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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念守道古来寂寞 想家庭自是天国(1 / 1)

沧海桑田,月出日落,看莲花阑珊灯火。答一阙天问,守道古来寂寞。爱恨情仇,几人看破,念春花流离心血。回六字箴言,家庭自是天国。————答网友

“你脸里一块眼屎,怎么了,很劳累吗?”高志荣拥坐在被阳光透析的老板台前怡然自得、拨弄着一盆文雅俊秀、少女丰姿的君子兰,那肉质纤维的根部像漏斗状的少妇臀部美轮美奂,殷实丰美,而互生排列、错落有致的叶形则像由植物表达的意境流畅高雅尊贵的生活交响曲,但最令他陶醉的还是那黄花女般的颜色和伞形的花序,像垂笑少女的召唤,净化着他浮躁的心灵和招展的灵魂。高志荣并没有拿龚如云当个大菜,他觉得那气象峥嵘里堆积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经历而不是傲人的资历更谈不上超人的智力,高志荣的清高也正在这一点上,书生意气里只幻化倚天屠龙的异能,哪里领略了磨砺才是照亮人生最美的光华。“最近确实忙了点,学生吗,本来就是给自己打杂的。”龚如云掏出手绢擦了擦,“可能是害了红眼病吧,眼见着高院长龙年里就要去人大积淀了,自是羡慕的睡不着觉哩,也想跟着飞起来似的!”高志荣哈哈大笑,“小时候听说有一部奇书叫《奇门遁甲》,号称三大秘宝中第一大秘术,易经方面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家中虽有藏书,却不曾拜读过。这类书籍不过以幻化人的心性为宗旨,诸葛孔明尚且不得大用而畅其道,何况我等草木之人肉眼凡胎。但作为希特勒的精神导师和西方现代艺术的启蒙者,尼采的书籍倒可以涉猎一点。他的《权力意志》《道德的谱系》《查拉图士特拉如是说》等,也许不能广大你的才华、却可以昂扬你的斗志、沉淀你的血液,使你像个草原的雄狮或者成为天界的精灵。尽管鲁迅先生骂他为疯人说疯话,但他的著作至少可以使你成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我们来说,他的思想可能是反面和阴暗的,但他的灵魂和精神则是伟大和光亮的,甚至可以说得上不朽。”说完,散落的五指点着额头弹来弹去。很少有人能得到高志荣这般的提点和指导,龚如云像云间里落下的大鸟沉沉地点点头,敬畏里望了云海松涛般的高院长。“谢谢院长的教诲!”,高志荣微微里摆摆手沉吟了一句:“所谓远树无枝,大象无形,王迎和似乎在你我之上吧?似我等形气太重的常被人瞄准在枪口里成为死去的神仙啊好自为之!”语气明显在逐客,他现在最想沉溺的是他的处女情结--娇如玫瑰气若芝兰的王媛媛,那被王院长雪藏的谜一样的猫儿一样的仙儿一样的精神精灵,她探了温柔的爪儿挠醒高志荣雾里裸睡的花朵,滴下天堂里清纯的甘露。

从龚如云的观点来看,回到故乡就给骑自行车驮了小媳妇下坡一样的滋润,五个字,一爽到底啊!作为这片天空里前途无量光芒四射的星辰,他的言谈举止曲尽其妙受人追捧、他的汉魏风骨奇伟壮阔让人膜拜。他知道,年前年后的一段时间里,从周围村庄的各个角落,无论白天黑夜总有三三两两的好奇者探望部落首领似的前来拜访他,问出各种各样惊梦的问题,像二月二朝圣的庙堂,他就是那庙堂里高高在上的神像。尤其是镇党委书记、镇长、一些有头脸的管区书记、派出所所长、财所所长等等自去年开始络绎不绝来他家拜年,虚心请教国家的大事,咨询相关的国家政策,了解国家发展的趋势等等。他越是泥胎一般走下神坛,大家越是把他当神仙一般里看待。这不,公里带私的,党委书记特调了一个民师指标让他代课的媳妇韩玉珍填了表,为将来转正成为国家公立教师做好了铺垫。他自然晓得其中的道理。

