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她指着床上的人,道。
正在女人身上的男人起身躺在女人身边,而那个女人拉过被子看着她。
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还来干什么?床上的孙颖之道。
阿泉,你,你怎么可以——她不理孙颖之,对曾泉道。
曾泉躺在那里拿着一支烟,孙颖之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然后孙颖之拿过去又抽了口,抽了口烟,却又吻了他一下。
她简直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怎么会——
曾泉,你这个混蛋!她哭着骂道。
方希悠,是你自己造成的这一切,怪不得别人。曾泉也不理她,又趴到孙颖之身上,当着她的面,又继续纠缠在一起了。
是啊,是她造成了这一切,真的,是她!
可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她能做什么呢?
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只有看着颖之得到他,只有看着他们——
不,不要,不能,不能这样,不能——她叫着,猛地惊醒了,一下子坐起身,大口喘着气。
房间里一片漆黑,天还没亮。
等她呼吸平稳,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己家,娘家,而她今晚把丈夫和另一个女人扔在自己的家里——
难道说,难道说,他们两个,真的,现在,在一起做那种事吗?
颖之是个很强势的人,从小到大都是,只要是她坚持的她就一定会做成,只要是她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那么,阿泉呢,是她想要的吗?
是啊,怎么不是呢?颖之对阿泉——
而今晚,如果他跟颖之说了要离婚的事,而她今晚走的时候他的确是很不高兴,万一,他说了,然后颖之顺水推舟,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不就——
不行,绝对不行,不能——
她赶紧下床,准备换衣服去找曾泉,可是,衣服还没换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彻底呆住了。
这还是她吗?这样的一个怨妇,一个妒妇,还是她吗?
她是方希悠,是方家的希悠啊!
她怎么可以变成这个样子?怎么可以——
可是,她真的就变成了一个怨妇,自从结婚以来就是个怨妇,怨恨着偷走了他的心的苏凡,怨恨着他的冷漠,怨恨着——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怨恨给她带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她现在有的,有的就是这空空的床,这冷寂的房间,这,一腔思念。
一下子,她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曾泉的家里——
孙颖之一来就直接对他说:我看见希悠走了,你们是不是因为我吵架了?
没有,她家里有点事过去了,和你没关系。他说道。
真的?孙颖之看着他,坐在沙发上。
希悠没那么小心眼。他叹道。
她没说话,头靠着他的肩。
真的,离婚了?他问。
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妈今天骂了我一顿。
她只是担心你。他说。
孙颖之苦笑着摇头,道: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她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这个样子,哪像希悠——说着,她看着曾泉,你娶了那么好的老婆,怎么还不开心?我告诉你,你不稀罕她,多少人都排队接手呢!
曾泉笑了,道:是啊,我知道很多人在等着接手,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孙颖之望着他。
我知道希悠很好,真的,颖之,我知道她特别好,我不是不爱她,只是——他说着,孙颖之愣住了,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你爱她?
曾泉好像有点尴尬,当着妻子的面,不管是他醉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妻子一遍遍追问,他都没有说出来,而现在,面对着孙颖之,他怎么就这么说了呢?
话说出来,他好像也觉得有点奇怪。
好像,说错了。他补充道。
说错了?你不爱她?孙颖之问。
额,他想了想,看着孙颖之,道,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在意这个?语言就那么重要吗?
废话!孙颖之道。
可,她是希悠啊,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怎么会——曾泉道。
孙颖之没等他说完,直接抓起沙发靠垫就砸向他脑袋,曾泉赶紧起身躲远了。
什么叫不是普通女人啊!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在意这些的吗?孙颖之道。
曾泉耸耸眉。
你以前不是挺会来事儿的吗?跟那些个小姑娘,面不改色的,怎么到了正经该调的时候就变这模样,就怂了?孙颖之道。
谁怂了?曾泉反驳道。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孙颖之道。
曾泉不语。
姑奶奶什么时候怂过?孙颖之说道。
是,你是没怂过,比爷们儿还爷们儿!他说道。
知道就好,过来,爷们儿跟你谈谈。孙颖之道。
得了吧你,说你胖还真喘上了?曾泉道。
坐过来!孙颖之不理他,拍着自己旁边的位置,道,你再不过来我就扑你身上了啊!
