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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蓝色生死恋(1 / 1)

苏修是个不折不扣的渣攻,这天刚玩过一个纯情小男生,就遭了报应,出了车祸,躺在医院昏迷不醒。

混沌之中,他只听清了两个字——男配,便再也听不其他声音,待他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嗅觉稍迟钝,但慢慢仍可闻到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这个身体似乎躺了很久似的,浑身的骨头都透着一股酸疼,连转头都很艰难,他皱着眉头,喉间干涩疼痛,几乎发不出声音,这样清醒地躺着太难受了,他动了动垂在被子下面的手,弧度很小,却也立刻让趴在被子上睡着的女人醒了过来。

女人年龄应该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乱蓬蓬的头发,普通的五官,但看到他醒了,那一刹的惊喜却是让人极为动容的。

“阿哲,你醒了!”她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脸颊,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甚至注意到她的眼角已经湿润起来,他不动声色地任她抚摸,思索着自己生命中是否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出现,但却徒劳。

“水”他动了动唇皮,艰难地吐出这个字,这是陌生的语言,却自然而然地被这具身体发出,这不是他的身体!

女人为难地看着他:“医生说你伤的太重,得先禁食水才行,”她见他面色实在痛苦,“阿哲,你先等等,我再去找医生问问。”

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蹒跚着离开病房。

他闭上眼睛细细地想着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个局面,他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坏人,看到老人家跌倒也会主动扶上一把,偶尔看到福利院募捐也会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塞进募捐箱,事业上,虽然不乏尔虞我诈,但却也是必须为之,如果这两点都不是的话,应该就是爱情方面了。

好吧,他自认倒霉。

苏修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干燥的空气顺着鼻腔慢慢地流进肺部,肺部似乎受过重创,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微微咳了起来。

他想起昏迷前听到的那两个字,心里慢慢有了计较。

医生很快就来了,在对他研究了一番之后,告诉他和这个女人,只需要再调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女人感激地连声对医生说谢谢。

苏修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身体上感觉有些疲惫。

他上辈子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这个女人对这具身体的感情却也让他有些动容。

从这具身体涌出的记忆来看,他必须尽快地掌控这具身体,然后出院才行。

他现在叫,崔钟哲。

苏修默念着这三个名字,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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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钟哲不是个好孩子,不过才十七岁,就是学校有名的不良少年,打架勒索,欺负弱小的事情没少干,这次住院,就是因为惹上社会上的人差点被打死。

家境也不好,父亲因病早早去世,去世前拖垮了家里的经济,母亲开着入不敷出的小吃店,一双子女都疏于管教,儿子成了不良少年,女儿在学校成绩虽好,但性格偏激孤僻,与母亲膈膜极大。

这才是那个女人看起来十分苍老的原因吧。

崔钟哲扶着床边慢慢地走着,许是之前常常打架惹事跑路的缘故,这具身体恢复力倒是十分不错,在医院的花费十分惊人,那个女人手里没钱他是知道的,必须得在医院赶人之前康复,他慢慢地挪动双腿走到窗前,这个病房本来是三人间,但他走运,因为之前病重昏迷,医院怕交叉感染没有安排住人,他就享受了单人间的待遇,但是这里的环境在他看来还是不怎么样。

“阿哲,吃饭吃饭。”门被粗鲁地踢开,少年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插在口袋里,也不管是不是在医院就嚷嚷起来,青春期特有的粗哑嗓音怎么听怎么稚嫩,偏偏面上还要装作自己是大人的样子。

这就是崔钟哲唯一的死党李英宰,他忠实的跟班,常常坚决彻底地执行他下达的任务,也是他背着崔钟哲跑到医院。

他记忆中狐朋狗友不少,但住院几日,除了崔母,不爱说话的妹妹,就只有李英宰来看望他,还承担了给他带饭的任务。

“看看,今天的饭菜绝对和你胃口。”李英宰献宝似的打开饭盒,热腾腾的香气崔钟哲隔了那么远也闻到了,他看着李英宰目不转睛地盯着饭盒里的菜,有些好笑:“我看是和你胃口。”

