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尔,你敢!你可不要忘记了,新月可是皇上和太后亲封的格格,她还是端亲王爷的遗孤,你不能对新月做也这种不敬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对功臣的遗孤这么喊打喊杀,会寒了功臣们的心的!”努达海奋力挣扎着身子,反抗着想要摆脱士兵对他的辖制,“你放开月牙儿,想做什么都冲我来,不要对一个小女子动粗,我看不起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老子。”博果尔恶狠狠的走上前,朝着被压跪在地上的努达海就是一脚。
他付出了多少才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要兵权有兵权,要地位有亲王地位,朝中有一半大臣都站到了他这一边,到了这种地步,他又何需再容忍两个让他恶心的东西的存在,尤其是这两个人还口口声声的拿顺治那个小人来压他。
以为他会怕吗?别开玩笑了,如今的博果尔又怎么会担心一个到现在都不能亲政只能闹脾气的名头皇帝。
行伍之人力气本来就大,更何况博果尔这一脚饱含了千万怒气值,努达海被踹的吐出了一口血,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啊——”原本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的新月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衣不避体的身躯了,披着被子就冲下了床,朝努达海扑了过去,“努达海,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
“我、我没事儿,月牙儿……不要担心……”努达海对新月的爱情深似海,此时此刻满眼里也只有新月的影子,挣扎着伸出手把新月往被子里塞了塞,努力让新月露在外面的皮肤少一点儿,终究舍不得这个刚刚得到的心爱的女人,“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把他们给我拉出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着又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博果尔一眼也不想看到了,下令旁边的士兵立刻执行命令。
努达海把新月包在被子里后,忍着胸口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四肢伏地朝博果尔叩头求饶,“王爷,奴才请求您饶过新月这一回吧,这一切都是奴才做的,是奴才不要脸的强迫了新月格格,请求王爷处死奴才,饶过新月格格这一回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博果尔不耻他的为人,不屑的唾弃他为了美色误事儿的做法,“知道丢脸了?那你们干嘛还在这军营里干出这种无媒苟合之事来?听听外面那些伤兵残将的痛苦呻/吟声,你们却在这主帅的营帐里被翻红浪,你们心里何曾有过半分的羞愧?”
“王爷,都是奴才的错,你就是把奴才千刀万剐了,奴才也不会有分毫怨言,可是新月格格是无辜的,奴才愿意一死,只求王爷开恩放过新月格格,求你了!”话音一落,努达海挣脱开压制他的士兵,抽出了士兵腰间的佩刀,反转手腕把刀刃对住自己的心口插了下去……
“努达海——”新月撕心裂肺的嚎哭了出来,她千难万难的来寻找努达海,两人刚刚心意相通还没来得及欢喜太久,转瞬就跌落了山崖,努达海还为了保护她而自尽了……
从来没有猜想到他们俩居然落了这么一个悲剧收场的结局,这让曾经在心里幻想着和努达海厮守后半生的新月又如何接受得了这种大起大落的转变,眼泪流满面,手忙脚乱的爬到了倒在地上的努达海身边,看着他心口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染红了披在她身上的被子,像彼了一身红色的嫁衣,无心的悲凉涌进了心口,她觉得人生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再也不想活在这个理解不了她和努达海的爱情的污浊的人世间了……
“努达海,你的月牙儿来找你了!”话音刚落,新月一脑袋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血花四溅,曾经娇艳的面庞失去鲜活劲,瞬间就没有了生息。
博果尔看着死在一处的两个人,目光里有消失不掉的厌恶,还有掩盖不住的惊讶,他倒是没料到努达海会为了保新月格格的性命自杀,而新月格格会触柱而亡……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死就死吧,反正追根究底也是两个自私自利的贱人。
“既然人都死了,把他们拉出去埋了吧。”博果尔吩咐完就转身回了刚搭建好的自己的营帐里,喝了杯茶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对着帐内的地图重新仔细推敲和完善作战的计划。
这是他带兵出征的习惯,当了主帅身上承担的责任就重多了,他的一思一想都跟他带过来战场的十几万的士兵息息相关,能不能完美的打赢这场仗,就看他这个总指挥的作战计划了。
叛军打败了努达海带领的军队后顿时觉得自己神威大显,洋洋得意于他们兵强马壮,对新派过来的这个从来没有在战场上立过什么功劳的亲王不屑一顾。
不过是一个纸上谈兵的王爷,连身经百战的努达海都打不过他们,让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王爷来担当主帅,哼,怕不是清兵无人可用了吧?既然这样,那他们还有什么畏惧的,看来,攻入京城的日子也指日可待了。
不知道被小看的博果尔按自己跟着梅盛从纸上学来的兵法现学现卖,发现对战的套路和梅盛教导自己的一、二、三、四等几种战略方针中都可以窥探到,他心中立刻大定,指挥着军队如入无人之境,意外的一举把十三军的叛军全部歼灭。
搬师回朝后参加的第一个朝会,就有御史参了他的本,指责他贪功冒进,陷杀良将,残害朝廷遗孤等数条罪名。
顺治坐在龙椅上,俯视着站在亲王列的博果尔,语气听不出阴晴的询问,“博果尔,你说说,为什么危害了他他拉.努达海和新月格格?”
