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我周白什么娘们儿没见过啊!稀罕你个年老色衰的臭娘们儿!”妓院门口,一个一身酒臭味儿的糙汉指着妓院破口大骂。
“老子还他娘的看不上你呢!”
“装什么清高,还不是给男人玩儿的东西!”
他被妓院门口的两个大汉扔出来后,跌坐在大街上,也不觉羞耻,展开一副骂街的架势。最后被那两个大汉便一瞪,迅速缩回指着的手指,骂骂咧咧的走了。
隆冬的夜黑得特别早,周白一个穿得邋遢的醉鬼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游走在大街上,极其的显眼。
“疯子疯子!”一群小孩儿跟在他身后起哄道。
周白转过身去瞪了他们一眼,小孩儿并没有被他吓到,反倒对着他坐着鬼脸:“周疯子,周疯子。”
“我呸!小兔崽子你给老子过来!”周白随手捡起路旁的一块石头向身后的小孩儿扔去。
石头差点砸中其中一个小孩,他们见周白真的生气了,嘴中边叫着“疯子”边往四周散去。
周白看着散开了的孩子,不知要去追哪一个,便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脏话转身顺了街边的水果摊上的几个水果走了。
“都跑,都跑吧你们!最好让猫妖抓去吃咯!骨头都不剩!”
周白啃着手中顺来的水果,大大咧咧的往前走着。
周白是哉方村的人,正是那“三不管”地带。今日抢了妻子从外借来的钱来到金都赌博,不到半天便输完了。赌徒的性质是不到最后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到最后,他实在没有钱了便将不知情的妻子给也输了了出去。
然后厚颜无耻的来到妓院嫖喝,又被老鸨发现身上分钱没有,被打了一顿后,醉哄哄的被两个壮汉抬着扔了出去。
寒风凛冽,周白裹着身上不知哪儿捡来或抢来的衣服,怂着肩,往家中走。
哉方村在金都的郊区,正是猫妖出没的区域。周白踩着他破烂的鞋,走在阴森森的小路上。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的关系,自己的脚步声被无限放大。阴风吹着他的脖颈,从四面八方的灌进他的衣服中。
周白歪歪扭扭的走着,时不时挠挠他的后劲,感觉背后凉嗖嗖的。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
被凉风吹着,酒意稍微被拂去一些。周白咽了咽唾沫,这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光秃秃的树丫在惨白的月光下像是妖异了一般。像四周扭曲的舒展着。
周白不停的往回头望去,白天走过无数次的路,感觉到了夜晚变得陌生而又诡异。
“娘的。”周白骂了一声,虽然酒醒了一半,但酒精却麻痹着他的神经。此时除了恐惧外,尿意占满了他整个脑袋。他挠了挠胯下,找了个较隐蔽的地方脱下裤子就开始撒尿。
正当他准备提起裤子时,一只尖利的爪子划过他的脸,刺入他的眼睛。
周白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脸像后倒去。脸上的血喷涌而出,他的惨叫声回荡在荒无人烟的小路上,恐惧而又无助。
“喵。”
猫叫声拖得极齐的细长。
温热的血黏满了周白整张脸,使他睁不开眼,也看不到周围的景象。他只听着一声声诡异而细长的猫叫声离自己越来越近。