“这可是顶了人家的名姓,换了人家的照片,若传出去可犯着国法的!”老支书郑重其事的告诫他,两眼像寻找猎物的老鹰盘旋在龚如云的头顶上。“另外哩,这两年因为四外八乡的父老乡亲都往高里看咱一步,咱可要站得直、行得正,莫做了后头里不长眼的瞎事。对领导必须毕恭毕敬,对同志应当热情帮助,凡事少说话多磕头。尤其对于外边的女人,比不得这庄稼人自由,千万别捅个大窟窿出来,看上去你戳她一下怪恣的,她却害你一生没商量,多少英雄汉,英雄变狗熊,都毁在那二两骚肉里,千万要当心。玉珍可是个好媳妇,一个人

在家里又上学教书又下地干活的,还养了一窝子小肥猪,里里外外谁个不夸哪个不赞。知足眼前的,才能发展以后的,这一点你心里应该比我亮堂。”老支书递给龚如云一支烟,“我这烟就是孙秘书前天打听你是否回来时留下的,他说,春季里镇上给咱村铺上小公路,也方便四外八乡的群众前来龚家庄亮堂亮堂。这不靠乡不靠镇的修条公路,咱村可是第一份,还不是出了个你这样像模像样的人头!”老支书唠唠叨叨没完没了。“这里有大学里寄给村党支部的一封匿名信,我觉的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私自押下了。我没有看,你自己看着办吧。”龚如云颤抖抖接过来信,信封明显里有拆开过又精心粘合起来的痕迹。他慌忙里收了信件,回到家弄来两瓶子地方名酒。

在龚家庄雪野绵延的土地上,几个大棚里种菜的农民在湿滑的小路上步行者,有拉地板车的老人,也有推自行车的青年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远远地从大棚的方向走来。缓慢、沉闷,就像真空里飘移的魂灵似的、无声无息,又像食草动物一般的随意、安详。在他们脸上、虽然布满了生活的风霜雨雪,却看不到他们对生活的怨恨和不舒服,在这繁重的劳动、新鲜的空气和寒冷的睡眠里贫困而努力的过活着。贫困、疾病、意外是向他们射来的三颗子弹,虽然有时他们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但大多数人却无力改变这一切。他们中也有发愤图强走出去的,却总是跟在别人的身影里慢慢前行。虽然有时侯他们的生活里也产生出发射大炮般的奇想,但随之产生的严重的后坐往往置他们于万劫不复的境地,一段时间之后,从硝烟中爬起来,只要能喘气便忘记了伤疤,灰头灰脸里又重新出发。所以,龚如云成为他们乃至孩子们心目中唯一现实的偶像和近乎宗教般的信仰。

