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警察局长的位置,就是那位大佬,许给你的!”候时新脸不红,气不喘的撒着谎。
马万旗痴痴的看着候时新,内心翻江倒海。
原以为,只要有他做靠山,便能顺利的走上梦寐以求的局长之位。
当上局长,他这辈子便不再有遗憾。
可没曾想,是候时新背后势力的支持,按他这个说法……
“啊!”
马万旗吃了一惊,难不成,自己还能当上市长?能……
他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反正,这个候时新,背景太强大了,无论如何,都要抱紧他的大腿。
马万旗誓死不二的讲道:“兄弟,承蒙大佬看得起,说吧,要我干点儿什么?”
候时新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再一次朝走廊里看了一眼,锁门说道:“老马,这件事情,绝密,你必须给我保证,除了你自己外,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否则……”
候时新停顿几秒,目露凶光,直直的盯着马万旗。
马万旗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残暴的表情,忍不住想瑟瑟发抖。
候时新紧接着,重重的从他嘴里吐出几个字,“否则你的命,我可保不住!”
马万旗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酒,他想用酒精,麻醉,受到惊吓的神经。
“放心,兄弟,我不是个傻子,这种事情,我会永远烂在肚子里,你若不信,我拿我马家全家……”
候时新打断他的话,骂道:“你他娘的别动不动就发誓,你们马家,跟着你,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骂完,候时新表情严肃的进入正题,说道:“大佬,看上了这批军用物资,要你,想方设法的帮他搞到手。”
“啊!”
马万旗掩盖不住内心的惊讶,心想,“难怪此事惊动上层,20多万套军用物资,这是要搞大事情啊!
上层是谁啊?谁敢要这批军用物资?我的个乖乖,竟然敢打山东前线的主意,这个国民政府的大佬,最低也是个军长级别的吧?”
马万旗不敢再仔细的追问,只能瑟瑟发抖的试问道:“兄弟,这……这……这事情,不是玩儿命吗?山东那边都敢招惹?我真有点儿……毛骨悚然啊!”
不怕,是不可能的,候时新知道马万旗内心的恐惧。
所以,才先给他点儿甜头,再讲这些危险的事情。
要不然,还没等事情讲出来,估计,马万旗早就被吓跑了。
“老马,我不是让你明着抢,你只要把这批军用物资带出上海,城外,会有大佬安排的军车接应。
军车上,会有这些军用物资的替代品,可以让你滥竽充数,蒙混过关。”
马万旗仍心有余悸,结结巴巴的说道:“山东那边……要是……追究起来的话,恐怕……”
候时新望着谨慎的马万旗,宽慰道:“呵呵,毕竟牵扯到走私,山东那边,不可能把这些肮脏的交易,拿到桌面上去讲。
你只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将来,出现问题,他们只会把矛头指向彭松岩。
到那个时候,再去查彭松岩,他是否还活着,可就两说了。”
马万旗思索着,认为,现在已经上了候时新的战车,便再也不可能下来了。
他一咬牙,喝干第二瓶啤酒,重重的将酒瓶拍在桌面上,心想,“哼,与其害怕,还不如像个男人一样,干脆点儿。”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兄弟你,已经谋划好了所有退路,我若再矫情,就显得给脸不要脸了。
这件事,我就再他娘的赌一把,要莫飞黄腾达,要莫魂飞魄散。”
“好!”
候时新提溜着最后一瓶啤酒,给他茶杯里倒上满满一杯,端着,走到他的身旁,用力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相信我!”
马万旗接过茶杯,和候时新的酒瓶重重的碰在了一起,“咣”的一声过后,开口道:“我信你,干!”
二人仰脖,喝干净了剩下的酒,候时新指着桌子上留下来的狼藉,说道:“正事也谈完了,大中午的,马局长真准备就让我吃这些?”
马万旗一挥手说道:“嗐,哪儿能啊,你这个贵客,平常,我可是想请都请不到啊,走,咱们今天去国际饭店,我请!”
“哈哈,国际饭店,老马,阔气啊!”
马万旗豪迈的回道:“那是,别的小饭店,也配不上你候大处长的身份啊。”
二人,边走边聊,候时新有意的问道:“对了,老马,你这大中午的,在查什么案子?”
“哎!还不是这禁舞令闹的,也不知道,这当地政f是怎么想的,市民们忙了一整天,下班后,跳跳舞,休闲休闲,能有什么错?”
这不,一个泼辣的女老板,就坚决反对这个禁舞令。
听说,上海有几家大的舞厅,都有她入的股,这不是拆她的饭碗嘛,你说,她能袖手旁观吗?”
候时新感慨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与利益挂了勾,想不拼命都难。”
马万旗点头,继续说道:“就为此,女老板去社会局讨要说法,被局长给轰了出来。
恼羞成怒的她,当即,从街面上找来几个地痞,把社会局,局长给捅了几刀。
哎,这个局长被捅,却无缘无故的牵扯到了我们警察局,说我们警察局不作为,保护不了当地治安。
你也知道,我是专门分管这块儿的副局长,早上才刚刚被局长骂了一顿,责令,立即对这个女老板进行抓捕。
兄弟啊,这种局面,我能不抓这个女老板吗?”
候时新听完,很随意的说道:“嗐,就为这事?一个女老板而已,关她几天,想明白了,就不敢跟政f对着干了。不过,这禁舞令,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马万旗叹了口气,说道:“哎,关着是小事啊,可这个女老板,来头也不小呐,与上海的黑帮以及一些政要都有着密切的交际。
早上到现在,陆陆续续的已经有四五波人,跟我打招呼要人了。
可社会局代表的是政f,上海的议员已经明确发声,坚决要对她判刑,弄得我现在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哦,对了,好像她丈夫还是你们军统的一个处长。”
“啊!她叫什么名字?她丈夫叫什么?”
晃晃悠悠走着的候时新,随意的听着马万旗的话,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牵扯到了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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