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后,韩鼎天和几个小弟把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疤脸抬到颜非面前,直接扔到地上。“大哥,人我给你绑来了!怎么处置他?”疤脸此刻似乎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大声哭嚎着哀求道:“帮主,自从疤脸我投奔刑帮以来,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异心啊!您刚刚还答应过保我,现在转眼就要杀我,你就不怕就此寒了众兄弟们的心吗?”
“闭嘴!”韩鼎天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子,怒道:“瞅瞅你那熊样!惹的一屁股麻烦事儿,想拿我刑帮顶缸不说,现在还敢指责我大哥的不是!信不信我这就拔了你的舌头!”
“三弟!”颜非伸手阻止韩鼎天,对疤脸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的回答,若是让我满意,我不杀你!”疤脸听后,急忙抓住这最后一丝生机道,“帮主您尽管问,别说几个问题,就是一万个问题都行,我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那就好,第一个问题,你是星龙镇的人吗?”
“是!我是土生土长的星龙镇人啊,家在仓廖村落!”
“嗯,第二个问题,你跟你手下那些人在哪儿认识的?”
“回帮主,我下面的那些兄弟都是在周围的邻村认识的!因为我血四境的修为,他们才奉我为大哥的!”
“嗯,最后一个问题,当时就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就敢放风说要与我刑帮拼死一斗?”
“帮主饶命,当时我等众兄弟都是猪油蒙了心,不知天高地厚!简单的认为只要我等够狠,就能在镇上打下一片天地!要是我们知道三位大哥都是血五境的修为,说什么我们也不敢与刑帮作对啊!”
此时,罗清林走了进来,身上还沾染着斑斑血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疤脸,对颜非说道:“大哥!事情已经办好了!”颜非点头说道:“三弟,此人也没什么用了,杀了吧,明日你就派人带上他的人头,到那家少镇主开的铺子去陪个罪,给那掌柜的送些礼金,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颜帮主!你不能这样啊……”疤脸叫喊着被人给拖出去了。
“挺好的一个卒子,就这样没了。哎!有些可惜啊!”颜非自语道。
“大哥莫说这些,他手下二十多人全被咱们给宰了,这仇结大了!留下他只能是个天大的祸害!”罗清林上前劝说道。
“嗯!眼下还是跟那熊孩子的买卖要紧!若是我们三兄弟每人都能有这么一把极品宝刀,就算遇到一般的血六境高手,我们兄弟也不必怕他!”
……
话说曾寒提着两瓶酒,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半路上掉头来到镇南祖传铁刀铺外。见铺子内还有灯光,便上前拍了拍门喊道:“郑掌柜!开一下门!”
“咦?曾寒?你怎么回来了?”麻子从里面开门见是曾寒,惊讶的问道。
“有事!是好事!郑掌柜呢?”
“刚睡觉去了,我去叫他!”麻子见曾寒提着两瓶酒,又说有好事儿,便高兴的喊人去了。
不一会儿,郑掌柜走出,“贤侄,这么晚了有什么好事儿啊?你看你,回自家地方,还带什么东西啊!”
曾寒把酒放在柜台上,拱手道:”郑叔,小侄先恭喜你要发一笔横财了!”
“贤侄快坐下说!”郑掌柜一头雾水的说道:“为叔哪儿有什么横财可发的?”
“呵呵!我来是先给郑叔提个醒儿,别到时候让近在眼前的发财的机会,给白白溜走了!”曾寒打了个马虎眼笑道。
“哦?贤侄,为叔真有机会……”郑掌柜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郑叔,看你说的,小侄还会骗你不成?”
“诶!咱们叔侄俩谁跟谁,我就是谁都不信也不能不信贤侄你呀!”
曾寒正了正神色,附在郑掌柜耳边小声说道:“郑叔放心!这两天,镇北的那群土霸子应该就会前来登门道歉!您什么都不用管,先看看他们给多少银两再说,若是数目能够让人满意,就接受他们的道歉。就给他们说,让他们放心,一切都没有问题!”顿了一下,曾寒继续说道:“若是他们的数目不尽人意的话,郑叔大可把他们给赶出去!到时候……哼哼!”
“贤侄放心,收钱这事儿容易!可……关键是人家为什么会给咱送钱?”
曾寒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说道:“那群土霸子前些时候收了疤脸做兄弟。”
“贤侄的意思是老东家对他们刑帮不满了?”郑掌柜突然反应过来,兴奋的问道。
“郑叔,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是!是!呵呵!你看为叔这张臭嘴,竟然把事情扯到老东家头上了,该打,该打!”说笑着,郑掌柜装模作样的轻轻拍了自己嘴巴两下子!
