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萧楚谦回到昭德殿里头的时候,凌祁祐正在和同样一大早赶着进宫来的徐国舅说话,当然他们说什么也不干他的事,所以萧楚谦跟小丑儿交代了一声自己打扫完了,得到同意之后就进了去里头伺候小馒头,至于被徐重卿瞅见,他那不善的眼神,萧楚谦也很淡定地直接将之给无视了。

把小馒头抱起来漫不经心地在寝殿里晃悠,耳朵却在留心着外头大殿里的动静,徐重卿的说话声一贯铿锵有力,尤其是这会儿,开口就是要凌祁祐赶紧下旨处置刺客,语气很是义愤填膺,即使萧楚谦在隔了扇门的里头,也听得分明。

凌祁祐一直默默听着,等着他话都说完了,才慢慢开口道:“刺客已经当初自尽了,还需要怎么处置?”

“宣王和这事脱不了干系,当然应该先拿下他,详查清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而且是行刺陛下的大罪,若当真是他做的,陛下也再不能心软,需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舅舅这话的意思是要朕杀了朕的皇叔不成?”凌祁祐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不悦,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朕自然知道,若是朕身边的人做的,无论是谁,朕自然也不会姑息……这点舅舅大可放心,但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朕也断然没有草率就做出处置的道理。”

凌祁祐拖长的声音里透着些话中有话的意味,徐重卿未必就听不出来,咬了咬牙,便就改了口,问他:“陛下可是已经有什头绪了?”

“嗯,”凌祁祐随口道:“那刀上的毒药查过应该是从南蛮国那边传过来的。”

“南蛮国?”徐重卿闻言诧异无比:“那刺客跟南蛮国有关?!”

惊诧之后他随即又赶紧提醒凌祁祐:“如果当真牵扯到南蛮国,陛下就更要慎重再慎重了,若是宣王他和南蛮国有勾结,后果……”

“够了,”凌祁祐不耐烦地再次打断他:“毒药是南蛮国传来的也不定就和南蛮国有关,就算当真是他们做的,也不能说就是皇叔和他们勾结,舅舅别忘了那刺客舞姬并不是皇叔带来的人。”

徐重卿还想再说,又见凌祁祐面色难看,知道自己这会儿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也只能暂时先算了,就要告辞离开,萧楚谦却突然推门出了来,在凌祁祐的瞪视之下笑眯眯地走到了徐重卿面前,手里拿着的是小馒头的玩具,一个摇鼓,问徐重卿:“国舅大人,这鼓可是您送给太子殿下的?”

徐重卿这会儿心里也憋着口气,对着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问他:“你是谁?”

“奴婢小楚子,上两个月才分来伺候太子殿下的。”

这话徐重卿显然是不信的,这人明明就是那本该已经被凌迟处死了的萧氏乱党之首,一个萧楚谦一个宣王,陛下由着这些人胡作非为养虎为患,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当然,他知道这萧楚谦不认,凌祁祐也不会承认他就是萧楚谦,所以这会儿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干脆也懒得说,转身就要走,萧楚谦手里的摇鼓却送到了他面前来,再次问他:“这个可是国舅大人您送给太子殿下的?”

“是又如何?”

“太子殿下原本日日捏着这个玩儿,不过这两日也不知怎么的,这摇鼓突然就不响了,还得麻烦国舅大人拿回去修好了再送给太子殿下了。”

徐重卿没好气道:“不响了就扔了,我再叫人送个新的过来就是了。”

“新的没用,”萧楚谦道:“太子殿下就喜欢这个,陛下叫人弄了个一模一样的新的给他他也不肯要,就喜欢国舅大人您这位外公送给他的这一个。”

才怪,徐重卿送的东西,小馒头根本连碰的兴趣都没有,塞他手里就直接给扔了,当然,萧楚谦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炉火纯青就是了。

徐重卿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将东西收了下来塞进了自己袖子里,又向凌祁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你要做什么?”人走之后,凌祁祐才冷言问起了萧楚谦。

萧楚谦笑着道:“宫里人用来祛蚊虫的药水,灌了一些到那摇鼓里头,再扎上几个洞,在他袖子里这么一晃悠……也不会怎么样,就是让国舅大人生几颗红疹,难受个几日而已。”

凌祁祐冷哼一声,起身回了寝殿里头去。

萧楚谦打扫完了终于能领了吃食,回自己住处去用过膳才又慢悠悠地晃了回来,走进寝殿里,见凌祁祐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小馒头趴在他的腿上身子一拱一拱,还不停地滴口水,一下就乐了,小丑儿拿了虎皮毯子来想给凌祁祐盖上,被萧楚谦拦了住:“我来。”

小丑儿自然是不乐意,萧楚谦压低了声音轻笑了起来:“你搞得定小太子吗?一会儿他又哭了把陛下吵醒了还不是得本公公来?”

