖留香清风知。闵轩让司机等着,司机想跟了她们,闵轩摇摇手推辞。只见黄闵轩江山美目笑里铿锵,金晓婷影动楚腰玉衣寒阳,易安玲目润神清菊兰文章,俏舒云城府珠玑点点苍苍,高李哲荷吐心蕊仪态万芳。时速时缓潋滟滟欲行又止,或戏或笑娇嗔嗔霞光铺塘,真如几朵红梅雪里出,又似一行仙鹤映空响。
这真是上帝无意间洒给人间的五个美神、爱神。你看看柜台里外抽了筋的眼睛、挪不动的腿,大姑娘的羡慕小伙的口水,个个留恋忘返,人人贪恋眼福。售货员汗流浃背忙三忙四,笑盈盈称姐道妹。易安玲悠悠一笑,“我们五个这般装扮,闪了人家的眼,捉了人家的魂,美化了城市,诱导了犯罪。”“管那些做什么,我狸猫换太子也做了一回真神,回头率,百分之百哩!”金晓婷耐不住心头里的不自禁的调戏道,“看那骚骚的劲头,就让男人想入非非之地。”售货员哪里敢出声,“和这天仙似的女人玩玩,就是每晚喝她口香尿也比茅台酒享受啊!”黄闵轩两道出骨眉突然间横了出来,“婷姐姐,给我掌嘴!”。面对三个半大小伙,金晓婷似乎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得胜,所以她先来个警告:“请你们自重,不要恃强凌弱、侮辱妇女。做事前先想想后果。”那男人恶狠狠地看了金晓婷一眼,我那娘哎,哪里来的这样一个夜叉?他刚想放肆地撩一句辱人八辈祖宗的下作话撑撑威风,不想被身后的疤瘌眼轻轻推到一边。疤瘌眼轻蔑地掂量着闵轩,“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你这样的小跋扈妮,老子还不要哩!”,闵轩挥手就是一记耳光,不料想疤瘌眼左臂一架一格,明轩应声倒地。金晓婷一跃而起,一式凤凰三点头上中下里打去,无奈让那家伙躲了开去。情急之下拿出绝世家学---金石撩阴腿,用五分真力分三路里踢出,两个家伙中脚倒地不说,连疤瘌眼也忍受着剧痛退后里两步。小司机突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关切地问“轩姑姑,什么情况?”闵轩笑笑,“三个小蝌蚪明证里说我们坏话,不知好歹的东西!”。疤瘌眼望着闵轩和小司机,“助威的来了,你们有胆量等着吗?看我怎么消停消停你们!”小司机乐了,“你嘴巴这么大,敢情能吃下一头牛去?我们还真不走了!我不信你一个井中的蛤蟆能有多大的天?”他随身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递给闵轩说,“小姑姑,你和几个同学随意逛逛、买点东西,我在这里候着他们!”闵轩推开他的手,“我们一块等吧!”售货员悄悄走过来,"你们赶紧走、马上走,走了就没事了。那个领头的叫‘疤瘌七爷’,在这一带无人敢惹哩。连我们这里的经理都忌他三分的。”闵轩温和地说,谢谢你操心,不碍事。只一会儿时间,楼梯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一个满脸胡须五大三粗的壮汉被二三十口子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簇拥着走过来。“左爷,说难听话挑刺的就是那个小骨朵妞,出手伤我们的是这个大母夜叉,那个驴小子敢说我是井里的蛤蟆。”那壮汉望了一眼黄闵轩,“人不粗胆粗,佩服,知道我是谁吗?”小司机轻蔑地一笑替姑姑当了差,“我小姑哪里有空认识什么蛤蟆、刺猬之类的,我倒听说过一个叫霍三业的在这区县间里挺能咋呼的,是吧?”