“好了郑叔,我来就这两件事儿,一是来看看您,二是来给您提个醒儿。两瓶劣酒不成敬意,郑叔你就收下吧!”说完,曾寒就要起身告辞。
“贤侄且慢!”
“郑叔还有什么事儿?”
郑掌柜从袖口拿出一包足足有四五两的碎银子,拉起曾寒的手就要塞给曾寒。曾寒倒也没拒绝,只是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是因为那天郑叔受辱,小侄心里实在看不过去,就……咳咳!郑叔放心,此番那疤脸定是最惨的一个!到时郑叔只管狮子大开口,凉那土霸子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好!好!好!贤侄,为叔真是没有白关心你!说实话,近十年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勒索我的,就那疤脸一个!为叔真是恨他恨到咬牙切齿啊,可是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这番,贤侄可是给为叔出了一口恶气呀!”
“郑叔的事,就是我曾寒的事!郑叔是何身份!那疤脸竟敢欺到郑叔的头上!我曾寒又岂能与他善罢甘休!”
这番话听在郑掌柜耳中,那可就不一样了!在他看来,这次刑帮前来道歉的事情,必然是曾寒在老东家身旁挑拨了什么!虽然在他眼中,曾寒肯定也是因为想弄些银钱才这么做的,可这个世上,谁不是这样?没有好处,傻子才会去帮你做事!更何况最后这最大的赢家可是他郑掌柜!于是便说道:“好孩子!以后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以后遇见什么事尽管来找你郑叔我,你郑叔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二人又假惺惺的相互恶心了好一会儿,曾寒这才起身告辞。
“掌柜的,这曾寒对您可真是不赖啊!”胖子看着曾寒走远的背影小声对郑掌柜说道。
“我觉得也是!”麻子也附和道。
“咳咳!那是!你们也不想想,刚开始我二话不说,直接就答应了他来做学徒,往后又是百般关照,让你们好生教他做活儿的工艺跟手法,他要是对我不记恩,那才怪呢!我告诉你们啊!这做人啊最关键的就是一个眼力劲儿,比如我当初二话不说,直接投奔少东家,再到后来对曾寒的关照!哼哼!你们俩啊,嫩着呢,多学着点儿吧!”
二人听后,心中不屑,不过嘴上却是连连应声。
“掌柜的,这可是珍味儿楼的醉三天啊,一两银子一瓶呢!这曾寒竟然送您这么好的酒!”麻子拿起酒瓶惊讶的说道。
“这会儿老子心情好,拿酒杯去!给你俩每人倒一杯尝尝!”
……
曾寒回到木屋,坐在床上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像在走钢丝,若是出了半点儿差错,或许都将粉身碎骨!一刻钟过去,曾寒觉得这些事情应该都没问题后,开始盘腿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祖传铁刀铺刚开店门,就涌进来七八人,都是武者,领头的那人还抱着一个木箱。
“众位客官,可是要订刀?”麻子上前问道。
“这位兄弟,我们来找郑掌柜的,麻烦你前去通报一声!”说罢还塞给了麻子一些碎银。“众位兄弟可是刑帮的?”虽然昨晚就知道了一切,可麻子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来了。
“哦?不错!我等确是刑帮之人!”
“那好,请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去叫掌柜的出来。”麻子说完,回后院了。
一连半个时辰都没人出来,刑帮众人不了解情况的都开始抱怨起来。
“牛哥!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该不会是那什么破掌柜的在耍我们吧?”一人愤怒道。
“是啊……”
“就是……”
“都给我闭嘴!今天三帮主是怎么交代咱们的,你们都忘了吗?”被称作牛哥的领头
之人低喝道。
“啪”“啪”此时从院落内走出的郑掌柜,边拍手鼓掌便说道:“看来众位是嫌本人怠慢你们了,也好!那就收起你们的东西,速速滚蛋吧!”
“郑掌柜,您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今儿众兄弟是来给您送东西的。”牛哥赶忙上前赔罪道。
“哦?你们的破东西,老子哪儿受得起啊!我给你说,你们呐,还是赶快滚蛋吧!听话!啊!”老不容易当一回大爷的郑掌柜,自然是要把前段时间的不甘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姓郑的,难道你不想看看东西吗?”牛哥这种刀口舔血,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之人,平时哪儿受过这种气,便脸色难看的说道。
“怎么?你生气了?以为老子怕你?我现在就骂你,干你娘的!你能咋滴?”郑掌柜用眼睛斜视着牛哥,柔声柔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