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休等人拉着张鹏返回市局后,连夜审问。≧w﹤w≤w≦.≦
审讯工作全程由吴天主导,而应彩蝶为避嫌,只在监控室旁观。因人手不足,封休取代应彩蝶的位置,陪同吴天审讯。当然,他只听,不问。
经过几个小时的拉锯战,最终张鹏坦白了所有隐情。
原来,张鹏和应彩蝶虽然已经订婚,但因应彩蝶性格保守,两人相交止于礼,最多也就是牵牵手手,象征性的亲下脸颊,亲吻都没有。
而作为正常男人,张鹏自然有那方面的需求。再加上手中权力日渐增大,诱惑也越来越多。最终在接连的断的诱惑下,沦陷了。
张鹏作为医院的主要领导,平时工作会使用单位的公车。而死者王光旭正是给领导开车的司机。偶然的机会下,张鹏通过王光旭结识了秦瑶。
他看上了秦瑶的容貌和丰韵身段,而人妻的身份也给他带来极大的偷情刺激和快感。而秦瑶看重了张鹏的钱和权。
秦瑶不满现在的工作环境和收入,想通过张鹏的关系获得晋升,调到工作更轻松,待遇更好的精神疗养院工作。
两人互有需求,于是开始了偷情大冒险。
因为秦瑶的老公王光旭就在医院工作,张鹏可以掌握王光旭的具体行踪。因此他跟秦瑶偷情半年,却始终没被王光旭现任何蛛丝马迹。
而应彩蝶工作繁忙,很少主动找张鹏,更不会查岗。因此应彩蝶也没现这份奸情。
于是张鹏便跟秦瑶长时间保持这种隐秘的不正当关系,直到现在。
“没想到,彩蝶居然记得我那部电话的号码,被她看出了破破绽!”
此刻,张鹏终于体会到:找个干刑警的老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秘密保不住啊!
吴天对两人的私事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王光旭的真实死因,以及秦瑶和张鹏在此案中都扮演了什么角色:“你是否跟王光旭的死有关?”
张鹏似乎还没有从感情破裂的失落中回复过来,心不在焉的回答:“那事跟我没关系。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王光旭因吸食假药引哮喘死亡的事。”
吴天从张鹏不断变幻坐姿看出了疑点,逼迫式的深入询问:“真的只有这些?作为前警察家属,你应该知道说谎的后果。
作为朋友,我提醒你。如果此事跟你有关,希望你坦白交代,这对你有好处。如果你知道什么,也请全部交代。这样对双方都好。”
张鹏挣扎片刻,说道:“此事真的跟我无关。但我知道其中的隐情。如果我交代,你会很轻松吧?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跟彩蝶说说好话?”
吴天没有犹豫:“可以。但你知道,最终做决定还是她自己。”
“谢谢!有这些就够了,剩下的我自己会看着办。”张鹏激动的连连表示感谢,随即吐露了其他隐情。
“王光旭出事后不久,秦瑶就打听话通知我这个消息了。开始秦瑶对我讲,王光旭是因吸食假药引哮喘窒息死亡。
当时,我就起了疑心。
我干医药起家,多少了解些医疗知识。王光旭虽然患有哮喘和先天性心脏病,但即便对假药过敏引哮喘,也不可能那么快窒息死亡。
我举得此事不对劲,再加上我跟秦瑶特殊关系,害怕被牵连,于是反复询问她实情。最终,她对我讲了实话。
昨晚,王光旭回家后忽然查看起秦瑶的手机,因为王光旭从不检查她手机,让她放松了警惕,大意下保存了我们最近的通话记录,进而被王光旭现了。
当时两人吵的很凶,秦瑶又说了几句刺激王光旭的话,于是王光旭哮喘和心脏病共同作,呼吸变得非常困难。
秦瑶当时非常害怕,害怕王光旭好了以后到单位闹事,进而揭我们的关系。也怕王光旭好了后对她实施家暴。
于是她便心生歹意,狠心的放任王光旭呼吸困难不管。最后更装作害怕出去找人,将王光旭繁琐在家中,推延时间。
至于最后的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王光旭哮喘作窒息死亡,而秦瑶将全部责任推给那些卖假药的骗子,进而逃避责任。
这些便是全部实情。”
听闻这段坦白,吴天相当振奋,心里藏着激动,追问道:“你如何证明以上内容的真实性?”