当然,他们往往把男女道德之事边缘化,就像韩二狗帮人赶牲口摔断了腿,或是瞎六的姑娘嫁了城里人,抑或是长胜家的地里打药却喝药死了,街面里传闻,小巷里议论,到炕头里就忘了某个穷人家的孩子领了邻家的女孩跑掉了,尽管像狂风抽打着绿叶似的扫过每一个家庭,败坏却成为人人最好的谈资,破败着几千年的风俗和教化。像创伤被医治,穷困之心可以抹平所有的污迹,藏污纳垢,习以为常,人们继续赌博、喝酒、偷女人,穷困却过着神仙的日子,死是该死,活就该活。只有那少数跑到外头混得不错的才回到家来一阵里洋风,代表人物之一就是龚一把的孙子龚三顺。龚三顺的祖上曾因为一句笑话被打成现行反革命,那也是罪有应得:一群农闲里无聊的男人议论庄户上最大的破鞋和最大的流氓是谁,他居然话题一转指责我们伟大的xx当之无愧,大家取笑他,让他说出理由,他故作聪明的说到:时下里结婚谁家不请几张xx像贴在墙上啊,你说这些xx们谁家的喜房不听啊!一句废话,换来一顶四类分子的帽子,狗也不吃猫也不闻地游了几年街,血的教训。到后来右派平反四类分子沾了光,虽然不再被歧视到底被人当个裤裆里放不着的臭屁一般看待!好在子孙没受多大的影响,加上三顺心里又活泛,改革开放之初城里头几番倒蹬小日子过得满是顺心。这不,不得了得学城里人街市里买来公放和录像机,小哥们几个便摆上酒,小屋门一插,吸着南烟、喝着北酒,看着男女滚枕头!昏天黑地里个个枪里撞上火药似的顶了裤裆,恨不得一梭子扫出去。“倭人国的小娘们就是出格地窈窕,浪里白条真水啊!”龚狗剩舌头耷拉着,一边看一边抹着口水。“你诈唬个鸟啊,愿意看就看,不愿看滚回家x你家小母猪去!不知道邻居家有个孙大圣似的爷爷,党委书记都跑来拜佛似的,让他知道咱这里乌烟瘴气的还不把你的狗鸟塞回腚里去啊!”龚三顺一吓唬,龚狗剩嘿嘿笑了,“你不知道俺是一个枝上的!他好意思?那样的卦还真不用占卜!”龚三顺这才放心里坐回座里,咕嘟里喝了一盅酒,夹了口肉菜大模大样里放下筷子,“城里人就比我们乡下里活得滋润,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穿皮鞋的走硬道,镶金牙的自来笑,吃西餐的喝洋酒,街上领个水灵妞真让人羡慕死了。人家把咱看得这玩意叫做什么‘精神的粮食’,”郭三头也不回地纠正了一句,“那叫‘精神食粮’,别不懂装懂充大象。说白了就是养养心性,懂不?”龚三顺嘿嘿一笑,床头柜后里摸出一碟媚果大片放进影碟机里。“让你们见识见识点厉害的,正儿八经养养心性,然后回家里娘们身上露手高招,新婚之夜似的吱呀吱呀!”一时间大伙儿屏住了呼吸,“怎么媚果人男男女女就跟大街上的野狗似的,逮着哪里就制哪里啊!不看了,还真他娘的恶心!”龚蓝涛站起身,“你们几个过够了眼瘾回家里深刻体会去吧,我光棍拉差的找谁去领会精神啊?撑死眼饿死x的玩意!”龚三顺站起来,走到门口。“不看这个,赔了喝酒不成吗?”三顺谦让着。龚蓝涛回头里一瞥,“看那几个‘白天文明不精神,夜里精神不文明’的,给跑草的狗似的,眼珠子都瞪到倭国媚果妞的x里去了,哪里还喝得下去!恐怕连酒都骚了哩!本来俺娘嘱咐俺找你好好聊聊,跟着你学点买卖上的经验,孬好哩糊弄个媳妇兑获一家子人家。可道好,你这里成了x教育基地了!再看下去,恐怕今晚上得母牛圈里解渴去了!”说着,副食点上转了圈,回来敲响了龚如云家的大门。

这些农家的孩子,是七十年代里出生的后生,没有考上学赖呆在家里的,尽管有外出打工被城市的气氛偶尔妖娆过一两分的精神世界,也不过战战兢兢里被动的接受一种冲击:有的人入邪门倒进监狱,有的人走歪处倒在情场,花花世界,意乱情迷的…却仍然有成群结队的无知无畏的青年人闯荡进去。在黎明灰暗的车站里,在码头清冷的午夜中,他们兴奋的看着这个陌生而精彩的世界,有犹豫、惊慌和困惑,当高贵的城市人把轻蔑的眼神在刻薄地扫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惊慌甚至觉得狼狈、浑浑噩噩,内心恐惧,却没有目标和探索计划。龚蓝涛就是进过一回大城市却被洗刷回来的打工仔,当然,还有龚如云的亲妹子龚如娟,虽然是第一次进城,却带回腹部渐渐隆起的一肚子爱情。可笑的是,那男人却始终没敢露面。母亲问了问便不再言语了,尽管有嫂子韩玉珍护着说情,到底还是被龚如云赶到三十里铺她二姨家里去了。眼不见心不烦啊,差点坏了他的大事情。龚如云心里灰头土脸面上还得风光无限,那里容得下这等挤兑。“我这里乱马交枪,她那里又捅了天似地让人看大笑话!”。