“那当然,”李英宰理所当然地点头,拿出两把筷子来,递给已经挪过来的崔钟哲,“我们是好兄弟,你爱吃的,当然我也爱吃。”

烧小鱼干和泡菜,想来这是李英宰妈妈亲手做的,大吃货帝国长大的崔钟哲看了两眼,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便全交给李英宰解决了,李英宰跟他也不客气,风卷残云地将饭盒里的饭菜全都吃的干干净净。

吃完饭,他静静听着李英宰讲些学校里的趣事,这沉默却让李英宰十分不习惯,他盯着崔钟哲看了半天,才小心地说道:“钟哲,你”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崔钟哲好笑地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你这小子,是想说我脑子被打坏了吗?”

李英宰嘿嘿地傻笑了起来,“我就觉得自从你醒来之后,好像话没以前多了。”

崔钟哲坐在床上,目光却投向窗外,侧脸的轮廓有种让李英宰羡慕的安静感觉,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死党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说:“英宰,我想回学校上课了。”

李英宰傻傻地看着崔钟哲的侧脸,说不出话了。

崔钟哲的脑子,真的是被摔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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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吃店关门之后,崔母才来医院,此时崔钟哲还未睡觉,崔母推门进来见到的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背影。

看着儿子日渐康复的身体,她心里觉得安慰,但现实的重担压在她肩头,却让她觉得沉甸甸的,她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母亲,遇到事情也只会用打骂来解决,所以一双儿女和自己并不亲近,这让她心里更苦,她努力扯出笑容,“阿哲,怎么还不睡觉?”

崔钟哲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妇人,她穿着已经洗的很旧的衣服,身上还有股油烟的味道,头发虽然被她理过,但却仍是乱蓬蓬的,他从前的母亲是个极为讲究的女人,头发总是一丝不苟地梳成发髻盘在脑后,衣服也是极为符合年龄身份的,一眼望去只会让人觉得端庄大气,但眼前强颜欢笑的妇人,却让他觉得,这才是个母亲。

他点点头,又将头转了过来,沉默着。

崔母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她坐在病房前的凳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皱巴巴的苹果,开始削苹果,水果并不便宜,不知道她哪里有钱买到的,这个儿子醒来之后就不喜欢说话,和之前性格完全不一样,她也只当他受了打击不想说话,她低头慢慢地削着果皮,却突然听见儿子说话了,他说,“妈,出院之后,我准备继续上学。”

她一惊,幸好水果刀并不十分锋利,否则肯定要削到手指,抬头直直地看着儿子,却见儿子的脸仍是十分安静,“妈,对不起,以前让你伤心了,以后不会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眼泪滴在手背上,心里却又十分高兴,看着眼前的儿子,觉得儿子总算长大了,儿子不上学出去鬼混的时候,她打过骂过,他却死不悔改,现在说出这话,不管是不是拿话敷衍她,她都十分感动。

崔钟哲很快就出院了,毕竟是年轻人的身体,即便之前被打的半死,恢复起来也是十分迅速,家里积蓄本就不多,这下肯定全都掏空了,崔钟哲上辈子从来没缺过钱,这辈子醒来之后考虑的最多的却恰恰是钱。

为了接他出院,崔母小吃店今天没有开张,提着简单的行李,推开小吃店的推拉门,直穿后院,就是他们一家三口住的地方,阴暗逼仄用木板隔起来的小房间,仅仅能够容身而已。

崔钟哲的房间应该是最大的了,他拉开门,看着他小小的房间,却是十分整洁,照这具身体之前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收拾的,那应该是崔母或者芯爱了。

他默默地将行李放在床边,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个破败的家振作起来。

崔母在厨房忙忙碌碌,傍晚时候,小妹芯爱才回家。

她的头发扎成整整齐齐的马尾,衣服虽然很旧却十分整齐,看到崔钟哲却一点没有高兴的样子,反而露出嘲讽的表情。

倒是崔母看见芯爱的表情,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把她拉到桌旁,“今天你哥哥出院,你这是什么样子?”

