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床上,被子里,战火烧燃。
任易宸双手搓揉着张子宁柔嫩的酥胸,时不时含入口中细细舔舐,做到一半,突然得意地哼哼笑了起来,“的确变大了不少,木瓜真是好东西。”
张子宁无语,“变大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啊,跟木瓜有个毛线关系啊!”
任易宸假装没听到,突然抓住张子宁的小手,放在自己腹下灼热的硬棍上,来回摸了两下,问:“短小吗?”
“……”
张子宁咳了两声,也假装没听到,“那个……任易宸啊,我现在还怀有身孕呢,做这个事不太好吧。”
“我轻点,没问题。”他咬着她耳根子轻声重复问:“短小吗?”
“……”张子宁往后退避,麻痹啊,这小心眼的男人果然还记恨着她前几天吐槽他那儿短小的事。
任易宸穷追不舍,“我问你,短小吗?”那声音尽在迟迟,性感而低沉,简直又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张子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受不了了,拍床大声咆哮道:“妈蛋!你要插就插!一个劲问老子这个问题干啥啊!反正不管短小还是不短小我今晚都逃不过这一战了!”
任易宸低低地笑了几声,也不再逼问她,一手褪去她的内裤,接着将她翻了个身从后边搂住她,这种体位不会对腹部造成挤压。
任易宸微微抬起张子宁的一条腿,侧身一挺,滑进去一小截。
“嗯……”张子宁忍不住紧紧揪起床单,闷哼声从嘴角溢出。
她以前很少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可怀孕后身体就异常敏感,任易宸抚摸她时她下面就已泛滥了,这下子真枪实弹这么挺进来,她再怎么忍也忍不住了。
任易宸挺动了几下,突然停在她体内不动了,低笑道:“你老家水灾有些严重。”
张子宁无力地哼哼两声,“你老家旱灾情况也不容乐观,热死人了。”
任易宸捏着她的下巴,在嫣红娇唇上啃了几口,眸中闪烁着笑意,“说话这么淫荡,你一个女人家害不害臊?”
“你不喜欢吗?”
“喜欢啊。”
“喜欢那你还不动?”
任易宸嘴角如新月般上翘着,笑意自性感的唇角晕染到眼底,“你不是说你看到我没**吗?干嘛还要我动?”
“你……!”张子宁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忍不住赞一句,靠,这男人笑起来真帅惨了,要命啊。
不过他也只有在做这事的时候才笑得多吧,禽兽!果然是禽兽!
张子宁豁出去了:“行了行了!我有□!我超有□!一看到你我就恨不得翘起屁股被你轮一百遍,够了没?”
既然你喜欢听这种赞美的话,那我就尽我所能把你夸个够。
满足一下你的虚荣心!
任易宸听后没什么反应,张子宁只好继续夸他:“你是世界上**最大最壮的男人!什么擎天柱和杀器都不足以形容你的雄伟!你j8一甩,纵横四海!你**长度堪比香飘飘奶茶可绕地球两圈!你满意了没有!”
“你要是不满意我还可以接着夸,我起码给你赞三天三夜!但是麻烦你先把眼下这事弄完行不行啊,你这么一直放在里面不动是要闹哪样啊?占着茅坑不拉屎可不道德啊!”
“平常看不出来你嘴巴这么能扯。”谢天谢地,任老大终于动了。
张子宁哼哼两声,“还不是你逼我的。”
“你跟苏玉恒在一起的时候也这样?”
张子宁微怔,怎么突然提起苏玉恒了?