小时候龚如云被人唤作了“没爹的玩意”,才有了他以后的发奋图强、牙掉了生硬硬吞进肚里去、赌志气成官人的风骨和气节。人啊,能改天换地却改不了父母子女。他那不争气的哑巴爹,还有被人背后里只做了“扒灰”看待的土匪爷爷,让他更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的本领来血洗骨子里的耻辱。高中毕业没进得大学的门槛好不伤感,却赌气做了那不争气的孩子王。古语说,“家有三斗红高粱、不做九流孩子王。”龚如云不那么想。他有借鸡生蛋的精明,和坚持不懈的英明。借了有闲的教书生涯既可以避开修路挖沟的公差,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让他喜出望外始料不及的,同窗学习委员韩玉珍一心里扑到他怀里来。好事成双,结婚的第二年他添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儿,虽然难免有一些重男轻女的失落感,到底闲暇困顿里有一番安详的寄托。来年里,韩玉珍一面本村里做了代课教师,一面还辅导龚如云的功课,两个人双栖双飞好不令人羡慕。夏季高考,龚如云高中探花,一种鸡犬升天的感觉。久有凌云志,已上井冈山。他终于把握了一个盘活自己的机会。那心情简直和指点江山、洋溢的报道并给以礼赞。他的名字一下子响彻了云霄。为此,镇上委托大队党支部买了一挂万头的鞭炮点燃气氛,在他家门口里吹拉弹唱的喜庆了一个上午。

往事如烟,匿名信的事他自有办法,眼前里骚丫头片子做出这屙血流脓的事如何里应承真让他左右为难。扫听扫听哪里还缺幼儿园老师,打了那鬼胎,身体恢复一下之后,孬好哩将就着安顿以下再找个主儿打发了散了!立定了主意,他心满意足里点起一颗烟,吐了个大大的烟圈,然后看着它慢慢散开,笑了。母亲抱了小妞走过来招呼道,“有人敲门,怕是玉珍送孩子回来了吧!”。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龚蓝涛胳膊下携了点什物挤了进来。一探头说道“没影响哥哥休息吧。”,“你嫂子送学生去了,还没回来,快里边坐了,怪冷的!”两个人进到屋里,蓝涛把酒和花生米放到桌上,龚如云忙擦桌泡茶,里屋里拿出一瓶好酒倒了两茶碗摆到面前里,“哥陪你喝两杯暖暖身子。”一面递过一支香烟。庄户上的事他不是太懂,所以也就麸皮料草的问个易问易答的。等到龚蓝涛虚心请教城里的事情,他便眉飞色舞地说笑了一翻。停了一下,龚蓝涛突然难为情地说,“哥,我想镇里头办个录像厅,投资几千就办利索了,就是没人通通路哩。”,“嗯,你这想法倒也不俗,从哪里得到启发的?”蓝涛半醉里往西一指,“西院的三顺外头打工回来,置办了一套设备,正热火朝天的看着哩!”龚如云眉头一紧掩饰过去,“我正要镇上办点闲事哩,不妨去文化站帮你问问。”正说着,玉珍回来了。要去点火炒菜。“大年下的,哪里能抓了花生喝酒啊,我炒个醋油腊肉白菜吧,热乎热乎。”蓝涛起身阻止,龚如云摆摆手让他坐了。“有一点我可警告你,庄户人家挣钱不易,别做那违法乱纪的事,这叫丑话说在前头,你明白吗?”蓝涛太监似的映衬着,龚如云心满意足。菜上来了,母亲招呼玉珍吃饭,蓝套一听忙站起身来告辞。

