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来了兴趣的柳姜堰想是不要命似的,猛地拍了一下马背,然后那马发出一丝嘶鸣的声音,然后就极速的往许木心那边跑去。
许木心感觉耳边就像是被灌满了蜜蜂似的嗡嗡作响,空气的流动在他的面上体现大大淋漓尽致,他衣裳上的纹路似乎有些被吹了起来,就像是挥洒的墨水似的。
当许木心感觉到柳姜堰靠近的时候,他的内心似乎是有点想要加快速度的,可是就这样感觉到一把剑勾住了他的缰绳,然后让许木心的整体速度都变得小了。
许木心当即暴喝一声:“你不要命了吧?”他生气的样子显得有点严肃,微微的翘着眉毛然后把眼睛瞪的很大,然后就这样极致认真的看着柳姜堰。
周围的侍卫都吓了一身的冷汗,因为在他的心里许木心吼的人可是柳姜堰啊,那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叫北帝都要夸赞一番的人。
柳姜堰倏而笑了,他看着一剑两支的地方,一边是他手里拿着的另一边是许木心拿着的,他只是低声的说了一句:“谁叫你不等我的。”
许木心的脸色还是没有半分的好转,柳姜堰的话她也听的一清二楚的,所以脸色变更加难看的他只是气氛的说道:“借口。”
“还说我死了你不会难过,我的命公子还挺惜着呢。”柳姜堰的声音带着点纯粹的调戏,他慢条斯理的把马车停在许木心的身边,然后这才道:“我的错…”
许木心没理,然后头也没抬的往一边去,柳姜堰跟在后面就说:“我的错。”
柳姜堰一向认为许木心很容易哄的,就像以前他把他暴打一顿一样,结果也就是几天就好了,有几次不需要怎么哄,就好了。
可是不哄心里又觉得有点难受的柳姜堰看着许木心正在往前走,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翻越到他的后面同许木心的后面。
瞬间他们两个人的马分开了很大的一个距离。
许木心的确总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同柳姜堰吵吵但是大多数都以不理他告终,柳姜堰这种暴脾气的行为,竟然硬生生的被许木心给不搭理给软没了。
哪怕是怼他也好啊,可是自家公子不说话像个什么事情啊,柳姜堰感觉自己的心口有点噎,一向不会安慰人的他,曾经试想过要用暴力解决,结果却出现差点误伤自家公子的事情。
“我的错,真的,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消气啊。”他们说话的时候马还在跑,许木心似乎是想甩开柳姜堰这个赖皮,但是他又怕把他甩出个好歹似的,所以他没动弹。
“我比你还惜命呢,别这么不说话啊?”柳姜堰似乎想了半天都只是重复了刚才说的话,他蓦然的低下头,才知道自己已经习惯了被许木心怼两下的他,忽然之间就空落落的了。
最后似乎是好久都没说话了,空气中只能微微的听到一些嗡嗡的声音,而许木心就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柳姜堰的嗓音穿出来的时候有点过于低沉,他极慢的抬起眼皮,也无法知道自家公子此时心里面想的是什么,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咱们这个家就算是闹的不愉快也没有你走的道理,就不能心平齐和的说话吗?在说了,我惜不惜命,你自然是知道的。”
许木心似乎有些动摇了,也知道自己是有点过头了,其实刚开始的他却是是挺生气的,但是后来就是真的不想在和柳姜堰说话了,这才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谁和你是一家的?”
“不是吗?那以后就是了。”说完这句话的柳姜堰这才淡淡的把手从许木心的腰间穿过,然后很淡的握住缰绳,把修长的腿夹在马腹上。
马停下来的时候,柳姜堰只是淡淡的下来,然后这才往一边看去。
许木心一直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和柳姜堰提他和甄梓妤退婚的事情,说实话他觉得司自己有点反常,他明明就是怕柳姜堰,却还总是和他对着干,然后不可开交的时候。
许木心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疯了,这才把头往那边的冷风中吹了吹,这才慢条斯理的往一边看去。
…这个家就算是闹的在不愉快也没有你走的道理,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似的压在许木心的怀里,似乎有些意味深长。
经过这么一闹,基本上所有的侍卫队都知道了,后来许木心同柳姜堰说了一些话,大概是叫他严肃点。
然后柳姜堰脸色就绷的特别紧,就像是别人欠他八百块钱似的。
柳姜堰用许木心说的那些话没人能听见,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许木心和柳姜堰又吵起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金和银是在下车的时候,她那是却是真的听到了吵闹声,但是却一直在想别的事情。
金和银是被韶揽越抱着下来的,其实他也算是帮过金和银的,可是一路上金和银都没怎么说外面的韶揽越说话。
忽然之间接触新的空气,她低低的头似乎因为有点害羞的没直接说,而是再韶揽越将放在轮椅上的她放下这才说了句:“多谢。”
