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速记住【燃文书库】,给书友提供一个舒适靠谱的无弹窗阅读网。午饭结束后,阳玉莲先将甘清华送回报社宿舍楼,再送许秀苹去医院将轿车停在医院门口,当许秀苹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立即向她道谢:“谢谢你,玉莲。”阳玉莲也跟着下车,拿出U盘晃动了一下:“秀苹,别谢我啊,我查过资料了,像政清这样的病多听歌曲有好处,网上下载的新歌曲都存到这U盘里面了,我得把这些歌曲安置到播放器里,顺便去看一下政清。”
许秀苹内心不想让她用这种方式接触鲁政清,担心日久生情,产生什么意外,可是,政清曾经招呼过,无论谁以看病人的身份都不能拒绝,不能让人产生误会,不好阻拦她:“哎呀,是啊,我们出去采访前就说了你要去看政清,怎么搞忘了,走吧。”
许秀苹和阳玉莲有说有笑的朝医院走,来到八楼政清住院的病房时,看到罗小妹正在用热毛巾给他做热敷。许秀苹立即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小妹,你去休息吧,我回来了。”
罗小妹严肃地喝令她:“许姐,你还把我当妹不,我和余丽姝换着护理,你晚上通宵护理,采访辛苦一上午,还没休息,你先歇着,别跟我争,我是刚好才和余丽姝换的班,你得给客人接开水,看坐啊。”
阳玉莲让许秀苹能把罗小妹调教得如此照料鲁政清佩服得五体投地:“秀苹,你真是调教高手,把医院的护士都调教成姐妹情了,有时间教教我。”
许秀苹乐呵呵地笑道:“这件事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是罗小
妹和余丽妹她们很优秀,热心护理我政清像护理亲哥哥一样,如果没有她们的关照,我就一步也走不脱,正是有了她们的关照,我才能随时走动。”
阳玉莲没有心思和许秀苹争执,她细心地端详病人,言不由衷地感叹:“哎呀,你看看政清的人缘关系多好啊,工作期间他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刑警英雄,病了还有人这么崇拜他,病了这么几天还这么英俊,真是英俊可爱,秀苹,把播放器拿出来,我把新的歌曲复制到机子里播放给政清哥听。”
许秀苹从旅行包里把音乐播放器取出来交给阳玉莲,羞赧地笑道:“二位妹妹,你们能不能悄悄出去一会,我得想办法把他屙尿的事处理一下,只有我才能这么处理,别人不好处理。”
罗小妹和阳玉莲只好羞答答地回避,轻轻地把病房的门关上,鲁政清立即提着液体瓶子朝厕所走去后,回到病床边轻轻地告诉许秀苹:“哎呀,这半天把我憋惨了,秀苹,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许秀苹心事重重,百感交集地警告他:“你看看自己,原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儿子,现在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除了这个阳玉莲一天对你黏糊劲就不用说,你才到医院几天时间,两个护士都让你把魂都钩走了,晚上才找你算帐,老实地躺着,她们马上就进来了,时间拖久了他们要怀疑。”
鲁政清说不清道不明,满脸的委屈、惆怅、迷惑,至于她们如何会对这种病人产生眷恋无法解释,也无法回避,现在自己白天只能固定在这里,没有一点活动的余地,只能让她们摆弄。