所谓久别胜新婚,满以为龚如云发情狗似的花丛间狂点一阵云雨之情,不耐他依窗而坐不理不睬一脸的沉思。“镇里还有没有缺少幼儿教师的村子?”他眨眨眼睛装作有心事的样子。“我打算找找镇上让他们给娟安置个地方,也好找个婆家打发出去。”玉珍见男人一本正经拉大事便应承道,“这年代求人不容易,咱家里又穷,虽然这个心必须操持,却不容易找到下手的地方。”龚如云轻蔑的一笑,“这个你不懂,他们为什么朝圣似的上咱这小庙里跑?这叫政治。那一天,镇办公室李主任点头哈腰地对我说,‘你就是我们镇过年的礼花,你就是我们镇过年的心情。’什么狗屁礼花,什么过年心情,还不是埋下一点感情的种子,等着以后里收获个人的野心。我前去求他们,这是给他们多大的面子,他们烧香巴结还怕找不到庙门哩。”玉珍故意摸了摸龚如云的额头,“烧得怕要煮熟鸡蛋哩!你当你是县太爷啊?”龚如云白了媳妇一眼,“这般的说自己的男人,不怕惹急了我把你给休了?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我龚如云还真不放到眼里当回事!”玉珍有点装急,“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就撅腚撩脸的猴急,敢情外头里养了‘小白鸽’了?我可告诉你,我韩玉珍火眼金睛,快脱了裤子让我检车检查,你走的时候我给你把那个上使上记号啦,”说着便红着脸拉下龚如云的裤子来。龚如云急了,“你小点声不行吗,娘还在外屋里!”,韩玉珍把那家伙装摸做样的审了审,“怎么比原来小啦!还无精打采歪头斜拉脑的。叫谁啃了一块去啊?”龚如云笑得受不了了,“臭朗娘们,连大小斜正都惦记着,真超过潘金莲哩!”韩玉珍摇摇头,“西院的那几个才真叫不要脸哩,天天晚上围了一屋子人在那里虚心学习、精心钻研,那天晚,我送完孩子回来,听着里面叫唤,后窗里往里一瞅,我那娘哎,西方人跟狗搞到一块去了”说着她扑到龚如云的身上,“君须髯如戟,何无丈夫意?我都饿了快半年了,今晚死活也得吃一顿饱饭救救命哩!”。

龚三顺闷头闷脑地局子里蹲了几天,灰头土脸地出来了,大过年的惹了一腚不素净。到底是谁告发了他,他坚定地想:龚蓝涛,你等着!!!

“你整天里支了大炮似的校园里扫荡,见洞就往里塞,不怕有朝一日被某些人割下来喂了狗!”李良浩同病相怜比鸡骂狗地提醒着白马强,“你阎王爷的腚眼也敢戳弄,到时候怕是连小鬼也难做得成了!聪明的人都是偏而不执、信而不迷、淫而不乱、法而有度。你绿头蝇似的花也沾草也惹得,真让人把你当了那打通关的种猪来看了?你比西门大官人还要了得,他不过弄了个屎壳郎的老婆日做一番,依我看他解脱了大朗是为民除害,他与潘金莲相好属于典型的‘为人民服务’,反正金莲闲着也是宅荒,帮他开开荒地未尝不可。你倒好,人家达官贵人郎才女貌的你也偷上去,老鼠给猫作陪嫁,胡扯淡。我可警告你,自作孽不可活!”李良浩虽然牵强附会到底是苦口婆心,不耐,满嘴的吐沫星子却被白马强当做了耳旁风,这真是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这一行!

白马强不是热血喷头里爱上了李章华,他的灵魂里有点淡淡的哀伤和某种不可名状的失落,因为他知道易安玲早已不再正眼瞧他,他已没有勇气去伪装热血澎湃的面孔换得易安玲的虚假的欢心。但对于一个正处于‘二十更更起、三十夜夜欢’x功能异常活跃如火山喷发的青年人来说,李章华的到来恰如雪中送炭一样让他释放出一股彪悍的男人气,一种替代似的发泄。没有嫩棒子他便将老玉米也啃上了,就像打保龄球的儿童天真地抱起自己的玩意乐呵呵门洞里撞去,玩乐着、游戏着人生。