吴天掏出手机,递给吴天:“当时我留了个心眼,跟秦瑶通话时,录下了通话内容。你们听完录音后,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铁证!完完全全的铁证!
虽然张鹏的证言能有效指控秦瑶,但并非铁证。
因为两人特殊关系,很可能被辩方质证,进而证言无法被法庭采纳。
可现在有了这份通话录音,就完全不同了,当真是铁证如山。
吴天确认电话录音没有问题,确认张鹏所言非虚后,对张鹏说道:“有了这段录音案情就彻底明朗了。也能排除你身上的嫌疑。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但你最好保持24小时开机,随传随到。还有,以后开庭,可能需要你出庭作证。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应该的,辛苦你了。”张鹏忙不迭的回答,随即心长草似的急着离开:“那我就先走了,你留步。我去看看彩蝶。”
张鹏全程只跟吴天对话,完全无视封休,将其当成了空气。
封休知道,张鹏敌视他,是因为张鹏将他看做了情敌,因此也没计较。
张鹏离开后,封休看向吴天,问道:“现在去抓秦瑶?”
吴天点了点头:“嗯,保险起见,理应立即将她羁押。”
封休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袁泰?”
吴天笑道:“他没事了。现在铁证如山,秦瑶定会背上杀人罪。法庭宣判后,也许袁泰需要付部分赔偿责任,但肯定不受牵连会坐牢。你可以放心了。”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封休再次求证,也只是求个心安。
“呼…”封休后倾靠在椅背上,长喘了口气:“终于搞定了。”
吴天笑问:“怎么,感觉很累?”
这种案子在他眼中完全是小儿科,可是对封休来讲,那就不一定了。
“那到没有,只是事关认识的人,难免紧张。”封休回答。
破案过程并不累人,只是因为陌生,心里没底,跟着紧张而已。真正累人的是:他作为办案新手不但要分析案情,保袁泰无事;还要将刑侦工作跟骗术对比,总结道理相似、手法相通的地方,极大耗费心神。
索性,此事终于圆满结束了。
唯一让封休感到遗憾的是,他领悟的东西并未派上用场,白忙活了。
吴天整理完审讯笔记,忽然问道:“你同意加入这个特殊专案组,只是想帮袁泰脱罪吧?现在案子破了,你就要退出?”
封休虽然对刑侦工作很感兴趣,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嗯,结案后,我会找理由正式退出。这种工作不是我的强项,留下来也没意思。我还是更喜欢做自己掌握节奏的工作。”
吴天聊家常的随口问道:“例如…行骗?”
封休非常清楚,吴天是聪明人,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早就怀疑甚至肯定他就是枭骗了。毕竟单凭跟袁泰的关系,就几乎可以确定这点。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自然没必要再说。
对于吴天的提问,封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眼神已经给出了明确答案。
他喜欢设计骗局的烧脑,喜欢行骗时掌握节奏,那会让他有种万物尽在掌控的奇妙感觉。而他为了找到赔老板,支付找人的高昂开销,也只能行骗。
看封休意志坚定,吴天怅然道:“可惜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遇到我。”
封休自然知道吴天这话什么意思。他是匪,吴天只兵,两人天生对立。两人再见面,就是吴天抓他的场面,到那时气氛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愉快。
封休笑道:“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吴天挑眉:“是么?试试看吧。”
短短一天的相处,两人都有点欣赏对方,竟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封休欣赏吴天有本事却不张扬的性格,且对朋友关怀备至,默默付出。
吴天喜欢封休的义气,为朋友肝脑涂地,义无反顾。
可惜两人虽然惺惺相惜,却因身份不同,注定无法成为朋友。
谈话的气氛有些凝重,沉默片刻,吴天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拜托你件事。希望你退出前,多考虑下我们的情况。应队长非常重视现在的位置…”
封休笑着打断:“不用说了,我会让她如愿的。再者,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耽误几天时间,演演戏而已。我会尽量配合她的。”
“好!看在你这么给面子的份上,以后你落到我手里是,我会对你格外照顾。”
“这个奖励不好,因为你注定没这个机会。”
“真臭屁。”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