许秀苹把他安顿好后,便去开病房的门,意想不到的是,阳玉莲、罗小妹进屋时,甘清华也随后而入,罗小妹继续用热水给鲁政清做热敷,她对待鲁政清就像对孩子似的,一双细腻的手用毛巾轻轻地在他面前擦拭。阳玉莲把音乐播放器插上电源,将U盘插在播放器上,把下载的新歌曲添加到播放器内,甘清华带着一颗怜香惜玉的心思来到医院,本来他已经回到报社下车,发现阳玉莲没有下车,又把轿车开出去了,他便后悔莫及,回到寝室放下采访带的设备,背着一个经常带的小挎包,匆忙下楼,到工商银行把得到的钱存入牡丹卡,便寻思找一个什么借口到医院,突然想到答应请她们吃饭的事还没兑现,立即搭乘一辆出租汽车赶到医院,来到医院八楼巧遇阳玉莲他们在门口,知道室内是许秀苹为丈夫处理解大小便的事,他心里对她的爱慕之情更加浓烈,要是能把她从一个病人手里夺过来,有一位这么温柔敦厚的妻子多好啊,揣着五彩斑斓的姜梦,当病房的门打开后,许秀苹招呼门边的人进屋时,他就跟随着阳玉莲和罗小妹进屋。
当甘清华出现在医院时,许秀苹急中生智,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把他们俩支开,又还不会影响到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先安排他们看一下鲁政清,随便聊上几句,再巧妙地和他们玩智力游戏。
阳玉莲进屋后,把下载到U盘里的新歌曲复制到播放器,开启播放器在鲁政清面前炫耀:“政清,我在网上下载了本周最流行的歌曲,希望你能听到美妙的歌声,快点从昏睡中乖乖地走出来,”
许秀苹故意回避阳玉莲向鲁政清献殷勤,疲惫不堪的神情地在洗鲁政清的衣服,甘清华目睹许秀苹连续打了几个哈欠,有些欲心不忍想上去帮忙,遭到她的拒绝:“他凡是处理卫生都要清洗,你是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些事呢?甘老师,你坐到休息一会,我占到手的,没时间给你倒开水,很快就洗完了。”
甘清华立即推辞:“你忙,我不渴。”
罗小妹继续给鲁政清用毛巾热敷,嘴里在不停地唠叨:“鲁政清,你这么生病,有多少人鞍前马后为你服务,你一定要配合我们,早点康复!”
室内,音乐播放器传出悠扬美妙的音乐声,罗小妹温柔敦厚地用毛巾轻轻地在他脸上做热敷,阳平莲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配合音乐哼着歌曲,她们渴望用真情打动他,甘清华在目不转睛地窥视着许秀苹洗衣物,心里盼望他就这样成为植物人,像她这么年青、漂亮,即使感情再深也不可能守着一个植物人过日子,给自己留出一个能拉拢许秀苹的机会。
许秀苹将洗完的衣物晾在室内横跨的绳子上。
阳玉莲回过神来阴阳怪气地问甘清华:“甘老师,你是来看病人吗还是探望许秀苹哦。”
甘清华被她的话问得窘迫,触动了心底的秘密,仍然牵强的解释:“我们去采访的途中说过要请你们二人吃饭,中午让许总打岔安排了,我想请你们二位吃晚饭,专程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你们喜欢吃火锅吗炖锅,中餐吗西餐。”
阳玉莲故意把表态的机会让给许秀苹:“我还以为你请吃饭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你还这么认真,吃什么我无所谓,许姐定吧。”
许秀苹心急如焚,政清还没吃午饭,一定得想办法支开他们,旗帜鲜明地回绝:“中午是迫不得已才接受许大凯招待,晚上我就不参加,我婆婆娘早把晚饭早就准备好了,我要回家去陪他们四位老人吃饭,玉莲,你和甘老师去吃吧,吃饭后还可以安心地耍,如果你们没有时间写稿子,我抽时间把稿子写好后发给你。”
甘清华没有心思和阳玉莲一起吃饭,毕竟是知识分子,有虚荣心,不好明显推辞,只好委婉地回避:“玉莲,我想起了,还有一批稿子没有改出来,改天请行不?”