考场里的白马强感觉就像坐在着李章华的花花xx里考完了每场试,三天没得在一起,他感觉自己像一只发情的公羊似的,要跳一跳母的才舒服。那思念简直就如新婚夫妇蜜月里初解风情的闺房情趣,吊心挂肺、一阵紧似一阵。最后一场的考试他提前二十分钟溜了出来,急于见到李章华一面。他三步并作两步、情憧憧意濛濛一步踏进附小的西角门。啊,像闻到陈香的美酒,若看见明亮的星辰,他似乎纯真的像孩子、虔诚的像教徒,把石头当做了水晶、把垢污看做了黄金,天蓝色的幻想在阴暗的道路上蓬勃闪耀,进了门拦腰里一下子抱了李章华,向着那水深浪急里一下里扎下头去!李章华给吓着了,尽管也因旷了三天无人签到炽热得酒鬼似的焦躁难耐,可光天化日里岂能枪口上乱撞一通?“这里哪个人不是猎户似的主儿,二三十个人的小单位,一有凤吹草动大家便觉察几分相互间咬耳朵撂笑话。前日里,校长把我叫到办公室,先是督促我们好好地排演练习参演的节目,争取拿大奖,然后又话里有话拐弯抹角地谈到李院长、小妞我们这个让人羡慕的小家庭,嘱咐我要时时处处不得忘记家庭的幸福和学校的荣誉。我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话里的意思。恐怕今后里我们两个得消停一阵子了。”这里白马强难耐里刚爬起身,分管文体美的女校长便推门而入,李章华慌里迎向前去,“小脏(张)老师也在啊,李节(姐)啊,些比(设备)没啥子问题吗?”她的南方口音听上去有点子黄梅味。她四下里瞅瞅,什么电子琴啊,风琴啊,二胡啊,架子鼓的,一一巡视,满意的点点头。“搂(有)困难马上递(提)出来啦,里面(以免)上到台上时出现纰漏无法扑救(补救)。”李章华听着并不舒服,心里闷闷的暗暗笑道,死x娘们,装得人模狗样八面威风的,还不是底下功夫深,把校长搞晕,明里铺暗里盖的插进一条腿去,以为自己多大能耐哩?给我送录像带的时候说话多婉转啊,什么内分泌啊,什么调节夫妻感情啊,现在当了个鹌鹑蛋似的副校长就摆那份谱子,唱戏似的念那道白。就凭了把校长折腾到鸭子似的拉扒着腿走路——跟驴踢了蛋子子似的淫浪?“小脏(张),明儿个里(你)普(不)用来帮忙了啦,毕竟是放噶(假)了嘛,气(吃)喝拉撒都不得方便的,马夯(上)会计那子(儿)该(结)算一下。额(我)代表学校谢谢你啦。”他转向李章华,“李姐啊,里(你)看过年噶(家)里还缺杆(点)啥东西过天我和好(校)长送了过去?”这话听起来到很是顺心,李章华滋润润地笑了,“你孝敬姐姐是假,光明正大里贪恋一回你大哥是真。”女校长看着恋恋不舍的白马强,“小脏(张),咋治的怀不勾(还不走),”皱皱眉不耐烦的样子。白马强

闷闷的侍者般地告辞出去,眼睛的余光无可奈何地从李章华脸上划过。见白马强离开,女校长噗嗤一笑放开。“李姐啊,看这小相公难心可意不忍离去,怕有一番心事哩?”她的南方口音一下子改过来了。李章华翻她一眼红脸辣翅地说道:“拿了嘴当屁眼使,满嘴里喷大粪似的,再这样红口白牙地胡烈八道地乱说,小心我去捳断校长偷你那二两骚肉的大秤杆子!”说完,她呵呵呵笑了起来。“我只轻轻一点,你便前里头护了了驾,做贼心虚的吗!”女校长撇嘴一逗,“护情护不了理,护不护都一样,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你老母牛吃嫩草早有小学生报告给我了。”李章华听了难免心下一惊,她死鸭子嘴硬、坚持打阵地战,难免把一切的力量投入到反唇相讥上来。两个风光光的老娘们这里正闹在一处,校长大人走了进来。“看你们两个这般胡闹,哪里像‘人民教师’,倒像是猫儿闹春吱呀怪叫的!不怕别人笑话咱失态,似刚才那等流言混语也说得出口!”吓得二人忙起了身迎过来,女校长冲校长大人暗里挤了下眉眼,“还拿棒槌当针了来认,一副马列面孔地唬我们,我和章华姐闹了惯的,老娘子打哈哈你也好意思偷听!”校长红了脸,他碰巧从这里过去,听得两个人热火朝天的便进来,唯恐两个人闹出点事情来便进来。屎壳郎掉进尿盆里活该这骚尿呲呲哩,又吃人家肉,又嫌人家骚的,伪君子!李章华心里一阵谩骂。好在言语上总是没得出格,“领导人的眼睛该往老师出心下力处多看看,既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多吃草,像我们为了学校荣誉没黑没白的,倒是连个烧鸡屁股、猪尾巴都看见不到的,领导的关心表现到爪哇国去了。岂成了,小小的驴、大大的劲,光拉磨、不拉粪了?”女校长笑了,“李姐的启发式就看能否打开领导人钢嘴铜牙铁舌头这一桩?反正不能做铁公鸡一毛也拔不得的吧?”两个女人家合起来挤兑一个大男人,目的就神冲淡校长大人对刚才违反纲常举动的印象。尽管校长大人算不上正人君子,到底是单位的一把手,脸面上随口答应了。“今晚六点得月楼,哪个房间到那里再说,叫上那个小伙子,外加王主任,我们五个坐一坐如何。我这只老公鸡也给你们下一回金蛋蛋!”看着两个女人手舞足蹈的,校长大人心下里骂了一句:两只裤裆里跑的开火车的骚玩意,变着法儿套我的脖子!全无一片孺子之情!

