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道:“那就听你的,在这里住一晚,明天早上那你带我去市里逛逛,我想知道你的家乡到底是什么样子!可以吗?”说完,他看着她。
她笑着点头,道:“那你明天可要早起哦!”
“这么一说的话,恐怕,我们明天要睡到中午才能起床!”他说道,眼里的深意,她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赶紧推开他,坐正身子。
他无声笑了,发动了车子。
尽管翔水的城市不是很大,可好歹这是个旅游城市,过年来的游客不少,想找个不错的酒店还是挺容易的。
苏凡知道他是个很讲究的人,可是高级酒店住进去难免会被人注意,最后还是选了一家普通的快捷酒店住下了,苏凡用了自己的身份证登记。
办好了入住,苏凡便带着他来到一家尚未关门的餐厅,随便点了点东西吃了就离开了,他说要等着明天再好好品尝翔水的美食。苏凡猜到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来翔水,他以前可是省委办公厅的领导,全省哪个市没去过?哪个市有什么特色食物没吃过,可是,他既然不说,她也就不提了,毕竟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的旅行——如果这家门口的旅行也算是旅行的话!
回到了酒店,霍漱清打了几个电话,有的是工作的事,有的是私事了。她从没有听他电话的习惯,这个耳朵进去那个耳朵出来,等他挂了电话,她就完全想不起来他刚刚在说什么。
“我试过了,水温刚好,你去洗个澡吧!”她等他讲完电话,走到他身边,柔声道。
“一起吧!”他揽住她的腰身,鼻尖在她的额头磨蹭。
她的脸一红,忙说:“我,我今天,那个——”
说着,她难为情地抬头匆匆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紧紧盯着自己交叉在一起的双手。
这时,苏凡就听见耳畔一声叹息,他说了句“真是可惜”,就亲了下她的脸颊。
她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意思,却假装不懂,没有理会。
“不过,从你今天的气色看来,是不是身体好了许多?”他问。
“嗯,最近真的是好了很多,钟院长介绍的医生好厉害!”她点头道。
他笑了下,手指梳着她的长发,道:“中医治疗这类病还是有他的厉害之处的。”
“我一直以为这种病没办法呢,原来是我没遇到好医生,唉!”她叹道。
“还好治疗的及时,你还年轻,不用担心!”他说着,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廓,低声道,“等你身体恢复了,可要好好准备给我生个孩子,明白吗?”
苏凡觉得自己脸上的红色,浓的简直可以流下来酿酒了。
“我不要!”她仰起脸,道。
他微微皱眉,问了句“为什么”。
她的手在他胸前的衬衣上画着圈,道:“我想和你多一点时间在一起,要是有了小孩——”她说着,看了他一眼,又低头。
他微微笑了,亲了下她的额头,道:“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可以交给我妈负责,我妈等孙子等了很多年了!你只需要生出来就可以,其他的,不用担心。”
她的脸,越发的红了,滚烫不已,敲了一下他的前胸,道:“好了,赶紧去洗澡!”
霍漱清笑着,开始脱衣服。
在他去洗澡的时候,苏凡趴在窗口望着这一片已经不再熟悉的夜色,嘴角却是难以隐去的笑容。
总有一天,她和他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还有自己的孩子,一定!
夜里,两个人相拥躺在这陌生的床上,想起第一次住旅馆同床的经历,那么近,好像就在昨天。其实,细细算起来,真的也只不过半年多的时间。那个时候,她还是那么的,那么的紧张,那个时候的她又何曾想到自己会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会想到自己和他竟然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恍如隔世,的确如此啊!和他在一起之前的岁月,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像是上一辈子了!
“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晚上在井台县的事情吗?”他也想起那个夜晚,道。
“嗯!”
“你,那个时候难道就不怕我强要了你?”他抬起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眼眸,问。
她低眉,沉默片刻,才低声说:“如果,如果我说,我那个时候就爱上你了,所以不会介意你做那件事,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了?”
霍漱清并没有太过惊讶,事实上,当时他也是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愫——或许,这么说的话,让他有种占她便宜的感觉,可是,可是,他——
“傻瓜!”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舌。
那个夜里,他第一次吻了她,第一次把他的手贴在她的肌肤上,第一次,他人生第一次做了一件失控的事!
良久,两个人望着对方,默默无言。
“要是你更早一点随便的话,我们之间,可能发展更快一点。”他想了想,想起过去的事,不禁笑了下,道。
“更早?”她不解,只是望着他。
真的是爱死她了!霍漱清的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就是爱死的感觉。他突然觉得自己平生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原来,原来爱死是这个意思,是这样的感觉!
