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对不起了!”
涂建辉一声阴笑,忽然使出一记手刀打在雷军的后脑勺上。
雷军转了两下眼珠子,两腿一歪,很快朝草丛里倒去。
马明辉取下防毒罩,沉声对涂建辉喝道,“你想zao fan了?”
“不是我想zao fan,是你们逼老子的!”
涂建辉冷笑两声,又一个箭步冲到马明辉身边,将ju ji qiang的qiang口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刘一刀慌忙上前劝说道,“辉哥,马队长是咱们的恩人,咱不能恩将仇报啊!”
“刘一刀,你特么的还当辉哥是你老大吗?”小东北也快速从草地上站起来,直愣愣地盯着刘一刀。
刘一刀斜视两人道,“现在我的老大只有马明辉一个人!”
“看来你小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辉哥过不去!”
小东北二话不说,直接将冲锋qiang的qiang口顶在了刘一刀的后腰上。
刘一刀咬牙而道,“有本事你开qiang打死我!”
“闭嘴!”
涂建辉一声大喝,将脸转向刘一刀道,“老子跟你的帐以后再算!”
“怎么,你们两个现在想跑是不是?”
马明辉似乎看出了涂建辉和小东北的心思,他的脸上很快就闪现出一丝蔑视的神情。
涂建辉冷声道,“跟着你是死,回监狱了还是死,我为什么不选择一条活路呢?”
“所以你准备杀了我们跑路吗?”马明辉又冷冷笑道。
面对黑洞洞的qiang口,他竟没有一点儿畏惧之心。
刘一刀的心现在却突突的跳得厉害,因为他知道涂建辉杀人向来连眉头都不会皱的,现在他有大把的机会杀掉马明辉,可能更不会轻易放手吧?
“我可以不杀你,但是我们要离开,你不能阻止我们!”
涂建辉扬了扬手中的ju ji qiang,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好,既然你们执意要走,那我就不远送了!祝你们好运。”马明辉似乎根本就没有留人的意思。
涂建辉赶紧给小东北使了一个眼色,小东北将脸转向刘一刀,“你还跟不跟我们走?”
“永远不会跟你们走了!”
刘一刀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
小东北抬了抬qiang口吓唬道,“既然你不跟我们走,那你就别耍花样——否则别怪我们不讲兄弟之情了。”
“我呸——就当我没见过你们!”
刘一刀一口唾沫吐到地上。
小东北快速朝草丛深处退去,等他退到一定距离后,立即给涂建辉打了一个口哨。
涂建辉料得小东北已经做好了防突袭准备,这才丢下马明辉,快速后退着朝林子深处跑去。
“让他们走吧,看他们能跑得多远!”
望着涂建辉离去的身影,马明辉竟丝毫没有要追击他和小东北的意思。
刘一刀正自纳闷,陈争忽然提着一把八八式狙击步qiang从马明辉身后走出来诧异地问道,“马队长,你知道我来了吗?”
“当然,老远就嗅到你的气味了!”
马明辉笑着点点头,同时又意味深长地往陈争跑来的方向望了一眼,他隐隐意识到,后面还有一个人,还在暗中默默地保护着他的安全。
“原来你小子早来了,怪不得马队长这么胸有成竹!”
刘一刀见到陈争忽然出现,立即笑着上前捶了捶他的前胸。
陈争也不多言,只举着ju ji qiang,目光炯炯地盯着涂建辉和小东北离去的那片丛林。
马明辉见雷军还躺在地上,赶紧走到他身边,掐住他的人中,在他太阳穴上按了几下,再将半瓶农夫山泉浇到他脸上,这小子立马睁开了眼睛。
“妈的,土匪那个王八蛋呢?”
雷军一声骂咧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拎上ju ji qiang就准备找涂建辉报仇,马明辉却一把将他拉住道,“放心——以后有他们求咱们的时候。”
“不会吧?”
刘一刀还有些诧异。
陈争冷声道,“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走不出这片丛林!”
“你这么肯定?”
雷军诧异地扫了陈争两眼,才发现这个小个子是陆山嘴哨所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上士,没想到他竟不折不挠地跟上来了。
“当然,我的眼睛不会看错的!”
陈争信誓旦旦地回了一句。
“啪!”
忽然,一道闪电伴随着一道惊雷下来,众人忍不住都打了一个寒颤。
“赶紧追!”
马明辉见天要下雨了,便又催促众人前进。
虽然现在少了一个人,但是看这个陈争的动作,似乎他一点儿也不比涂建辉和小东北二人差,马明辉心下也宽慰了许多。
“你们没带雨衣吗?”
在雷军和刘一刀转身之时,陈争才看到了几人的穿着。
马明辉解释道,“走的时候匆忙,忘记带了!”
“等一等!”
陈争一声轻唤,忽然从后背取下他的背包,摸出一把大的塑料口袋交给几人就道,“把这个绑在身上,一会儿下雨的时候就不怕着凉了!”
“你还带了这玩意儿?”
雷军有些诧异。
陈争解释道,“这是我去镇上办事买的垃圾袋,忘了放在营房里了,就随手拿过来了。”
原来如此!
众人也不再多言,纷纷拿了几根塑料袋罩在胸口和关键部位,至于手脚,淋点儿雨也无所谓。
“轰隆隆——哗啦啦!”
马明辉刚将自己身上的塑料袋绑好,大雨就倾盆而下。
陈争望着头顶的大雨忽然道了一句,“太好了!”
“好什么好?”刘一刀又是一阵纳闷。
陈争攥紧拳头道,“下这么大的雨,那几个王八羔子肯定会停止赶路,咱们就赢得了时间。”
“没错,是这个道理!继续摸索前进。”马明辉又是一声令下。
雷军顶着倾盆大雨忽然面露难色,“老大,下雨了我恐怕追踪不到他们的气味了,也就辨别不出他们的逃跑方向了!”
“我来!”
陈争自告奋勇走在了小队之前,原来这小子从小就在宏远镇长大,对这片森林也十分熟悉,最重要的是,他爷爷和爸爸都是猎
人,从小就教会了他在丛林里追踪猎物的本事,因此到了现在,无论是天晴还是下雨,任何猎物只要从这片森林走过,他都能快速追踪到位。
丛林深处,一个绿色的帐篷在一棵大樟树下摇曳着它独有的身姿。
帐篷内,三个穿迷彩服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穿囚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席地而坐。
帐篷门口,搭了一个简易的遮雨棚,雨棚下燃着一堆取暖的篝火;冷风摇曳,火苗也随着冷风翩翩起舞。
艾中华边听着外面的雨声,边抱着膀子不住搓手。
判官不由得笑得,“怎么,火给你烤起你还感觉到冷啊?”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艾中华微微叹了一口气。
铁面却阴笑着摇摇头道,“你确实老了,不过还比较中用,至少还值五十万美金。”
“五十万美金?”听得这个数字,艾中华立即瞪大了双眼。
判官猛咳两声,对铁面吩咐道,“你去换二哥下来休息一会儿!”
“哦。”
铁面低声回了一句,立即走到帐篷边朝哗啦啦地掉着水的大树上喊道,“二哥,你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马上上来换你!”
“谁让你们把火点燃的?赶紧给老子灭了!”
傍晚在丛林里取火,无异于是给那些追击的人发信号,也无异于是在找死啊!地煞先前隔着遮雨棚并没有看到下面的火光,可等他发现时,那堆篝火已经亮开了。
“二哥,放心吧,下这么大的雨,更没人来追咱们了!”
铁面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