韶揽越没在说话,也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也就看了眼后面的颜香,也没跟着进去。
韶揽越习惯性的去那边看了看同父异母的弟弟许木心,他与柳姜堰的事情他略有耳闻。
韶揽越只是苦笑一声以后才离开的。
金和银他们先是依次被分在不同的禅房里,不想是那次的广陵庵,这里是常年祭祀必须来借清欲的地方,就连一国之君的父亲都不能幸免。
约莫着在这住三天左右,吃斋饭,和这坐寺庙的人一起清晨颂佛,只是对于金和银等人体弱,只需要在禅房里抄写佛经而已,莫盛窈说的没什么错,他们几个姑娘家真的就聚集在一起了。
清净了好一会的儿的金和银似乎听见那边的说话声音,大概隔墙有耳就是这个歌意思了,其实辨别那些声音似乎有些困难,虽然能听见说话声音但却很模糊,就像是耳朵里钻进了蜜蜂似的。
于是金和银就叫颜香去看看对面,她的禅房们一打开,眼底渐渐有些冷意的金和银只是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听说大家这三天都住在这一层,所以我就想了,过来拜访一下。”甄梓妤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是向阳花似的,把温暖照给别人。
颜香也不是第一次去见过甄梓妤难免对她有点印象,本来就有点头脑简单的她微微的顿了一下,这才再那边道:“甄家大姑娘?哦哦哦…我们公主见过你。”
“公主?那么是哪位公主呢?”甄梓妤后面的是花清歌,她淡淡的看着那边金和银的脸色,就觉得事情不是很好,他们这样贸然的拜访却是有点不受人待见的。
“还能是哪位,当然就是赔咱们衣裳的那个了,甄妹,你不记得了吗?”花清歌也是一阵哑然,心想他还真是记性差的出奇,不过前几天甄梓妤好像还和她说了金和银的事情。
金和银在心里嗤笑一番,木木这还没见过甄梓妤呢,就已经和自己闹掰了,凭她这样的好记性要是在木木面前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呢。
颜香只是微微的看了一眼自家公主,她狐疑的顿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这样的尴尬局面,她尝试着说话,这才道:“禅房简陋,的确是没什么东西招待大家的。”
花清歌其实觉得挺尴尬的,至少看着金和银那不冷不淡的态度,她就开始疑惑要不要赶紧出去,毕竟她是来看柳姜堰的,又不是真的要拜访。
事态感觉更加严重了,可是还是没有一句话能打破这样的僵局,最后还是甄梓妤自己开口说道:“小银子为我挑选的衣裳很好…就是这个时候不适宜穿,不然的话我会穿过来的。”
好看?怎么?你还能看见不成?只是在那一刻金和银觉得她和甄梓妤不是一样的人,她不说还好,她一说叫健忘的金和银忽然之间想起了被她算计的一面。
“此言差矣,甄家大姑娘是怎么觉得我选的衣裳好看的?”她当时似乎没告诉过甄梓妤她选的衣裳的是什么样子的款式吧。
或者说依照甄梓妤所说,今天不适合穿这样的衣裳,那就更加证明她甄梓妤知道那件衣裳的颜色,因为祭祀不能穿太过鲜艳的,所以…
她暴露了…所以金和银很确定的是甄梓妤眼睛早就恢复了,或许是以前没有,但现在绝对是恢复了…
金和银还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那就是许木心好像被甄梓妤给盯上了,她那眼睛里的笑容是一种危险的讯号,让金和银有点害怕
甄梓妤几乎是在金和银想这些的事情就淡淡的开口,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亲和,在金和银的心里却是无比的讽刺。
“其实是花姐姐和我说的,她说我穿这个很好看,原本她还想要的,但是因为是小银子给我赔给我的,所以我就没同意。”
“小银子,你不也说了不还给我你会寝食难安的吗?”她的声音虽然很弱,但却处处充满危机感,就像是蛰伏在深处的可怕力量。
金和银能怎么说,也不能就这么猛地直接就揭穿她,上次的衣裳就已经被人给栽了一把了,到现在她想着木木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委屈极了。
甄梓妤还说,有些东西不还给她的话会寝食难安,是,这句话是她金和银说的,可是为什么从甄梓妤的嘴里说出来就感觉像是针对她似的。
其实金和银是真的一丁点都不在意这些,只是忽然之间把甄梓妤说的这些话与木木说她的这些话全部都叠加在一起,金和银的心口似乎又在隐痛了起来。
又是一个有问没答的话,就在颜香想要开口说话来打破僵局的时候,花清歌淡淡的点了点头,这才道:“甄妹说的没错,当时我还想要几件的,后来她说这是公主给她的,她就穿了。”
看看,多么的理直气壮,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怎样一个货色?金和银还真是挺伤感的,因为木木说过要娶的那个女人,就是甄梓妤。
他家木木傻,永远都不可能看破这些心机婊,金和银仍旧低低的笑了一声:“甄家大姑娘还真是有心。”
像那次故意把甄梓妤衣裳打湿的小把戏金和银是不会在用了,她也不可能这种场合试探她的眼睛,怕在重蹈覆辙。
大家相互客气了一下,金和银叫颜香拿了些她在车上顶不住饿的吃食,然后分给了甄梓妤和花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