“不会啊,他才没你这么变态呢,每回都很温柔地……”张子宁说到一半,猛然卡住。
“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提他。”她连忙将这个话题带过去。好险啊,差点说漏嘴。
“嗯,那就不提。”幸好任易宸也没察觉到什么。
张子宁有些心虚,之后的过程中也不敢再乱说话,专心地配合任易宸把事做完。
**来临的时候,她全身颤栗紧缩,柔软无力地瘫在任易宸怀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闪过几幕自己曾经和苏玉恒温存时的支碎画面。
明明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可现在想起来,却好像几缕过眼云烟,一点也不真实。
世事难料啊。
那个时候的她那么幸福,一定打死也不会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吧。
第二天张子宁突然童心大发了,缠着任易宸要他带她去游乐园玩。
任易宸起先不肯,说:“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去游乐园,像什么样子。”
张子宁摸摸自己的肚子说:“不是我想去的,是你儿子告诉我他想去的。”
任易宸用很无语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答应了。
几个小时候后,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在游乐园里四处游荡,张子宁怀有身孕,玩不了漂流和过山车那种惊险刺激的机动游戏,任易宸只能陪着她在池塘周围散散步、照照相、捞捞小鱼。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个叫许愿屋的小房子,旁边聚集了一大堆情侣,很多人手里拿着一个桃花木做的牌子,用小刀在往上边刻着什么字,刻完了之后就交给工作人员挂到旁边一颗枝叶繁茂的大树上。
张子宁好奇地踮起脚尖看了一阵子,大概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那块桃花木牌应该是用来充当信物的,在上面刻好男人的名字和女人的名字,再挂到树上,可以守护男人女人的爱情直到天长地老。
张子宁不相信这种糊弄人的东西,以前她也跟苏玉恒上寺庙里求过类似的信物,那位大师还说她和苏玉恒可以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呢,结果他们俩现在却走到这一步,与大师所预言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张子宁转头,见任易宸也望着许愿屋那边,连忙教导他:“那东西是假的,你别被骗了。”
“是吗?”任易宸神色微动,脚步往前迈去,“我倒是觉得看起来挺有趣的。”
张子宁跟在他后头,喊道:“你别去凑热闹了,那真的是骗钱的,没什么用的。”
“反正又不贵,就当玩一玩罢了。”任易宸不顾她的阻挠,径直从钱包里掏出二十泰铢,然后得到了一块桃花木牌和一把小刻刀,转过身问张子宁:“刻什么字比较好?任和张?还是宸和宁?”
张子宁兴致缺缺地翻个白眼,“刻个毛线啊,我都说了这玩意是骗人的,而且我们俩又不是情侣,刻这个干嘛。”
虽然这话说的很小声,但还是传入了任易宸耳中,他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仿佛笼罩了一层浓厚的乌云,风雨欲来雷电将作。张子宁原以为他会生气地将木牌往地上一甩,上前来掐她的脖子泄愤,没想到他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说:“你说得也对,我去把钱退了。”
张子宁一见惹得任易宸不爽了,连忙上前狗腿地拽住他的胳膊陪笑道:“哎呀,买都买了还退什么啊,我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来来来,快研究一下刻什么字比较好。”
任易宸依旧冷冷地瞪着她,什么话也没说。张子宁硬着头皮琢磨了一会儿,说:“这个木牌太小了,刻不下宸和宁两个字,那我们就刻英文字母吧,我是n,你是c,怎么样?”
“随便你。”
任易宸抱着胳膊一副事不关我的模样,看不出一丝要帮忙的意思,张子宁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刀有点钝了,她废了不少功夫才在木牌上成功地刻下一个“n”和一个“c”,虽然刻得有点歪歪扭扭的,但至少能看出来是哪两个字母。
张子宁捧着桃花木反复打量了一阵子,突然发现一个惊喜,抬起头冲任易宸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哈哈,你快看这,好巧哎,咱们俩的名字凑在一起就是nc耶!牛叉的意思!”
任易宸丢给她一个大白眼,无比嫌弃地转身就走,“脑残!”
“……”张子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噗……任易宸你怎么这样!喂!你等等我啊!”
任易宸心情不佳,整个下午都闷闷不乐地走在前面,没怎么搭理过张子宁。张子宁怕了他那张扑克脸,只好也一声不吭地跟在后头,两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地将整个游乐园逛了大半圈,张子宁又饿又累又郁闷,忍不住先开口打破僵局,“天气好热啊,人又这么挤,我不想玩了,我们回家吧。”
她话尚未说话,任易宸猛地一回头走到她身边,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张子宁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怎么了?”
任易宸神色微变,透露出一股紧张的凝重感,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确保只有他和张子宁能听得见,“别回头,一直往前走。”
“啊?”张子宁一听这话,眼神下意识地就要往后瞄,被任易宸狠狠瞪一眼之后又弱弱地收了回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她心里虚虚的,摸不着底。
任易宸改变原计划方向,带着张子宁走到旋转木马的排队区里,“有人在跟踪我们。”
张子宁微愣了一下,但也并不觉得惊讶。虽然她和任易宸这两天游山玩水过得很快活,但到底还是不会改变他们正在逃亡的事实,被苏玉恒的人追上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有几个人啊?”张子宁低低地问。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的,只有一个。但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同伙,或许已经收到消息正往这边赶来。”
“那个人穿着什么衣服啊?是不是一身黑西装加一副黑墨镜?你怎么发现他的?”说实话,张子宁心中多少有些害怕,任易宸越不允许她回头,她就越想回头看看。这种心理就像是小时候半夜去上厕所,背后是一片永远看不见的黑夜,既忍不住回头看看,可是又胆小害怕,仿佛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一只狰狞地张开血盆大口的魔鬼。
任易宸白了她一眼,表情几乎可以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了,“你真以为拍电影呢?穿得像个黑衣人似的不是一下就暴露了吗,他穿得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那你怎么认出来的?”