虽然这话不太好听,不过却也算是实话,小丑儿瞪他一眼,将毯子往他手里一塞,走了。

凌祁祐原本也不喜欢寝殿里人太多,剩下的几个也一并被萧楚谦给撵了出去,门阖上之后,他才放轻脚步走上前去,在床边蹲了下来,先把小馒头从凌祁祐身上抱了起来,小馒头不满地伸手拍他的脸,嘴里习惯性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哒哒”声,萧楚谦笑着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乖,别吵醒你父皇了。”

小馒头当然是听不懂的,不过却很听话地安静了下来,萧楚谦把他放摇篮里去也没有闹,手抓着自己的脚丫子扭过身子就自得其乐去了。

萧楚谦也不再管他,又蹲回了凌祁祐面前去,见他大半个身子歪靠在床头,闭着眼睛睫毛微缠着似乎已经睡熟了,心中暗笑,昨晚确实把他给累惨了,小心翼翼地给他把毯子盖到腿上,手抬起,拇指摩挲上了他睡着之后不自觉微抿起来的唇上。

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地心悸,片刻之后到底还是忍不住,欺身靠了过去,在俩人近到几乎呼吸相交,萧楚谦顿住,凌祁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的迷茫只一瞬间,顷刻就已经充满了警惕,戒备地冷眼直视向面前的萧楚谦。

萧楚谦一怔,然后又笑了:“陛下,要亲一个吗?”

“让开。”

不带半点声调起伏的两个字,萧楚谦听着心下轻叹了一声,往后退开了一些,当然并没有让开,而是扣住了凌祁祐的左脚脚踝,在他错愕尚未来得及反应时已经帮他把鞋袜都给脱了下来,凌祁祐的脚形很漂亮,骨骼匀称,脚趾晶莹圆润,脚踝弧度带着无言的诱惑,他一手握着轻捏了捏,手指挠着他脚心,不出意料的,凌祁祐身子几乎瘫软下去,嘴角不可抑制地溢出了一声带着情/欲的呻/吟声。

“嗯……下……下去……”

脚心是凌祁祐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几乎是他的死穴,只是被萧楚谦这么随意地逗弄了几下,身体里那种撩人的炙热敢感就又有了窜起席卷全身的趋势,凌祁祐一手不自觉间攥紧了身下床褥,唇也启开了,轻喘着气,努力强迫自己才不至失态:“下去!”

萧楚谦眼里泛起的笑意越浓,将他的脚抬起,红色的细绳缠到了他漂亮白皙的脚踝上去,在凌祁祐面露惊讶之色时,凑到他耳边轻笑着低声提醒他:“昨晚……掉我哪里了……”

语气里的暧昧根本就是刻意在提醒凌祁祐昨晚那场火热的情/事。

那是凌祁祐的保命红绳,小时候因为一场大病差点夭折之后就一直戴着的,十几年都没有取下来过,萧楚谦自然知道,缠得那么紧的红绳掉了,也是因为昨晚两个都没了理智的人太过激动了,激情纠缠之下才……

凌祁祐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身体里的热度似乎已经烧到了脸上,萧楚谦帮他把绳子缠紧却并没有把他的脚放下去,下一刻,竟就凑过去,伸舌舔上了他的脚心处,双眼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凌祁祐,眼里的笑意带着十足的暧昧和挑逗。

“嗯……”又是一声呻/吟溢出口,凌祁祐终于是失态地一手捂住了嘴,紧咬住唇,语调整个变了,即使拼命克制,也听得出当中的难耐:“你给……朕滚……”

萧楚谦却反倒得寸进尺,欺身上去,一手勾住了凌祁祐的腰,就这么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人压到了床上去。

双唇被掠夺,几乎是侵略似的深吻,凌祁祐气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奈何根本推不开他,身体上每一处的敏感点萧楚谦都了如指掌,没几下就被挑逗得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这么瘫软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抬高腰……”

萧楚谦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蛊惑着,最禁不住逗弄的地方落在他的手里,凌祁祐意识已经有些混沌,连自己都没发现是什么时候就已经缠上了他的身,一声闷哼之后,身体再次被他占有。

摇篮里的小馒头艰难地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床上的激烈纠缠的两个,片刻之后,“哒”了一声,翻转过身去,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寝殿之外,小丑儿把闲杂人等都撵远了,听着里头传出的暧昧声响,抬头看看冬日里难得出了太阳的天,暗自感叹,这青天白日的,怎么白日就宣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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