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的体力我是很自信的,有时有点过于自信了,我学过几天自由搏击,对付一两个正常人还是不成问题的。教练对我说过,“小,你很有天赋,但感兴趣的东西过多,会分散你的精力,你注定不会成为高手。”这一点我也承认了,以前也吃过小蓉姥姥的暗亏,不过从来没吃过今天这么大的亏。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房间的一半有铁栏,我在靠里这一边,左右大约四米左右,前后有五米左右,里面只有一张床,床尾那边靠墙有一个座便和手盆。动了动床,发现床腿牢牢的固定在水泥地上。座便和手盆也非常硬,也固定得很好,想破坏也比较难。
床上有一个很新的床垫,上面放着一个一个毛毯和一个枕头。看了看周围的东西,我真有点不安,不管是床,座便手盆,毛毯还是枕头都是名牌,对于一个关人的地方的配置,有点豪华了一点,一个不差钱的家伙,把人绑来,显然不是为了钱。
铁栏的那边,左中右各有一个摄像头,看样子要想有点个人隐私是不太可能了。铁栏够粗,显然很难破坏,敲了敲墙,一点空洞的声音也没有。很可能我现在被关在一个地下室里了。
无聊!我躺在床上,盖上毛毯装作睡觉,想看看有什么反应,结果反应的结果是,我真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铁栏边上放着两个纸包和一个纸杯,我打开一看,是两个汉堡和一杯可乐。我想也没想就开动了,大概是睡得久了,肚子真有点饿,两个汉堡很快就下肚了,味道不错,是肯德基的汉堡。
之后又是等待,好久也没有任何动静,我就跪在床前祷告“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至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阴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在我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爱随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华的殿中,直到永远。主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为什么发生这事,求主怜悯我,求你拯救我,你是我的高台,你是我的盾牌,靠着你加给我的力量,我必坦然无惧……”突然铁栏外边有了动静,门开了,那个可恶的老头子走了进来。
我站了起来,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伙子涵养还不错,没有直冲过来。”
“有铁栏拦着,冲也冲不过去,何必浪费那体力呢。”
“想知道为什么要请你来吗?”
“如果你想说,你会发现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那暂时还是不说了。”
“噢?随你的心情好了。”
“你好象不是很着急。”
“着急解决不了问题。”
“是啊,你刚才在祷告吗?”
“是的。”
“你相信神佛会救你吗?”
“相信!”
“凭什么?”
“不凭什么。”
“那你就相信?”
“为什么不呢。”
“你很奇怪!”
“很多人都这么说。”
“你对同性之间的恋情怎么看?”
我愣了一下,这大叔不会是搞基的吧,有点恐怖噢,不过看上去不太象啊。
那个老家伙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
“放心,我不好这口,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这把年纪还不想为你出柜。”
“吓死我了,大叔。”
“你放心好了,我没看上你,但我的一个朋友看上了你。”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无所谓,只要我把你交给他,他就会给我想要的东西。”
“很简单啊。”
“是啊,真的很简单。”
“你是不是应该事先问一下我的意见啊!”
“有必要吗?”
“没有吗?”
“没有,你的弱点很多,随手抓一个就可以让你上当,根本没必要跟你商量的。”
“我有那么弱智吗?”
“这与弱智无关,只是城府的问题。”
“噢,城府啊,我的城府一向不深的。”
“不是不深,是根本不设防。”
“噢,这么秘密的事你都知道。”
“这秘密只要认识你的都知道”
“不会吧,这个秘密我已经藏得很好了。”
“噢,一个被抓的人,还在争论这种事,本身就是没什么城府的表现吧。”
这个老家伙的话真让人蛋痛,决定不再理会他这方面内容。
“那你准备怎么把我交给他呢?他敢动我,我会让他变太监的。”
“这样最好,他那种人变了太监那是人类的幸福,我鼓励你这么做。”
“你很恨他吗?”
“不,一点也不,其实以前我们还算是好朋友,只是他从我这拿了点一定要还的东西,所以感情才变坏的。”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东西吗?”
“东西一点也不起眼,只是一部手机而已。”
天啊,难道我的节操才值一部手机吗?真有点郁闷。
“这手机很特别吗?”
“不,只是里头存的内容特别。”
“有多特别?”
“也没多特别,只是会足以影响中国的政局。”
“靠,难道是核密码吗?”
“你以为核密码会存在一部手机里吗?”
“不太可能,那是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老头子狡黠地一笑,“现在你是我的客人,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份,我会满足你的。”
“出去散散步算过份吗?”
“散步的话,栏内的空间足够了,你长得又不大,二十平米的地方够你玩的了。”
“那帮我遛遛狗算过份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丑丑现在正爽着呢,有只漂亮的母狗在他旁边,他很满意。”
“骗人,丑丑才不会听不认识的人的话呢。”
“不用担心,它跟我很熟悉的,送它一年多好吃的东西了,自然有点感情。”
“你为这事准备这么久吗?”
“是啊,准备三年多了。”
“我有这么重要吗?”
“你?一点也不。你只是我临时起意,做一个备胎罢了。”
“事成之后,我会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你期待一点吧。”
“还有什么要求吗?”
“可以骂人吗?”
“不行!”
“那就没有了。”
“很好,不愧是医生家的孩子,很有涵养,到现在一句骂人的话也没有说出来。”老头子看了看我笑了笑,他笑得非常奇怪,只是嘴动一动,鼻子以上一点也没有动作,眼睛也没有一点笑意,真有点恐怖。
“作为好孩子的奖励,这个送给你。”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本书来扔到铁栏边上。我看了一眼,是本《圣经》
“你是个基督徒吧,看看这个吧。”
“谢谢!”
“客气,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一个。”
“什么问题?”
“这么厚的一本《圣经》你是怎么揣到口袋里的,太高科技了。”
“这个嘛,”他笑了笑,还是那种很恐怖的笑。“秘密!”
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这里没有表,墙的隔音太好了,一点声音也传不过来。我点急燥起来,冲到手盆那里洗了洗脸,真是幸运,还有水流出来。
之后读了一会《圣经》,困意又上来了,我躺了下来,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有两个人一直在吵架,吵架非常大声。渐渐地声音小下去。之后身子好象在云中飘,再之后就一片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