“她不是我哥哥!”崔芯爱大叫,“我才没有当混混的哥哥!”

“你”崔母的火气一遇到倔强的女儿很容易就被勾起来,“我看你不仅不想要他这个哥哥,还不想要我这个妈是不是?!”

崔芯爱红着眼和母亲对视,女孩子在青春期里心思格外敏感,她学习认真刻苦,在学校里成绩常常都是第一名,却因为家境不好没有那些家境好的女孩子受欢迎,更加上自己的哥哥又是学校里臭名昭彰的小混混,她因为这个常常抬不起头,她心里并非不爱这个家,她也心疼起早贪黑的母亲,但这个哥哥太不争气,她恨不得他和这个家没有关系!

崔母看着小女儿倔着一张脸,气不打一处,扬手就想要打她耳光,手腕却被崔钟哲握住。

“妈,”崔钟哲将母亲举起的手臂轻轻放下,平静地看着崔芯爱,“芯爱上了一天的课,肯定累了,我们吃饭吧。”

崔芯爱惊讶地看着面色平静的崔钟哲,她跟这个哥哥不亲的缘故有一条就是他特别喜欢欺负自己,每次母亲打她他都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他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又在想什么新招欺负她。

这样想着,她忿忿地坐下来,看着桌子上的菜又是抱怨起来,“我平时的便当天天都是剩菜,凭什么他回来就做了这么多菜!”

不过是个叛逆的,敏感的,自卑的青春期孩子。

他先给崔母盛了一碗汤,在崔母的惊异眼神中又给崔芯爱盛了一碗,最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低头慢慢地喝了一口,才道:“出生于什么样的家庭,有什么样的父母,自己并不能选择,芯爱,你并不需要觉得命运不公。”

“你胡说什么!”被说中心事的少女脸涨的通红,偏偏又无法反驳,只能怒视还在低头喝汤的崔钟哲。

崔钟哲也不看她,而是安抚地拍了拍惊异的母亲的肩膀,继续道:“从前哥哥做了很多错事,但人总有改过的机会,你说对不对,芯爱?”

“我不原谅!”崔芯爱把汤匙狠狠地掷在桌子上,放出好大一声沉闷的响声,提着书包怒冲冲地跑进房间了。

瞧瞧,不给说,自尊心又强,这不是青春期是什么!

“她会想通的,妈,你别乱想了。”崔钟哲淡淡说道。

看着沉稳吃饭的儿子,崔母点点头,儿子从前经常和女儿吵架,现在两句话就能把女儿说的气的说不出话,还真是与以前不同了。

晚饭吃的并不多的崔芯爱回到房间闷闷地写功课,不一会儿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她捂着肚子,想着白天在学校里被人嘲笑午饭的便当差哥哥是混混,回来还被哥哥欺负差点被妈妈打,十分委屈,将头埋在手臂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她自尊心极强,这个时候又不可能再出去要吃的,只能忍着挨饿的感觉,又难受又痛苦。

推拉门却一下子被拉开了。

“芯爱,饿了吧?”崔钟哲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着眼睛红肿的妹妹,心里失笑。

崔芯爱见是他,气的大叫:“你进来做什么!赶快出去!”

崔钟哲倒是毫不在意,他将饭菜放在崔芯爱面前,一句话也没说,走了出去。

没想到这次哥哥什么都没说,崔芯爱愣愣地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想起刚刚自己抵触的大叫,心里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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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钟哲之前住院的时候,崔母帮其请了两个星期假,没想到他早早就回家,多出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他现在高二,课程繁重,之前这具身体初中开始就不学习,拉下的功课太多,他不清楚这个国家的教育水平到底到什么程度,只好从芯爱那里翻来初中全套课本,认认真真地从头翻了一遍,翻了一遍才安心下来,天朝的填鸭虽不可取,但这些深藏在记忆的知识却在他再度看到的时候迅速冒了出来,得以在短短时间内迅速掌握这具身体之前拉下的学习任务。