阳玉莲淡然地笑道:“甘老师,我刚才的话是逗你玩,我将鲁哥听的歌曲复制到播放器马上就回去休息一下就要写稿子,秀苹姐,你就安心照顾好鲁哥,鲁哥早日康复才是头等大事,写稿子你就别操心,这篇稿子我撰写之后发给你,请你釜正。”
罗小妹听到三位大记者这么谦让,真是刮目相看,不知他们之间带着各自的私情,她一边给鲁政清做热敷,一边夸赞他们:“三位大记者,每天我有点时间就要把洪洲日报上所有的文章就要读完,就是没有机会拜会你们这些大文人,幸好鲁政清住院,我才有机会目睹你们三位大记者的芳容。”
甘清华即将出病房之际,听到罗小妹的夸赞,谦虚地笑道:“我们搞新闻工作和你当护士是一样,只是分工不同,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秀苹,你和她们护士接触多,把她们的故事写出来。”
许秀苹借机会想成全他们俩:“小妹,我们甘老师可是远近闻名的大记者,你要是有时间就多和甘老师交流。”
冰雪聪明的阳玉莲听到许秀苹的话,从她的话里听出有意成全罗小妹与甘清华,她内心巴不得甘清华把许秀苹抢走,自己才有机会得到鲁政清:“小妹,实话告诉你吧,你身边这位大记者是我们报社威望最高,写作能力最强的记者,她是乌龟有肉在肚里,甘编辑都没有她的写作水平。”
许秀苹知道阳玉莲的用意,不想让姑娘与甘清华恋爱,她做梦都没想到,政清这个病会惹出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既有人惦记他,也有人打自己的主意,幸好他是假病,否则,他在外面真的和别的姑娘好上了,自己还会蒙在鼓里,暂时不与他们计较,只能把这笔帐记到鲁政清的头上,再也不想和他们争论,只有在罗小妹身上下功夫,促成她多与甘清华接触,只要他再来,就让罗小妹陪同,让他们在交往中产生感情,自己眼下的事就是借机会去给政清把饭菜端过来,于是,她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小妹,麻烦你照顾一下病人,我回家去他拿点穿的来,把洗了这些衣物拿回家去晾。”
罗小妹不知她的内心在打什么算盘,只想履职尽责地把手上的事做好,照顾病人本来就是她和余丽姝商量好的事,爽快地适应:“许姐,有事你去忙吧,我和余丽姝换班照料他是份内之事。”
许秀苹把刚洗的衣物收在一个塑料袋里,提着旅行包朝朝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思今天和甘清华阳玉莲一行通过对矿升温采访从头至尾遇到几件戏剧性的情节,由此想到要想查到他的真凭实据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想做通政清的工作,让他知难而退,想到他走出这一步的几天时间比过去几年都累,主要是心累,每天都要逢场作戏去应付,除了应付他单位的同事,应付医院的医生、护士,还要应付自己的同事,应付别人心里承受能力还强点,特别是看到四位老人为他的事,几乎脸上看不到一点喜庆的面容,从小到大,自己最尊重父亲,他老人家的眼睛就像火眼金睛,对什么事都洞若观火,本来父亲再三追问政清的事,老人敏锐的目光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从来没有欺骗过父亲,只能昧着良心欺骗父亲,此时的心里如刀割成若干个小块,只是委婉地暗示,所做的一切,绝对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生育他的老人,特别是找借口在家里提饭菜走,每次总是神秘地用旅行包提东西,这位武林前辈都在猜疑,本来自己都为说假话欺骗别人感到浑身不自在,每说一次假话就像给自己的心灵戴上了一把枷锁,有时差点压得快窒息,有时想到这些,简直就像一个没有良知的工具让丈夫随意支使。当她来到电瓶车停靠的地方,骑着它慢慢的朝家里驶去,回家后都不敢去见四位老人,只要她一回家,四位老人就会围住她问长问短。此次也水例外,当她把洗净的衣物晾挂在阳台的防盗窗口时,倪功碧就上前询问儿子的病情:“秀苹,政清的病有没有好转?”
淡素娟也心急火燎地问她:“女儿,政清有没有康复的吉兆?”
