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来那个熟悉的笑声,虽然很轻,却是那么熟悉。
苏凡的心颤抖着,良久,才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吗?他问。
嗯。她说。
他不禁微微笑了,道:很快了,再过几天就回来了,你乖乖等着我。
切,瞧你说的,我不乖乖等着你还能干吗?跟别的男人飞了?苏凡故意说道。
好啊,死丫头,敢跟我抬杠了?霍漱清道。
那是你说的,再这么说,我还真准备去——苏凡道。
你敢!霍漱清道。
她几乎可以知道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的表情,那是咬着牙的样子,那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的样子。
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她的心就不自觉地快速跳了起来。
讨厌。她咬着嘴唇,道。
霍漱清的呼吸,开始加重了,他也看得见她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心神荡漾不已。
死丫头,再怎么撩我,等我回来,让你一个星期都起不了床。他压低声音,道。
苏凡的脸颊滚烫不已,她真的好想他回来啊,好想和他在一起啊!
一星期?你不上班?她却问道。
班可以不用上,可是老婆必须要——他说。
讨厌,不要说了,真是不害臊。她赶紧打断他的话,道。
他却笑了。
不管他们在一起多少年,她总是会像个害羞的小女孩一样,好像他们还是初次一样,真是爱死她了啊!
好,那我不说了,回来再收拾你。霍漱清道。
苏凡捂着脸,默不作声。
良久,耳畔只有彼此的呼吸。
丫头——他叫了她一声。
嗯。她应声。
我想你。他说。
我也是。她的心颤抖着。
我真想辞职了,然后天天和你在一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叹道。
她却微微笑了。
等你退休了,我们就那么做。她说。
退休啊,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再说,等退休了,我就走不动了。霍漱清道。
没事,你走不动有我呢,我还走得动!苏凡道。
霍漱清笑了,好像她就坐在自己身边,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一样。
霍漱清老了,我的丫头还年轻。他叹道。
苏凡的心头,一阵酸,却说:谁让你老牛吃嫩草?
他不禁笑了,苏凡道:没事的,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都会一起走下去的,是不是?
嗯。他应声,却笑着道,只要你不再没头脑的和我提什么离婚就没事。
听到他说离婚,苏凡立刻想起刚才顾希和她说的,赶紧跟霍漱清道:我嫂子和我哥说要离婚。
霍漱清愣住了。
离婚?你听谁说的?霍漱清问。
小希,她说已经有阵子了,她和以珩哥在劝,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劝得动。我哥又说想去西藏云南什么的——苏凡说着,长长叹息一声。
霍漱清不语。
你说怎么办呢?要是我哥真的走了,他们两个不离也得离了,我嫂子怎么可能会跟着他去?如果是云南还好办,西藏那样高海拔的地方,我嫂子不可能去的。苏凡道,而且,我嫂子现在工作干的那么好,怎么会舍得放弃呢?要是去了云南,可能还能过阵子见个面,要是去了西藏,那就是连面都见不得到的。你也知道我哥那个人工作多认真——
霍漱清沉默了。
苏凡说的没错,如果曾泉离开了,的确会发生那个情形。可是,现在的情况——
那你想怎么做?霍漱清问。
我想问问我哥怎么回事,劝他尽量不要去,不过,他那个人很固执,要是真的决定了,谁都劝不动。苏凡道。
是啊,还真是这样。霍漱清道。
你说,他们难道真的就过不下去了吗?为什么呢?他们两个明明是那么般配的,那么合适的两个人,怎么会——苏凡道。
婚姻如水,冷暖自知。霍漱清叹道。
苏凡沉默了。
婚姻就是这样,外人看着好的,不一定真的好,外人看着过不下去的,也许就是感情很好的夫妻。霍漱清道。
苏凡点头。
可是,我不想他们分开,他们——苏凡道。
丫头,你听我说,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婚姻是什么现实,他们的感受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如果他们自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你是觉得应该用联姻继续把他们捆在一起呢,还是让他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霍漱清道。
苏凡不语。
他们都是很聪明的人,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他们的婚姻出了什么事。我们作为旁观者,只能尽力去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解决问题,可是,如果他们自己不愿意,或者他们没办法解决问题,那么,你就祝福他们吧!霍漱清道。
你是觉得他们应该分开吗?苏凡问。
我怎么感觉无所谓,关键是他们自己的感觉。婚姻不能完全靠激情维持,可是没有激情的婚姻,真是跟坐牢一样。每个人都想着从婚姻中得到什么,不管是情感需求还是物质需求,没有任何一桩婚姻是单纯的,你应该理解这一点。如果没有办法得到这些的话,这样的婚姻,很难维持下去,即便是维持,也是痛苦。霍漱清道。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可是,我哥他是爱我嫂子的,我也感觉的出来。苏凡道。
爱吗?霍漱清叹了口气。
所以呢?你要去劝他们不要离婚?霍漱清问。
我会和我哥好好谈谈,如果他执意要离婚的话,我不会再劝他。你说的对,如果不能从婚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话,那样的婚姻只是痛苦。苏凡道。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你去和他谈,只不过不要干涉他的决定,知道吗?霍漱清道。
嗯,我知道。苏凡应声。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看见曾泉几个人回来了,苏凡挂了电话。
爱情热线持续了这么久啊!顾希笑着对苏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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