崔芯爱一开始只以为自己这无恶不作的哥哥又要开始使坏,没想到这次却是认真的,想起她前几天不会做的题目哥哥只看了几眼就立刻给出答案,还有好几种解题方法,她就对他说不出难听的话了,看哥哥的眼神也没有以前那么仇视,更何况崔钟哲并非整天都在学习,他的学习时间多在早上和晚饭后,白天的时候常常帮崔母打理小吃店,芯爱从来都是不服输的性子,见哥哥都主动分担家务,放学之后也自觉在店里帮忙,虽然小吃店生意依旧不好,但这一切看在崔母眼中,心里却觉得安慰,仿佛又有了希望,对待女儿的态度也不像从前动辄打骂。

这日晚上,三人吃完晚饭,崔钟哲正准备将大门反锁,却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住,抬头看去,几个带着明显社会风气染着乱七八糟颜色的青年叼着烟,面色不善地将小吃点围了起来。

“我们已经打烊了。”他横在崔母和芯爱面前,淡淡说道。

为首的青年呸的一声把烟吐掉,看着崔母,冷笑起来:“怎么,儿子好了,就不准备还钱了?”

崔钟哲回头看着面色已经发白的崔母,一下子想通了,他之前知道家里没钱,却没料到连儿子的出院费都是她借的高利贷,难怪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她总是出神。

“求求你再缓一缓好不好?”崔母搓着手心,冲这些青年们不停地鞠躬,带着乞求之色,“我儿子才刚刚恢复,小吃店也赚不了那么多钱,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求求你们。”

“当初借的时候我们可是签过协议,怎么,想赖账?”青年冷笑起来,指着破败的小吃店,对着手下狠狠叫道:“给我砸!”

他身后的小青年都跃跃欲试地挽起袖子操,起家伙,脸上甚至还露出兴奋的表情,显然这种事情没少干。

“我看谁敢!”崔钟哲面沉如水,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方才趁这青年讲话悄悄地将崔母和芯爱护在身后,他快步上前拦住青年一手扭着他的胳膊,一手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银光闪闪的锋利匕首抵在他的喉结。

他这一番动作极快,正准备砸店的众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他们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愣愣地看着自家老大被眼前都不能称之为男人的少年掴得动弹不得。

那少年面色实在阴郁狠辣,眼神太过冰冷,锋利的刀锋抵着喉咙,略用力,喉咙前薄薄的那层表皮被割破,鲜血慢慢地流淌下来,他不理会青年的惊恐大叫,而是环顾一圈,冷声道:“今天我崔钟哲放下话,欠的钱,一个月之后的这个时间你们来找我要,我准时还清,如果到时没还清,我自断一根手指头送给你们,怎么样?”

众人不敢讲话,他低头看着面色青白的为首男青年,轻声道:“那就你这个老大发话,你说,怎么样?”

这句怎么样低沉轻缓,实在没有一丝的杀气,但偏偏男青年怕的要死,他从来都只是欺软怕硬,此刻喉咙间还不停地滴着血,哪里还不同意,只怕今天不同意,照这少年这一刀,命非送到这里,赶忙答应下来。

“好,”崔钟哲也不怕他反悔,放下匕首将两股战战的青年推了出去,“诸位,一个月之后再见。”

说罢,拉过身后已然呆住的崔母和芯爱,晾下一大帮人,将门从里面锁死。

进屋之后,崔母和芯爱才抱头大哭,哭罢才心有余悸地擦了擦眼泪,担忧起来:“这一个月,从哪弄五百万?阿哲,你刚刚太冲动了。”

“刚刚那是没法子,不这样做,那群人怎么会走?”崔钟哲拍了拍崔芯爱的头顶,安抚道:“别怕,哥哥在。”

崔芯爱怔怔地看着崔钟哲的脸,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哥哥,变得如此坚强勇敢,并不宽大的身躯一挡,却能够将自己和妈妈牢牢地保护了起来?

她低下头,好一会儿,才用力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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