“你驴吊玩意这样子说话,不怕三爷找人把你做了?”“哼!他那个胆在我看来,只配挂在嘴边上显摆,一时半会还没有能耐长到肚子里去呢!”“嗬,见识!见识了!!”正在这时,百货老总在保安引领下走了过来。他先是看到了霍三业,“我说好个三爷啊,怎么想起我来了,百忙之中亲自前来照顾照顾业务啊。”霍三业面子不小啊。转脸环视之际看到了小司机,慌忙里前走了两步,紧紧地握了手,笑成一滩软泥。“温经理,又是哪股香风把你吹到我们这地界来了,温秘书长一向可好?”小司机避开话题,脸色一沉,“我陪小姑姑和几个同学来逛逛,不想遇到了几个撒野的!”,闵轩走过来给老总打了声招呼,老总那表情简直給毛驴一样欢快,他朝霍三一摊手,“不打不相识,这位是温成栋秘书长的公子温白冰温经理,这位是温秘书长的义妹闵轩公主。”霍三一惊随即满脸里堆起层叠假笑:“我老三今天可把人丢大了,让公主和温经理见笑了,我这里陪个礼道个歉。”那里疤瘌七爷受不了了。“明明我们挨了打,给她们陪得哪门子不是?”霍三挥手打了过去,“我叫你狗眼不识金香玉的,差点让我疥蛤蟆过门槛,蹲了腚栽了脸!”疤瘌脸叫苦连天地带一帮人跑了。温白冰捏出七八张大钞扔到霍三面前,“忙活一伙了,算作酒钱!”霍三哪里舍得下脸来。老总说道,本来该我请,不知温经理能不能给这个面子。小司机一摇头:“姑姑几个同学出来一次不容易,还是陪他们一下吧,我们改日再会如何?”一帮人把闵轩六人送到楼下,眼望着他们从容里上了豪华座驾,霍三业朝自己那辆哈飞路宝恶狠狠连踢三脚,由衷地感慨道,“我得好好请请疤瘌老七,他让我长了老大得见识哩!"
让易安玲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九点的文学讲座竟是这般隆重。看那人山人海前挤后拥里个个像吃了天鹅肉似的面孔,听那人声鼎沸里你一言我一语疏放放起落落的心情,似一股潮流喷薄涌动,如一场武林大会英雄。主席台上鲜花簇拥,大红标语高挂正中。帷幕垂垂作为背景,几颗寒星点亮夜空。
安玲宝贝只一眼便认出那辆黑色的丰田商务,哦,天使之翼,她想,那漂亮的小司机肯定又一次光临了!昨天,她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赏心悦目的时光,那感觉似乎一直在天空里飘着,轻轻地一伸手就能摸到斑斓的云朵似的。一家叫做天外天的高档饭店,一间高雅宁静的房间里高贵的沙发、高雅的高脚杯,霸气大洋的桌椅、女儿墙的层次和内涵,让她们第一次享受到平凡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见识到的场面,丰盛的菜肴高档的红酒温情的服务生烘托出一种天上人间的感受。最初里除闵轩已外,四个丫头显然被吓坏了,坐也不是吃也不是,心底里忐忐忑忑一身拘束。年纪相若的小司机满口里叫着姑姑,弄得大家更是狼狈不堪。也许是闵轩那丫头有意把她和小司机安排在一块,弄得她浑身里骚盈盈的,而那孩子每当不经意间瞄她一眼便红霞满天。我是不是真的有一种骚骚的华贵哩?安玲宝贝暗忖。不过只是一会儿就相熟了,她看到闵轩和李哲开始吃得很享受,舒云虽有所节制,但也温婉婉驾轻就熟,而晓婷似乎有些放肆了,居然徒手抓了羊排满嘴里啃,或是剥了大虾直接放到嘴里面,甚至伴了吧唧吧唧的声音。海参、鲍鱼、松江鲈鱼应有尽有,羊排、猪脚、酱卤牛肉满桌飘香,“够吃就行,别浪费了吧!”闵轩乐呵呵对白冰说道。白冰唯唯诺诺,“难得有机会与姑姑吃顿便饭,今天的安排就依了我吧!也无须什么礼节,大家只管尽兴地吃喝,完了我们去明德宫娱乐娱乐,如何?”,“好啊!”金晓婷第一个放炮,“难得有一回上等人的体验哩,飘飘然的感觉真好!”黄闵轩扑哧一笑,“婷姐姐快人快语,不如我们就应承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难得有一份心情哩。”