他猛地吻住了她,那么用力,那么激烈。
她从来都是在他面前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哪怕只是一个吻,也足以让她丢盔卸甲。可是,她的身体,那个好朋友还没有完全离开,是不能,不能做那件事的。
还好,他结束了这一个危险的吻,低低地喘息着,大手抚摸着她那娇俏却又滚烫的脸,认真地说:“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家里的时候,那个夜里,我——”话到这里,他竟然觉得有些尴尬,他的心里狠狠地吃了一惊,连他自己都奇怪这样的感觉。
可是,苏凡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依旧是那么一副求解的眼神。
他低低呼出一口气,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道:“其实,那一次,我就,我是,是想要你的——”
她的脸,刷一下就热了,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再也不敢看他。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庆幸自己那次没有那么做,否则,否则——”他说。
是啊,幸好没有,否则,他们之间就纯粹变成了一场交易,甚至,他们之间就完全不会有机会爱上彼此了。
片刻后,她抬起头,轻咬唇角看着他。
“知道那一次我什么感觉吗?”他问,她摇头。
他不禁无声笑了,道:“我当时心想,这个女孩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这个?什么?”苏凡问。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神色凝重,道:“那一晚,梁局长让你去我家,其实就是,就是把你送到我床上的意思。”
苏凡愣住了。
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道:“那个人是个小人,可是,如果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认识?”
苏凡低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她问。
“或许是他发现我对你有不一样的态度吧,所以就想赌一把!”他说。
“不一样的态度?”她看着他。
他低低笑了,点头,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她低头,痴痴地笑着,抬头亲了下他的嘴唇。
“所以,那一晚在井台县的时候,我,我才会控制不了自己,才——”他低声道,她再度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她说。
夜晚,已经不知道几点了,那浓烈的情意包围着两个人,浸透了他们的血肉。
“好了,我们睡吧!乖!要不是你今天不方便,今晚绝不让你睡觉!”他挂了下她的鼻尖,含笑道。
苏凡闭上眼,抱住他的腰身。
他轻轻亲下了她的额头,一言不发。
她点头,抬头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以来难得安静的一个夜晚,睡得那么香,那么沉。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看着身边依旧睡着的人,情不自禁地吻着她的脸。
他的呼吸笼罩着她,拂动着她脸上那微小的绒毛,痒痒的,她就醒了。睁开眼,看见是她,她猛地亲了他的脸一下,笑眯眯地望着他。
“好了,起床,懒丫头!今天你可要给我做向导的!”他笑着说。
“放心,绝对是好向导!”她说完,立刻从床上跳了下去,去了卫生间洗漱。
霍漱清看着她的背影,不禁笑了。
幸福,就是这么简单啊!
洗漱完毕,两个人退了房间,把行李装回他的车里,开始在翔水市区瞎逛。
苏凡带他去了那条着名的明清仿古街,那边有很多的小吃,两个人手拉着手边吃边走,和普通的恋人一样。
刚开始,她还担心和他这样走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可他一脸不在乎。时间一长,她渐渐没有这种担忧了,毕竟他戴着太阳镜,而且这里也不是他管辖的地方,而且那些做官的也不会在初四的早上在这里逛,他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小桥流水,青砖白墙,还有那从院落里伸出来的槐树枝,一切如同电影里的场景一般,深深刻在两人的记忆中。
中午,两人在翔水吃完饭就开始上路了,直奔松鸣山而去。
松鸣山是一个山系,有好几座山组成,这次他们要去的是一个有温泉的地方。tqr1
一路奔驰,等他们到达聚会的地点时,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霍漱清把车停在度假山庄的停车场,一手挽着苏凡,一手拎着小行李箱走向山庄的接待中心。
“您来了?覃总他们已经到了!”前台守候的一个中年男人看见霍漱清,忙起身迎上来。
“哦,这么快?”霍漱清道。
男人主动帮霍漱清提着小箱子,引领他和苏凡来到他们的房间。
苏凡从未参加过他的聚会,难免紧张,来到房间里,也顾不得欣赏窗外的风景,就赶紧去洗手间洗手洗脸了。
可是,她刚推开洗手间内的门出来,就听见了几个男人的说笑声。
“老霍老霍,你终于,终于,啊,哈哈!”覃东阳看见苏凡从洗手间出来,笑着指着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