你现在这么饥不择食了?他笑道,起身坐在孙颖之旁边。
是啊,我刚离婚,饿着呢!要不,吃了你垫垫肚子?孙颖之揽住他的脖子,一条腿直接搭在他的腿上,笑道。
我不是你的菜,你要想吃,我去给你打食儿!说着,曾泉推开她的腿。
切,看你那样子,是不是当和尚有瘾了?这年头,和尚都比你瘾大!孙颖之道。
曾泉笑笑,不语。
得,不说这个了,我跟你说,女人是很在乎这个口头保证的,你跟党怎么保证,就得跟老婆怎么保证,要不然,老婆不信你。孙颖之道。
这有什么意义?难道说了就是爱了,不说就是不爱?他问道。
对于女人来说就是!孙颖之道,别的不说,你看看以珩,那么嘴巴紧的人,还不是一口一口爱爱爱挂在嘴上,把你妹儿哄的跟啥一样?
他们两个又不是以珩嘴上说的——曾泉道,见孙颖之指着自己,他便点点头,道,好,你说的有一点道理。
承认就好,我这爱情专家不是白当的!孙颖之道。
曾泉笑了。
就你,还专家——他说道。
当然了!孙颖之道,医不自治听过没?再说了,我这也是在不断地战斗中积累下来的经验。
曾泉笑而不语。
去,把你家的好酒拿来,没酒怎么聊天?说着,孙颖之直接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抬脚蹬着曾泉。
你都喝成这样了,还喝?曾泉道。
滚,我喝成哪样儿了?小气鬼,快去拿,你要不拿,我就去砸了啊!孙颖之说着,两只脚踩着曾泉的腿。
好好好,遵命,大小姐!曾泉起身道,败给你了!
孙颖之看着他笑了,两条腿都放上了沙发。
这个颖之,真是没救了!
曾泉心里想道。
孙颖之躺在曾泉那宽大的小羊皮沙发上,盯着房顶的吊灯,脑子里空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那么,她的命,在哪里呢?
今天听到希悠和母亲说的那番话,她知道那只是方希悠式的作风,方希悠就是那种心里再怎么不喜欢,嘴巴上脸上行动上都不会表现出来的人,她有时候佩服方希悠这样,可是,很多时候,她都是羡慕,羡慕方希悠可以做到,羡慕方希悠可以有一个那么好的阿泉,哪怕方希悠对他冷冷淡淡。
这就是命,命啊!
等曾泉拿着红酒从酒窖出来,就看见孙颖之靠着沙发扶手,两条腿平铺在沙发上玩手机了。
来了啊?孙颖之道,咱们换个地方,舒服点的。
就你毛病多!曾泉道。
你再叨叨,我抽你啊!孙颖之起身,往楼上走,曾泉拿着酒跟着她。
哎,颖之,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再这么下去,全世界没有一个男人能受得了你!你就打算一直一个人过?曾泉道。
受不了就别受,我才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她说道。
曾泉无奈摇头。
上了二楼,孙颖之轻车熟路地推开一扇门,一进去灯就开了,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一走进去,她就窝在屋子中间的贵妃榻上,曾泉把酒放在茶几上打开,倒了两杯,递给孙颖之一杯。
说说你和希悠的事儿,怎么了?孙颖之喝了口酒,问。
你还没说怎么离婚。曾泉道。
受不了就离了呗!孙颖之道。
你口口声声说你对爱情没希望了,其实,你还是希望他爱你懂你,是不是?曾泉道。
孙颖之苦笑了下,道:难道你不想?你天天在你那破房子里对着影子说话的时候,你不想有个懂你爱你的人在身边吗?
曾泉喝了口酒,不语。
是啊,他怎么会不想呢?只是——
我想要的从他身上得不到,就没必要硬扯在一起。孙颖之道。
你爸怎么说?曾泉问。
我老早就跟他说了,他说我如果实在不想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就随便我。孙颖之道,倒是我妈,没办法接受我这样。
阿姨是放心不下你,做母亲的好像都这样,不管孩子多大,都不会放心。曾泉道。
孙颖之笑了下,盯着他,道:因为当初瑾姨去世的时候希悠在你身边,你才选择了她,是吗?
曾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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