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教授又躺下身去睡着了,邱月起身想要再续上一些水,突然她的一只手被用力抓住了,她登时一惊,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可当她回头看去时,却发现任教授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喃喃地在嘟囔:
“丫头别走,陪我,再陪陪我。Www..Com”
“好的,好的老师我不走。我去给你倒点儿水。你安静的睡会儿吧。”邱月费力地抽出被攥得发疼的手,轻声地说到。
她走到桌前,倒完开水,远远地看着床上的醉汉。一种痛惜和怜悯悠然浮上心头。“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了?一个庄重文雅,不苟言笑,仪表堂堂。在全校大会上也能侃侃而谈风度翩翩的男人,今天却有如此令人吃惊的表现。这究竟是人性中多面性的表征?还是人格分裂的体现呢?难道真的是我错了?难道我真的伤了他的心?莫非我非要做他的情人不可吗?”一连串的问号在头脑里奔跑着。“可是成为他的情人又将进入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呢?老师呀,你就那么想得到我的身子吗?你怎么能确定,成为你情妇的我,就一定会给你带来幸福呢?马姐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我们以往的接触的确有‘准情人’味道。或许我已经在精神上出轨了?”昏暗的光线里,她就那样默默地站着,静静地想着......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发出均匀的鼾声,她走过去拿起床上的西服和大衣挂在衣架上,再把他的手机和茶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自己的挎包走出客房轻轻带上了房门。
春节后的北京寒冬依旧,已是下班的高峰时段了,大街上车水马龙,便道上行人脚步匆匆。邱月慢步走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任凭刺骨的寒风吹拂着自己的面庞,她没有着急乘车,她要冷静一下自己,她要调整一下情绪。她要把这一天,不,要把这一个多月的纷乱理出个头绪来。【高品质更新】
然而,谈何容易呀,直到她进了家门,直到她躺在了床上,直到她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她也没能想清,理顺。而这时,任教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邱月放下手机恸哭起来,她也说不好为什么哭,反正她就是想哭。她要把长时间以来积蓄在胸中的苦闷,紧张,烦恼,委屈统统用泪水冲出来。流泪,痛哭是女人的善长,有人说:不爱哭的女人不是好女人。这话不全对。应该说:不会哭的女人不算好女人。女人的哭是有哲理,有意味的。有泪无声谓之泣,有声无泪谓之嚎,只有声泪俱下才能谓之哭。不同的哭法,有着不同的起因,也有不同的动机,当然也可以达到不同的效果。女人的泪水可以是进攻的利剑,它可以刺穿百万男儿的胸膛,使他们热血沸腾群情激昂。女人的泪水也可以是防御的盾牌,它可以挡暴怒汉子的铁拳,使他们心软乏力茫然无措。唐代大诗人白居易用一句“梨花一枝春带雨”将女人哭的形与神描绘得惟妙惟肖。然而,那些大都是哭给别人看的。真正到女人哭给自己的时候,那么便成为一种诉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代替的心灵对话。
转过天,任教授又把电话打了过来,在他的一再肯求之下邱月还是心软了,她放弃了从此不再与那个男人见面的决心。
来到他们曾经到过的茶楼,他俩又捡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了。
“丫头...我还能这么叫你吗?”任教授征询着。
“........”邱月默默地点了点头。
“丫头哇,那天我伤害了你,今天我衷心的向你道歉。”说着,任教授顺手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放到邱月的面前。任教授今天特地要的是普洱茶,因为他知道邱月的胃不大好,受过凉。他要用这个茶来温暖这个女人的胃,更温暖她的心。白玉般茶盅里荡漾着琥珀色的茶汤,一股淳厚的沉香扑鼻而来。邱月慢慢闭上双眼她的心在融化,她多希望那天的经历是一场噩梦啊。在古琴曲《广陵散》背景音乐中,她又听到了那让她熟悉却又似乎久违了的男中音。
“我知道,让你原谅我是很难的。你恐怕到现在还在想,终于看到我丑恶的另一面了。是不是觉得很可恶,很陌生?咳...当时我的心里是窝着一股邪火,才犯了邪劲儿呀。我不奢望你马上原谅我。我只记得那天刚一开始的情况,后来就全是空白了。能告诉我,后来我都说了什么过头的话吗?嗯...我肯定说了一些过头话的话,伤害了你的心。我是急浑了,浑过头了。丫头,都是我不好,想骂想打都随你,只要你不再伤心让我怎么着都行,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也心疼啊。”
邱月没有睁开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挂在了睫毛上,“是君子之风赶走了恶魔之威吗?老师呀老师,我实在搞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你。眼下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还能不能再信赖这个男人呢?”
看到面前的女人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流泪。任教授也茫然了,他不知再说什么好,沉寂了好一会儿,他掏出一包纸巾放到Q的手里。邱月终于睁开了哀怨的双眼,打开纸巾擦了擦泪眼。抬起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对着S教授,又像是对着自己开口了:“好了,老师,过去的一切不去再提了,就让它翻过去吧。”
“好的,我同意。不过我还是想知道,那天我后来都说了什么过头的话了?”
“老师呀,我都说了,过去的事不再提了,你不会想让我再次伤心吧?”
“不,不。好吧,不提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怨你。”
“怨我?”
“是的,无论怎么说,我承认我不该出口伤你。可当时我喝多了口无遮拦,你要是还像从前那样,你不爱听就阻止我不让我说,不也没事了吗?”
“你当时那么凶,谁敢呢?”
“哪怕你当时说句软话呢,你越不说话,我的火气就越大。你这丫头也够坏的,是不是就想看看我到底有多丑恶?”
“我没有。”邱月嘴上那么说,可底气却显得不足。
任教授虽然感觉得到却也没再坚持,他换了个口气:“真的吗?丫头,你真的能原谅我了?”
“是的,只要你不再逼我,不再有非分之想。”
“我怎么还会呢?这两天,我也检讨了自己,强扭的瓜不甜,我发誓: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嗯,只要你不再提那件事,你还是我的好老师。”
“一定的!男子汉说话算数。不过我还有个小要求,你得答应我。”
“你说吧,只要不过分。”
“别离开我,别拒绝和我继续来往。”
“可以,我答应你。”
“为了表示诚意,和我一起把这杯茶喝了。”
任教授把凉茶倒掉续上了新茶。邱月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她也确实想喝了。气氛轻松了起来,任教授就把自己未来的计划,阖盘向邱月托出。并表示他只需将计划略加修改仍可继续实施。这一天的约会,他俩最终在和平友好,轻松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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