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
水镜被素笺儿说懵住了,抬手试了试眼眶,确实一大把水渍。
当即心神一拧,就换上了常色:“没哭啊,可能是风迷了眼。”
风?
素笺儿勾唇冷笑:“呵,好大的风!”
说着不管他继续往前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意说,那便不说呗,她没资格强求。
不同于素笺儿的说走就走,苏墨年却饶有兴致的站在原地不动了,就负手而立,好整以暇的盯着水镜,似笑非笑:“看来这是一场诡异的风。”
说着还配合着伸出一只手特意感受了下:“这妖风竟被大长老一个人感受到了,到了本王这,倒是没一点动静。”
水镜擦拭着满目的泪水,尴尬的笑笑:“是啊,是啊,这阵诡异的妖风。”
唔,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居然感伤悲秋的哭了。
他有什么好哭的!
唉,还不是被感动的!
盯着水镜一瞬不瞬,苏墨年忽而脚步微动,倏地就逼近水镜,直视水镜来不及换上慈爱眸光的眼:“说,是不是还认识千年前的本王?”
啊?
水镜被苏墨年说的一阵心惊肉跳,眉目里全是不敢置信,还要一片躲闪:“王爷怎么会这么认为?”
不答反问?
呵!
苏墨年冷笑了下,也没逼着水镜非要回答他什么,好似真的只是随意问上一句。
只见这么一句之后,苏墨年就退离了水镜正常的距离,盯了眼他之后,将他满目的躲闪全部收入眼底。
而后竟是一声都不在吭的,朝素笺儿走了过去。
素笺儿本来已经走远了,对于苏墨年突然的举动觉得好奇,这才停了下来。
只见苏墨年也只是淡漠的看似玩笑了水镜一句,也不等水镜答复什么的,此后再无其他。
然,素笺儿却知道,苏墨年从不玩笑,一般他说出口的话都是带着目的,或者是试探又或者他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素笺儿微敛了眸,苏墨年绝对是她认识的心思,最为灵敏的人了,没有之一。
所以说,这样的人,假以时日,他的所作所为会有多少,他的前途,无人可以估量。
见苏墨年朝自己走来,唇角带着丝丝点点的似笑非笑,素笺儿又看了眼还呆愣在原地的水镜:“你吓着他了。”
苏墨年憋了憋嘴:“你怎知不是他吓到我了!”就水镜给的那一系列反应,足够他想象太多了。
水镜就立在原地,盯着苏墨年的背影,一时又陷入了片刻的恍惚。
再听那二人旁若无人的谈论着他,水镜顿时心里头的那份尬啊,简直不想说任何了!
水镜表示很无语,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
其实他所知道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又不是当事人,所以当事人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的好。
他就算说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不过是给他们说说故事罢了,往后的磨炼,还是他们自己磨砺。
所以水镜极快的收拾了下自己不小心露出来的小悲伤,然后换上那一如既往的和善慈爱。
瞧着这样的水镜,素笺儿恶寒的打了个颤,没在搭理他。
苏墨年也没在搭理他,跟多时候,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