“说不清楚,从我的直觉,还有他的眼神。”
那一刻,张子宁只觉得任易宸很牛逼,他早年要是没有误入歧途的话,说不定未来会迥然不同,也许会是一位优秀的破案警察,至少不是个见不得光的绑架犯。
任易宸假装不经意地回头瞄了一眼排队在自己身后的人,接着说:“跟踪我们的那个人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雄虎手下的,苏玉恒可能和雄虎合作了。”
“啊?”张子宁眉梢高挑,“可是你前些日子不是说已经和他化敌为友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更何况,我们这道的人没有绝对的敌或友,只有绝对的利益。”任易宸顿了一下,“如果雄虎真的也插手进来的话,那事情就棘手多了。那个人关系网比我大,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我在进小黑屋前那段时间,被他追得很痛苦,几乎到哪他就跟到哪。”
张子宁一听,不由急了,拽着任易宸的衣袖道:“那我们还不赶紧逃啊?你还有兴致陪我在这玩旋转木马?!”
任易宸很冷静地分析,“你会逃,别人又不是没腿,不会追啊?现在逃也没用。”
“我去!逃也不行,不逃也不行,那难不成要坐以待毙?”
“不用怕,我会解决他。”任易宸不疾不徐地说,“待会儿你上去玩一圈旋转木马,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人不敢动手的,我趁机把他引到一个阴暗点的地方,然后下手。”
“这大白天的,游乐园里又这么多人,上哪去找阴暗点的地方啊?”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鬼屋。”
张子宁一愣,这样也行?“……好吧。”
“可是……苏玉恒是冲着我来的,万一那个人不被你引走怎么办?”
任易宸胸有成竹,“想要捉到你,最大的碍脚石就是我,他当然会先想办法解决我。等我不在了,再抓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已经轮到张子宁进场了,任易宸将早就以防万一买好的票交到她手里,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后交代道:“不用怕,上去转一圈就下来了,我会在五分钟之内回来的。”
张子宁突然很害怕,这些天里不管她到哪任易宸都一直在身旁陪着,的确如他所说,不管他靠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至少他真的一直都在帮她。现在他突然要与她在人海中分离,她心里纠紧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就仿佛一叶在大海上茫然漂浮的小舟,看不见北极星的指引。
她握紧他的手,有些忐忑地说:“任易宸……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任易宸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干嘛。”
“你一定要快点回来,不要让我一个人。”
“恩。”任易宸点了下头,放开她的手,转身走了。
张子宁随波逐流地入了场,她大脑一片空白,随便找了匹马,也没顾得上看英不英俊就爬上去了。
坐稳之后,木马开始缓缓旋转起来,她的视线在人群中匆匆寻找着任易宸的身影,看见他往鬼屋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后大概八米远,有个身材高大的壮汉一直尾随着。
张子宁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她知道任易宸特别能打,可毕竟那男人是有备而来,万一对方身上带了刀、甚至是枪,那任易宸无疑就占下风了。
在旋转木马上的这五分钟,张子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等她从旋转木马上下来,已经紧张得双腿发软险些站不稳。更叫人担心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可任易宸还没回来。
她心急如焚地出了场外,站在原地好像一只离群的孤雁,除了等待就束手无策了。
任易宸刚刚也说过,跟踪他们的人或许还有同伙,如果那个同伙晚来一步赶到,正好碰上落单的她……后果会怎么样?不堪设想。
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躲到哪里去了,万一她躲起来了,任易宸回来了却找不到她怎么办?
张子宁忙于进行思想斗争,突然头被人轻拍了一下,她精神正是绷得最紧的时候,突然受到外界刺激难免吓得尖叫一声,“啊!”
“傻站这干嘛?我们快走。”
张子宁抬起头来,阳光之下她看见任易宸微微皱着眉头,神情略显不自然。她心头一紧,连忙追问:“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低头一看,才发现他的左手腕上缠了一层撕碎的衣布,已被深红的血渗透了一大半,白与红的对比显得异常分明。张子宁莫名其妙联想到了自己来大姨妈时流量爆了后那条不堪重负的白裤子,顿时觉得很对不起任易宸。
任易宸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一时疏忽被他刺了一刀,所幸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家里有急救箱,回去上上药就好了。”
“那个男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揍了一顿,晕过去了,不过估计很快就会醒过来,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好的。”张子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握住任易宸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回去后我帮你包扎伤口吧,我学过一段时间护理,手法应该比你精细。”
任易宸嗯了一声,没反对。
张子宁现在真的意识到她和任易宸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