易安玲被学生会安排在第一排左手的中间位置,没有她的发言。林部长、老校长、文学院的院长、省作协副主席史猫儿、市作协主席王鸣鹤、市作协副主席蒋文亮、一位某大报总编辑李有年先生、文学博士高礼铎先生、两个企业家代表主席台上安然而坐,龚如云没有入座,但他却不时出入于台上台下倒水冲茶或调整音响、麦克风之类,满脸谦恭。第一排右手的嘉宾席里,温白冰正和小姑姑闵轩交头低语,间或将眼光向易安玲这里一扫,易安玲浑身麻楼楼的舒服。李哲和舒云却挤在嘉宾席易安玲的后面里,悄悄私语。因为博士的到来,老校长委托史猫儿主持场面,尽管史教授声名远播,毕竟校内人士可尽地主之谊也就将就了去。闲适的李总编先为高博士打起锣鼓,话里话外尽是溢美之词。接着切入正题----博士开讲,博士有三土,穿的土、长得土、语言土但思想不土,因为视野广阔,视角独特,一讲话就颠覆了人们对于文学的看法:他让与会的几千人猜他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全场一下里鸦雀无声。他自问自答的大家说法就像一颗炸弹,“我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要脸’,全场响起的爆笑就像千头的鞭炮跐溜溜地顺着药捻儿蹿跳,易安玲笑得捂了肚子,这就是所谓的‘文学养成’,不相交配,万事皆无。若是万物乱交呢?岂非必出小啊呜吗?深刻而随意。李哲和舒云对看了一下轻轻推一下对方,“这话也敢说哩,台上那些文人的脸哪里搁啊?”舒云品评道。“某些人的脸,明皇皇时当作脸,背阴处只可以算作屁股里。”易安玲心里料料峭峭地,仿佛王子舟挤了来和她对脸,又仿佛那正襟危坐的要摸她胸间、还似那白马强执了意强弄她骚处,她拼命里摇头摒弃杂念,期待高博士的讲座还她一番清静,不期又看到温白冰燎过来的眼神火辣辣的,她莞尔一笑。又听得“西方文学的折射:伟大的诗人歌德在看到《金瓶梅》这本书时大为赞赏哩,认为这本书与高尚无关,但却可以让人靠智慧把许多事情分出很多界限,最后又用爱把它们全部弥合贯通。这是一部生命力极强的巨著,依靠对于男女的想象在精神上超越了男女欢爱,直达人生的彼岸。读者的心灵和思想必须昄依在天堂崇高的本源里才能读懂作品并升华成阳光一样的东西。”《金瓶梅》?易安玲心下窃喜,在传统道德里这本书就像可怜的童友伟,虽然才华横溢,不耐卑鄙肮脏。哪个普通人不是只看表面?这世上善男信女并不多见,对于文化的态度尤其如此,不顶渴不顶饿的《金瓶梅》谁又会把它读到天堂的高度?一睹即淫的书,不过是偷偷里养育一下我们的感官而已。学问固然可以标新立异,而生活却只能脚踏实地!
李哲望着出出进进忙忙碌碌的龚如云陷入了沉思,这就是她一心想嫁的男人,他很优秀,包括他们在一起时涌出的练达即文章。只有读懂生活才有文化才有文学”易安玲那里有心听讲,只把那玉指儿捻了脸侧的侍女卷轻轻一弹,似有意似无意地向那方向里一吹,飘飘似仙,正有一双深情的眼睛望过来。背后里舒云看得仔细,拍拍已走神的李哲,“看我们姐姐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