却说女校长企划着让李章华出点洋相,酒桌上挤眉弄眼递暗号给王主任,可王主任呢偏是那两脚跺不出个屁来的腼腆货,做事羞涩认真,虽然女校长自负做大盛气凌人,人家偏有老主义搁在心里,口头上唯唯诺诺,心下里老成谙事,倒酒时反而给李章华酒杯里掺了一多半的苏打水,女校长虽然每次倒得略浅到底真刀真枪一口是一口下到肚里,便慢慢形骸放浪款待,热辣辣把不住心脉喝得有点高,不如李姐和小张跳跳舞助助兴头。”李章华虽然盼着肌肤上与白马强亲近一番,却容不得受制与人便反击了一句。“你们当校长的只要前头里带上头去,我们后面里自然掉不得链子。不妨来个迪斯科三步踩,前几年你赔着校长不是跳的挺火的吗。”一下里揭了短处,王主任站起来欢迎,李章华、白马强也站起来鼓掌。虽然女校长对李章华对等的要求感到不满,毕竟人家还是李秘书长的老婆鞋子,她斗胆也不敢场合上揭了李章华的短处,只好一口气咽了下去,放在心里。又听得王主任挑拨了一句“民主集中制的原则就是少数服从多数,现在是三比二,就看看领导人如何做到率先垂范的啦。”校长大人一脸怪怪的表情,“我花钱请你们几个,你们到翻过身来把我当猴儿耍啊。耍就耍吧,难得今日里高兴,他晃悠悠站起身来,褪去外罩专业地做个绅士的邀请。女校长喜不自禁,正准备故作娇羞地走向前去,却见李章华落落大方的接受了邀请,真是火儿不打一处来,心里这股最旺盛。看我早晚里给你们好看!李章华雀态凤仪自是校长大人多年的梦中情人,这一搂里不打紧,徒然焕发出性情中压抑的风采,虽然地方狭小,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却配合的天衣无缝。这八分的神采是女校长和他一块鬼混时不曾见过的,只感觉得像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心里头窝火不自觉里举杯灌进嘴里,向白马强下过手去!“我们跳一曲高雅的虎儿子!”白马强神情里一秉,虽然站起神来却不曾接受她的邀请。“是华尔兹不是虎儿子!”王主任笑着对白马强解释。白马强这里难心克意地架起姿势早被女校长整个拥进怀里。问君能有几多情,恰似小船浪里行,白马强感觉这远非一个情可以说得明白,因为女校长正像一个肉做的吸盘整个的挤进他的身体里来。她手儿冰凉,脸似热锅,给只肉食兔似的乱蹬拽,白马强一会儿便汗津津的了。两对舞伴一对久旱逢甘霖柔情蜜意,一对如麻辣炒面刺痴痴却难得一边儿去滚他们的花朵,酒宴散去,好戏连台,校长大人打了的送女校长回新区派出所家属院,李章华白马强也恋人似得上了的车,直到大学校园的家属区,意犹未尽里燕儿似的彼此呢喃了两口。她悄悄地打开大门,拉开门灯做贼心虚地瞭望了一眼,庆幸李全景还没有回来,却猛地看到九支粉红的康乃馨包成齐整的一束压在门口的花墙上。一个纸条上字迹娟秀地写着几个大字:

妈妈,难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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