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不管素笺儿如何动作,苏墨年紧紧只是紧皱着个眉头,坐在那吭都不吭一声。
就连守在暗处的白虎跟朱雀看着,都觉得这会这时间过得格外缓慢。
终于,过了似乎一个年月那么长,一根弯弯扭扭的细长银针,被素笺儿用匕首挑了出来。
一刀一刀的挑出来的。
随着她不留情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苏墨年血肉翻飞的手掌,已经不能入目了。
简直被摧残的惨不忍睹。
然,饶是如此,素笺儿看着也是惊不起心中丝毫的涟漪的。
不但如此,闻着那血腥味,莫名的兴奋,有种想要一尝味道的冲动。
盯着苏墨年那惨不忍睹的手掌,素笺儿笑的眉眼弯弯。
将手里已经沾满鲜血的匕首,往石桌上随意的一丢:“我说了我不来的。”
苏墨年忍着痛,另一只完好的手抬起,轻柔素笺儿的脑袋,满目温柔:“嗯,我让你来的。”
随着苏墨年的动作,只见本来还笑的璀璨的素笺儿,脸上的笑倏地退去,瞬间被一股阴冷幽寒所替。
满身戾气腾腾直冒,说不出的阴寒狠戾:“怎么?墨王这只手也不想要了么?”
这男人还真是不长记性!
苏墨年感觉到素笺儿这一刹那的变化,当即眸子就是一沉,深邃的眸子闪过复杂与疼痛:他的笺儿到底经历过什么?
没有生不如死的经历,没有承受过常人所不能,不会反常成这样的!
苏墨年不想惹怒素笺儿,所以赶紧的就收回了手。
看着这只目前为止还完好的手,斜睨了眼素笺儿,面上也一瞬的淡凉如水。
语气也平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若是这只再被你弄残了,笺儿就得寸步不离的伺候我了。”
苏墨年有发现,他对素笺儿越是往上凑,她就越是反感厌恶。
反而越是对她清淡一点,还能好好的跟她说上两句话。
到底是养了两年的习惯,大多数面对她,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就如往常一般。
然,这套路不行了。
苏墨年发现,他现在也快被这丫头磨得精分了。
明明上一刻他还能对她温柔宠溺,下一刻就能装的淡漠如水。
就像现在,她不喜欢他温柔的宠着她,那他就只能换种方式,对她不要表现的那么温情就是。
言语间,白虎很快送来了治疗外伤的膏药,并且打来了一盆清水。
素笺儿也不客气,就着那盆清水清洗了下沾满鲜血的手。
苏墨年也不指望素笺儿会帮他,挥退了白虎,自己坐在那包扎了起来。
素笺儿见到冷嗤一声,直接站起了身,往院外走了出去:这让男人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明明有下属伺候不用,非要自己折腾,那他就自己折腾去呗。
以为这样她就会帮忙?以为这样就能撬动她的心思?
呵呵,若他是这样的想法,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如今,铁石心肠。
若不然的话,刚才也就不会用银针扎他的手掌心了,更不会用匕首一刀刀的将那银针给挑出来了。
她都没好意思说,她还想喝他血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