“努达海身为一军主将,在连打数次败仗之后不说尽力整治军营军营军纪,救治伤兵重整话旗鼓,反倒不顾军务和将士们,和女人在营帐内厮混,白日宣/淫,我按军律砍了他的脑袋,又有哪里做的不对了?还是说,有哪位大人觉得这种混帐配与我等同朝为官?”言毕,博果尔四处扫视着朝堂上的大臣们,他倒是想看看有谁愿意与努达海成为一丘之貉。
顺治心里也明白努达海死了也是他咎由自取,死了也不可惜,“那新月格格呢?难道说她也该死不成?”
“臣弟并不知道谁是新月格格,何来杀害之说。”博果尔一脸无辜的看着顺治。
“博果尔,你不要一直混肴视听,当日在军营里撞柱而亡的就是新月格格本人!莫不是你不识她的身份?当初她初入被努达海接入京城时,皇额娘还亲自照料过她数日,为了安抚端亲王的一片爱国忠君之心,朕不亲封了她为新月格格,我记得当日你还是见过她的,现在又怎么装做不认识了?莫不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哦?原来皇兄说的是教养在他他拉.努达海家的新月格格啊?那我有印象。可是,如果臣弟没有记错的话,这位新月格格应该是在他他拉府上守孝了呢吧?我记得端亲王一家子现在可还没有出孝呢?她一个应该在家里守孝闭门不出的格格,又是怎么到的战场,还和努达海混到了一张床上的被窝里?这教养,可真叫皇弟不敢苟同呢。”博果尔似笑非笑的盯着顺治恨声道。
“不管新月格格犯了什么罪,看在她遗孤的份上,都不应该要了她的性命,博果尔,朕从来没有想到,你现在竟然冷血残酷到这种地步,你的手段残忍的真让朕感觉毛骨悚然。”顺治仿佛从来没有想到博果尔会变成这种浑身血煞之气的样子,让他有些胆寒惧怕。
“不过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格格,死都死了,还想怎么样?就这种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的狗男女即便死了也是死有余辜,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对吗?”博果尔口口声声都是对奸/夫/淫/妇的恨意,“这种乱勾搭的渣男贱女死千百次都不足以消除我的心头之恨!”
“博果尔,你大胆!”顺治震恨的从龙椅上跳了起来。
自从他从博果尔手中抢夺了乌云珠之后,在面对博果尔的时候就很心虚,现在被博果尔声声不停对奸/夫/淫/妇的诅咒时,却突然心生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倒霉,这一生都没过过几天顺遂的日子,好不容易结识了一个知音,居然还嫁给了博果尔!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做的不对,都是博果尔的错,秀女本来就是给他挑选的,只有他挑剩下的才会赏赐给别的皇亲国戚,博果尔当初不管规定硬是让他额娘求娶了乌云珠,给乌云珠造成了一场悲剧的婚姻。
现在乌云珠和他在一起才是物归原主、明珠去尘,他和乌云珠是天造一对,博果尔插在他们中间本来就不对,现在更是对他越来越不满,可他手里的兵权却也让顺治忌惮几分。
博果尔毫不畏惧的迎上了顺治的目光,“皇兄说的对,我博果尔什么都不大,就是胆子大的很,要不然当初怎么会娶了那么一个女人,给我戴了一顶全大清朝都知道的绿帽子!”
“博!果!尔!!!”顺治出离的愤怒了,他快步走下台阶,抽出御前侍卫的刀就要砍博果尔,“朕杀了你!”
博果尔常年习武的身手又怎么会被顺治伤到,他一把抓住了顺治的手,阻止了他想伤害自己的行为,“怎么了,皇兄?看到本王被抢了老婆还没有羞愧死掉是不是很碍眼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我会睁大我的双眼,看看你和乌云珠会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
满朝堂的皇亲国戚和朝廷大臣们都一脸懵逼的看完了皇帝和王爷上演的兄弟阋墙的年度大戏!
博果尔带给了顺治一生最大的人生阴影,因为博果尔的存在时时都会提醒他,他做了什么好事儿,而且丝毫没有掩盖他带了绿帽子的事儿,反倒是让全大清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做皇帝的抢了自己兄弟老婆的事儿!
顺治帝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敏感小男人,因为这件事情常年压在心口,沉甸甸的像块大石头,朝堂上说的话大臣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看到乌云珠一时高兴一时悲伤的,有时候觉得整个皇宫就像个笼子,把他关在里面丝毫没有自由,胡思乱想之下,没过几年就抑郁而死亡,乌云珠随后也服毒自尽,跟在他后面前后脚离开了人世。
由于顺治帝死亡的太早了,他的儿子个个都小的可怜,孝庄太后权衡敌我双方实力后,默默妥协了,和博果尔讲好了条件后,带着顺治的儿女们离宫居住。
成王败寇,博果尔这个大权在握的亲王登上了皇帝的宝座,成为这天下之主。
梅盛在新皇登基之后她把生意做到了海的另一边,还经常怂恿博果尔派兵巡视海域,顺便占领了她路过的一些无主之地,给大清的版图增加提供了不少的好助力,博果尔感念她的好,对她颇多照顾,让她和雁姬这一辈子的日子过的别提多逍遥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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