许秀苹苦恼地摇头并安慰她们:“二位妈别着急,我坚信他一定能康复,如果他不康复也是我的植物人。”
倪功碧听她对儿子赤胆忠心,只好积极地去弄饭菜。
许秀苹回到卧室关上门,按照政清的吩咐,将得到的红包藏到衣柜的棉絮里,取出充电的手机把微型跟踪器和晚上他破案需要用的器械收好放进旅行包里,打开门时,父亲又把她叫到寝室关上门,严肃地问她:“女儿,你给我说实话,政清是不是在办一件棘手的大案?”
秀苹惊愕地笑道:“爸,他睡在床上昏迷不醒,办啥子大案,他工作上的事从来没跟我说过。”
许平华义正辞严地指出:“女儿,你不要把我当傻瓜,你们两个这点小伎俩可以骗到天下任何人,骗不了我,我给他把个脉,他没有一点患病的迹象,我只是要你转告他,国家的法律不是儿戏,千万不要逞能,做违反国家法律规定的事,要当刑警就正大光明地当,千万不能以身试法!”
许秀苹只好委婉地点头:“爸,您老人家的话我绝对唠叨给他听,让他苏醒以后把您的话当座右铭,我得去吃饭了,还要提一盒吃宵夜的饭菜。”
许平华冷笑一声:“你两个小东西千万不要执迷不悟。”
许秀苹听到父亲的话,心里直打寒碜,表面上还是行若无事地应付老人:“爸,请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永远都不会做给您老丢脸的事,如果需要你帮忙绝对不含糊!”
许秀苹来到饭厅,此时,两位母亲把饭菜都端到餐桌上,她狼吞虎咽地吃饭后,提着饭盒和旅行包,匆忙地出门,到楼下先把饭盒放进旅行包里,骑着电瓶车朝医院驶去。
夜深人静时,许秀苹把余丽姝劝走后,把自己邀请阳玉莲,甘清华采访遇到的事,父亲慈祥地提出的疑问转告政清,鲁政清毫不犹豫地给妻子解释:“秀苹,你知道吗,在做决定采取这种方式破案之前已经预料到这些了,如果矿升温没有狡黠的手段,能捞取那么多的钱财吗?爸是出于关爱子女和徒弟的善心,我只要把矿升温的证据查实,藏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将复印件交给政法委,就从正规渠道去查办他,绝对不会做以卵投石的傻事。”
许秀苹再三恳求他:“政清,这么大个国家,那么多法律,你是学法更明白一个道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干了那么多贪污受贿的事,迟早会受到惩处,何必要你去冒险呢?”
鲁政清仍然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我身为一名刑警不为国出力,对不起苦心培育我的父母,放心吧,我不做任何违背国家法律的事,只是侦察方法特殊点,等我把这个案子办完就收手,再也不让你们这些亲人为我提心吊胆,如果晚了他们会打电话找我,找不到我就会漏陷,麻烦事就多了。”
许秀苹只好叮嘱他:“亲爱的,一定要谨慎小心。”
鲁政清精心装扮后带上必用的用具,立即开门,朝着医院楼下走去,他来到电瓶车前从后备箱取出手机打开手机,安装好微型跟踪器,看到短信提示徐蔓蔓给他打过五个电话,他便骑着电瓶车来到一个清净的公路边,先模仿着二娃子和他对话的声音互相对话:“郑青,你把手机借给我用一天嘛,让我回家去显摆一盘。”
回到自己的腔调:“不得行,贵人说了,不准借。”
二娃子死皮赖脸地恳求:“好嘛,你不借,二天手机遭贼娃子偷了莫怪我。”
回到自己的腔调:“遭了,电完了。”
模拟结束后便回拨电话:“喂,老板娘。”
徐蔓蔓在电话里态度生硬地问他:“郑青,你搞啥子名堂把手机关了。”
鲁政清在电话简单地解释:“二娃子想偷我的手机,开起充电他偷走了我跳到河里也洗不清。”
只听矿升温在电话里告诉他:“你到滨江路口子的万福超市门口去等到丁胖子领你来,有事来了我才和你说。”
鲁政清分析,今晚他换地方了,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