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江堤路在城南的北面,大飞在夜猫子酒吧,从北向南走,金炳文如果带人来,正好从南向北,把这两边的路都堵上,这样的话,这些外地来的找钱人,一个也别想离开。
对于猴子脸毛举的那一句,听起来似威胁,又不是把意思表达的很明显的话,肖遥只当是耳边风,论打架,肖遥从来都不在乎,别说这一群人都是混子一样的闲杂人等,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也不会放在眼里。
但这些身份复杂的社会人士,肖遥此时却不想和他们动手,特别是在这黑灯瞎火的黑夜江边,现在再怎么说也是江城道上有名的人,再和这些小杂鱼一样的地痞们打斗,有失身份,实在是没有意思,用金炳文和大飞那些地痞们来对付这些社会人士倒是最合适。
电话继续在打,只是金炳文不知道在干什么,居然一直没有接电话,而车外的毛举有些站不住了,脸色越来越深沉,比起那黑暗的夜,更加深沉。
他听出来了,肖遥是在找人,作为一名外地的大哥,他深知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更何况这条地头蛇还不是一条普通的地头蛇,而是一条随时化龙的彪悍猛蛇。
传闻中的肖遥很能打,一个人可以和近百人群殴,还能从容逃走,这样的战绩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毕竟是有这样的传闻,毛举却不想用自己去试肖遥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么猛。
一个亿的奖金,听起来实在太过于诱人,毛举心中的畏惧摆在这些钱的面前,明显变淡的太多,眼神中肖遥的影相渐渐的被一叠叠的现金影子渐渐压下,最后也只剩下了看起来好像小山一般钱影。
自从得到了蒋文彤发出的悬赏令,他就知道这笔钱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一场震动整个江湖的大地震,自己带着弟兄们过去找这笔钱,最大的风险不是在找钱的过程中,碰上那上劫匪,更多的危险,应该是应付那些同样来赚悬赏钱的那些各地狠人,所以毛举准备了一件大杀器。
下一刻,毛举的身形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却是越发的深沉,一只手摸向了后腰的位置,那里有一把自制的短铳,短铳里压着两粒压实的子弹,十步之内,杀伤力很强。
原本是准备和那些抢钱的人火拼时用的,现在看来要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了,毛举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打定了主意,回手突然抽出了那把短铳,将枪口对准了身前三米远的肖遥脑袋上。
三米远的距离,毛举认为很安全,肖遥想偷袭他,三米的距离,应该能让他自认为超于常人的反应能力,及时的反应过来,躲避后进行还击。同样的,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只打过一发子弹的毛举也认为自己有把握一枪爆了肖遥的脑袋,把危险消除掉。
唯一让他有些心有余悸的是,打死肖遥现在看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果肖遥死了,自己带着的这一队人再想留在这里,查找那笔钱只怕是不容易。肖遥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江城地下世界的顶尖人物,一定会有人替他出头报仇,那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除了跑路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但总得试一试,毛举的右手有些颤抖,除了一丝畏惧担忧,还有他那常年被酒色侵袭的身体,右手所拥有的力量,没有办法承受那自制短铳的重量而把持不住的颤抖。
虽在黑夜中,但四周的汽车灯照的雪亮,那丝颤抖仍是落入了肖遥那双明目中,落入四周围过来的各路赏金猎人眼里,不由的各种浮起一丝鄙视的含义。
毛举没有精力去理会四周人的想法,但他需要调动起四周这些赏金追求者的支持,否则只以自己带的这几个人所能施与肖遥的压力,他感觉还不够。
“各种兄弟,大伙来了都是为了钱的,不管那笔钱以后怎么分,但眼前需要我们先找到那笔钱的下落才行。”毛举扯着嗓子大声的喊着,声音还算洪亮,传出老远。
目光快速的向四周闪过,算是扫过四周的众人,毛举大声说道:“车里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肖遥肖总肖老大,他是经历了整件事情的当事人,对这件事情相当的了解,只要肖老大肯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把那笔钱的去向说清楚了,我想大伙也能更快的找到那笔钱,你们说,是不是?”
围过来的众人自然都是这个想法,都恨不得肖遥现在就告诉那笔钱在哪里,他们直接走过去,把钱捡走才好。这时候,有人愿意挑头向肖遥施压,逼肖遥说真话,他们自然会鼎力相助,在旁边立起耳朵倾听,反正出事也是这个长的像猴子一样的人顶着,他们只需要跟着起哄就可以了。
“对,请肖老大把那天的实情告诉我们,还有那笔钱的下落。”
“是啊,只要肖老大说出钱在哪,我们这些人马上走,再不会踏上江城这一块地方。”
喊话的人都在人群的后面,看不到脸的,没有一个在前面的,嘴巴张开的,肖遥的目光所过之处,那些人都紧闭着嘴,只是用表情来表达内心中的渴望情绪。
“你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吗?”肖遥没打通金炳文的电话,把电话放了下来,笑着问道。
“是啊,你快点说吧。”后面又有人喊话了,但前面的人仍然没有开口中的。
“那你这把枪是什么意思?”肖遥把目光移到了那个猴子脸毛举身上,笑道:“如果我不说,你就要打死我是不是?”
“不敢,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毛举顾作镇定的说道。
“时间吗?”肖遥抽了一口烟,自在的吐了一口烟圈,笑道:“我也赶时间,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堵在这,我的时间都让你们浪费了,如果到时候,那个劫了钱的人跑了,这责任谁来担当。”
夹着香烟的一根手指指向了毛举,肖遥向四周的人说道:“我呢,最烦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这会让我很生气,忘记许多事情,如果谁能帮我解了这口气,我倒是不介意和他分享一下,我在这件事情上的一些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